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家见了妈,只是她见了十五年没见的儿子,哪里还顾得上我这三个月没见的女儿啊?他根本就不知道我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宋子忠来找我,并没有告诉她,我们之间的事情。
“哟,没分了,就直接给换上了。”妈笑话着我和陈云,为了掩盖我的悲伤,或者为了刚刚恢复身体的她不受刺激,我实在不忍心告诉她,她的女儿最近遭受了如此大的刺激,只好借用一下陈云了,反正她也不喜欢宋子忠,我跟宋子忠分手最高兴的就是她了。我就说我是个孝顺的孩子,都被刺激成这个样子了,还有心去估计老妈的感受,二十四孝应该加上我这一孝。
“妈,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小禾的。”在北京是我帮他演戏,现在轮到他帮我演戏了。这声“妈”叫得一个甜啊?幸好我哥提前回来了,不然她肯定以为这才是她失散多年的儿子。
“好好,都好,海儿介绍的人,我信得过,小禾就交给你了。”老妈真是让我意外啊?据说知道我不见了。愣是气得几天没吃饭,她心里肯定知道,我必定是去找那个当年抛弃他的男人了,心里肯定牙痒痒。象征性地问了问陈云家中情况,更是随便地问了问我最近这段时间的状况,以及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地问了问我跟陈云的过程。她一共问了三个问题。
“你家几口人啊?”
“小禾你这几个月过得怎么样啊?”
“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回答:
“我们家三口人。”
“还行吧!”
“坐公交的时候!”我还像着她会不会刨根问底,谁知如此轻松。稍后在饭桌上就一直跟哥唠叨。
“海儿,你这些年怎么过的啊?身体好吗?学习怎么样啊?你那年上的大学啊?交了女朋友吗?那人对你还好吧,你那么小,当时我没我高,就去了那么远的地方……”接着就三把眼泪四把鼻涕的哭得稀里哗啦。
我哥更恶心“扑通”一声就给我妈跪下了,随后也眼泪鼻涕一起上:“妈啊?儿子不孝啊?这么年来也不能在您跟前尽孝……”然后母子就抱成了团哭得不成模样,我跟陈云完全给晾在一边,好干啊?我们相互看了看对方,挤兑挤兑眼神,悄悄地退了出去。
流金八月,乡下比起城市稍微清凉些,但是比起北京那温度是没发比了,陈云热得脸都冒汗了,坐在院子里那颗梧桐树下,我找了一把扇子给他,他摇得很用力,坐在旁边的我也感觉很清凉。
屋子里隐隐约约传来老妈跟哥的谈话声,心中稍有不满,怎么底,我是死人啊?天已经全暗了,村子里零零碎碎地有些人家,闪烁着灯光与天上的星星月亮,配上草丛里蟋蟀知了的叫声,将乡下的风光完全的展现开来。
“哎呀!”陈云突然叫了一下,打算了我的思绪。
“怎么啦!”
“好痒?”他貌似很委屈地说道,扇子也不摇了,用手不停地抓着教上的大包,已经红了。
“是蚊子……没事的。”我安慰道也鄙视着,这么大人了还害怕蚊子,没见过啊?转眼一想他这么个大少爷,恐怕没怎么来过乡下吧!“拿肥皂水洗洗就好了。”我只好带着他进屋,瞟了那两人一眼,还在叙旧了,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消失。
想着这两天陈云也累了,就给了他找了衣服,让他先洗澡去睡,等他洗完了,我也洗了睡了,家里是两层的小阁楼,房间不少,但是由于人丁单薄,只有两间房有床。一间我妈的,一间我的,介于我N年没回家住,那已经成为客房了,我就让陈云那间了。
等我洗完早想要去我妈那间房睡觉的时候,无意瞟了一眼房里的陈云,那小子干嘛呢?好好的看着墙发什么呆啊?我好奇地走了进去,朝他看的方向看去。
“哦,NO!”我惊讶的发现,那墙上竟然贴着我从小到大的照片,都有穿着开裆裤的。老妈,我知道也是很爱女儿的,但是也不至于如此深爱吧,这些照片我都很久没见过了,您到底从哪里翻出来的。“不准看!”我忙着用身体去挡,因为陈云正在研究那张我穿被抱在襁褓中的照片,照片的时候只怕是我刚好尿了,老妈抱我的动作太无语了,我是女孩子耶,照相的人是怎么想的啊?我是女孩子耶……
“我已经看完了……”他若无其事的说道。我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气嘟嘟地一张张地把照片撕下来。幸好家里的客人不多,不然……我该气结身亡了。“好热啊?怎么没有空调啊?”我一看果然没有,也许是一般没有客人,所以没按吧,这时才想起来,对于这个家我多少也有些陌生感。
“热就用扇子扇扇……”
“会不会有蚊子咬我啊?”
