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酒吧不了解,问了其他人。
有人回答,迷情酒吧在漠州很出名,是整个漠州最嗨的地方。那里有最靓的妞,最好的酒,最嗨的音乐,是个痴男怨女集散地。
我觉着这是线索,把火柴盒收好。这时寅寅在床边有了新发现:半瓶饮料。
她让同事把饮料交给检验科,还专门叮嘱一句,优先化验。
我俩在现场的屋里又检查了半天,没有什么新的发现。我俩把现场的处理留给了其他干警,开车回去了。
寅寅一边开车一边问我对这案子怎么看?”
我考虑了一下,说了我个人的看法,“半瓶饮料应该是关键。如果饮料里的麻药和盒饭里的麻药成分相同的话,我认为可以并案处理!”
寅寅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这表示我俩想一块去了。
回去后,寅寅直接去检验科了,她说她去那边盯着,让检验科加快进度。
我直接朝办公室走。这时办公室门口站着一个民警,他似乎专门等着我呢。
我一看这民警,我认识,是技术科盯网游的小蒋。这小子怎么跑来找我了?难道是加多宝那边有了线索?
我打开门,小蒋跟我进了办公室。
我还没有说话,小蒋有些兴奋与激动,抢先告诉我,“冷专员,刚才加多宝上线了!”
我心里一紧,忙追问,“有什么进展?”
小蒋有些失望的叹口气,说他就跟我聊了两句,然后下线了。他说他最近忙,要做一件大事情!
这话让我想起了王老吉,这俩“兄弟”都说要做一件大事,难道他们在一同筹划么?
看我低头思索,小蒋又插话,“为了钓加多宝,我老玩游戏,领导对我有意见。冷专员,回头你给我们领导说一声。”
我明白他那些小猫腻,笑着应了一声。
送走小蒋后。我继续思考着。
个人感觉,现在多的这条线索,也许能钓到大鱼。
另外迷情酒吧也是一条线,不过,这条线不太确定,我还是先不跟寅寅说了。等会下了班,自己先去探探。
没多久,寅寅推门进来了,她把手里的检验报告放到桌子上,说经过检验,饮料里的迷药成分和盒饭里的迷药成分完全相同。确实可以并案处理!另外,按民警最新弄来的线索,西郊死者前一阵跟一个有玫瑰纹身的女子接触频繁,还带着她回来过夜。但这个女子的详细资料,目前还没收集到。
我听完拿起检验报告随便翻了翻,思路被这么一带,我又又想到了人皮风筝和屠夫。我问寅寅,“屠夫女儿的事情找的怎样了?我觉得,他应该给我们提供很多重要的线索。”
寅寅摇摇头,这让我琢磨不明白她想什么,她没待多久又急匆匆走了。一直到下班,她也没有回来。
我也没找寅寅,只想着晚上去趟迷情酒吧。下班后我骑着“损贼”先回了趟家。路上买了袋水饺,晚饭随便对付了下。
等洗个澡换套衣服再出门后,我没有骑“损贼”,反倒打了个出租车,因为怕“损贼”太招摇,暴露了身份。
出租司机直接给我拉到了迷情酒吧。这地方真的挺出名,司机都知道里面的猫腻,我下车的时候,他还给了我一个暧昧的笑容。
我一个人进了迷情酒吧,这是个夜店,我来的早了,里面还没来多少人。我找了个靠墙角的位置坐了下来,静静观察着。
现在夜店里的客人,很多红男绿女,但是也有很多奇装异服的人。我琢磨了一会,品出味来了。这是个双性恋酒吧,有同性恋也有异性恋。
这让我不禁好奇,一般情况下,同性恋是不会在异性恋酒吧出现的。这时,我又想到了那个虐尸案,那五具受害者有男有女,看来,王老吉有特殊的爱好。
这事往深了想,王老吉会不会出现在这个酒吧里呢?我警惕上了,不停的朝四周望去,可是,那些人都长的高高大大,没一个人长的像王老吉。
我也没走的心思,悠闲的喝了两瓶啤酒,终于在酒吧里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那人不是王老吉,却是一个女人,她的右臂那里纹了一朵盛开的玫瑰。
