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张从宾因祸得福,不仅洗清了自己的罪名,而且还受到提升时,自是高兴,为了获得更高的升迁,做事上自是更加用心,更加兢兢业业也。
那石敬瑭自万万没有想到事与愿违,自是生气,为了压制张从宾,自此自是翻着法地无事生事,寻找张从宾的麻烦也。
官场如战场,张从宾针对石敬瑭倚重岳父;狗仗人势,仗势欺人,处处找事之举动,自不与其正面冲撞,而采用扬长避短,面和心不和,与其毫不相让地巧妙抗争也,两人之间闹得自如同打仗一般也。
而福居有儿子,起名为福煜后,常言无官一身轻,有子万事足,为了儿子的成长,全家的幸福,做工上自也是更加卖力也。两家由于关系非同一般,逢年过节,平而无常,自如同走亲串友来往走动也。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无事无非中,不知不觉,眨眼间三、五年的时间便过去了。
福、张两家在交往中,虽也因生活中的磕磕绊绊、跌跌撞撞之事而烦恼过,但皆与大局无关,自不仅没有伤害到两家的关系,而且还使两家的感情,更深更坚更好了。
话说张从宾在官场一路走来,虽然走得战战兢兢,并非一帆风顺,但由于其努力奋斗,在跟随药彥稠讨伐杨彥温的战斗中,自还是因其表现出色,再次升迁为忠正节度使加检校太保、侍卫步军都指挥使了。努力得到肯定后,自让他更加忠于皇上,更加认为只要认真做事,皇上定然还会提升自己的。然而,却自不知官场如战场,争权夺利杀伐忙也。
这日早朝,张从宾在金殿上,当看到皇上李嗣源要众臣调查供奉官丁延徽、及仓库保管田继勋二人利用职务之便,侵吞贩卖国家储备粮一事,而无人应答时,深知民以食为天,粮食关系着国家生死存亡,乃国之大事,如果不处理好的话,必将危害皇上的社基,急于立功表现的他,自认为这是个展现本事的好机会,于是,便自告奋勇应接去。
李嗣源正愁无人应接,不知如何才好时,猛然见之,自是高兴,立时便是一番夸赞,随着立刻便传旨下令由其全权办理去。
张从宾自也不管众大臣个个露出睥视之目光,上前接旨下殿后,为了尽快结案,随机便走马上任,带人入住天下第一粮仓,含嘉仓调查去。
含嘉仓又称含嘉仓城,位居在洛阳宫城的东北,北倚外郭城北垣,南接东城,西邻圆壁城和曜仪城,东临里坊区徽安门内大街。整体布局呈长方形,东西有六百多米,南北有七百多米,四周是夯筑围墙。仓城内共分三个区域,库区,生活管理区和漕运码头区。
张从宾带人入住含嘉仓城生活管理区后,为了便于调查,自随机便将仓城三个区域的管理权接管过来,由自己的人负责去。并随着一边让仓城继续经营,一边着手调查仓官田继勋侵占储备粮一事来。
话说石敬瑭等众臣皆收授过供奉官丁延徽给出的好处,正在极力营救中,猛遭张从宾横插一杠时,虽然气恼,但也无法,为了营救丁延徽出狱,石敬瑭随机便指挥众臣找张从宾说情去。
且说张从宾入住含嘉仓城后,立刻便着下帐本收拿了上来,自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刚刚办好一切,连看还没看,可说在八字还没有一撇的,各色大大小小的官员便接踵而至,威逼利诱的各种劝说,便如雨后春笋般,蜂拥而至,纷至沓来,自是搅得焦头烂额,内外交困也。
张从宾针对各种各样的劝告,自不仅视而不见,置之不理,而且还为了避开干扰,好全心调查,随机便下令封锁含嘉仓城,不许外面任何人进入到里面,求见说情也。
一时间,原本门庭若市的含嘉仓城城门,顿时鸦雀无声也。
张从宾断绝了别人打搅后,随机便指挥手下查起帐本来。
丁、田二人虽然在帐目上做得自是非常仔细,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最终还是被查了出来。