“不会的,蚊子进不来的,放心吧!”我保证再敢啰嗦一句,姑奶奶就火了,我也很热。倒在妈的床上,以手当枕,看着天花板,仔细地回想跟宋子忠的点点滴滴,不经意就流泪了,害怕妈看见感觉的擦掉,然后侧身去睡,哪里还能感觉到热,好冷啊?心好冷。不知道是谁着被炒醒,还是一直没有睡着,恍恍惚惚听见我妈说:“这两孩子怎么还分房睡啊?”我心中十二分不满,想着:“我俩不分房睡,难道你们两睡张床啊?我哥都多大了,好意思吗?”刚刚想完,边听见我哥说:“小禾可能还不知道您已经给我们准备了房间。”我一听,哎,我也是客啊?干嘛要当主人,早知道先问问了。
刚好连着我的生日,我妈名义是给我过生日,我看实质是为了这个多年不见的儿子接风洗尘,好家伙,把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朋好友乡亲邻居都叫过来了,多半为平时一起拉家常的三姑六婆。
大家伙一见陈云跟我哥这两顶级帅哥,哪里还能看见我,三姑六婆年纪大了见了这奶油小生,调侃调侃也是应该的,我猜陈云肯定很郁闷,他一定还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吧。一伙被陈阿姨摸摸脸蛋,一伙又被何阿姨拍拍屁股,真是难为他了啊。而我这个寿星,竟然在厨房里来来回回,听候我的老妈的差遣。
“死丫头,你倒是快点行不行?盘子……啧,都糊了……”老妈兴致勃勃地喊着,满脸的精神气,哪里像个刚生过病的人啊?我懒懒地听从着她的指挥,一伙这样一伙那样的,难得我还分得清啊?没给她出什么纰漏。自从与宋子忠在一起后,生日几乎都是跟他一起过的,他还记得今天是我生日吗?
“咦!你那两个好朋友你怎么不叫过来,难得你在家过生日。”妈突然问道,吓了我一跳。
“佳丽出国了。”我无精打采回答着,想起佳丽在电话里哭着跟我说:“小禾,我害怕,我在法国养身体呢?我害怕我跟奇奇一样不能生了……你知道我现在多想要一个小孩吗?”
“那个叫奇奇的呢?我住院的那伙,天天来看我,怎么你回来了,她倒不来了……我听说她离婚啦,多好的孩子啊?谁这么没眼力劲,怎么好的媳妇不要啊?”
“你管呢?”提到奇奇我的气不打一处来,她怎么就跟宋子忠在一起了呢?我无意对妈发火,但是却又真的火起来了,我哥怕是听见了,连忙进了厨房,妈拿着锅铲看着我也不说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要拿锅铲打我了呢?