那个女人不停的在人群中走来走去,她时不时的坐到单身男人的身边,可是,她一直没有什么行动。我有一种直觉,西郊村屋的男人就是跟这个女人接触过的,而且,这女人身上有我想要的线索。
我起身朝玫瑰女人走去,女人一直注视着我,她看我朝她走去,她竟然转身就走。酒吧里有些昏暗,到处都是人,我竟然没有跟上她。
我凭着直觉走到了酒吧后门那里,那里有条后巷。
我朝后巷走去,突然,我听到了“噗通”一声响。我意识到不对,快步的朝前跑,只见玫瑰女人倒在地上,她用手捂着脖子,鲜血不停的从哪里喷涌而出。
玫瑰女人看到是我,她张着嘴,似乎想对我说什么。我忙趴下了身子,只听玫瑰女人嘶哑着,“黑,黑……”
她一直想说下去,可是,最后她无奈的带着一股遗憾,咽了气。
与此同时,巷子口传来一阵汽车的轰鸣声,一个声音在巷子口传了过来,“老嘎拉!你还是太慢了!”
我心里一惊,猛地向巷子口望去,那里有一辆破旧的面包车,一个小丑面具的人正坐在驾驶位上。这是王老吉!他现身了。
我想跑着追他,但王老吉轰了一下油门,面包车就蹿了出去。等我跑到巷子口,呼哧气喘的时候,面包车已经不见了,不过,面包车的车身上喷了一些红漆,上面好像写的是“四方XX”,最后的两个字很模糊,已经看不出来了。
我眼睁睁瞧着面包车飞驰而去,却追不上它,那一会,我的心里产生了一阵沮丧。我又一次的让王老吉跑了,这家伙刚刚就在我面前。
我回到巷子里,看着玫瑰女的尸体,我又打电话给110。
过了一刻钟吧,警察赶来了,其中包括寅寅。
寅寅看我很沉闷,理解我这一刻的感受。
她陪着我交代一些事后,又一起回了警局。我坐在了办公室里,寅寅给我倒杯茶就出去了,她知道我现在需要冷静,所以没跟我说一句话。
我就一个心思,努力回忆着之前的一幕,想知道车上红字是什么。这对我很难,最后我的脑袋还难受的直疼。
我上来困意,迷迷糊糊睡着了。梦中的自己很奇怪,似乎脑门上裂开一个口子,还出现一只眼睛,它越来越亮,最后它传递给我一个信息。
那辆面包车走的时候,第三只眼看清了红漆字,是“四方肉联厂”。
梦中的我又仔细看了一遍,没错,是四方肉联厂。接着,门口有动静,寅寅急匆匆开门进来了。
我因此被惊醒了,我看着寅寅,不知道她这么急干什么,她反倒问我,“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刚才大喊大叫的?”
我心说难道是说梦话?但我的梦话也太疯狂了些。
我没正面回答啥,只是揉着额头痛苦的说,“四方肉联厂!快去查一查四方肉联厂!”
寅寅应了一声,却相比之下,还是更关心我的安危。她俯下身子问,“你到底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我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说自己真没事。
随后我又多解释一句,四方肉联厂,可能跟王老吉和内脏盗割案有关。
寅寅让我多照顾自己,她转身走了出去。
一刻钟后,寅寅电话过来了。
按她说的,漠州确实有个四方肉联厂,地址在西郊。那还是个小厂,不过,厂里有冷库,还有十几个工人。另外,在医院走访的同事反映,在医院附近也见过四方肉联厂的送货车,他们给医院的食堂送肉。”
我联系起很多事。撂下电话,我又调动人手,一起去包围四方肉联厂,而且我还想着,王老吉刚开着四方肉联厂的车逃走的,如果我们动作快的话,兴许就把他给堵到厂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