话说张从宾有了丁延徽与仓官田继勋二人利用职务之便,营私舞弊,贪污腐败,侵吞的国家储备粮的证据后,随机便提审丁、田二人来。
那丁、田二人开始之时,自是矢口否认,但经不住一番过堂,便招供划押承认了一切,不仅招供了许多,而且还说出了许多官员卖官鬻爵之事也。
张从宾闻知后,顿时才明白为什么当初没人审问二人了,为什么在自己审问之时,会有那么多官员为其说情求饶了,原来皆怕其说出自己的事也,面对着这种情况,深知对于丁、田二人之事,如果处理不当的话,就会带来杀身之祸的,为了即不引火烧身,又不多生事端,思考中决定单对丁、田二人严惩后,随机便连夜亲写起奏章来。然而,就在他写完奏章,收拾好一切准备休息时,一把短刀‘嗖的’一声从窗外飞了进来,‘啪的’一下插在了桌面上,他自禁不住吃了一惊,“谁呀?”抽刀便冲出房门寻找起来。
夜,漆黑一团,悄无声息也。
张从宾生怕遭到暗算,急忙便将隔壁所住的吕正春、彭青山二人喊叫了起来,三人经过一番东寻西找,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后,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他们随机添人加岗,增加了巡逻后,三人这才悻悻走回张从宾的住室商量对策去。
张从宾进得房门,当一眼看到刀尖的下面有一封书信时,急忙上前便拔下钢刀,取下书信,打开摊在了桌面的灯下,仔细看去,只见上面写道:
张从宾格下,此番写信与你,别无他事,主要是为丁、田二人求情也,请不管他们做事如何,都请你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我们定会感谢不尽的,到时定会送上黄金千两,以示感谢的,如果不照办的话,下次就不是这样了,定会取尔等性命的,敬请三思。
三人细看后,立刻便明白怎么回事,不用讲,一定是丁延徽、田继勋二人的同伙为了营救他们二人,以此前来要挟他们从宽处理的,面对着这无耻的伎俩,吕正春禁不住问道:“大哥,怎么办啊?”
彭青山不等张从宾有所反应,立即便应声道:“什么怎么办?正春,当然是保命要紧了,案卷在咱们手里,想怎么办,那还不是咱们说了算,对不,大哥?”
张从宾反问道:“兄弟,照你说,这事我是保命第一了。”
彭青山道:“是啊,大哥,对于丁、田二人合伙侵吞储备粮这事,皇上虽然知晓,但苦于没有证据,自无法定罪的,现在咱们正好利用手中权力,轻判与他们,从中谋利,不仅不得罪人,而且还有黄金可赚,一举两得,这样的好事咱们何乐而不为呐。”
吕正春赞同道:“是啊,大哥,这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呀。”
张从宾思虑重重道:“青山兄弟,你这主意不好,你想过没有,万一这是咱们的仇家故意设计的话,咱们其不是正中圈套嘛?”
彭青山道:“张哥,你想多了,那会有人利用这个机会陷害咱们呀。”
张从宾担心道:“青山兄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人心隔肚皮,虎豹不堪骑,在这乱世中,遇事不得防啊,”
吕正春道:“大哥说的也是,在乱世中人心难测呀。”
张从宾笑道:“在则,两位兄弟,即便真是丁、田二人的同伙前来恐吓,就这简简单单的一封信,就吓得咱们屁滚尿流,乱了阵脚的话,如果传出去,咱们弟兄还怎么在这世上混,其不让人笑掉牙嘛”
彭青山道:“大哥,如此说的话,依你的想法,你将如何处理呐?”
张从宾道:“这个,依我的想法,那就是置若罔闻,视而不见,不答理他。”
彭青山担心道:“大哥,你这主意行是行,可你想没想,万一他们真照说的去做的话,那咱们怎么办呀?”
