“银月,我会内疚,你不要对我这么好好吗?”
银月听着她的话,抿唇笑,也不反驳她,宠她永远不会变,不宠着她他都不知道做什么了。
玉钩见他不说话,还想说什么,忽然感到周遭有一些陌生的气流,不由蹙紧眉:“有人跟踪我们?”
银月点了一下头:“一定是那个燕京派人跟着我们了,现在我们要甩掉他们,”银月笑起来,对于这里他是再熟悉不过了,要甩掉一些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嗯,”玉钩点头,眼下她心急的是银月的伤,只希望早点甩掉那些人好让他回去疗伤,这些可恶的男人,燕京是吗?他想做什么,玉钩冷冷的想着,印像中这个男人和她交接得不多,所以不了解这男人到底跟着他们干什么,如果想帮欧阳离烟,先前不出手帮她们,她们就全都被抓住了。
玉钩正在胡思乱想,忽然马速加快,疾驶如飞,银月领着后面的两个人左转右转,很快便甩了那些家伙,把她安全的送到梅园去,梅园中,云凤她们也已经从春来饭店回来了,一听说楼主回来了,心里大喜,银月叮咛忠伯好生照顾着他们几个人,他便离开梅园走了。
房间里,云凤担心的询问玉钩。
“你没出什么事吧。”
玉钩摇头,一言难尽啊,谁知道那苏天阳会想杀了她啊,真是人走霉运,喝口水都会被呛到,玉钩叹息:“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这几天都没有好好的休息,一点精力都没有了。”
云凤见她不想说,也不好追问,只领着海棠先出去让她休息,有什么事等楼主醒来再说。
寝室内,小蛮侍候着玉钩躺下,几次欲言又止,玉钩知道她关心什么,自已不说只怕这丫头心就不安,躺在床上望着小蛮:“他绑了我,以为我杀了苏家的人。”
“那他没事吧?”小蛮脸色陡的白了,唇上下嚅动,好半天才小声的开口,既然主子回来了,那么一定是他出事了,一想到这个,她就难受得想哭,玉钩一翻身朝里侧睡了,冷哼:“他没死,你也出去吧。”
这丫头真够偏心的,是她被绑了,她担心的不是她,竟然是绑人的人,这还是她的丫头吗?
小蛮松了一口气,看玉钩有点生气了,想想自已确实过份了,心里过意不去,愣在床榻边:“不是的,我,我”我了半天也没有解释清楚,玉钩叹气:“你出去吧,我真的累了,想睡会儿,有什么事回头再说吧。”
“好,”小蛮乖巧的走出去,玉钩躺在软榻上舒服的吸一口气,心头有些忧虑,银月没事吧。
醒来的时候,月亮已经爬上来了,银辉透过窗棂洒进来,一室的晕黄,朦胧而婉约,风轻轻的吹过,薄纱飘飘渺渺,室内一个人影也没有,安静得可怕,小蛮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玉钩揉揉眼猜测,难道她站在外面守候,这大晚上的呆在屋里也是好的,做什么站在外面,朝外面叫了一声。
“小蛮,小蛮。”
有人跑进来,果然是小蛮,却是一脸的惶恐,手足无措的样子,玉钩有点莫名其妙,她睡了整整一天,这时候神清气爽,冷静的望着小蛮,难道出什么事了?
“说吧,怎么了?吓得脸都白了。”
小蛮指了指外面,玉钩张望了一眼,发现一些异样,只见那窗棂子照射进来的光芒,似乎太过于明亮了,还不时的跳耀着,这分明是火光照进来的原因,难道有人?玉钩周身浮起冷意,是谁包围了梅园,一定是打着火把的原因,才使得如此宽大的院子里竟然亮如白昼。
“谁在外面?”
“太子殿下领了一大批的人包围了梅园,现在我们是插翅难飞了,”小蛮的话音一落,玉钩的脸色难看至极,一挥手示意小蛮侍候她起来,素衣胜雪,长发挽成简单的髻,连一枝珠钗都没用,室外云凤和海棠走进来,屋子里的女人脸色都有些难看。
“现在是出不去了,只怕今天晚上要有一场恶战,楼主。”
“恶战我不怕,只是怕连累了银月,这里是他娘亲住的地方,我不想毁了它,走吧,我们出去,”玉钩冷然的开口,她是绝不会跟那个男人回去,除非他抬着她的尸体回去,她只愿永世和这个男人不相见,他给她的屈辱,就算到下一世她也会记着的。
“好,”云凤和海棠点头,几个女人绝然的一起往外走,越过院子,顺着白玉砖石,一直往外走去,恍然间,那点点滴滴滑落心间,银月给他吹的笛子,银月为她划浆,银月为她荡秋千,一切美好的就像一场梦境,在这里她亨受到了一切美好的事物,即便死,她也会记得这一切的。
梅园的门前,守着忠伯,一看到她们几个出来,慌忙拉着玉钩。
“你们做什么?”
“我们不想连累银月,如果让太子闯进来搜到人,只怕银月就要担一个窝藏着匪徒的名声,到时候一定会重重治罪的,梅园就保不住了,”玉钩声音清透,她欠银月的太多了,今生怕是无法报答她了,她宁愿一死保住梅园。
“玉姑娘快别这么说,爷不会同意的,就是没了梅园,爷也不会希望玉姑娘有事的,爷会来的,你们不要轻举妄动。”
忠伯坚决的反对玉钩的动作,玉钩还想说什么,只听到外面响起了凌寒的说话声。
“皇弟,想不到你竟然连皇兄也骗了,原来这梅园里竟然藏了人?”
玉钩一怔,这里竟然是傻王爷门下的产业,那么银月是谁?难道是傻子榕王爷,可是如果是傻子榕王爷,为什么大家都不知道呢,一想到这个,心里便很乱,一伸手抓紧忠伯的衣服,沉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