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农夫病重得就快要死去时,他把两个儿子都叫到身边来说道:“我就快要死了,我只有一份遗产送给你们。我将那些金银财宝埋藏在屋后的那块葡萄园下。等我死后,你们就轻轻的翻一翻土,就可以找到它了!”
父亲死后,儿子们各自拿着锄头到葡萄园去,到处挖土找宝。但是,挖遍了葡萄园,结果仍没找到父亲所说的“金银财宝”。但是,由于他们天天翻土,土壤肥沃起来,他们当年的收成比往年多了数倍。
此时,儿子们才明白父亲所指的“金银财宝”。
其实,平时坚持孕妇身体检查,才能享有成功的果实——健康的宝宝。
一、第一次B超
怀孕12周的第一天
今天没有课。一大早,老公就望着我说:“你还不到医院去检查一下吗?”
我望着他,揣摩他的真正意思。没吱声。是啊,逃避不是办法,这件事总要解决的。于是决定去一趟医院。
在B超室里……
“小朋友,别挡着脸了,转过身来。”医生固定好探头后,皱着眉,如是说。
我四下里望,担心有小朋友看到了我的私部。可医生的眼睛一直盯着我脑边的电脑屏幕。
“你——是叫我肚子里的宝宝吗?”我迟疑地问。“是啊。那你以为我叫谁?”她笑了。我脸有些红了:“噢——我不知道他已会转身了。”“不会就麻烦了。”
第一次,我真切地感觉到自己正在孕育着一个活生生的小生命!
心里甜蜜蜜的。
拿着照片,我努力地想看出哪儿是他的脑袋和四肢,可我只看到子宫里的一条“小鱼儿”。
“呀,你也是12周啊?你看我的宝宝头多大!你的宝宝头怎么那么小啊?”身边一位候诊的女人说道。
我瞥了一眼她露在牛仔裤头上的肚脐眼,辩解说:“医生说是胎位问题,他(她)不肯转身!”
虽然这么说,但我不免担心小宝宝发育是否正常?“医生,他(她)的头在哪儿呀?”我问道。“哪——这不是他的头吗?小手、小脚,还有脐带。”
我喜滋滋地捧着我的“作品”离开了诊室——他(她)是完整的,是健康的,会长大的!
二、第一次听胎音
怀孕13周的第三天
今天,我去医院建了“围产卡”了,交了两人的身份证复印件,护士就给办了。
“准生证呢?”
“正在办。”我有些脸红。
“下次带来。”
我走进了平时不敢走过的“禁区”——围产中心,选了2号诊室排队。
“嘭!嘭!嘭……”
“听到了吗?这是小宝宝的心跳声。”一位老医生把一个探头按在我的肚子上,笑着对我说,“每分钟128下。”
天!
“怎么那么快?”
“120到160都是正常。他(她)出生后心跳才会接近成人的60到80下。”医生解释道。
她给了我一些资料和一份试题,说道:“下次来把做好的试卷带来。”
是啊,首先要做个好学生,然后才有资格当妈妈。
三、地中海贫血风波
怀孕17周的第一天
今天我过了36年来最为开心的生日,因为老公终于愿意陪我去做孕期检查!
“嘭!嘭!嘭!”
让医生检查着胎儿的心跳,我欣喜地对他说:“听,是他(她)的心跳!”
“那么快!”他的眼里也闪着柔和的光。
这不是音乐,但我们都陶醉其中。
然后我拿出了刚从楼下化验室领回的一迭厚厚的化验报告递给医生。
“肝功能正常,没有艾滋病毒,没有性病病毒、铁够的、不缺钙……”她认真地翻看着,一边打着勾。突然,她的笔尖停住了,“血红细胞体积才65?正常值应是80以上!你有地中海贫血吗?”
我茫然地摇摇头——这个医学名词离我太遥远。“得继续查。你老公也要查。”她飞快地开了化脸单,还把一份资料递给我们。
一看资料我们才知道,原来我们这个地区是“地贫”高发区,有20%的人是“地贫”因子携带者!若父母双方均为携带者,后代有1/4是轻型“地贫”,2/4是中型,1/4是重型。轻型和中型都罢了,而患重型“地贫”的孩子会夭折,即使靠每月输血维持生命,也很少能活过10岁!
我呆了!
“也别太担心了!先查看你老公有没有‘地贫’,如果他没有,胎儿就没有患‘重症’的可能,”医生安慰我,“如果那么容易就中了‘重型’,抽福利彩票都会得头奖了!”
“是啊!是啊!”我附和着,那时的笑容一定比哭还难看。
十五分钟后,他的检验结果出来了。看到上面显示,他的血色素高达14!我略略放心了——我的血色素才是8.6呢。
回到家里,当医生的妈妈看了一眼报告:“咦?下面还有一行字呢:‘极少数细胞苍白区稍宽,其余未见异常’。”她的眼中掠过一丝阴云,“恐怕还得查。这是带状变异型细胞。”
我们面面相觑。
我咕哝道:“不是写了‘未见异常’吗?还查什么?”
心里明白这样断章取义没有用,但自我安慰能换来我几小时心里平衡。因为惊恐已经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不愿意孩子在子宫里被打得稀巴烂,才让医生把那飘浮的小小的头颅取出来!