张从宾毫不在乎道:“怎么办,两位兄弟,他们营私舞弊、贪污腐败,那是不得人心的,不敢明目张胆地胡作非为的。在说,咱们弟兄经常在死人堆,摸爬滚打的,有什么可怕的,放心吧,他成不了精,犯不起多大浪的。”
彭青山提醒道:“大哥,话虽如此,但你想没有,在咱们刚刚开始调查丁、田二人时,你看有多少官员为他们二人说情啊,现在又出现这种情况,这绝非偶然的。”
张从宾道:“兄弟,你不说我心里也知道的,正因为如此,此案我才不往下再审了,怕的就是牵扯太多,会与我不利的。”
彭青山道:“大哥心里明白就好,我们只是给你提个建议而已,别无他意的,这事怎么处理,你自己拿捏,我们不会参与的。”
张从宾道:“大哥心里清楚,怎么处理我自有分寸的,天不早了,你们回去休息吧,这事咱们明天再说。”
“行,大哥,你也休息吧,外面我们都已安排妥当,决不会在有事的。”吕、彭二人说着,便走出房门,回自己屋中休息去。
张从宾送走了二人,随机便躺倒在床,思考起明天早朝上,将如何叙说丁、田二人之事来,一夜无话。
次日,张从宾上得早朝,随着殿头官讲罢有事出班早奏,无事卷帘退朝后。随机立刻便闪身出班起奏起丁延徽、田继勋二人如何利用职务之便,营私舞弊,贪污腐败,侵吞贩卖储备粮一事来。
那李嗣源金殿上听罢,自是怒恼,为了杀一警百,惩戒后人,刹时,自也不顾众臣的纷纷劝告,随机便下旨,着令张从宾为监斩官,立刻处斩丁、田二人去。
张从宾闻领令,不敢怠慢,接旨下殿,从牢房提出丁延徽、田继勋二人后,随机便将二人押解到午门,在午时三刻之时,处斩了二人。
那李嗣源闻报后,自是高兴,为了奖赏张从宾的查案之功,随机便责令吏部封赏去。
石敬瑭等众大臣闻知后,随机便私下了合计去,当合计好一切后,随机便亲自出面向吏部尚书赵凤交待安排去。
却说吏部尚书赵凤虽然人五人六,长得帅气文雅,但却是一个攀龙附凤、趋炎附势之人,得话后,自不敢得罪石敬瑭,这个皇帝的女婿,随机便遵其嘱咐,与手下一番谋划后,拟旨将张从宾派往灵武这个险恶之地去。
话说张从宾闻知要提升自己官职后,自是非常高兴,然而,自使他万万没有料到从冬天到春天、等来等去、等来的结果竟然是任命为灵武节度使,加检校太傅,自使他大吃了一惊,深知灵武情况的他,面对着吏部对自己明升暗降,以外派的方式逐出朝廷的情况,心中自是气恼,随机便找吏部论理去。
在此一定有人要问,张从宾不是升官了怎么还不高兴呐,列位有所不知,那灵武不比较别的地方,由于其地接戎狄,深入夷境,内乱多患,强抢明偷,层出不穷,杀人放火,接连不断,抢劫官府,更是时有发生,为帅者多有遇害,实乃一个多事危险之地也。张从宾深知到那个地方为官,自己人生地熟的,如果去的话,只会凶多吉少,九死一生的。故此,虽然是升迁,但也不愿去也。
话说张从宾到吏部后,当看到值班接待自己的官员是一个二十多岁,鼻直口方,没有见过世面的文弱书生时,自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更不问青红皂白,立刻便劈头盖脸询问起吏部尚书赵凤的下落来,“我说吏部尚书赵凤在那里呀,让他出来见我。?”
那官员面对其独断霸气,自也不敢反抗,无奈道:“张大人,真不巧,他有事出去了,不在这里,您找他有什么事呀?留下话,我可以向他传达的。”
张从宾当闻听不在时,有火无处泄的他自有些不甘,刹时,转口问道:“他不在,那这里现在谁当家作主?”
那官员急忙回应道:“张大人,恰巧今天下官值班,您有什么事啊?”
张从宾怒目横眉道:“你在值班呀,那你叫什么名字?”
那官员回道:“张大人,下官免贵姓李名俊之,您有何指教啊?”
张从宾道:“我说李俊之呀,我这官你们是怎么派的,为什么要把往灵武呀?”
李俊之明白其因后,有恃无恐道:“张大人,原来是这事而来呀,我还当,实话告诉你,这是我们吏部所有人共同研究决定,怎么啦?”
张从宾怒斥道:“我说李俊之,即然是你们吏部共同研究决定的,那为何不把我派到别处,而单单派住到灵武啊?”
李俊之道:“张大人,这皆是根据情况而定的,比如与你一齐派遣的王大明嘛,他的才能就没你的高,你的大,如果将他派往一个陌生地的话,可能就不会胜任的,故才特意将你派往灵武的,因为你的本事,比他们都强,所以才特意派往那里的。”
张从宾斥责道:“你一派胡言,我看你们分明是想至我于死地,希望我早死。”
李俊之辩护道:“张大人,你怎么能这样理解呐,要知咱们都是一为皇上效力的。”
张从宾斥喝道:“李俊之,你少在我面前耍官腔,速速把我的任状改了?”
