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贼说之五爪金龙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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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神捕大显神威,群贼初探马家1

却说狗儿与那官人同路到了城下,日已过了晌午,城门早就关闭,狗儿便对官人说:“大人,我们还是来得吃了些,想进这城看来只有待等到明日了,不如寻些附近的农户家借宿一晚吧。”

那官人看了看向狗儿问道:“我来之前知晓这中卫城乃是关外贸易集会所在,往来客商川流不息,怎地刚过中午就关城禁闭了呢?”

狗儿答道:“大人有所不知,自今年年冬开始,这边就风雪不断,附近的蛮人早已受不了这恶劣天气开始不停的骚扰城池和来往客商,所以这便下了命令是城门只开上午,下午就闭城关门,不光是进不得,连出都出不来,所以想进城咱们就得赶着早,可惜我这帮师傅拿东西走的慢,倒是耽误了大人的行程。”

“原来如何,不过我与常人有异,进城这区区小事还难不倒我。”那官人说完便上前几步走到城门下,仔细的大量了一番抬头向城楼望去。城楼上有值守的卫兵,看到城门外这两人驻留不走,便探头说道:“下面的那两个商客,我们州台有令,这城门只得开到午时,你们若想是进城那便只得等明天了,劝你们赶紧去附近寻个住处,不然天色一晚此处也不太平。”那官人正待寻人问话,恰好这值守的兵士先却和他们相说,正好不用费事喊人了,便后退一步冲着城楼上的卫兵喊道:“我乃是朝廷命官,今日到此公干,你速速开门。”

那守城的卫兵倒也不含糊,直接答道:“我们大人有令,不管是什么人都不能开门,你们还是速速离去明早再来吧。”

官人听后也不急恼,顺手解下了挂在腰间带子上的腰牌,狗儿趁势一看,见那腰牌呈灿灿的金黄色,正面刻着一个虎头,翻过来背面写一个大大的捕字。那官人抬手一抛便把腰牌甩到城上,正好打到守城那士兵的胸前。自便在下面说道:“你把我这腰牌送与你家大人看看,他自是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到时候是否开门再请你家大人定夺。”那守城的卫兵一看下面这人抛上来一个貌似黄金的东西,知道必不是寻常人家,便赶紧的跑下去向州台禀报去了。

等待时候这官人看到狗儿似有话想说又不开口,知道他心中疑惑,便和狗儿说:“小和尚,刚才我扔上去这腰牌乃是我身份所证,等会这城中州台看了必然会开门迎我,咱俩便可以进城去了。”

“敢问大人你是干什么的,我刚才虽看到你腰牌但是却不明何意啊。”狗儿说。

“呵呵,我乃朝廷御赐巡捕。”说罢抬手摘下了帽子和那帘白布,原来此人被白布挡住的一只眼睛底色泛青,眼球泛白,两只眼睛一黑一白好似阴阳眼。

此时狗儿近身一看吓了一跳,说道:“原来是你巡捕,也是抓贼之人,怪不得刚才虽知有三个贼人却无半点胆怯,但不知大人贵姓。”

“我姓程命换做东风,刚才莫说是三个毛贼,就是有三十几个贼人聚在那庙中,我也一样敢去将他们擒获。”这官人说话时胸高气傲,言语之间充满无限自信,看着这小和尚一脸崇拜的表情自己又微微一笑。

不一会只听的城门吱嘎吱嘎的被打开了,看来这程东风的腰牌果然管用,狗儿心想好歹算是能进城了,不然拖着师傅这石头禅杖他可是再也走不了多远的路的。城门虽开但是也只开了半扇,门还没全打开里面就走出来一群人。为首的一身官服衣冠顶戴朝着程东风远远的就抱拳相拜,说道:“原来是程大人远到而来,下官未能带队迎拜反而将程大人关在门外,真是失敬失敬啊,还望大人海涵。”

程东风回手拜道:“不妨,敢问这位是城中州台,贵姓啊?”

“不,不,我乃辽东巡抚叶明珠,正值在这中卫城巡视,恰好碰到程大人,敝官早就听人程大人在朝中事情,心中甚为佩服,今日能够有幸得见真是高兴,高兴啊。”那人说道。

“哦,原来是叶大人,在下程东风失敬了,不知叶大人在此,惭愧,惭愧。”程东风听后又重新深拜了一下。这中卫城乃是边防重地,平日都是由州台和总兵负责,辽东巡抚叶明珠乃是总管辖关外东北十一州,也属于一方的封疆大吏,平日都是在辽阳城中,没想今日却正好在此,让程东风也大感意外。

“来,我们进城细说,旁边这位高僧也是和程大人一路的?”叶明珠问道。这狗儿小小年纪刚剃度了几天便被人称作高僧,自己羞的都面红,也知道这是叶巡抚怕自己和程东风有交情,只是一味的马屁拍上。

“哦,这个小和尚的师傅恰好在城中做法事,遇上了我便结伴一路而来。”

“哦,那我们先进城吧。”得知这小和尚原来是程东风路上偶遇相带而来的,想到刚才自己的那句马屁没拍响,叶明珠感觉几分不快。

身后的衙役官兵随即让开一条路,由叶明珠领着,程东风和狗儿就跟着进了城,后面的总兵州台都毕恭毕敬的跟着,早有人把刚才程东风扔到城楼上的腰牌还了回去,叶明珠走几步便不时的向程东风问这问哪,又细说这边人情风水,没话找话颇献殷勤。进了城,狗儿便向程东风道谢,说要去找师傅,叶明珠本想派人送狗儿去,结果被程东风都回绝了,两人分手后一路不表。

