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籍菜根谭全书(第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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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勿妄自菲薄 勿自夸自傲

“原文”

前人云:“抛却自家无尽藏,沿门持钵效贫儿。”又云:“暴富贫儿休说梦,谁家灶里火无烟?”一箴自昧所有,一箴自夸所有,可为学问切戒。

“译文”

从前的人说:“放弃自己家中的大量财富,却模仿穷人拿着碗沿街去乞讨。”又说:“一个突然暴富的穷人,千万不要老向人家夸耀自己的财富,其实哪个人家的炉灶不冒烟呢?”上面这两句谚语,一句是用来忠告那些不认识自己德行的人,一句是用来忠告那些夸耀自己财富的人,这些都是作学问的人必须彻底戒除的事。

“解说”

有的人能够在危机关头临阵不慌、镇定自若、当机立断,这是一种功夫,表明了一个人对他所面临的问题拥有一种自信。这种自信,既源于一个人的品性修养,也源于此人对实际问题的理解把握,这种人以超然之心,冷静察事,解决起来,宽猛有度,既不失刚勇,又不失机趣。宋太祖在黄袍加身和杯酒释兵权之时,就表现出这番趣味来。

“例解”

劳师袭远敌 骄纵军覆没

公元前627年,秦国发兵偷袭郑国。老臣蹇叔认为“劳师以袭远”,难以取得突然袭击之效,劝阻秦穆公不要进行这场战争,穆公不听,蹇叔哭送出征的军队,并警告主将孟明视:途经崤山,要警惕晋国军队的埋伏。然而,孟明视骄纵轻敌,他袭郑不成,回师灭了滑国,把滑国的粮食和财宝抢劫一空,装满了几百辆大车返回。

这年4月初,秦军行经崤山不远的地方,大将西乞术对孟明视说:“家父所说的险恶的地方可到了,我们要留神!”孟明视不以为然。另一大将白乙丙还是担心,亦劝说留心为妙。孟明视也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就把大军分为四队:小将褒蛮子率领第一队,自己第二队,两乞术第三队,白乙丙第四队,每队间隔一两里,互相照应着前进,慢慢地进入崤山。褒蛮子率领第一队,先到达东崤山,一路上顺利前进,十分寂静。后遇一敌将,兵败而归。孟明视于是督促第三、四队兵马一起过山。可是,孟明视带领的军队还没走上几里路,就感觉山道崎岖,车马难行。忽闻后边有擂鼓的声音,士兵吓得惊慌失措,竟相奔走。兵马挤作一团,前进、后退都很难,第一队人马已经不见踪影,忽见山道上横七竖八堆着很多大木头,当中立一面大旗,约有五丈多高,上面有个“晋”字,四面无人。孟明视认为这是晋军的花招,车马继续前进。他立即吩咐士兵搬开木头,清理出一条道路。这面标志晋军暗号的大旗也被放倒。一眨眼,晋军包围了秦军,前后夹击,疲惫的秦军溃不成军,死伤很多。剩余的士兵,风声鹤唳地乱成一团。孟明视、西乞术、白乙丙都被俘,至此仍不明白:晋国的军队怎么会布置得这样严密呢?怎么他们走进山的时候没有发现一个敌人呐?原来晋文公死了以后,正要出殡,晋国的大将失车今得到消息:秦国的孟明视率领大军偷过崤山,攻打郑国。他立刻向新君晋襄公报告。晋襄公与大臣商议,立即发兵,在崤山布下埋伏,等候秦军。因此他们打得孟明视全军覆没,没有一个逃脱出去。

多年苦经营 骄奢败涂地

李自成起义军奋战十六七年,几起几落,最后于1644年以三天工夫便攻下了北京,明朝皇帝崇祯自缢于景山。这是十足的大胜仗。在过短的时期之内获得了过大的成功,这却使自李自成以下如牛金星、刘宗敏之流,似乎都沉沦进了过分的陶醉里去了。进了北京以后,自成便进了皇宫。丞相牛金星所忙的是筹备登基大典,招揽门生,开科选举。将军刘宗敏所忙的是拶挟降官,搜刮脏款,严刑杀人。纷纷然,昏昏然,大家都以为天下就已经太平了。对近在肘腋的关外大敌,他们似乎全不在意。山海关仅仅派了几千兵去镇守,而几十万的士兵却屯积在京城里面享乐。尽管平时的军令很严,在大家都陶醉了的时候,竟弄得刘将军“杀人无虚日,大抵兵丁抢掠民财者也”了。而且把吴三桂的父亲吴襄绑了起来,追求三桂的爱姬陈圆圆,“不得,拷掠酷甚”;虽然得到了陈圆圆,而终于把吴三桂逼反了的,却也就是这位刘将军,这关系实在是并非浅显。