李俊之诧异道:“改,怎么改呀?”
张从宾生气道:“你说怎么改,当然是从新选派地方了,只要不是灵武,其余那个地方都行的。”
李俊之肯定道:“张大人,这个我做不了主,实话给您说,就是赵凤大人在这里,也不会答应给你从新改派地方的。”
“你们不改是不是,那我找皇上去,他会下令让你们改的。”
李俊之不满道:“行啊,只要皇上的圣旨,别说改派地方了,就是让你来吏部做尚书我都没意见的。你以为你是谁呀,别人求你时,你不给面子,现在晚已。”
张从宾猜测道:“如此说你们是特意这样做的啦。”
李俊之肆无忌惮、挑明摞响道:“张大人,我就是说是,你也没办法的,告诉你,与众为敌是没有好下场的。”
“好,你等着,我一定让你改选派不行。”张从宾心中本就猜出这一定是石敬瑭他们合起伙陷害自己的,现经李俊之当面挑明,自是怒恼,刹时,依仗自己是创业之时的功臣,随机便起身进宫,向李嗣源涕泣自己遭受排挤一事去。
李嗣源从大名府那里,张从宾跟随自争夺天下开始,心里就对张从宾自是气重,现在面对其泣诉,自也感震惊与生气,立刻便传旨招见吏部尚书赵凤来。
那吏部尚书赵凤已经听到李俊之禀报,闻旨后,不用讲立刻便明白怎么回事,自怕抗不住皇上斥责,而改变旨意,随机便叫上石敬瑭,二人一起上殿见君来。
话说李嗣源金殿上,当看到女婿石敬瑭与吏部尚书赵凤一起三跪九拜时,随机便先向其发问道:“敬瑭我儿,今日上殿有何要事呀?”
石敬瑭面对其问话,自早有准备,不慌不忙道:“我主,前几日您不是说,要往龙门那里游山玩水,儿臣皆已准备妥当,请问,您起时出发?”
李嗣源道:“你说这个事呀,这个,你少等片刻,管我把张从宾的事处理了啦,我再告诉你。赵爱卿,前些日子我让你升迁张从宾一事,你做得怎么样啦?”
吏部尚书赵凤明白怎么回事后,早有准备的他急忙上前起奏道:“回皇上的话,微臣已选好了地方,并已拟好圣旨,不日就可下达,令其走马上任的。”
李嗣源道:“是嘛,那你们将他派遣到什么地方了,做什么官啊?”
赵凤起奏道:“回皇上的话,灵武节度使。”
李嗣源道:“灵武,是嘛,那你将他派往外地了,我这洛阳城的治安有谁管理呀?”
赵凤道:“皇上,对于京城内的治安问题,这个您大可放心,这事我特意征求石驸马的意见,一切都安排好了,决不会有任何事发生的。”
石敬瑭急忙附合道:“是啊,皇上,这一切我皆知晓的。”
李嗣源道:“那就好,唉,那为什么不给他派一个好点地方,怎么派往灵武啊?”
赵凤明知故问道:“皇上,我们派到灵武怎么啦?”
李嗣源道:“灵武那地方,深入夷境,匪盗甚是猖獗,有危险的。”
赵凤连夸带捧道:“皇上,此言差已,当初您派康福往灵武做节度使时,他也没有强说有危险什么的,而且现在还在那里的。要不是他任期已满,张从宾本事能够胜任的话,怎么我们是不敢派张从宾去的。要知灵州这个地方,是突厥人进入中原的大通道,如果守不住的话,就会危及社基的。说实在正因为张从宾的表现能够胜任,我们才派他去的。再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怎能说有点危险就推三阻四,挑肥拣瘦,拈轻怕重呐。皇上,您可不要厚此薄彼呀?”
