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杨凤鸣正要入睡,猛闻抓贼声,身为护院教头的他自是大惊,翻身从床上爬起,提了根木棒,便冲出了房去。原本出门是要擒捉盗贼的他,自万万没有料到会突遭暗算,自是大惊,急忙拼力挣扎着,大声辩解道:“你们要干什么,抓错人了,是我杨凤鸣,快放开我。”
那七、八个如狼似虎的大汉那里听他辩解,立刻五花大绑便捆绑了起来。“没错的,我们捉的就是你。”
杨凤鸣自是生气,从地上站起后,立刻便大声便喝斥了过去,“许向荣,你看清了,是我杨凤鸣,快松绑放了我,不然,跑了真正的盗贼,你担当不起的。”
“杨凤鸣,你少拿大话吓唬人,到了许大人那里,自有你好看的,带走。”许向荣自不听其辩白,指挥着众人便连推带打地,押往许审环的书房去。
书房里,灯烛荧煌,许审环早已稳坐在房里等待着了。
杨凤鸣见之,立刻便上前大声辩解开来,“许大人,我不是盗贼,我杨凤鸣也。”
许审环见之,心中自暗暗得意极了,原本就他本人导演的这一切,又怎会听其辩解,立时怒声喝斥道:“杨凤鸣啊,杨凤鸣,你这端不上桌面的狗杀才,本官还当你是个仁义的正人君子,原本还想保举提拔,给你个官做做的,想不到你竟是臭水沟里的污泥,扶不上墙,刚喝下几杯水酒,便得意忘行、露出了原来本性,竟做出这等勾当来,真枉费了我一番苦心,实乃可恼可气可恨可杀也。”
杨凤鸣那肯认罪,立时便极力辩解道:“许老爷,我原本从屋里出来是要捉贼的,怎么反倒成了做贼的了,在说我在你许府,做了四年多护院教头,是什么的人你心里是最清楚不过了,我规规矩矩,从未犯过什么错,现在又怎会做出这等勾当呐?”
许审环道:“杨凤鸣,你空口狡辩是没用的,咱们还是到你房里搜一下,看有没有赃物再说吧,如没有,我自会放了你的。”
众人闻言,立刻押着杨凤鸣,便径往其房间搜查去。
杨凤鸣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自是无所畏惧,面不改色也。
话说许向荣等人进入到杨凤鸣房间,点燃了灯烛后,立即便四处乱寻乱翻起来,且不到一会儿,便从其床下放衣服的木箱里,翻出了四、五百两的赃物来。
许审环立时便怒声斥问了过去,“杨凤鸣,这你都看到了吧,你还有什么话可讲?”
杨凤鸣自大吃了一惊,立时便喊冤叫屈来,“许大人,冤枉,那决不是我所为。”
许审环怒斥道:“杨凤鸣,我看人模人样的象个正人君子,便让你做了我家的护院都头,想不到你竟心怀盗窃之心,现在事实如此,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杨凤鸣辩白道:“许大人,我真是冤枉的,我在此做了四年多的护院教头,怎么会做这偷窃勾当的,这一定是别人栽赃陷害我的,那决不是我偷的。”
许审环怒声斥喝道:“杨凤鸣,现在证据确凿,狡辩抵赖是没用的,你最好乖乖招让了一切,否则,没你好果子吃的。”
杨凤鸣又那肯认罪,立即便大叫冤屈来,“许大人,我真是冤枉的,你要相信我。”
许审环心知肚明,自不容其分说辩解,随机便喝令手下用刑痛打杨凤鸣去。
许向荣等人自不敢怠慢,立即放翻杨凤鸣,抡起手中木棍,便不分三七二十一,快如雨点般乱打来,直打得杨凤鸣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也。
且说杨凤鸣自出生以来,虽然练武出身,但也从未受过如此重的挨打,开始之初,自还咬紧牙关,不肯招认,后来,实在吃受不住,只得招认了自己酒醉偷窃一事也。
许审环眼见计划成功,自是欢喜,决定等天亮后,在行送灵州府衙定判后,随即便令手下将其先行收押到柴房看管去。