“就这样在京城时忙了足足一个月,到吴三桂已经降清,并诱引清兵入关之后,四月十九日才由自成亲自出征,仓惶而去,仓惶而败,仓惶而返。”“自成以四月十九日亲征,二十六日败归,二十九日离开北京,首途向西安进发。后面却被吴三桂紧紧的追着,一败于定州,再败于真定,损兵折将,连自成自己也带了箭伤。”最终死于败退之中。

固执犯权贵 自负意孤行

1901年10月7日,曾执掌日本三井银行长达十年的中上川彦次郎在与疾病搏斗了两年后,终于无奈地合上了双眼。中上川彦次郎在日本明治期间,叱咤日本金融界,大刀阔斧地整理不良放款,把西方的先进理论应用于日本金融界,促进了日本金融的现代化进程,可谓风云一时。

但由于一意孤行,树敌太多,最终导致众叛亲离,在舆论界和众多业内人士的联合攻击下,中上川彦次郎被剥夺了对三井银行的管理和领导权。被打入“冷宫”后的中上川彦次郎,孤独地度过了他人生的最后岁月,走过了两年无一丝光明的黑夜般的日子。

中上川彦次郎生于1854年8月13日,是一个普通藩士的儿子。1869年,中上川彦次郎15岁时,前往大阪,拜在山口良藏门下。当时的武士之子,大部分都学习汉学。但中上川彦次郎却对欧学产生了兴趣。这年5月,他到了东京进庆应义塾读书。由于庆应义塾是中上川彦次郎的舅父福泽渝吉所创,所以在义塾读书期间,中上川彦次郎得到了非常好的照顾。在良好的环境中,中上川彦次郎进步很快,视野十分开阔。

1871年9月,中上川彦次郎毕业后,被舅父送往九州的一所新式学校,担任教师。中上川彦次郎头脑灵活,聪明能干,很得福泽的喜爱。不久,在福泽的举荐下,他进入了学校的管理层。父亲去世后,中上川彦次郎回庆应义塾执教。

1874年10月30日,在舅父福泽的全力资助下,中上川彦次郎前往英国伦敦留学。他到了英国后,并不急着进学校读书而是广泛地进行考察、访问,发现问题,独立思索解决,这种方法使得中上川彦次郎不会人云亦云,而是对问题有着自己的独到而深刻的见解。

在伦敦留学期间,他还有幸结识了一位叫井上馨的政府高官。井上馨本是日本派驻朝鲜的使节,因为功勋卓著,被政府公派往欧洲考察。井上馨到伦敦后,希望研究财政问题,但由于已年过40,学习英语很吃力,在研究上碰到的难题很多。中上川彦次郎在这种情况下,被推荐到井上馨身边,协助他的研究工作。在长期的接触中,井上馨发现中上川彦次郎非常有见地,遂以之为杰出人才,并在给日本首相伊藤博文的信中极力推荐中上川彦次郎。

1877年,井上馨回国任工部卿。之后不久,中上川彦次郎也回国了,井上馨立即聘他为自己的贴身秘书。1879年,井上馨调任外务省,中上川彦次郎也跟着调到外务卿,任公信局长,这时,中上川彦次郎才26 岁。1880年,中上川彦次郎的官阶得到晋升,但不久便发生了政变,由于井上馨正患病休养,中上川彦次郎被免职了。此后几年,中上川彦次郎由舅父引荐,进入《时事新报》任社长。但无论他多么努力,报纸总是不容易销出。这种情形使中上川彦次郎很苦闷,他一度想到横滨开设贸易公司,但福泽渝吉不同意,于是只好作罢。

后来,在福泽渝吉的门生庄田平五郎和井上馨的大力协助下,彦次郎被聘任为山阳铁道株式会社的社长。

中上川彦次郎所处的时代,正是明治维新时期,新生的资本主义制度在日本刮起了一阵旋风。虽然封建传统仍有很深的影响和势力,但资本主义的来临已是不争的事实,并且越来越显示了强大的生机和活力。在这一背景下,日本的金融界也正酝酿着一场风暴。

三井银行是当时著名的一家大银行。从幕府末年到明治初年,设在江户的三井银两兑换店,一直是幕府的御用商人,负责经手幕府的御用金,时任三井大掌柜的三野村利左卫门,经营手段灵活,既与德川慕府保持了良好的关系,又对刚刚诞生的明治新政府给予财政援助。明治政府掌权后,由于三井曾为新政权的军队提供了大笔军饷,所以,三井获得了经营明治新政府官方资金的特权。但这一特权在为三井带来财运的同时,也带来了危机。政府高官纷纷向三井贷款,而三井无法拒绝,借出的钱又不便索还,久而久之,便变成了无法解决的死帐。到1882年底,三井银行的官方资金存款额达681万日元,民间存款额达539万日元,但是其中的 10%,也就是将近 350 万日元是无法回收的死帐。一旦明治政府要求立刻收回官方资金,三井银行将无法应对。因此,三井想尽办法,通过明治政府的高官,希望让明治政府延期抽回存在三井银行的官方资金,这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因为三井为了回报,只得不断把钱贷出去,这样的结果是不良放款越积越多,危机更为深重。