石敬瑭助说道:“是啊,皇上,这灵州确实重要啊,康福都能守得住,如果张从宾自认守不住的话,那就趁早不要做官了,做官不是享福,而是要为国家担当,管事的。在说在去往灵武的路上,前一阵子静难军节度使药彥稠与灵武康福不是刚清剿了作乱的方渠那个地方嘛,有什么危险的,别自己吓唬自己了。”
话说立在旁边的张从宾面对着二人一黑一白,一唱一合,遥相呼应,百般拒绝之情况,心中自立刻便明白什么意思,虽想上前说两句,挖苦一下他们,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讲才好,于是,便也没有吭声,任由他们二人胡说乱讲去。
且说李嗣源眼见其讲得在理,自也不好驳斥,沉思片刻,随着转口道:“赵爱卿,可那地方离京城太远,我们如果想见一面的话很难的,你最好给他改换一个近的地方。”
赵凤为难道:“皇上,这你让我很为难的,一则官文已经发了下去,如果朝令夕改的话,恐会失信天下的。二则也没有合适地方,合适的官员可换的话,要不然,不用您说这么多,我早就换了,实话告诉您,除了康福期满,别无他人的。如果您强令我修改的话,还请你自己定夺吧。”
李嗣源眼见其横竖皆不行,自是生气也,“你、你、你这认死理的奴才,真气死我也,如果我要知晓派往那里合适的话,还和你商议什么,我直接就派了。”
赵凤道:“是、是、是,皇上,即然如此,那就请您改派吧。”
“你、你、你给我滚。”李嗣源万没有料到说半天,结果和没说一样,气得自是浑身直哆嗦,厉声便赶走了赵凤也。
吏部尚书赵风闻声,自不敢怠慢,立时便夹着尾巴,急急忙忙下殿去了。
李嗣源回头无奈道:“从宾,你看,这非为我意也。”
张从宾眼见已成定局,便认命道:“皇上,这我都看到了,即然他们执意非让我去,那就算了,此去我会小心的。
李嗣源安慰道:“从宾,不丧气,要不这样吧,我派军队护送你到灵武,而后,在给你一道密旨,到了当地,真万一有什么事的话,你可以随意调动队伍,征剿他们。”
“行,那我谢谢皇上,没什么事我回去准备了。”
“行,出发时,我就不送你了,你多保重啊!”
“谢了。”张从宾眼见无法改变,接旨后随机便下殿,回去安排了。
不说张从宾离开金殿后,石敬瑭他们又谈些什么,也不说张从宾怎么准备,但说福居看着儿子福煜,一天天大了起来,心情自是高兴,整日除了在柴行忙外,就是与儿子互动,忙着教起识字学武也。
这一日,福居他们到张从宾串门,听说了张从宾被派往灵武时,自也感吃惊也,面对张从宾全家愁眉不展、如上刑场之表情,思来想去,自不知从何劝导也,是夜,回家后便和妻子朱宝珍商议起如何帮助张从宾一事来,当一番商量,除亲自前往保护外,自别无更好方法时,决定跟随后,为了便于随时出发,次日,福居便处理起手头的一切事情来。
在说张从宾经过一番安排,在自己的队伍中挑选了以吕正春、彭青山两人为首的二十多人作为自己的贴身侍卫,办好一切手续后,不日,便带着家人离开洛阳走马上任去。
张从宾骑马领头走在熟悉的街道,看着东来西去,南来北往的人流,面对着冷冷清清无人相送的情况,心情自是非常沉重,正当他指挥载着妻子儿子的马车先行走出城门后,自己跟随着也要打马出城时,一声熟悉的喊声,忽然从后面传了过来,他自觉奇怪,禁不住勒马便回看了过去,当看到乃自己的结拜大哥福居赶着一辆马车,急冲冲由后面赶来,并在他面前勒马停车时,禁不住便埋怨了过去,“福哥,那天咱们不是说好,不让你来送了嘛,你怎么又来了,而且还赶着车,真有你的啊。”
福居道:“谁说送你了,我们这也是要去灵武的。”
“什么?”张从宾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诧异地质问道:“你们也去灵武,福哥,你开什么玩笑啊?”
福居一脸认真道:“从宾兄弟,谁和你开玩笑,我们可是真的。”
朱宝珍附合道:“是啊,从宾兄弟,我们是真的。”
张从宾根本没有想到福居为结拜之友谊,竟然为了自己而放弃自己的一切,一时间,心情自是有点激动,不知说什么好了,语无伦次道:“福哥,你这突然袭击,也太让人有点吃不透了,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啊。”
福居道:“从宾兄弟,你让我说什么,没什么可说的。”
张从宾埋怨道:“福哥,你不该把工作辞掉的,要知那一切多不容易呀,”
福居道:“兄弟,那没有什么可惋惜的,不就一个柴行经纪嘛,没啥可留恋的。”
张从宾有些惋惜道:“福哥,要知那一切多不容易呀,好不容易你们日子才过好,怎能为我而放弃那一切呀!”
