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邪皇的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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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随他入宫

坠落的速度越来越快……脚下的温度也越来越高……

转头去看时,才惊觉,身下是滚滚涌动的岩浆……

红到发白的岩浆,带着张狂的欲望,似乎是要将世界都吞入腹中……

眼看要被岩浆溶蚀掉了……

心里生出来无穷无尽的恐慌……

不要!不要——

猛的醒悟过来。

才发觉自己刚刚似乎是做了一个梦。

噩梦一场。

卿言只觉得浑身无力,贴身的衣衫早已湿透,似乎整个人真的是刚从岩浆口出来一样。

怎么会这样?

她喘着气,看向那双血瞳。对,血色双瞳!

那个戴着孔雀面具的帝王,竟然拥有着一双血色的瞳仁。

而自己,刚才一定是被他迷惑了,他的眼睛会迷魂术!

却瞥见了那双血瞳中,隐隐透出的笑意,那样得意的笑……

卿言闭上眼,不去看那双血瞳。

霎那间,人声鼎沸。

花雨河顿时热闹起来,人群船只往架在河面上的两座大舞台边涌去……

而舞台之华丽,也让人惊叹……

各色鲜花布置出了两座花园,中间升高一个平台,让舞者可以凌空而舞……

卿言身子虚脱,行走有些困难,扶着船栏,想借栏歇一歇。

这时,立在她身后不远处的阿利忙走了过来,扶住她的臂,问道:“公子,你还好吧?”

“没事。”卿言对阿利道:“你留意一下今晚来看舞的人,看有没有可疑之人。”

阿利道:“属下明白。只是属下见公子气色不好,公子要不要先进仓中休息片刻?”

“不用。”卿言摇头,抬眼望向刚才那朱雀皇帝,却见画舫之上,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想必是进舱中休息去了,也懒得管他,卿言干脆走到船沿边,找了个靠舞台近一点的地方,让阿利搬了把椅子,坐在那里看舞。

舞台上灯火通亮,花团锦簇,花雨河中,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音乐声已经响了多时,开场的曲子已经快演奏完了,跳舞的两大花魁,仍不见出场,观舞的看客们,早已经等不及了,不知谁先喊了一声“怎么还不开始阿!”

结果,所有的人都喊开了。

“开点出来吧,让我们一睹舞后的风采阿!”

“是呀,是呀,念红姑娘的舞,可是天下一流的!一出场便会将宁言比下去!”

“念红算什么?宁言姑娘的七重纱衣,才叫精彩绝伦呢!”

宁言?卿言听到人群中的议论声,不免淡淡一笑。

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有名了?竟然在这个偏隅小国,能看到自己的模仿者?

不知那位“宁言”的七重纱衣舞得怎么样呢?

看来,自己在萧音玉院中的七重纱衣舞,还蛮招人喜欢的。

熟悉的旋律自右手边的舞台上传来,是倾尽天下。

倾尽天下一曲,也是伴随着七重纱衣在天下流传下来的……

此时听来,竟不知不觉回想起一年多年,在萧音玉院湖心阁中,那一场倾尽她心血的舞蹈。那一次,是为了司空云锦和自己的生存而舞。那一场舞蹈,若不是如此的华美,触动人心,怕是也不会让大家记住了那个叫做宁言的女子,也不会在这花雨河中的舞台上,看到一个模仿者的身影了。

思忖间,舞台上已经出现了一个红衣女子……

红衣如血,女子眉目如画,眉心一点朱砂……

唇边浅笑盈盈,眼里秋波渺渺,容貌甚佳,不过,不是自己的样子。卿言淡笑着看眼前女子的舞蹈。

女子的舞姿曼妙,引起台下阵阵欢呼之声。

“果然是名不虚传,简直是神了,太完美了!”底下的人惊叹声不断。

而左手边,一个黑衣女子,持了一双长剑,伴随着激扬的乐点,舞出一阵刀光剑影的诡异色彩……

跳七重纱衣的女子,是“宁言”。

这个跳“剑舞”的女子,便是念红了。

看念红的容貌,清秀中,透着一个飒飒英气,非常适合剑舞的打扮,一身黑装已然一个行走江湖的剑客,而一双长剑,在她手中幻化成了两条长练,轻柔灵动得如同丝绢一般。

能将剑舞得如此灵动的人,应该是高等的剑客。

念红的剑舞,惹得更高的惊呼之声。

人声鼎沸。

看客们兴致高涨。个个脸上如涂上了红色,满面春光。

卿言的目光却没有在台上舞女的身上过多停留,而是在人群中搜索。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会懂得盅术?

就在舞台上的舞蹈结束的时候,朱雀皇帝的画舫中,一个身着绿色衣裳的男人,走到船头,对着舞台道:“陛下有赏——”

闹哄哄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齐齐看向绿衣人。

舞台上的乐声嘎然而止。

念红和“宁言”恭恭敬敬跪到了舞台边,等候皇帝的赏赐。

那绿衣男人继续唱道:“陛下有止,念红的剑舞,得剑者灵魂,轻灵似雾,曼妙如纱,将一件杀人的利器,化作了绕指的柔丝,足见舞者的功力。故,特赏金一万,地百顷。去奴籍,从此,念红不再是花雨河上的舞姬了。念红姑娘,快谢恩吧!”

念红听了那绿衣人的话,双眼早已婆娑,喜极而泣,伏倒在地,“奴念红谢陛下天恩!”

“宁言”一双目光里尽是期待,望着绿衣男人,期待着自己的赏赐。

绿衣男人看了看“宁言”,道:“京都府尹何在?”

卿言听那人突然问京都府尹,心下一愣,难道一个舞斗,还要牵动官场?

随着绿衣男人的话音落下,一个中年男人,立在自家船头,大声回道:“京府尹霄河,请公公吩咐!”

绿衣男人道:“霄河大人,皇上有旨,这名奴婢竟然冒人名讳,滥竽充数,即刻拉下去,车裂。”

众人听闻“宁言”是冒充的,早已唏嘘不已。这时又听说要被处以车裂,一下乱开了锅。

“宁言”也急了,在舞台上不断磕头哭喊:“请陛下恕罪,奴婢再也不敢冒充别人了!陛下饶命!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