怀孕17周的第五天
等待的日子是漫长的。孩子的胎龄进入了第五个月了。
按照育儿书上的指导,我依然每天对胎儿施行胎教。每天早上六点半出门挤车上班,天还没亮,我迎着星光,嘴里为宝宝唱着儿歌:“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常常,唱到一半,泪水就模糊了我的眼,歌词就变成了:“我的可爱的宝宝!我的健康的宝宝!我的听话的宝宝!”真希望我的心愿能感动上天,什么名气、奖金、职称、升职……统统都让它们见鬼去!只求你一件事——赐予宝宝健康的身体!
擦干眼泪,我下定了决心,不管他(她)的生命有多么短暂,五个月、六个月还是七个月,作为妈妈,我都要为他(她)提供最好的胎教!享受到一个弱小生命所能体验到的一切!
老妈也有些着急了,说:“能不能去医院催一下,早点拿报告。这个时候万一做引产,比生产还痛呢。”
我烦躁地说:“不行!医生说了,细胞培植就要那么多个工作日!”此时此刻,我觉得疼痛已经无所谓了,只要宝宝少受点苦!怀孕19周今天,我再也坐不住了。跑到医院,找了遗传优生科的大夫。
“有什么办法让我早点知道胎儿是不是重型‘地贫’?我先生是携带者,我的检验结果还没出来。”
“哦?”医生奇怪地望着我,像是在看一个异类,“他是A型的,如果你是B型‘地贫’,孩子就不会有重型‘地贫’,再等两天?”
“我等不及了!”我叫道。
她笑了,说:“只有抽羊水才能查出宝宝是否患‘重症地贫’。我们每周只排一日来抽羊水,要等到星期五,”翻看了一下我病历,又补充道,“你还要做个染色体检查,超过35岁了,怕有染色体变异。星期五带1300元来。”
虽然还不知道抽羊水是怎么回事,也不了解这个过程是否疼痛,我还是鸡啄米似地点头,生怕她拒绝为我作安排。
四、羊水穿刺
怀孕19周第五天
今天是抽羊水的日子。
“奶奶,我平时很少求您,今天,孙女特地给您上香,您一定要保佑小宝宝平安无事!一定啊!”出门前,我特地在奶奶的遗像前郑重地点上了三支香。
“宝宝,别怕!今天只是去医院做一个小小的检查。”我拍拍肚里的宝宝,“我们都要勇敢,知道吗?有太婆保佑,你一定没事的!!”
他(她)踢了踢我肚皮,似乎明白了我的话。
虽然前一晚,我们从网上查看了很多抽羊水、抽脐血的资料,了解到这不过是用注射器伸到子宫中取点东西罢了,就像打针一样,但老公在《手术声明》上签字时还是把它来来回回看了三遍,签名时手也有些颤抖。
“情况并没上面写的那么可怕。一般不会有问题。”医生笑着说。我送他下楼上班去,他握紧了我的手:“一个人行不行?”“没事!”我笑着答。
“一做完马上打电话给我。听到吗?”“哎。”
他走了。我夹在十多位准爸准妈中间,神情镇定地走到“小手术室”门口。
我排第三。
躺在手术床上,护士把氧气管插入我的鼻孔。我心中“咯噔”跳了一下:不用那么“隆重”吧?有那么恐怖吗?
依护士的吩咐,我躺了下来,衣服撩起,亮出肚皮。室内暖气开得很足,并不觉得冷。
医生用棉球给我消毒肚皮——整整擦了三遍!然后盖上一块抠了一个大洞的手术胶布。看到她们如此“严阵以待”,我倒吸了口凉气。
“护士小姐,麻烦你……”我忽然想起什么。
“哎——消毒了,不能动!”她大叫起来,“我来帮你……”
“我是想关手机,怕有电话来影响你们。”“我来关。”她笑了,“别紧张。”
医生用B超探头在我肚子上摸索,我的脑袋边的电脑屏幕便出现了一些我看不懂的图像。
“哎呀,又偏过去了。”医生对护士说,“真奇怪,刚躺下时,总是处在最好抽的位置。没抓住。”
我屏住呼吸,怕打扰她们。扭头盯着屏幕,那是一个黑白显示屏,只看到上面有很多黑色的东西在动,而且越来越剧烈——这一定是宝宝的身体,是哪一部分呢?
医生拿出一根注射器,针头略比平时用的长一些。我深吸一口气时,针头刺进了肚脐左下方的皮肤里,羊水抽出来了——是透明的液体,颜色偏黄。医生左手固定针头,右手拔出注射器,迅速把羊水注入护士手中的试管里,又麻利地把注射器插回到针头上。
“好了?”我问。“还要抽脐带血。”
看我,紧张得都忘了这一茬了。
接下来可不那么好受了。
随着屏幕上的点点块块运动得越来越剧烈,医生的针头在我的子宫中探索似的变换着方向。突然,一用力,哎呀,像被打了一拳,痛得我直皱眉。医生用无名指和小指拔拉着针筒——什么也抽不上来。再往深处扎,还是没有内容。
“听话,宝宝。别闹了,医生不会弄伤你的。安静,安静!”我心里默念着。
医生把针头拔出来,换了个位置,猛插下去。这回,抽出了一些微红的液体。
“怎么那么稀?”她自言自语,“混进羊水了。”
她没死心。换到右下腹部,再拔,再扎,一连捅了六针,我的手心都拽出冷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