福居道:“兄弟,你要这样说的话,那就外了,当初,要不是你拼死搭救我们的话,我们能有今天嘛,现在你需要帮助时,我能袖手旁观,置身事外嘛。”
张从宾虽然非常感激他的有情有义,但心里终觉他还是不应该去,转口劝告道:“福哥,眼下这个情况与那时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兄弟我乃官家派遣,而你无名无份的。那里无任何发展前途,也无任何出头之机会的。在说此去还九死一生、凶多吉少,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哭天无泪的。你回吧,不值得你去的。”
福居道:“从宾兄弟,别说那么,值不值那是你的看法,而我认为值就行了。哥明白你的意思,但你也应该明白哥的心意。”
“、、、、、、”
张从宾眼见在劝说也已经不行了,刹时,便点头同意了下来。
福居自是高兴,立刻便驱车追赶张世杰他们去。
那十五、六岁的张世杰当看到福居的六、七岁的儿子福煜也要跟随他们去灵武时,自是高兴,两人立时便坐在一辆车上玩耍在一起去了。
阳春的三月,春暖花开,百花齐放,景色秀美,不冷不热,温馨宜人。
话说张从宾一行离了洛阳,一路上沿着官道,走虢州,过潼关,经渭南,在由长安北上至邠州,过宁州,翻过了子午岭,循马岭河而上,过庆州,至方渠,翻山越岭,拔山涉水,自免不得饥餐渴饮,夜住晓行也。
张从宾、福居一路上叙说些闲话,交谈过往,非一日,便过了青刚峡进入了灵武境内,离灵州城自是越来越近了。
且说张从宾他们过了青刚峡,眼见道路由宽渐窄时,生怕有什么意外,自不由自主便将心给提了出来,然而,一路走来,事情并没有传说中的那样糟糕,眼看马上就要进入灵州城了,自不由得便放松了绷紧的神经也。
灵州城,地处黄河东岸,乃一个四通八达,关中北出塞外的北部重镇,是连接西域与中原朝贡、贸易往来,丝绸之路东段北道的必经之路,地理位置甚是重要。更由于唐朝安吏之乱时,唐肃宗李享即位于这灵州,而更使这里声名鹊起,名声大噪也。
这一日傍晚,张从宾投驿站休息时,心急的他便向驿站人员打听起路程来,当一番问询得知,在往前走有十多里路程,便可到达灵州城时,自是高兴,吃罢晚饭,便休息去。次日,天刚刚蒙蒙亮,心急的他便从床上爬起,收拾准备起来,且刚以吃罢早饭,随机便催促起程来。
福居等皆理解其心情,自也不与其争辩,说笑着便起程上路去,行进的路上,更为了早一点到灵州城,自皆不由自主加快了脚步也。
心急腿快,巳时时分,他们行到距离灵州城还有五、六里路程的这个地方了,正当他们快步穿村而过时,突然一阵叫嚣打斗声,由他们村子里面传了出来,自他们禁不住吃了一惊,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这里又无什么战事,这村庄里怎会有撕杀声呐,奇怪不解的他们自是诧异,为了查看究竟,催马便向庄里走去。
但只见数十个标形大汉手持木棍,正如狼似虎、不分三七二十一地追打着一支娶亲的队伍,穷凶极恶之极,自无法比喻也。
而那迎亲的男女老少,自是哭爹叫娘,东倒西歪,不成人样也。现声之情景,自是悲惨凄苦,目不忍睹也。
张从宾虽然不知他们因何在此争斗,但对于一桩欢喜事,如此这样,心中自是不能接受也,当看到那三十多个大汉又如劫匪般将迎亲人员全部打倒后,也不管花轿里的新娘子哭喊乱叫,抬起便要往灵州方向而走时,心头之怒气不由地一下子便燃烧升腾起来,刹时,大叫一声“住手,”打马便追赶了过去。
吕正春见之,留下彭青山与福居两、三个人保护家眷后,带领着其他人跟随过去。
且说张从宾打马追过那群大汉后,随机拨转马头,便横刀立马拦住了他们的前行之路,面对其急走之势,并且立刻便向其大声斥喝了过去,“呔,你们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劫抢花轿,难道就不怕王法嘛?”