杨凤鸣由于受刑过重,两腿自是抬走不动,许向荣等人上前抬了起来,便将其给到了后院柴房去。且乃为盗贼的消息,自无翼而飞,不胫而走,不大时间,许府上上下下,便家喻户晓,尽人人皆知了。
话说许兰英在绣楼当听说后,自大吃了一惊,根本不相信杨凤鸣会出手偷窃,立时便翻身起床,急急下了绣楼,便找爹爹许审环理论去。
许审环正准备上床休息,猛然面对着女儿许兰英的叫房声,自不用讲,心中立刻便明白怎么回事,刹时,连门也不开便脸无好脸,言无好言地斥责了过去,“女儿,深更半夜的,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已经休息了,你回去吧。”
许兰英眼见不接待,刹时,便站在窗外大声辩护道:“爹爹,杨凤鸣之事我已听说,我相信他决不会偷盗的。”
“他偷不偷盗,那不是你说了算的,事实清楚,证据确凿,而且他也已经承认,我不会平白无顾冤枉他的,你在替他辩护也改变不事实的。”
许兰英据理力争道:“爹爹,我和他交往接触两年多了,他什么样的为人,我心里是最清楚的,根本不会做那种偷鸡摸狗的龌龊事的,那一定是有人陷害他的。”
许审环心中自然最清楚怎么回事,又岂肯听从女儿之言,立即大声叱喝道:“你一个女孩子,足不出三门四户,懂什么,在说,这也不是你管的事,回去休息去,胆敢再行胡言乱语,我可要生气了。”
许兰英眼见父亲对自己的话不仅不信,而且还发出了严厉斥责,深知在劝说下只会令父亲发怒生气的,刹时,也不在劝说,转身便回自己的绣楼走去。然而,回到绣楼的她面对着父亲宁肯不认自己,也坚决要除掉杨凤鸣的情况,她思来想去,自是翻来覆去怎么也难入睡也,耳闻着鸡叫声,决定先放掉杨凤鸣,然后,再行他说后,刹时,带上一把匕首,便下了绣楼,由侍女李巧云在前面提着灯笼,径往杨凤鸣的关押地走去。
那十多个看守杨凤鸣的守卫们正打着哈欠漫无目地胡逛着,猛见有人打着灯笼向这里走来,自禁不住吃了一惊,随机抽刀便问了过去,“谁?”
许兰英闻声立即便回了过去。“我,许兰英。”
带队的许向荣当看清来人是许兰英后,提起的心顿时便放了下去。“原本小姐是您呀,深更半夜您不在绣楼休息,到此有何贵干呀?”
许兰英眼见其故作糊涂,立时便脸无好脸,言无好言地开了口,“许向荣,你装什么糊涂,你说我到此有什么事,快把门打开,我要和杨凤鸣讲话。”
许向荣闻听,连忙拒绝道:“小姐,这恐怕不行吧,万一他跑了怎么办?”
许兰英生气道:“许向荣,你脑子进水了怎么着,我就进去和他当面说几句话,又不解绳什么的,他怎么会跑呐,你不要瞎想乱猜,快开门,我问一下怎么回事就走的。”
许向荣为难道:“这、、、、、、”
许兰英道:“这什么这,快把门打开,我就和他讲几句话,你也可以在现场,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行、行、行,”许向荣闻听,这才上前打开了门锁,看许兰英推门而进后,随机便抬腿也跟了进入去。
话说杨凤鸣身靠在柴草上,正为莫名其妙地摊上这样的事而懊恼愤恨,正为寻找栽赃陷害之人,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而寻思着脱身之策,猛见许兰英走进了房间来,心中自如五味杂陈,一时间,自不知说什么好,咬紧牙关,挣扎便从地上站了起来,语无伦次道:“英妹,你、你、你要相信我,我、我决没有偷过许府任何东西的。”
许兰英面对着五花大绑的杨凤鸣,厉声斥问道:“杨哥,正因为我相信你,所以才特意过来看你的,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父亲他为什么一口咬定你是盗贼呀?”
