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了,追求她的男人排成了一条长龙,可她心里面所想的,所思的,依旧是那个冷冽的,她见过才两次的男人。第一次,是在这里面,那次让她少女之心丢失了。第二次是在不久前,哥哥和烈欢的订婚晚宴上,可第二次却是匆匆一眼,他甚至连看她一眼都没有。
鼓起勇气,古艳蓉抬起玉手试着摇晃着那缕空式的柱形大门。
狗叫得更厉害了。
情报馆的顶楼上,无情轻轻地撞了一下身边定定地看着古艳蓉的烈火,低淡地说着:“那是少主的亲妹妹吧?她怎么来了?”
烈火不出声。
他摸出了手机,按下了一个号码,电话通了之后,他低冷地吩咐着:“询问大小姐到来所为何事,如果是想知道一些什么的,让她回家等候,到时候亲自过问少主。”
吩咐完毕,他便挂了电话,并不打算亲自下楼去接待古艳蓉。
视力好得惊人的他,站在情报馆最顶楼,自然把古艳蓉的娇美温顺尽收眼底。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成熟的却又高雅的气质,那样迷人,那样让人心醉,但他不能醉。
十二年了,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才十九岁的大男孩,他已经三十一岁了,在亲眼目睹了少主被爱所伤之时,让他对爱情不再抱着任何的奢望,这个在他梦里出现过的小女孩哪怕出落得亭亭玉立了,他也不会再动心。
还有一点,就是她和他的身份悬殊,他是她大哥的手下,出入于生死门,没有安全,没有定点,终生飘零,他如果对她还有感觉的话,少主也不会放过他的。因为她是少主的亲妹妹,一母所生的亲妹妹。她身份尊贵,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尽显大家闺秀风范,而他呢?在这个世上,除了烈欢,他没有任何亲人了,可以说是孤儿,他凭什么去匹配她?
既然无望,何必去爱?
相见如陌路,对她好,对他亦好。
古艳蓉把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负责出现接待她的黑衣人,听从烈火的命令,低冷地说着:“大小姐,你请回吧,等到少主回来了,大小姐自然会明白一切的。”
“可是……”古艳蓉想不到自己的哥哥不在里面,她连走进一步都难。
“大小姐,请回吧,看天色,似乎要下雨了。”黑衣人看一眼天空上飘荡着的乌云,低沉地劝着。少主不在,此时就是烈火和无情当家,上头下的命令不让大小姐进堡,他也不敢通融。
“玛丽呢?”古艳蓉找不到其他可以进堡的借口,忽然记起了玛丽是被这些人带走的,她立即转口问着。
“大小姐,对不起,那些事情未经少主许可,没有人敢泄露出来,大小姐请回吧。”黑衣人语气依旧,态度依旧。
黑衣人转身往堡里而回,独留古艳蓉在堡外。
无情看到古艳蓉一副不打算离去的样子,轻皱着眉头,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深不可测地说着:“火,你这样对待大小姐,不妥。”
“少主从来就不希望两位小姐走进这里,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烈火俊脸一片冰冷,一片强硬,看到古艳蓉站在门前,不愿意就此离去,他冰冷的心也没有半点软化。
无情也不再说话,他反正只会对二小姐心软,其他女人如何,他懒得管。
古艳蓉在外面徘徊不愿就此离去,她明明来到了他的门外,他怎能把她拒于门外呀。
而她的借口,玛丽此时却躺在医馆里,全面受到邪佞的黑阎控制着,根本不知道她在堡外进不来。
医馆里。
“护士小姐,能不能让我见见医生?”玛丽躺在病床上,请求着正替她换点滴的那名护士。
护士不出声,换了点滴之后,转身就走了。
空荡荡的病房内,她只觉得孤寂得可怕。
望着那一大瓶的点滴,玛丽总觉得她的点滴一天比一天吊得多了。
不过多吊点滴,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恢复得更快了,手术刀口处已经不那么痛了,骨折也好了很多,头也不会晕了,人也有力了。
她压根儿不知道这些营养针水都是黑阎加的。
她躺在病床上,而她所有举动,包括说话却完全在黑阎的掌控当中。
他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面对着那台监控电脑,视线直直地落在玛丽清秀的脸上,以及那被被子遮挡着的心脏位置。他非常想知道她的心是如何的,他很想好好地研究一番,为什么冷漠如他们都被少主的爱感动,而她却能残忍地不把二小姐的下落说出来,任少主痛苦万分。
看着她清秀的脸,他觉得他的心跳有点不正常,医生的职业病让他觉得不是她有病,就是他有病。因为接近她,他就觉得她身上有着东西在吸引着他。他向来只对有病的人感兴趣,他喜欢拿着病人的病情来研究,这样更能找到治病的方法。他所有临床经验都是借此而来。如果她没病,他不会想着监视她。
对,她肯定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他才会被她身上的病吸引了心思。
起身,黑阎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向玛丽的病房走去。他决定从今天开始,好好研究一下玛丽的心到底是怎样的,探寻一下玛丽身上到底有什么大病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玛丽两眼不停地看着点滴,希望瓶子里头的针水快点滴完,她甚至趁护士离开了,把点滴的开关调到了最大。
她很想用一用电脑,很想知道大少爷对二小姐怎样了,大少爷是把二小姐捉了回来,还是其他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