那三十多个气势汹汹的大汉护抬着花轿,抬腿刚走出有三、两步,猛见有人带马拦住了前行之路不说,而且还将他们前后左右皆包围时,自禁不住大吃了一惊,急忙便停下了脚步,顷刻间,一个穿着花里胡哨、油头粉面的花花公子便跳了出来,手指着张从宾便脸无好脸,言无好言,横八尺、竖跳一丈地斥喝了过去,“你什么人?竟敢阻挡大爷的路,不想活了吧,趁早快滚到一边去,不然,爷就不客气了。”
张从宾自没料到对方如此不可一世、目中无人,自是有些生气也,刹时,脸一沉,厉声便斥喝了过去,“呔,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放肆,难道你不怕王法嘛?”
那公子肆无忌惮、无法无天道:“王法?王法那是爷家定的,你最好赶快给我让开,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张从宾眼见其此放肆、任性,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自是气恼,怒声斥问道:“你什么人,有胆量报上你的名和姓来,爷倒要看看你是那路神仙。”
“小子,如此来说,你是非知爷是谁,你只让路了。”
“那是当然,你要知爷也是走南闯北,就凭你两句空话,爷就退让的话,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嘛。”
“好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即然你不见棺材不掉泪,那你就给我站稳了,听好了,爷乃鼎鼎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灵武节度副使许审环的儿子许金银也,今日里你最好乖乖给我滚远点去,不然,不死也会让你脱成皮的。”原来指挥劫抢花轿之人,不是别人乃灵武节度副使许审环的儿子许金银,怪不得如此肆无忌惮,无法无天也。
张从宾明白后,立时便哈哈大笑起来,“我还当你是天王老子的儿子哪,原来不过是一个节度副使的儿子,真是不知一提呀,小子,你可知我是谁呀?”
许金银闻听,自禁不住问道:“你是谁呀?”
张从宾冷笑道:“小子,你也给我站稳了,听好了,爷坐不更名,立不改姓,姓张名从宾,就这灵武的节度使也。”
许金银自禁不住吃了一惊,害怕之情不由得便从心底升起,“什么,你就是正要上任的灵武节度使张从宾。”
张从宾怒目横眉斥问道:“不错,本人正是张从宾,我说许金银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恃强凌弱,胡作非为之举呀?”
许金银辩解道:“张大人,你可不能凭眼直观,就信口胡说,冤枉好人,我和她可是有定礼婚约的。”
张从宾诧异道:“有定礼?你们两家即有定礼,却为何还会发生这样的事?”
许金银道:“这皆因她家父母贪财而起的。”
“节度大人,他胡说,事情根本不是那样的,小人才是冤枉的,请为草民做主啊。”随着一声怒吼斥责,一个头破血流、衣衫不整、披红挂绿的年青人,哭喊着从那倒地的人群中跌跌绊绊爬起,连滚带爬,向张从宾扑去。
张从宾对许金银之话,自是不相信,正准备寻人查问,猛见有人前来哭诉,不等其来到自己跟前,随机便问询了过去,“你什么人,有什么冤屈呀,快快讲来。”
且说那哭诉求助之人,不是别人,乃新郎赵文乐也,他被乱棒打倒后,心头焦虑正不知如何才好,当无奈中猛闻来人乃新任灵武节度使张从宾时,自仿佛汪洋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刹时,不顾一切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擦去脸上的血迹,拖着打伤的腿,便拐瘸着向张从宾求告伸冤来,且一到张从宾马前,‘扑通’一声,便双膝跪地,一把鼻子一把泪地哭诉起许金银的暴行来。“大人,草民就是这场婚礼的新郎赵文乐,他许金银恃强凌弱,仗势欺人,光天化日之下,为非作歹、胡作非为,强抢我花轿,请大人为草民做主,严惩他们呀。”
许金银厉声斥喝道:“赵文乐,你胡说,胆大妄为、不守信用的是你们,而不是我,你少在人前装可怜,求同情,大爷我决不认可的。”
张从宾厉声斥责道:“许金银,你干什么,告诉你,在本官问话之时,你不许插嘴,打绊的,这次我暂且饶过你,下次如胆敢再违抗,定责不饶的。”
许金银答应道:“是是是,大人,可他胡说乱讲的,我实在忍不住才斥责的。”
张从宾道:“实在忍不住,也得给我忍,本大人听完他的陈述,对这事自会定夺的,赵文乐,你说吧,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实话实说,本节度定会为你做主的。”
欲知赵文乐会怎么讲,张从宾将如何处置,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