“英妹,你要相信我,我决不是什么盗贼的,那一切一定是有人在栽赃陷害我的,事情是这样的,”委屈杨凤鸣于是,便将晚上许审环请自己喝酒,以及半夜捉盗被抓,搜查有赃的经过,及自己受刑不过,招认之事,从头到尾,一五一十讲叙了一遍。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杨哥,你放心,明天我一定想法说服我父亲的,让他从新调查这件事。”许兰英闻听后,自更加坚信杨凤鸣是冤枉的了,说话间,趁许向荣不注意,便偷偷将手中的匕首递给了杨凤鸣去。
杨凤鸣自是感激,“英妹,你放心,我一定会查出栽赃陷害之人的。”
“好,杨哥,我相信你,时间不早了,有事咱们明天说。”许兰英说着便退出了房门,心安神泰地回绣楼去。
许向荣看许兰英她们离开后,随机便上前对杨凤鸣的身上的绳索检查了一番,眼见无有任何松动后,这才关好房门,锁上了门锁,又房外站岗值勤去。
话说杨凤鸣看其关上门,到了外面后,面对将要亮的天,心头虽然焦急,但还是又少等了片刻,耳闻外面无了动静后,这才拿出匕首,慢慢割划起了身上捆绑的绳索来。随着一阵折腾,拿掉了身上的绳索后,立即便向房门外查看去,当看到外面的看守们因天就要明亮,仍精神抖擞时,心头自禁不住吃了一惊,深知如不尽快逃走,等天亮的话,自己就是插翅也难逃走的,面对双腿受伤的情况,确定破门而出这条路行不通后,抬眼对房内上下的情况观看了一下,眼见除破房而逃外,别无他路后,刹时,忍着双腿疼痛,飞身便爬上房梁,利用手中的匕首割断了四、五根椽子,划开椽子上面席子,顺手拉掉上面的柴草,露出自己可以通过的洞口后,纵身便跃到了房顶上面去了。当查看到并无人发觉自己后,随着趁着黎明前的黑暗,便穿房越脊、慌慌忽忽逃离了许府去。
光阴如箭,时光如梭,瞬间即逝,天,眨眼间,便由黑变白,已经大亮了。
话说许审环随着天亮,从床上爬起,胡乱洗了把脸后。心中有事的他自早饭也不吃,便先往柴房查看杨凤鸣的情况去。
许向荣等面对着大亮的天空,正一个个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当见许审环一大早上,便赶了过来,急忙理迎了过去。“老爷,这么早您可起来啦?”
“是啊,心中有事睡不着啊,不然,不会这么早起来的,向荣,杨凤鸣怎么样,这一夜没发生什么事吧?”
“老爷,杨凤鸣这小子,经过昨晚那顿暴打,老实得很,到现在都没叫一声的。”
“是嘛,别不是受刑不过,死了吧,快开门看看。”
许向荣闻言,自不敢怠慢,立即便手忙脚乱地开锁,推开了房门去。
许审环抬步便走了进去,当他空荡荡的房屋里除了有一堆带土的柴草,正对着的屋顶上方有一个露着亮光的洞口外,房屋里早已无人时,自大吃了一惊,立时回自便向许向荣等斥问过去,“向荣,杨凤鸣他人呐?”
许向荣自万万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一时间,结结巴巴,自不知如何回答好了,“我、我、我,他、他、他、、、、、、”
“你这草包饭桶,我真白养了你们,还愣住干什么,还不快搜去。”
“是、是、是,”许向荣等人这才如梦初醒、恍然大悟,连连答应着,立时间,便跑出柴房乱喊乱叫着,满院晃找起来。
话说管家刘明堂从床上起来后,正在院中活动身体,猛然知晓,自大吃了一惊,急忙便寻许审环去,且一到客厅,立刻便直言不讳地问了过去,“许大人,天已经这般时间了,你还让他们在咱们自家院中寻找,这还能抓得住杨凤鸣吗?”
许审环正在为杨凤鸣的逃走生气着,猛然闻声,自如梦初醒,顿然才知事情办的有些不妥,立时便反问了过去,“刘管家,这,是有点不妥,那咱们怎么办呀?”
