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
“本王出去有事了,回头去看你,”欧阳离烟出声,抬头望向风轻霜身后的念慈,冷冷的吩咐:“要照顾好王妃,要是王妃有什么事,小心你的皮。”
“是,王爷,奴婢一定小心侍候着,”念慈心里轻颤一下,赶紧福着身子领命,王爷虽然长得俊美,可是脸色阴骜的样子还真的骇人,她都不敢直视了。
欧阳离烟吩咐完,掉头大踏步的往外走去,月津跟着他的身后一起往外走,穿过风轻霜的身边时,看到她的眼眸里满是受宠若惊,笑意挂在唇边,不禁同情起她来,如果她知道此刻王爷急急的是去找另外一个女人,不知道她会如何想,只怕心都碎了吧,王爷啊,王爷,你一生究竟要负多少女人啊,月津叹息。
两个人出了瑾王府,上了马车,直奔榕王府而来。
榕王府里,榕王爷正在午睡,老管家领着欧阳离烟直奔傻皇弟的住处,只见寝室内,欧阳离轩大张着腿趴在床榻上睡觉,口水流了一枕巾,那样子说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欧阳离烟挑眉,这样的人如果不是个傻子,那演技也太高深了吧,连他都要自叹不如了。
老管家正欲进去叫醒自已的傻主子,欧阳离烟举起手阻止住了他的动作,示意他把他们带到花厅上去候着,让离轩睡会儿。
“是,王爷,”老管家点头,把人领到花厅去,吩咐小丫头上了茶,自已便退了出去。
欧阳离烟轻啜了一口茶,挥手示意月津到门外守着,茶厅里,除了欧阳离烟,还有一个榕王府的小丫头,穿一身红色的衣服,叫宝珠,没有人知道宝珠这个丫头是瑾王府的人,被欧阳离烟派来侍候傻皇弟,有什么风吹草动就通知他,不过好些年没和这丫头联系了,因为他一直以为皇弟是真的傻了的,可是现在玉钩很可能藏在梅院中,如果离轩真的把她藏在梅院中,那么他就不是真的傻了,而是装的,想到这么多年来,他有可能躲过他的试探,欧阳离烟不禁要为离轩喝彩了,这等的心计如果被父皇知道,只怕太子之位非他莫属啊,可是当初父皇为了给离轩看病,是请了很多名医给他医治的,都诊断他真的傻了,这会子怎么又好了呢,不会是自已多虑了吧。
欧阳离烟的脸色闪烁不定,宝珠心惊胆颤的屈膝开口。
“奴婢见过王爷,。”
“宝珠,起来吧,本王有话问你?”
欧阳离烟挥了挥手,宝珠直起腰立在一边候着,也不敢随便的开口问王爷话,王爷是什么样的狠角色,她是知道的,自个的爹娘和弟弟现在还在瑾王府里当差呢,所以她是不敢大意的。
“榕王爷最近有什么动向,他有没有出过王府,到过什么地方?”
欧阳离烟一迭连声的开口,有些心急,此刻他倒宁愿离轩是好的,那玉钩真的被他藏在了梅园中,那么他就可以把那个女人抓回来了,经过这些日子来的苦思冥想,他忽然确定一件事,他多少还是有些在意那个女人的,要不然不会总想把她抓回来,既然他在意了,她就别想离开他的身边,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会让她打掉,他允许她生下自已的孩子,用来勉补她失去孩子之痛,欧阳离烟想着,这可是对她极大的荣宠了,那女人一定会很高兴的。
宝珠慎重的想了一下,然后肯定的摇头。
“回王爷的话,宝珠一直跟着榕王爷,他最近一阵没出王府啊,就是出去,也只在大街上溜达两圈,买些糖葫芦什么的回来吃,其他没到什么地方去啊。”
宝珠的话完,欧阳离烟的脸色有些难看,又认真的询问了一遍。
“你有确定自已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吗?”
“嗯,我一直跟着他,就是睡觉,我也是睡在外屋的,所以知道他是没有离开王府的,”宝珠点头,她一直跟着欧阳离轩,不过有一件事她不敢说,有一天晚上她想勾引傻王爷,即便他傻又怎么样,那可是个王爷,如果她和他好上了,就可以坐到王妃的宝座上,过上好日子了,再把爹娘和弟弟接过来,多好啊,可是谁想到那傻子惊醒了,半夜把她打下床,差点没打死她,后来不是她一直央求着,这事怕府里的人都惊动了,她一个姑娘家还有什么脸面可言,所以说,她现在很害怕那个傻子,别看他傻,可是却傻得很有原则,傻得可爱,她倒宁愿他喜欢上她了,可惜那傻子愣是不喜欢她。
“嗯,”欧阳离烟不满意了,脸色有些难看,眼眸幽深漆寒的盯着宝珠,在猜测着宝珠话里的可信度,宝珠一看这神情,知道王爷在想什么呢?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来,连连的磕头。
“王爷明鉴,宝珠没有撒谎,宝珠怎么敢拿亲人的性命开玩笑呢。”
欧阳离烟不再说什么,烦燥的挥了挥手:“下去吧,把离轩叫醒给本王带过来。”
宝珠动作俐落的起来:“是,王爷,奴婢这就去办,”飞快的奔出花厅去。
寝室中,欧阳离轩睡得正香,一般状况下他要睡到傍晚,这会子睡得正香,宝珠也不敢太惊扰他,虽然这王爷傻吧,可有时候脾气挺大的,最好不要惹到了他,惹到他没有好果子吃,所以只敢小心翼翼的开口。
“王爷,王爷,醒了,瑾王爷来了?”
可惜床榻上的人根本不理她,翻了个身继续睡,流着口水打起了鼾,两个手紧紧抱着身上的薄被,嘴巴吧叽吧叽的咂着,宝珠只觉有够恶心的,不知道他睡梦中吃什么呢,发出这么大的响声,这种状况下如果她叫醒了他,只怕要倒霉的,可是不叫醒他,自已更倒霉,花厅里的那一位可比这个厉害多了,那个是要人命的,这个最多收拾她一番,一想到这个,宝珠也顾不得了,用力的一推床榻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