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MES远远地站在人群之外,看着那群小兄弟将他围在中心、欢呼高喊,一起挥撒满溢青春、动力、热量的振奋!看着人群中NICK甩去头上的汗水,那飞扬的青春随着他的笑容闪闪发亮,灼伤了午后的阳光!
JAMES远远的目光象只投向他一个人:你知道吗?每一次无论惊喜还是牵挂,你都让我为你感到骄傲!NICK在笑,用他一贯的笑容面对所有人,又象在对他一个人回答: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人群外,五鼠围观。白玉堂的目光闪了一闪,斜带起的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微笑。
导演虽然面对JAMES还是有些心虚,但对于NICK的“伤愈”归队还是掩饰不住的欣喜,一而再地拍他的肩头、连夸了五声“好样的”,还特别嘱咐副导演要给他安排特殊伙食什么的。NICK当然都礼貌地婉拒了,只是小心地提醒导演:“下面可能需要加强来补进度,只是我的右手这两天可能不能上镜,需要麻烦导演帮忙排一下,看哪些戏能提前抢。”
导演一挥大手:“没问题,这个有我,你只要在不影响恢复的前提下,保证探长能在镜头前晃悠就可以!”JAMES没说什么,但他只要无声地往那里一站,就让导演有莫名的压力。于是,导演只好说:“今天就不谈工作了,NICK你刚回来,还是先休整一下。小玩命儿、Vivian,他的手应该还不能沾水什么的,你们帮他收拾一下。”那两“铁杆”早开始动手了,法医也一叠声的“等等我”追过去帮忙了。
JAMES一看这么多人,自己就不必去了,转过头来打量了一下晾在一边的“五鼠”,走过去问白玉堂:“你们是昨天进组的?还习惯这里的环境吧?”白玉堂一笑:“自然环境还好,就是人文环境有点特殊。”JAMES一笑:“怎么说?”白玉堂斜睨了他一眼:“这位探长好象有点来头?”JAMES有些好笑:“那倒没听说。跟你一样,算是青年才俊一枚?”白玉堂貌似谦虚地一笑:“可别这么说,小可年不过25,只是在影、视、歌三界混了几天。哪能跟这位探长比?”JAMES不露声色地:“哎呀失敬失敬!这位探长没别的兴趣,就会演戏而已!希望互相学习、共同进步。”就转身走开了。
当天晚上,那些年青人在探长房里闹到很晚,不是导演去轰,看那架式都要闹通宵!JAMES心下好笑,想到NICK用二次元的精神过三次元的生活,居然人缘还不差,心下又是骄傲、又有些担心,那个白玉堂明显对他今天的表现是心存芥蒂了,虽然NICK行事没什么不妥,但也没必要多树一个对头,还是希望不要激化才好。JAMES心里记下,总是要找个辙帮他化解了才是。
第二天是狸猫案终结,补拍检探的两场戏,一处是检察官在庭审现场拖延时间,探长进来给他一个“OK”的信号;一处是庭审终结后检探在庭外互动的戏。导演说:“这处‘OK’探长可以给个手式就好,不需要台词,应该比较简单。”NICK点头:“没问题,我用左手打这个手式吧。”不想一边正在听他们讨论的白玉堂一声轻笑:“就算你右手不能用,但这里探长突然变成左撇子也不好吧?不需要给观众一个交待吗?”NICK一笑,没说话。小玩命儿早替他翻了对方一个白眼:“探长是左右开弓的神枪手你知道吗?探长可以右手飞车、左手开枪照样要你小命你知道吗?不知道你可以问,问了也不明白可以装哑巴,这里面没人因为你是坏人就歧视你,你大可放心!”把白玉堂一下子没噎死!
开机后,检察官正在庭上游戏众生、玩命儿拖时间,突然探长熟悉的身影从庭外闪了进来,走近前来,举起左手做了一个明确的“OK”手式——那手指如兰花一般修长绽放,自不必说;主要是探长的神情优雅、秀美,显得如少女般清纯的神态,真是说不出的美好!包正不由眼放莲花、竖起一根手指认真而得意地向探长点了又点!那紧张之后夸张的玩笑式表达既认真又好玩,大家不由都暗暗叫好!
不想有人一声讥笑:“这是什么手式?是说谁是‘零号’、谁是‘一号’吗?”却是白玉堂!那边小玩命儿等众人的脸色顿时就变了!本来检探之间互动也好、调戏也好,大家只是不伤大雅地开开玩笑而已,但都很有分寸地从不点破,更不会用这么直白、恶俗、露骨的词汇,如果不是工作场合,大家的敌意早就结成冰把这货直接冻死现场算了!
导演本来心里恍惚有这么一个念头闪过,正自得其乐,但听他这么明明白白地说出来,还是恶寒乍起,低喝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