刘明堂出谋划策道:“许大人,他杨凤鸣不是盐池县人嘛,现虽然逃了出去,但在这灵州城内,却无亲无友,必定会离开灵州回他老家的,咱们只要先封锁了城门口,然后,在全城搜捕,管保他插翅也难飞的。”
“对、对、对,”许审环闻计后,刹时,立刻便招集了自己的亲军卫队及众家将们,将捉拿杨凤鸣的任务分派了下去。
众人领得任务后,自不敢怠慢,立刻便如飞般冲出许府,各自分头行动去,城门口的城门口,沿街搜捕的沿街搜捕去,立时间,捉拿杨凤鸣的消息,便沸沸扬扬,如狂风暴雨,人声鼎沸般,在灵州城的大街小巷上,一传十,十传百地散扬开来,不久,便家喻户晓、人人皆知了。
天,随着太阳的升起,渐渐大亮了,街上的行人,也随着天色,而渐渐多了起来。
话说杨凤鸣忍着浑身的巨痛,趁着黎明前黑暗,逃出许府后,对许审环行事风格,自是熟悉的他,深知天亮后,许审环如果发现自己逃生的话,是决不会善罢干休,必会全城大搜捕的,针对自己血肉模糊的双腿,原本应该找个地方休息的他,面对囊中羞涩,灵州这个无亲无友,地也不太熟,无处躲无处闪的地方,深知如不尽快出城的话,自己很快就会暴露的。慢慢行走中当决定先出城回到盐池自己的老家养好伤,再行查找栽赃陷害自己的人后,找一根木棍,当作拐杖后,随机便调头一瘸一拐、步履蹒跚地往城南门走去。
天,已经大亮了,街道两边的商户们,纷纷出摊,张罗营业了。街道上,南来北往的人流,也逐渐稠密起来。
话说杨凤鸣面对着逐渐大亮的天空,心头虽然焦急如火,但由于昨晚受刑太重,每前行一步,浑身便疼痛难忍,自是快不了,更由于其身上带血带伤,自是引得路人纷纷住足观看也。他心里虽然也知道针对眼下的情况,必须先找个躲藏才行,但决意出城的他还是不顾一切,一摇三晃,咬牙坚持着,往城南门走去了。就在离南城门还有一箭之地时,正当他思虑着城门口有没有挡截盘查时,当突然发现许府的众家丁们,已经前堵后追向自己快速包围上来时,自大吃了一惊,刹时,便也顾不得双腿疼痛难忍,急忙掉头便往西面,那条无人小巷里走去。
话说那些街道上四处搜捕的许府家丁们当发现行动不便的杨凤鸣正步履蹒跚地向城南门行走时,自是大喜,于是,便先行派人通知了城南门的守卫后,双方便前后夹击着神不知鬼不觉向杨凤鸣包围了过去。他们原本是想捉杨凤鸣个措手不及的,当猛然看到杨凤鸣掉头向西而去时,自也顾不得其他了,立刻便大喊大叫着追赶了过去。“杨凤鸣,你已经逃不走了,快束手就擒吧。”
杨凤鸣闻声后,为了尽快逃出追赶,自是咬紧牙关忍着疼痛,走得更快更急了。然而,但由于其快速行走不能坚持很久,还没有走出多远,便慢了下来,最终还是就在他快要走出那条小巷之时,陷入了许府众家丁的包围中去了。
领队的刘项得意洋洋道;“杨凤鸣,要知这是许老爷的天下,你逃不了的,最好乖乖束手就擒,跟我们回去,否则,凭你现在的状况,你是很难逃走的。”
杨凤鸣怒声斥喝道:“刘项,少在我面前说那么多废话,你不想想,如果我现在乖乖向你投降的话,当初我还逃跑干什么。”
刘项不死心地继续劝道:“杨凤鸣,我是看在,咱们同在许府共事这么多年,才出言相劝的,要知对于偷盗这事,你只要回去讲清楚了,判不了你多大刑的,但对于抗拒抓捕这事,那可是死罪一条的。”
杨凤鸣道:“刘项,谢谢你的好意,实话告诉你,我至所以逃走,就因为那些根本不是我偷的,而许大人根本不听我辩解,故我才要逃走的,现在我必须查出是谁栽赃陷害我,不然,我又怎么脱得清干系,现在你最好让他们把路让开,否则,拳脚无情,棍棒无眼,那就怪不得我了。”
“杨凤鸣啊杨凤鸣,好话我讲了一大堆,利害都已经向你说明,即然你一头撞在南墙上,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那就怪不得我,来呀,咱们一齐动手拿下他。”刘项说着,指挥二十多人便向杨凤鸣抓打上去。
杨凤鸣面对进攻,自不会坐以待毙、束手就擒,立时间,挥棍便迎打了过去。
双方刹时间,便在小巷与另一条南北大街的交会处,你死我活地打斗起来。自吓得路上的行人,纷纷闪躲避让也。