中上川彦次郎就是在这种形势下,出掌三井银行的。而中上川彦次郎的最大靠山便是井上馨。正是井上馨把中上川彦次郎推到了前台。

1891年,中上川彦次郎走马上任,他当时身兼数职,既是三井银行、三井物产、三井矿山的理事,又是三井服务店的调查委员,大元方的参事,他被井上馨赋予了全盘改革三井银行的大权。中上川彦次郎在认真分析、研究三井情况的基础上,订下了几项重要的方针:采用新式学校毕业生,为行员增加薪水,清理不良放款,推掉官方托管资金,进军工业。

中上川彦次郎做的第一件事是大规模的人事改革。当时的三井银行,虽然持着现代化的外皮,但封建积习深重。人与人之间还保留着掌柜、伙计、小徒弟的称呼,长工气息也很浓厚,见了政府高官,一派奴颜卑膝的模样。中上川彦次郎首先让年老而无能的店员退休,大量聘用新式学校的毕业生。这些年轻人给三井银行带来了勃勃生机,一扫旧日对官场唯唯诺诺的风气。但由于人事改革的动作过猛,牵涉面太广,虽然中上川彦次郎以不屈的气魄取得了胜利,可得罪的人太多了,除了新进的毕业生,整个三井银行几乎都站在了他的对立面,这为后来中上川彦次郎四面楚歌的悲惨境遇,打下了伏笔。

在人事上做了重大调整以后,中上川彦次郎开始依靠他提拔的新人,风风火火的清理死帐。他专门设立了“放款整理股”,以集中力量解决不良放款问题。这一举措遭到了几乎所有的高层管理人员的反对。其中最为强硬的就是代理总裁西邑虎四郎。反对派认为,中上川彦次郎清理死帐,必然招致政府高官的反对,结果是政府抽回官方资金,而三井银行也由此垮掉。但中上川彦次郎理直气壮地反驳他们:“三井经手官方资金,已形成了难治的癌。如果继续经手,银行的业绩就会落后。现在正是大好时机,干脆和政府高官一刀两断,再去追求健康的经营,若不如此,今后只有死路一条。为了经手官方资金,三井在各地设立了那么多无用的分行、出差所。这只是我们的负担,应把那些无用的分行、出差所关掉。要想安渡危机,首要问题就是根绝不良放款。”

这一番话,使西邑虎四郎等无言以对。中上川彦次郎乘胜追击,把政府高官的借贷数据登记造册,预备把放出的款子追讨回来。

中上川彦次郎任命高桥义雄为大阪分行行长,要求他把放给东本愿寺的款子收回来。东本愿寺与明治政府关系密切,长期以来,共向三井银行借贷了大约100 万日元(相当于现在50亿日元)的款子,但东本愿寺从未偿还过。中上川彦次郎要高桥义雄以扣押寺产为威胁收回款项。东本愿寺得知后,至为震惊,立即派执事长到东京与中上川彦次郎交涉。但中上川彦次郎异常强硬地表示:三井是不得已而为之,必要时不但要扣押寺产,还会扣押大殿的佛像。在中上川彦次郎的紧逼下,东本愿寺只有发动募捐来还债了。

在中上川彦次郎的雷厉风行下,100万日元的不良放款渐渐收了回来,而且中上川彦次郎还命令各分行拒绝高官的贷款。应该说,这一措施是正确的。但过犹不及,中上川彦次郎在1893年竟一口回了日本首相伊藤博文的借贷要求,这立即使中上川彦次郎的处境艰难起来。包括原先看重并极力举荐他的井上馨,如今也对中上川彦次郎充满了不满。

于是,一场打倒中上川彦次郎的运动铺展开了。

这时的中上川彦次郎自我感觉良好,完全未察觉四周的暗箭。由于一段时间以来,他的计划虽有阻力,但最终都实现了。中上川彦次郎似乎忘乎所以,以为自己是战无不胜的超人了,他仍在为三井的发展而惮精竭虑。

1900年4月,彦次郎的敌人之一秋山定辅办的报纸《二六新报》,以《三井一门的滥行》为题,报道了三井银行的总裁及部属,在京都日以继夜的召妓豪游,令三井财团狼狈不堪。接着《二六新报》又开始报导“三谷事件”,指责三井银行采用非正当手段鲸吞了市价100万日元的房屋与土地。这些报导,引来了对中上川彦次郎的纷纷指责。

