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N次元如果变成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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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你的态度

今天的两场可以说是检探在瑞鑫药业中立场对立的重头戏,导演是真心为他们俩紧张,一再地问NICK:“你今天怎么样?不会有问题吧?”NICK明显被他问得越来越紧张,但也只能说:“我会尽全力的,导演你放心。”

JAMES一直在一边默默观察着NICK,这时不禁微微笑了,那一笑的样子有着久违的检察官的风采——让人心生温暖,心生安定。NICK看了他一眼没吭声,导演却微皱起眉头:“你笑什么?”JAMES顾自嘴角弯弯地笑,故意问NICK:“你说呢?”他笑着的样子令NICK一时恍惚,好象又回到以前两个人一起讨论剧情和角色分析的场景,不由也笑了:“心虚吧?怕一会儿探长太强势你就绷不住了,现在笑成这样是要讨好探长吗?”JAMES点头:“聪明!一会儿你可别太强势了,不然我们俩势同骑虎、真打起来,这案子就破不下去了。”NICK垂下头去,没说话。

JAMES看在眼里,只作不觉,一个人接着说下去:“再怎么欺负人,你的公孙泽不许不讲理,包正他本来就够伤心的了,不许再玩上次那种用眼神欺压、用语气威胁加恐吓的冷暴力那一套!”NICK看着他一副净讲歪理的样子,都无语了:“那我循循善诱,用善心招引你这只迷途羔羊成吗?”JAMES脑补了一下公孙泽牌牧师“循循善诱”、“善心招魂”的样子,不由就笑起来,而那边NICK也早已忍俊不禁,先就笑开了。

JAMES一边笑一边问:“如果我真的错了,你会打我吗?”NICK居然真的思考了一下,笑着说:“我不会——探长可能会。”JAMES没想到他对这个问题还真会“思考”一下,表情顿时真的有些担心了:“如果我没错但你认为我错了而我又不认错,你会怎么办?”NICK明白他的意思了:“探长更不能打你了,只好自己一个人去喝闷酒。”JAMES一打响指:“所以呢,尽管我理亏,你不能得理不让人,再欺负我你也是个严谨正直的精英探长,生闷气时就算出去喝酒也不会在家里骂人甚至家庭暴力,说定了啊!”三言两语间,两人已把这场戏的调性把握达成共识!

导演一看两人你来我往的样子,自己基本插不进去嘴,俨然恢复到以前检探联手时的巅峰状态,心里真高兴,赶紧趁热打铁叫“开机”!

果然这场戏中,检探在原则与情理上的冲突以一种暗潮涌动、此攻彼长、互不相让却决不分裂的风格,两人就那么相对而坐、绝少肢体语言表述的情况下,在Vivian和小玩命儿两个“小辈”的尴尬旁观下,把一种最知心的对手之间最桶心窝子的精神对决,演绎得酣畅而又微妙无比。尤其是JAMES的眼神,从一开始在探长坚定直视下,不予对峙地垂下闪过,整个过程即使理屈但不示弱,有所坚持却藏着锋芒,迎战探长的正气时尽量做到不卑不亢、有理有据。探长一直希望通过晓之以理而非强势说服来让对方转变立场,但对方的诡辩还是让他怒了,而他的怒气竟表达为一句直击人心的:“你真让我失望!”这一打击似乎真的重伤了检察官,以至于一直平静以对、希望消对方攻势于无形的他不由自主地开始还击——居然一出手就是最狠的一招,虽然不过一句“局外人”!探长立时呼吸都变了!两人的对峙似乎真的到了无可调和的地步!

“精彩!”剧组马上转场到爱来不来,接着拍下一场“检探对决”。

爱来不来酒吧,检察官、探长与Vivian在展护卫的监督下进行三堂会审。探长一步到位:“我想知道你的态度。”他的正直正气、不予妥协一始贯之,没有一丝改变。但这组镜头里,检察官的眼神和表情却与上一幕有了不同,思想未变、但情绪上已从固执的理性转为渴望对方理解并能同步的慎重与珍视。当Vivian抛出“信任”这一检探间最强纽带时,两人从内心均已进入同盟状态。尤其是检察官率先拿起酒杯时,两只杯子轻微的一碰,其珍重不下于历史性的歃血之约!但在检察官若有所思、若有所示、深邃而执着的注视下,探长的气势突然变了——他居然发自内心地微笑了,尽管笑容倏忽一闪而没,笑得干脆、坦然,却别有一种动人心底的真挚与柔和,令检察官的眼神更执着了。

之后,导演本想装装样子过去,但还是忍不住问:“你们刚才最后那一幕是怎么一个交流?”检探对望了一眼,没有回答,只是眼神在交换,象在对话。

-你为什么要笑?

-你为什么要盯着我看?

-你庆幸自己没有看错是吗?

-你觉得双方都没错对吗?

-你还是你,我还是我。

-很好很好,我们还是会这样在一起。

两人没有说一句话,但是彼此均已了然。这时候,他是包正,他是公孙泽。他们各是对方的另一半,同时又是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