杨凤鸣开始之时,自是凶猛,但由于身上有伤,再加上对方人手众多,连半个时辰都没有,便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刘项等人面对着已经深陷困境,且无力自救的杨凤鸣,自是得意极了,进攻自是更猛更凶了,“杨凤鸣,快快束手就擒,不然,你的死期就到了。”
“刘项,想让我投降,你做梦吧,”杨凤鸣虽然明知已经身陷绝地,但仍旧宁死不屈,仍旧拼死挣扎也。
“好你个不知死活杨凤鸣,即然,你宁死不屈,那就怪不得我们了。”刘项眼见其宁死也不投降,刹时,便向众人下达了严厉的击杀令去。
然而,人不该死有救星,就在杨凤鸣命悬一线,危在旦夕之时,一声大呼,“住手,”如同晴天霹雳般,突然,凛空响起,跟随就见一个蒙面之人,如天神下凡似的,挥动着一根木棍,便如下山的猛虎,出水的蛟龙,急风暴雨般,向刘项一方打击过去,所到之处,自是碰着伤,撞着亡也。
那刘项等人自万万没有想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来,面对着其凶猛不可挡之势国,刹时,阵脚大乱,自也不在围打杨凤鸣,立刻便各扫自家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也。并随着败退,顿时间如丧家之犬般,纷纷慌里慌张往来路奔逃而去。
且说杨凤鸣自万万没有想到会有人在自己危及万分之时出手相救,惊喜交集的他自是欣喜若狂也,浑身仿佛如卸重负似的,一口气没有上来,便瘫坐在了地上去。
那人三下五去二,打跑了刘项等人后,自不追赶,刹时,回身背起已经瘫软在地杨凤鸣,便飞快地离开了那个地方去。
刘项等人一阵奔逃,眼见那人没有追来,立时便停下了脚步,回头当看到他背起杨凤鸣而走时,自是大惊,立时大叫便又追了回去。然而,由于那人奔走如飞,一行追出那小巷后,便不见二人的影踪了,为了捉拿杨凤鸣,那刘项一伙随机便对路口边的行人问询来,然而,自让他们失望的是,一番东寻西问竟然没有人看到,无可奈何下,也只得将情况回报给许审环去。
话说许审环与刘明堂二人得知后,自也想不出,是谁出手相救杨凤鸣也,深知不可大意的他们,随机便增加了搜寻的人员去。
且说杨凤鸣在那人背负下逃出追赶,来到一个无人小院,从那人身上下到地上后,立刻便跪拜在地,磕头向那人拜谢去。“恩公,救命之恩不敢言谢,请接受我跪拜。”“谢您的相救,这一生我即便做牛做马,也要报达您的恩情的。”
那人见之,连忙上前劝阻道:“杨凤鸣,你这是做啥,快起来,快起来。”
杨凤鸣感激涕零道:“恩公,您的救命之恩,我这一辈子做牛做马也报不完的,我这一跪拜,比起您临危不惧的出手相救,可说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的。恩公,请问您尊姓大名,那里人氏呀?”
“杨凤鸣,咱们朋友之间,用不着这样客气的,你看我是谁?”那人说着,便顺手不慌不忙取下了蒙脸布来。
杨凤鸣当看清那人的面容,自禁不住吃了一惊,立时便诧异地问询了过去,“原来是你,我还当,唉,你怎么知晓我在那里陷于绝境啦?”
且说那人不是别人,他乃福居也,至于他怎么会出手相救杨凤鸣,这个说来很简单,那就是当他街谈巷议中道听途说杨凤鸣被抓这件事后,他自是不相信杨凤鸣会是盗贼,为了解开自己心中的疑惑,无所事事的他心中思虑着杨凤鸣乃盐池人,于是便漫无目的地上街往城南门那里逛荡去。
常言无巧不成书,事出必有因也。福居逛荡着行走到城南门附近,猛然看到慌乱的路人四处乱逃时,他急忙便上前挡住慌乱的路人打听怎么回事去,当听说到杨凤鸣被围时,他从路旁树上取下一根木棒后,急慌忙便赶了过来,当一眼看到杨凤鸣已经千均一发时,自也顾不得对方人多势重,大叫着便冲打了过去。于是便出现了开始那一幕来。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我说你怎么会在那个时间段出现的。”杨凤鸣明白前因后果后,心中之疑惑,自是顿然而解也。
福居面对其焦头烂额、狼狈万状之情况,困惑不解中禁不住问道:“杨凤鸣小兄弟,你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要抓你呀?”