以往,当三井受攻时,会得到井上馨等的保护,但这次,井上馨无动于衷。

更为严重的是,《二六新报》还指出三井银行的各个企业经营不善,银行现金余额已不足10000日元了。这使得中上川彦次郎和三井的名誉大受打击,并引发了挤兑风潮。内部的反动派又开始四处活动,要求撤换中上川彦次郎,内忧外困之下,中上川彦次郎病倒了。

这给了彦次郎的敌人可乘之机。6月25日,在井上馨的干预和安排下,秋山定辅、三井高保、三井三郎助、益田孝等在三井集会所开会,中上川彦次郎在会上孤立无援。会议决定,三井将制定“三井家宪”约束同族,从7月1日起,与三井有关的重要案件,均需获得三井同族大会的认可。这实际上是下了中上川彦次郎的权。

卖国为求荣 忠臣死贼手

1126年,金兵攻破了北宋的首都开封,第二年,金兵俘虏了徽、钦二帝和皇室贵戚等三千多人北去,同时把开封城搜刮一空,北宋从此灭亡了。徽宗的第九子康王赵构被宋廷旧臣推举为皇帝,他把首都一步步南迁,最后偏安于杭州,建立了南宋。

南宋南迁后,金兵步步紧逼,一直把势力推到了河南境内。南宋内部有一些官吏,他们不愿看到国土一点点沦丧,希望振奋精神,积极抗金,达到收复河山,报仇雪恨的目的,他们构成了南宋的主战派。杰出的民族英雄岳飞就是主战派最主要的代表。

岳飞出身于农民,在他从军以后,一直坚持武力抗金,并且一直英勇地投身在抗金斗争的最前线。岳飞具有非凡的军事才能,因而在抗金战争中屡立奇功。1130 年,他收复了东南军事重镇建康城;1132年,他驻屯江州,制定了“连结河朔”的战略方针。从1133年起,岳飞开始负责从江州到江陵的沿江防务,在此后的七八年内,他不顾“八千里路云和月”的艰辛,先后三次对敌伪采取过大规模的主动的攻势。第一次从伪齐和金国的联军手中收复了襄阳、郢、随、唐、邓、信阳六个州郡;第二次攻克了伪齐新设的镇汝军,前锋收复了卢氏县和长水县,大军抵达蔡州城;第三次岳家军在郾城大败金兀术的主力,北上克复了郑州,西上克复了洛阳,迫使金军做出撤出河南的打算。岳家军的强大攻势,使金军哀叹“撼山易,撼岳家军难”,岳飞却豪气干云地勉励将士“直捣黄龙府,与诸君痛饮耳!”

然而岳飞“精忠报国”的行为却深深地刺痛了以宋高宗、秦桧为首的投降派。投降派们乐于偏安东南一隅,在金国的“恩赐”之下苟且偷安地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而“直把杭州作汴州”。他们非常害怕岳飞抗金会惹恼他们的金国主子,从而失掉自己的恩宠,便急忙命令岳飞撤军。为了迫使岳飞撤军,宋高宗和秦桧又尽先撤回驻屯在东路宿、亳等地的军队,使岳家军陷入正侧两面受敌的严重局势之中。宋高宗又连下12道金牌,催促岳飞速归,到这时候,岳飞也只有悲愤的仰天长叹:“十年之功,废于一旦”,然后遵命班师。

投降派并未就此放过岳飞,俟岳飞一回朝,他们就剥夺了他的兵权。金兀术知道南宋已自动摧毁其国防力量之后,就乘机再一次进行军事威胁,并示意魂飞胆丧恳求投降的高宗和秦桧杀掉岳飞。高宗和秦桧马上执行其意,秦桧先唆使监察御史万俟 占内 诽谤岳飞骄傲自大,捏造岳飞在金兵进攻淮西时拥兵不救,放弃阵地的罪名。秦桧还唆使岳家军的部将王贵、王俊诬告岳飞的部将张宪想在襄阳发动兵变,帮助岳飞夺回兵权,还诬告岳飞的儿子岳云和张宪一起策划了这件事。据此“罪状”,秦桧将岳飞、岳云和张宪都逮捕下狱,严刑拷打,然后交由大理寺他的同党审理。岳飞在这些奸臣的逼问下,辩解无门,只有悲愤地在他的招供状上写了“天日昭昭,天日昭昭”8个大字。

岳飞的遭遇,引起了一些正直的大臣的愤怒,他们大胆地为岳飞申诉。老将韩世忠亲自责问秦桧,问他凭什么说岳飞谋反,证据何在?秦桧无话可答,只好蛮横而狡诈地说:“莫须有。”尽管一些大臣的反对,秦桧最后还是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岳飞等三人杀害在风波亭中。

岳飞被害以后,金兵更觑得宋朝如无人之境,在1141年,强迫南宋签订了屈辱的绍兴和议,南宋向金赔款割地,并世世代代向金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