“我来我来,小禾,你出去玩去吧!”我无精打采地出了厨房,三姑六婆这伙看见我倒也一窝蜂似的扑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个不停。
“哟,你们看啊,这小禾啊越发的水灵,多标志……”
“是啊,是啊,真是女大18变啊?也文静了,小时候可调皮了……”
“可不是……”晕了,接着就把我小时候各种窘状事件抖搂出来了,陈云在一旁听着听着就愣了。等着三姑六婆把注意力又转移到我妈跟我哥身上的时候,他突然跑过来问我说:“你小时候真的把鸡屎当成糖啊?”我一听一顿反胃,吐了两口酸水,凶巴巴地看了他一眼,他立即慌张地说道:“当我没说过。”
饭桌上,我妈大肆宣扬我哥的英雄事迹,“我儿子在美国留学呢?”“我儿子啊的女朋友啊是个警察呢?还是大官呢?”她越这样嚣张,我越害怕会不会有平时跟她关系不好的人,突然来一句:“真可惜,这么好的儿子不是你养大的……”那她一定会当场吐血身亡的。
“唉,今天不是你家小禾过生日么,怎么尽说儿子啊?”突然有人冒出来这一句话,是前村的何阿姨,因为小三姓何,所以老妈对于姓何的没有好感,表面还是过得去,心里早就有怨气。
“说得好啊?我女儿今天25啦!这啊是我女婿……”然后又把陈云夸了一顿,我这个寿星是一点风头都没抢到啊?
这生日虽然过得热闹,但是却一点意思也没有,等客人散去,我妈竟然带着我哥去挨家挨户的回礼,这是没得说啊。邻居们多多少少是稍了点东西来的,不回回显得我们小气。
屋子只剩我跟陈云,他要死不活地一直喊着要回北京回北京,我本来心情不佳,懒得搭理他,横躺在沙发上不停地按遥控器,他就一直在旁边磨叽,热啊?有蚊子啊?
“心静自然凉……”我叱喝了一声,真是烦人……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告诉你妈去……”我一琢磨万一他把我跟宋子忠那点事也抖搂出去我妈会弄死我的。
“我的错,我的错……”眼看他就要出门了,我赶紧地去拖住他。
“我热啊,热啊。热啊?”遗憾,我老妈开了小杂货铺,但是却不买冰棒雪糕,我只好带着他去村头的杂货店卖。
天还有一点点亮光,漫步走在这迂回小路上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宁静,充满了乡村的味道,连空气都是新鲜的。
“我要喝……”不知道他想要喝什么,但是这里一定没得卖,所以我连忙伸手打断了他的话。
“吃跟雪糕解解凉就行了。”我连忙自己打开冰柜拿了两个“巧乐兹”,这应该是最好的了。
“我只是想喝口酸梅汤而已……”他委屈地说道。一提到酸梅汤,我的口中的唾液似乎在分泌什么?突然好想好想喝果蔬酒,这是一种迫切的渴望。
“我想喝果蔬酒……”我如实地表达我的意思。他睁大眼睛看着我,摊开两手,表示没有。“我们回北京吧!”
“现在?”
“嗯……”我坚定了我的想法,我要立刻去回去喝果蔬酒。
“家里还有吗?你不是已经不反胃了吗?”一想到上回在船上买的已经吃完了,回北京的心情就没了,而内心依旧渴望能够喝一口,一想到那东西那么的稀有,想喝的欲望又下降了,反正就味道差不多,不如就来瓶酸梅汤喝喝吧!
“那就来瓶酸梅汤吧!”结果得到个非常恶心的答案“卖完了。”我只好垂头丧气地咬着我的巧乐兹,如同嚼蜡。我们一前一后走在回去路上,他努力地追赶着我的步伐,而我有意将步子迈大,宋子忠,我好想你啊,跟想念果蔬酒一样地想你,如果今天是你陪在我的身边该多好。
“你妈为什么不喜欢宋子忠啊?”为了打破沉默他突然问道。
“我妈有远见,知道他有一天会抛弃我?”
“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告诉我孩子是谁的?”我心中的痛啊?如果孩子不是宋子忠的,那会是谁都的呢?
“那可能帮不了你了。”他忧郁的声音传来打破了我的沉思,是啊,他怎么帮得了我,我抬起头,天已经全暗了,今夜的星空没有昨夜的美丽明亮,但是树丛里飞出来几只闪闪发光的萤火虫,别是一番滋味。
孩子到底是谁的呢?
孩子到底是谁的呢?
萧禾,你真的很可怜,你连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你都不知道?萧禾,你活该,你活该别最好的朋友抢走最爱的男人,因为你大大咧咧的性格,让你连身体都看不住,你跟别的男人睡觉了,你不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