“唉,说来一言难尽啊,”杨凤鸣自不作隐瞒,刹时,便将昨晚捉贼被抓,自己遭到栽赃陷害一事,以及后来许兰英助其逃走,及自己出城养伤,再寻栽赃之人的计划,从头到尾,一五一十讲叙了一遍也。
福居明白事情起因及经过后,自是支持其想法,针对许审环正到处搜捕捉抓之情况,立刻便在紧临着灵武府衙附近的地方,找了个不易被人发现的院落,将其安置了下来,又为其准备了早饭后,让其吃着,这才不慌不忙上街找寻大夫去。福居一番东寻西问找到大夫,向其说明了伤情,等大夫备齐了用药后,随机便带其到了杨凤鸣的住处去。
那杨凤鸣面对着福居对己如此细心呵护,心中自是感激不尽也,“福哥,你如此这样对我好,你让我都不知说什么好了,福哥,我谢谢你了。”
福居道:“凤鸣小兄弟,什么话都不要说,等养好你的伤,找出栽赃之人,查出他为什么陷害你,这才是你的任务,其他的都不要想。”
杨凤鸣道:“我明白,福哥,你放心我定配合大夫,尽快治好伤,早日调查去的。”
福居道:“小兄弟,等养好了伤,查出了栽赃陷害之人,这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了,至于其他的,皆为次要也。”
“福哥,我明白。”杨凤鸣说着便配合大夫,清洗治理起身上的伤来,虽然有些疼痛,但他咬紧牙关自是不吭一声也。
福居看大夫一阵忙碌将杨凤鸣身上的处理好,交待安排杨凤鸣好好休息后,随机便送大夫离开了那里,自己则上街查看许审环的搜捕情况去。
杨凤鸣为了早日养好伤,找出栽赃之人,洗清自己的冤屈,并将许兰英迎娶过来,自也不想许审环搜捕不到,以及王媒婆上门提亲时,他将会如何反应。便配合着大夫隔三差五的治疗,吃着福居天天亲自送来的一日三餐,安心地养起身上的伤来。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飞短流长,眨眼间,二十多天便过去。
话说杨凤鸣在大夫的治疗下,,眼见双腿虽还有些隐隐作痛,但行走起来已无有什么大碍时,自是欢喜也,这一日巳时,正当他计划着准备趁中午福居送饭时分,准备当面讲出自己今夜就要夜探许府的想法时,自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送饭之人,竟然不是福居,而是一个年龄与己相差无几,自己并不认识的一个年轻人时,自是诧异不解,禁不住便问了过去。“你是谁,今天怎么你来送饭,福居他呐?”
来者二十来岁,眉清目秀,面目清晰,微笑着自我介绍道:“我呀,姓赵名越,福大人家的一名小厮,在辰时时分,张大人派人突然通知福大人,要他出去一趟的,福大人临走出家门时,他特意安排交待,让我到此送饭的。”
杨凤鸣道:“是嘛,那他们因何事出门,要往哪里去呀?”
赵越笑道:“这个,小的只是一个佣人,那敢问那么多,这饭菜你尽管吃,我保证无毒无药,不蒙不骗的,你要是怀疑的话,我可以先行品尝的。”
杨凤鸣连忙解释道:“赵越,这个,我不是怀疑你,因为往常都是他亲自送的,今天突然换了人,这搁到你身上,你也会奇怪的,别说是我了。”
赵越解释道:“这个你说的也是,但今天他要不是突然有事外出的话,我想,他还会亲自来,只是临时有事,不得己才和节度使张大人忽忽而走的。”
杨凤鸣边吃边问道:“那他什么时候回来,这个说没说呀?”
赵越回答道:“这个,福大人他没讲,我也没敢问,故不知也。”
杨凤鸣道:“噢,我吃完了,你收拾一下,回去后,如果见到他回来的话,告诉他一声,我有事给他说。”
“行,”赵越说着收拾了碗筷,提着盒饭便回去了。
杨凤鸣看其走后,决定晚上夜探许府的他,为了确定下来谁最有可能栽赃陷害自己,以便晚上进行夜审,随机便对府内所有的人,进行评审来,然而,从门卫开始,直至许审环结束,自让他想不出,谁会栽赃陷害呐,自然皆没有可能栽赃陷害自己,那怎么会出现赃物呐,这一切自让他有些迷茫想不通也,心中虽然想不出是谁,但他还是决定晚上夜探许府了,更为了百战不殆,自立刻便在心里谋划起夜探许府之事来。
天,随着太阳的西移,不知不觉中,一天的时间,便又无声无息地过去了。
杨凤鸣睡了一觉醒来后,当看到前来送晚饭的仍是赵越时,自是有些诧异,禁不住便问了过去,“赵越,怎么你家主人福居他还没回来呀?”
