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钩坐在草堆上,静静的冥思,那风轻霜最想对付的只怕是雨琴和她,她曾是瑾王妃,雨琴是王爷先前宠爱着的,所谓枪打出头鸟,看来倒是真的,不过认真的想来,风轻霜的也挺可悲的,虽然她的心狠,可是她会这么做,也是那个男人造成的,如果没有这府里的女人,那里的这么多战争,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战争。
玉钩正想得入神,陡的听到隔壁的房子里传来伤心的哭声,看来雨琴醒了,她一边哭一边叫:“王爷,妾身是冤枉的啊,王爷,妾身是冤枉的啊。”
雨琴的叫声引来了守牢房的牢卒,只听到冷然的喝声,连后是雨琴被拖出去的声音,玉钩抬头望外看去,只见那两个牢卒就像拖死鱼一样拖着雨琴,往一侧走去,玉钩猜想,那些人一定准备给雨琴用刑。
果然,很快便听到杀猪一样的哀嚎,玉钩心惊肉跳,闪身奔到栏杆处,咬着牙怒骂,这帮畜生,欧阳离烟你不会有好报应的,你就是一个畜生,猪狗不如的畜生,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不过雨琴的声音响了一会儿,便没音了,玉钩猜想是不是她疼昏了,不过好久没有一点声音,不安在她的心头扩大,她只能回身坐到草堆上,不大一会儿,通道里响起声音,是拖着人的声音,玉钩望向外面,只见两个牢卒拖着雨琴走过去,地上留下了一路血印子,空中是浓烈的血腥味。
玉钩暗念,看来她的苦头也到了。
两个牢卒把雨琴扔到牢里后,便走了过来,一脸的冷漠,好似刚才的痛下杀手,和他们无关似的,打开牢门,冷冷的开口。
“十夫人,轮到你了。”
玉钩站起身,冷绝的望着那两个人,阴森森的开口:“你们做这种事,就不怕断子绝孙。”
那两个牢卒一愣,一般人进到这里都是求死求活的,没想到这女人竟然一脸的无谓,还讽刺他们,脸色越发的难看,互视一眼,呵呵的笑了起来,一点温度都没有。
“你牙真利,等会儿不知道你的牙齿利不利了?”其中一个肥胖的牢卒说完,阴森森的笑起来,一双眼睛如狼似扫过玉钩的身子,眸光贪婪**,不过他们还没胆大到玩王爷的女人,如果这是两个丫头,他们一般是先上了再打的,不过这次是例外,只能眼馋着准备拉玉钩去用刑。
玉钩不待他们动手,便已站起了身,冷冷的开口。
“别用你们的脏手碰我,我自已会走,”昂头走出去,两个牢卒跟着她们的身后,一直往前面走去。
刑房不比别处,再加上先前用了刑的,炉里的火烧得很旺,热气流窜,一把铁络放在炉上烤得红通通的,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玉钩的眸光扫视了一圈,足有几十种,那两个人见玉钩愣在门前,用力的推了一把,使得她一个不及防,摔倒到地上去,抬头冷望过去,那两个人阴森森的开口。
“你别傲,那雨琴夫人已经交代了,是你指使她这么做的。”
玉钩的脑袋嗡的一声响,忽然明白一件事,风轻霜真正想对付的人是自已,她一直以为是想对付雨琴,其实雨琴只是一块踏板石罢了,不由得笑了起来,那两个牢卒没想到这女人到这种地方竟然还笑得起来,一下子被激怒了,怒骂。
“你个找死的,就不信今天老子教训不了你,本来就占不到好处,竟然还敢笑。”
那个肥胖的牢卒气恨恨的走过来,一把提起玉钩,往架子上走去,另一只大手也没闲着,往玉钩的脸前探去,玉钩脸色一冷,胸腔溢满冰寒,如果这男人敢把手碰到她一下,他就死定了,玉钩冷冷的望着他,就等他的手再往前伸一步,便斩了这可恶的东西,哪怕因此失去性命也再所不惜。
谁知刑房门前忽然多了一道高大的身影,冷然的话响起。
“等一下。”
那肥胖的牢卒吓得立刻缩回手,玉钩松了口气,一听这声音便知道是谁,王爷的贴身侍卫月津,没想到他竟然过来了,一直走到她的面前,沉着的开口:“十夫人,雨琴夫人已经交待是你提的主意,所以你就承认了吧,何必要动刑呢,你一个弱女子怎么受得了呢?”
玉钩望着他,月津是好意,但他是欧阳离烟的手下,于她便是恶人一般,脸色冷然,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开口。
“我只要活着,便不会屈服,我没有下那什么香的,连那是什么东西我都不知道,又从何下起,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我屈服,那就是杀了我,这瑾王府本就是虎狼之窝,杀一个人大概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何必如此腥腥作态呢,残暴泯灭人性的人还妄想得到江山,将来这天下的子民在他的眼里还有性命可言吗?”
玉钩笑了起来,他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月津没言语,他知道十夫人话里的意思,连他都不明白王爷为什么一再的折磨十夫人,其实这次的事情如果认真的想,就会发现根本不关十夫人的事,可是王爷好似认定了是十夫人做的。
“十夫人,你这是何苦呢,”月津无语,王爷明令了一定要用刑,看十夫人的嘴硬还是刑具硬,他就是想救她也没有办法可行啊。
“月侍卫,现在怎么办?”那肥胖的牢卒谄媚的请示着月津,月津无力的一挥手,身子退后一步,靠在刑房门前的木门上,掉头望向一侧,不敢看向房内的十夫人,她那么的清纯灵洁,就好像天地中最圣洁的女子,可是王爷竟然如此对她,王爷会后悔的,也许这就是他的劫啊,他不明白自已的心意啊,为什么一再的为难十夫人,真的是因为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