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我当真人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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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厄梦前兆

九月初的东北已经是满眼的金黄色,我也是最喜欢这个季节的了。因为大人这个时候都准备收拾秋了,根本就没有功夫管我干什么。想到这里,我就开始合计着要去把张二丫他家的西瓜偷出来吃。

想起今年夏天挨着我家住的张二丫偷偷在菜园里面洗澡被我发现,她却哭着来我家告状我来气。哼,真是贼喊捉贼,偷偷洗澡被人发现,还恶人先告状,要不是有我师傅护着我,我的屁股蛋子恐怕就要被我爹削开花了。可是一想起我师傅的另一面,我的心里面就一阵发苦。

有时候我偷偷的问我师傅,我爹对我这么不好,我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我甚至怀疑,我是我师父跟村东头的王寡妇偷摸生的孩子,然后我师傅怕被人知道就硬塞给了我现在的爹妈了,而我妹妹才是我爹妈亲生的。不然我爹为啥就偏偏对我这么暴躁呢?真是想不通。

“姜道源,你要累死我啊,你赶着去吃粑粑么,走这么快?”张军喘着粗气,一掂一掂的跑过来,身后的书包也随着他跑动的肥肉一荡一荡的,快要飞出去了似得。

“吃粑粑也去你家吃,这不是你家的拿手好菜么,你妈天天给你做,给你喂的这么胖。”

张军家跟我家就隔着张二丫的家,年纪也就比我大几个月而已,理所应当的就成为哥们儿了。说起来,他应该叫张二丫二表姐的,但是自从我被张二丫告发偷看她洗澡之后,张军就非常仗义的对着我宣誓,和张二丫断绝一关系,和我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同甘共苦。

“你说你不去****,那你走这么快干什么,第一天上学就这么兴奋的还真是少见,你看王田,到现在还报着他老爹的大腿在地上打滚呢,哭叽鸟号的死活不想去学校学习呢。”

我扯了一下肩膀上的书包,苦着脸说:“你当我愿意去咋地,我打记事儿开始我干爷爷(为了怕村里的闲言碎语,对外面我师傅就说我认他做了干爷爷)就天天让我打坐蹲马步,烦都烦死了,我宁可去上学。”

想起自己这一年多以来遭受的非人待遇,小小年纪的我都有些唏嘘,要不是我命大,恐怕就要被我师傅虐待成二傻子了。

所以,父亲一说让我去上学我是一百个同意的,我当时就想,学校在不好玩,在无聊也胜过我师父哪里,而且天天有张军陪着我,就算我无聊我也可以拿他逗趣啊。

只不过这一切都是我想的美好而已,当我放学屁颠屁颠的跑回家准备看看我妈给我做什么好吃的,我刚推开大门,脚还没有买进去,只是瞧了那么一眼,我转身就退了出来,想要开溜。

“臭小子,你要是在走一步,今天就给老子打一晚上的坐!”

一个穿着长衫的糟老头子坐在我家门前的桌子前,手里面拿着一个小紫砂壶,一口一口地吸着壶嘴儿,有一眼没一眼的瞧着我,脸上挂着奸诈的笑!

迈出去的脚又迈了回来,我嘻嘻一笑:“师傅,你说啥呢,我见着你高兴还来不及呢,咋能跑呢,我这一天在学校净想您了。我这不是想起来我家没有酒了么,我去给您打点酒回来和我爹好好喝一杯么。”

说着我就进了院子,把书包丢在一边,嬉皮笑脸的跑过去讨好地敲着老头子的肩膀,心里面却大呼:“天!我姜道源啥时候这么奸了,这么一大串的谎话我都脸不红心不跳的编出来,我都开始崇拜我自己了。”

这个时候,我妈端着一盆鸡肉炖粉条从厨房走了出来笑道:“你要是去买酒,恐怕明年也买不回来,你爹早就去了。”

我大奇:“不能啊,我在回来的路上路过老赵家的小卖店,我咋没见到我爹呢?”

我们村子就老赵他家这一家小卖店,要是不在他家买东西的话就要走半个多小时的脚程去另一个村子买东西了,我师傅又不是外人,如果老赵家他家没有酒的话我爹就会回来的,况且这太阳都已经落到半山头了。

“妈,我妹妹还没回么?”

虽然我俩是一个学校的,但是每天下学我都不会和她一起回家,我才不愿意带着一个跟屁虫跟在自己的屁股后面,那样的话会被张军他们笑掉大牙的。

这丫头看我不愿意领着她回家,每天下学都飞快往家里面跑,然后趁着我没有回来跟我妈告状,其实跟我妈告状倒是没有什么,大不了是被骂一顿。我就怕他跟我爹说,这样的话我又少不了要挨揍了。

但是今天,却没有看到她以往那样站在妈后面背着手得意的看我挨训的模样。

我妈把吃食放到桌子上,顺手用围巾擦了一下手上的油渍道:“是啊,这我老闺女咋还没有回来呢,每次她回来的可都是比你要早的呢,今天咋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呢?”

这个时候,我是师傅也发现了的异样,把手中的紫砂壶放到桌子上,站起说宽慰说:“我和大小子出去迎迎老丫头吧,说不定一时贪玩忘了时间呢。”

说着就招呼我往门外走,我跑到师傅身前,打开我家的黑色大门就往外走。门一打开,一个黑影就迎着我压了过来!

要说这些年打坐扎马步也没有百炼,两腿微顿双手紧紧地把这个黑影抱在了怀里面。

“妈,我妹晕倒了!”

站在我身后的师傅把我妹妹接到怀里面,声音紧张道:“咱们快进屋,看看啥情况!”

我跟在师傅屁股后面快步进屋,我看到妹妹原本红扑扑的小胖脸今天却白的有些吓人,眉头拧在在一起仿佛是在遭受着什么重大的苦楚似的。

我紧张的问:“师傅,我妹妹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会晕倒?”

师傅顿了一下,想说什么,可是看到一脸着急的母亲转而道:“我们先进去看看丫头这是咋回事吧,等下师傅和你说。”

而后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