“对呀,还没有回来,要是回来的话,我就不用过来了。”赵越说着,便打了饭盒,将里面的饭菜逐一挨个端了出来,摆放在杨凤鸣面前去。
杨凤鸣深知在问,他也讲不什么的,自也不在往下问,随机便抓筷拿碗狼吞虎咽地吃喝起来,且不大一会儿,便将所有的饭菜,吃了底朝天也。
赵越看起吃完后,自也不在说些什么,随机收拾了东西,便又离开那里。
杨凤鸣决定夜查许府后,随机便闭目养神静等起夜色的降临来。
天,随着夜幕的升起,慢慢进了入黑暗中了,嘈杂乱嚷街道上随着夜晚来临,慢慢喧嚷进入到平静中去了。
杨凤鸣耐心等待着,直到谯楼上钟声为三更时,才悄无声息离开居住地往许府走去。
街道上,昏昏暗暗,虽然已是三更多天,但仍有人影在移动着。
杨凤鸣熟车旧路,很快便到许府跟前了,面对着这自己熟悉的地方,心情自是激动,随着他来到一个院矮墙低的地方,跃身爬上墙头后,不敢大意的他先取问路石打于地上,眼见一无人声,二无犬吠后,面对着黑暗静寂的许府,这才翻身跳下墙头,鹿伏鹤行,瞻前顾后、左瞧右看,一步步向里走去。
时间由于已经是三更天,许府房间里面自是灯光全无。
杨凤鸣避岗躲哨、熟车旧路地四处寻找着,当他行走到许审环的书房那里,看到书房里还亮着灯光时,自是诧异,随机便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到达窗台,用手点破窗纸后,一个木匠吊线便往里看去。但见里面不仅有许审环在,还有管家刘明堂以及盐池县的巡捕头罗新尧及前几日在宝光寺院围攻福居,张从宾二人的其中一人时,自让他感到诧异不解,心中疑惑顿生的他禁不住便宁神屏息聆听了过去。
“、、、、、、”
“许大人,咱们下一步,怎么办啊?”
“刘也兄弟,这事你不用焦急,你们只要看守好东西,不让张从宾他们发现找到,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滚蛋,到时,我自会有安排的。”
“是啊,刘也兄弟,许大人早已成竹在胸,让你出手之时,我便会通知你的。”
“刘哥,我不是旁的,主要是想着让许哥早一天做上正位,当灵武节度使嘛。”
“刘也,我心里明白的,你放心,等我坐了灵武节度使,罗兄弟,我不会亏待你们,到时,在灵武辖区内,你们三位想做什么官,我都可以给你们的。”
“如此说,那我们先谢谢,许大人。”
“用不着,不过,在盐池这件事,众位可千万要小心点,是不能出一丁点差错,不然,咱们大家就全完了。”
“放心吧,许大人,所有的一切我们做得天衣无缝,滴水不漏,没有我指引,就是神仙下凡他也找不到的。”
“如此罗兄弟,你多费心了,事成功后,我定让你满意的。”
“众位,现在已是三更多天,你们看是不是该休息了。”
“行,明天,我还要回盐池县,休息就休息吧。”
“罗兄弟,一切就按咱们开始所说的那样做。”
“放心吧,许大人,我不会引火烧身,自掘坟墓,让张从宾他怀疑我的。”
“行,那就这样说定了,刘管家,你替我送送他们两位。”
“好的,老爷,两位请吧。”
话说房外窗台的杨鸣当闻声知晓三人要离开时,急忙飞身便离开了窗台,躲藏到了一个暗处去,看许审环等休息后,一无所获的他自不想打草惊蛇,随机便离开许府回去。
次日,当杨凤鸣一觉醒来,看到送饭之人乃福居时,自是惊喜,立时便上前问询起来,“福哥,昨天做什么去了,怎么一天没回来呀?”
福居唉声叹气道:“兄弟这事怎么说呐?”
杨凤鸣自是诧异不解:“福哥,那有什么不好说的,该是什么就是什么嘛。”
欲知福居说出什么,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