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权术之王: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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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黄巾之乱,势力渐成

汉灵帝光和末年(184年),黄巾之乱爆发。这年四月全面负责围剿颍川黄巾的皇甫嵩、朱儁部队,出师不利,连吃败仗,被围在长社(今河南长葛东北)。就在这时,曹操被封为骑都尉,奉命支援皇甫嵩、朱儁。曹操带兵和皇甫嵩、朱儁协同作战,内外夹击,大败颍川黄巾,这是曹操带兵取得的首次胜利。此后,曹操又多次参与了镇压黄巾军残部的战斗,最终因功得赏,被提拔为济南国的国相。济南国有十多个县,各县的长吏,大多阿谀趋附于朝廷贵戚,贪赃枉法,声名狼藉。曹操于是上奏朝廷,免去其中八个县的长吏;禁绝已往风行多年的立祠奉祀,杜绝假借题目进行奢侈淫乐;将祭祀房屋全部拆毁,淫祀的风气,从此被杜绝了。贪官污吏,都纷纷逃窜到附近的郡县。济南国界内,歪风邪气一时肃清。过了很久,曹操被征还为东郡太守。曹操不肯上任,称病辞职,归还乡里。

灵帝中平五年(188年)六月,冀州刺史王芬、南阳人许攸、沛国人周旌等人,联合豪杰士人,密谋废掉汉灵帝,立合肥侯为帝。他们把这次密谋告诉了曹操,想拉曹操入伙,但曹操认为那样不妥当,便拒绝参与。后来王芬等人因事情败露被迫自杀。

金城郡(今甘肃西部,青海东部)的边章、韩遂杀了刺史郡守而发动叛乱,拥兵众十余万人,使天下人为之震惊。朝廷于是征召曹操为典军校尉意图讨逆。这时汉灵帝驾崩,太子刘辩即位,是为少帝。何太后临朝听政。大将军何进和袁绍二人密谋除去宦官集团,太后认

为这样做不够周全,没有接受何进的计谋。何进于是召董卓进京,打算用董卓的力量胁迫太后。但是董卓还没有到达洛阳,何进就被宦官谋害了。董卓到了洛阳后,势力一家独大,便废了少帝,改立他为弘农王,而另立了陈留王刘协为皇帝,即汉献帝。董卓挟持汉献帝胡作非为,京城洛阳一片大乱。董卓上表举荐曹操为骁骑校尉,想要曹操为他出谋划策。曹操见情势不对,便改名换姓,偷偷潜出了京师,想先回自己的老家再做打算。董卓发现曹操逃走了,立即发布行文追捕曹操。曹操出了关,经过中牟县,被那里的亭长怀疑。亭长逮捕了曹操,带他去见

县令。县中有人认出他就是曹操,但也假作不认识,向县令说情,县令就把他给放了。董卓不久后杀了何太后和弘农王。曹操到了陈留,散尽了自己积聚的财产,积极招募义兵,谋划出兵除去董卓。汉灵帝中平六年(189年)冬十二月,曹操在己吾(今河南宁陵县)起兵,讨伐董卓。

汉献帝初平元年(190年)正月,后将军袁术、冀州牧韩馥、豫州刺史孔伷、兖州刺史刘岱、河内太守王匡、勃海太守袁绍、陈留太守张邈、东郡太守桥瑁、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共同起兵讨伐董卓。每个人各有兵众数万人,他们共同推举勃海太守袁绍为盟主,曹操也被推举为奋武将军。

二月,董卓得知众太守起兵讨伐他,便胁迫汉献帝,迁都长安。董卓自己留驻洛阳,一把火烧毁了洛阳宫室。(此时,袁绍驻兵河内;张邈、刘岱、桥瑁、袁遗驻兵酸枣;袁术驻兵南阳;孔伷驻兵颍川;韩馥驻兵在邺城。董卓的兵力强大,袁绍等都不敢先领兵进攻。)曹操说:“我们兴义兵是为了诛除暴乱,兵众都已经聚集在一起了,各位还有什么可以迟疑的?以前如果董卓知道山东方面起兵,他可以倚恃王室以自重,据守二周的险要地方,向东可以平定天下。即使他是以无道而主政,也还是很难对付的。现在情况就不同了,他焚烧了洛阳的宫室,劫持了天子,迁城长安,四海之内的人民都为之震惊,不知如何是好,没有可以依附的力量。这正是上天灭亡董卓的时候,只需要一次战斗就可以平定天下,这样的机会不能失去!”于是曹操便向西进兵,想要据守成皋。张邈派将卫兹,分兵随曹操西进。曹兵到达荥阳汴水,遭遇董卓的部将徐荣,交战不利。曹操的兵士伤亡惨重,曹操本人也被乱箭射中,他所骑的马也受了伤。曹操的从弟曹洪,把自己所骑的马给曹操骑,曹操才得以乘着夜色逃脱。徐荣见曹操带领的兵士虽少,但能尽力作战,而且酸枣一带有大量驻军不易攻下,所以就带兵回去了。

曹操到达酸枣,看见盟军有十几万将士,却每天饮酒作乐,并不希图进取,曹操对他们很不满意,替他们出谋划策说:“各位,按照我的计划,现在我们应该由勃海太守袁绍,率领河内的兵力,到达孟津;酸枣有太守张邈、刺史刘岱、太守桥瑁、太守袁遗等的军队,可以守住成皋,占据敖仓,拿下轘辕、太谷,完全控制住各处险要之地。由袁术将军率领南阳之兵,攻下丹水、析州,进入武关(三地皆在河南省内乡县),这样就可以威胁三辅(指长安、冯翊、扶风,今陕西中部地区)。但各军都应作高垒深壁,不要贸然出战。应该多作疑兵,表明天下的形势,造成各地豪杰联合围攻董卓之势,以顺应天下之心,诛讨逆贼。这样行动,可以立刻奠定胜局。目前各军已经聚集在一起了,但是态度犹豫而不思前进,天下人对此很是失望!我私下里实在为各位感到羞耻!”曹操的分析很有道理,可以看出曹操对当时局势有很强的把握。可虽然曹操说了很多,而且分析也不无道理,但是张邈等人就是不肯采用曹操的计划。

曹操明显感到自己的兵力薄弱,于是和夏侯惇等到扬州去募兵。扬州刺史陈温、丹阳太守周昕拨出了兵众四千余人给曹操。但是大多数兵士不想远离家乡北上讨逆,因而行至龙亢县时,这些士兵乘着夜色突然发动兵变,放火焚烧了曹操的营帐。四千多人的部队最后只剩下了五百多人。曹操继续北上,到了铚、建平二地,又先后招募到兵士一千余人。曹操没有再回酸枣,而是带着三千人左右的部队,渡过黄河,投奔驻扎在怀县的袁绍,打算鼓动袁绍出兵讨伐董卓。但是袁绍不但无意与董卓对阵交锋,反而在初平二年(191年)和韩馥二人密谋立幽州牧刘虞为帝,曹操拒绝参与他们的计划。袁绍曾经得到一颗玉印,这颗玉印便是传说中的传国玉玺,上面有李斯刻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他以为这是一种吉兆。有一次在曹操座中,袁绍举起玉印比向臀肘,表示他得到玉玺的幸运。曹操见袁绍如此浅薄,便嘲笑他愚昧而且器量小,十分厌恶袁绍,内心不服。

献帝初平二年(191年)春,袁绍、韩馥二人立幽州牧刘虞为帝。但刘虞认为自己的德行和能力不足,始终不敢接受帝号。

夏四月,董卓由洛阳回到长安。

秋七月,袁绍胁迫韩馥,取得冀州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