狗儿拖着个石头禅杖,沿着闹市一条路走到马家大院门前,没等叩门便有小厮开门将狗儿迎入,原来无空和尚早已交待好了,说让小徒取东西,这边便有人一直在院门前候着,进了院子狗儿便打听师傅去处,那小厮说是依旧在内院小姐灵堂前做法,说无空大师吩咐狗儿回来后先去他们下榻的房子,等着无空大师回来即可,于是狗儿拖着那石头禅杖一点点的挪步回了屋子,进屋放下后便觉的两臂酸麻,只是想躺着好好睡上一觉。不一会便觉的有人拍他的头,睁眼一看原来是无空和尚回来了。待狗儿坐起,无空和尚便问为甚回来如此晚,且是怎地入城的。狗儿喝口水便将这一路所遇之事详细的讲给无空和尚听了。先是说道庙前被三个强贼所擒,无空和尚脸色便已阴晴不定,再说道自己被一人所救,无空和尚又疑惑不定,后来说在桑林中寻得一官人前去搭救,待听得那官人唤做程东风,脸上一对阴阳眼时,只听无空和尚双手紧捏的吱吱响。狗儿大惊连忙问师傅怎么回事,无空和尚面色深沉,想了一会对狗儿说:“今夜马财主说有贵宾来探席,让我晚上也照旧做法事,你晚上随我一起去罢。眼下时间已经不早,你我先去吃饭,等做完法事回来后,为师再与你细说,我便是与这程东风略有旧事,但他现在估计也认我不出,你不必声张。此人心色善变,曾害为师不浅,我们小心便是。”

“那程东风是朝廷命官,他与我说是一名捕快,如何能与师傅相识?”狗儿问道。

“当年为师想修得天下佛法,到处求佛与经,后来执迷不悟曾在少林寺中拿得几本经书,被那寺中的长老报于官府,后来这程东风追得为师几个月,害得我一直逃到漠北方才罢休。”

“这偷窃之事本来就不对,师傅你就把经书还与人家罢了。”

“为师当时心中愚钝,总想学得真佛,结果反而误入歧途,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此事说与你知是让你心中有数,不要声张,莫让为师为难。”

“虽然是想学习经书,但这盗书一事也是不好的”狗儿独自言语到。

“此事还有很多曲折,等回来再与你细说,为师在庙中救得你养得你,待你不菲,你要是对为师有二心,保证让你不得好死,知道了么?”

“恩,弟子晓得了。”狗儿话虽说,但是心中也有疑惑,看来这和尚不是简简单单,恐怕这次拉着自己到马财主家还不知到底为了何事。

说罢无空和尚把狗儿带回来的禅杖随身拿起,只见他拎着这石头禅杖如同木棍一般,果然是好力气,两人便一起去吃晚饭。

待了吃完晚饭,狗儿便和无空和尚去后院的灵堂接着做法,无非是无空和尚在叨念着叽里咕噜的经文,狗儿一旁手敲木鱼,昏昏欲睡。不待片刻便听得那院外哗啦哗啦的脚步声,一群人推开院门走了进来。那无空和尚和狗儿便回头看,只见守在灵堂外的两个小厮已经是低头下拜,原来是马大财主领着一群人进来了。领着的那几人狗儿今日便见过,就是带他进城的朝廷官人程东风和辽东巡抚叶明珠,旁边还有青山老者罗真人和马家大院的管家马温清。见得是主人家来,无空和尚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便让狗儿停下手中木鱼,等着马财主说话。但马财主见了无空和尚停念佛经立身站起却好似没看见一般,只是对着那群人中的几位指手说道:“叶大人,程大人,这就是小女的灵堂,唉,小女不知为何身患重病,好歹碰到罗真人到此出了几个方子才有好转,岂不知却自个投水死了,你说我们马家竟然是如此命苦啊。”程东风未入灵堂,只是站在门外端量了一会,眼神扫过无空和尚时未作停顿,倒是看到了狗儿对着他笑了一笑。辽东巡抚叶明珠倒是跨了进来,毕恭毕敬的对着马小姐的灵位拜了几拜,后面跟着的衙役们看到主子拜位,跟着纷纷在外面都拜了起来,一时间院子里呼呼啦啦的身起身落好不热闹,罗真人看到此处颇为不快,自己转过身向别处眺望。拜罢叶明珠又退出灵堂,拉着马财主的手说:“贤弟啊,不知小女竟然出了如此事故,早知道哥哥为你请得妙手回春的御医,兴许还能救回也未知啊。”

马财主一边抹泪一边说:“哥哥你费心了,贤弟不材竟然连小女都未能守护的住,真是可悲可叹啊。”

两人一边惺惺相惜,一个劝慰一个抹眼泪,一个年少的不停的对这年长的喊弟弟,那个又回喊哥哥,弄得周围的一群人好不尴尬,正待大家都无话可说之时,程东风突然发话:“马老爷子,你说你家小姐是自己投河自尽的?”

“确实,当时罗真人也在场,看着我女儿自己跳入河中的。”马财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