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彰,猛将一个,武艺不弱于赵云马超。长驰驱匈奴,再顾凌鲜卑,这是三国志给他的评价,不得了,匈奴人就是现在的蒙古族,鲜卑人却是今天的俄罗斯人。曹操去世时唯一一个掌握兵权的儿子,让曹丕做主公,后来被曹丕气死。
还想提一个就是曹冲,曹冲称象的故事也是广为流传,五六岁时称象,十三岁时去世,不知是病死还是被曹丕毒死。
“这就是丞相谈笑了,”我也豪放地笑着说道,“我看跟在丞相身后的数子,年长的文质彬彬,风流倜傥,绣袍飘飞,颇有一代儒将风范;年幼的更是资历不凡,虎背熊腰,眉宇间透露着英气,摄人心魂,假以时日,必然独步天下,开拓疆土,稳定四方,丞相你就不用愁了。哪像我张家,人丁不兴,到这代就只有后生我一个了,资历有不怎么样,只能为家父分担一下忧劳,替丞相你稳定一下后方。”说着语气黯淡起来。
曹操听着听着,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脸上的血丝多了起来,虽然一直在跟张泉谈论,但是他率领十万大军出函谷关进击潼关可不是来跟张泉寒暄扯淡来的,至少在名义上,全军将士都知道,那是来夺回长安的!曹操一直在等张泉提及长安的事,看张泉的态度来决定是诉诸武力还是和平解决,却没想到曹操不提长安,张泉也不提,好像压根没这回事似的,你倒是好歹解释一下也好啊。
“你们父子俩说为我稳定后方,现在却夺取长安,这是何意?”曹操尽量压制着他的怒气,因为不能自我控制的怒火,终归不是好东西啊。当然,曹操的怒气,还是从他的三言两语间透露出来,略显镇静的询问声,却宛如森林猛虎的嘶吼长啸,令双方将士精神一震,局势顿时紧张起来。赵云夏侯渊等将,纷纷扯紧缰绳,双腿勒住马背,握紧武器,眼眸凝视望向前方,只等张泉曹操一言不合,或各回营地或直接对战,就率军冲锋起来。张泉这边的马超,曹操边的夏侯惇,备战之中嬉笑起来,嘿,终于要开打了。郭嘉和庞统倒是纷纷皱起了眉头,各想各的,把目光望向张泉,是战还是不战,就看张泉怎样说了。
“丞相你说长安的事啊,是这样的,”我嬉笑着说,有点谄媚讨好,“当时我率军在汉川雍州地界为巡察,结果发现曹洪将军在长安城百里外游玩打猎。我当即吃了一惊,这还怎么得了,曹丞相在河北平定叛乱,曹洪将军可是负责长安的安危啊,却不谨守城池,而在外打猎游玩。要是丢失了长安,那丞相怪罪下来,别说是曹洪将军,就是后生我,也会有牵连啊。”曹操点点头继续听着,好像真是这么回事,郭嘉庞统也是面带微笑,继续听我讲故事,其他将领士卒却都乱成一团,哗然一片,交头接耳,不知所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即使是赵云夏侯渊有心想维持军队纪律,却发现自己也不懂张泉曹操在干什么,只能作罢。
我继续说道:“于是我就要劝住曹洪将军停止打猎游玩,劝勉他好好替曹丞相把守长安。但是我又惶恐不安,觉得曹洪将军必然不会听信小子我的话,诚惶诚恐,夜不能寐,辗转反侧,还是决定进驻长安,由我来把守长安,长安还是更安全一些。”
曹操听完带着赞赏的目光徐徐点头,开口正要说些什么,我却发现曹操身后的曹洪的面色已经胀红城猪肝色,红得发紫,目眦尽裂,怒不可遏,大吼一声:
“张泉匹夫,信口雌黄,看我不劈了你!”声音宛如晴天霹雳,双方士卒顿时镇静下来,他身旁的徐晃向阻止,曹洪却已经一挥马鞭,马匹在剧痛中嘶鸣一声,载着挥动着大刀的曹洪向我冲来。
万军之中取敌方主帅首级,这是顶级武将的必备技能。现在双方十万大军相距千步僵持在旷野平原上,只有曹操张泉在中间会晤。五百步的距离,对曹洪来说转瞬即到,大刀顺着马势,足以劈金断石,而张泉手误寸铁,又没展示过武艺,杀之易如反掌。
曹洪纵马挥刀冲杀过来,嘶吼声宛如雷鸣,奔袭之势犹如一把滔天的巨刀向我袭来,似乎要把田地一分为二。
曹操回头看见,大喝一声:“竖子还不退下!”声音宛如雷霆一般,震荡在广阔的平原上,双方二十万将士都能听到,震撼异常,当然,曹洪是听不到的。
曹洪纵马奔到曹操身侧,距离我只有十步之遥,我看着曹操不为所动,是无法阻止曹洪,或是曹操在片刻间想到借曹洪之手一举杀了我对他曹操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我还不到二十就已经有了英雄风范,假以时日,必然是难缠的对手。
我凝视奔袭过来的曹洪,这一刻,死亡近在咫尺,被死亡惊呆住了,我已经无法再去思索什么,也不知道躲避,只是目光凝视着曹洪,似乎目光能阻止曹洪的进击一般。
下一刻,只听见“嚓嚓嚓”擦破空气的声音,一支箭羽从北方黄河方向袭来,从曹操后背划过,曹操只感觉到一阵一箭穿心的痛楚,身后的绣袍随箭羽的劲风飘飞,箭羽“铮”的一声,钉在曹洪右手手臂上;众人没来得及惊叹,曹洪手中的大刀还没来得及落地,又是一支轻盈的箭羽从我身旁划过,穿过曹洪胯下宝马的咽喉,停在马脖颈上;马匹在临死前的嘶鸣颠簸中,又是一箭从我后方十万大军角落里袭来,正中曹洪胯下马腹,曹洪连人带马哄然倒地。
我扭头向后瞥,只见赵云张任分别从我的正后方右后方赶来,刚才三箭中的后面两箭,分别是他俩射的。赵云张任在我身后停下,说道:“世子注重安全,还是由我等来守卫吧。”
我点点头笑着说道:“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你们还是退后百步,至于我的安全,自有曹丞相在嘛。”
赵云张任看着我,心有不甘,但还是退后了百步。
这时曹洪挣扎着起来,一只手提着大刀,向我砍来,转瞬间只有几步之遥,又从北方黄河方向射来两支箭,正中曹洪两小腿,“铮——”箭锋钉在腿骨上,宛如琴弦弹动一般清脆,曹洪应声向前扑倒在地,吃了一口黄沙,现在已经爬不起来了,仰起头望着我,目光如炬,仇恨与屈辱相互掩盖,像是要把我消散一般。
北方纵马奔来一人,须发飘飞,宛如白霜白雪,正是在操练水军从黄河上赶来的黄忠,看见曹洪向我袭来,前后射了三支箭。
黄忠在距我和曹操十步远处停下,向我俯身说道:“景升护卫来迟,还请责怪。”
“不迟不迟,老将军来得正是时候。”我笑着说道,又想到并州的高览也该到了,继续向黄忠也向曹操说道:“将军到来,恐怕不是单身独骑,想必还带了一些客人来吧!”
“却是。”黄忠豪迈地答道。
我和黄忠的对话让双方多数人莫名其妙,还有客人?难不成这员老将脱离张绣张泉,自立了不成?
曹操面带微笑,也不管还趴在沙地上的曹洪,扶着胡须望着老将黄忠和黄忠背后的北方,曹操对黄忠说:
“将军老当益壮,弓艺惊人,颇有老将廉颇的风范,孤赞赏不已,不知有没有兴趣到孤帐下来为汉天子效力?”
黄忠闻言一愣,临阵劝降敌军将领,这种事可不是一般人做得出来的,黄忠随即不卑不亢地说道:“在曹丞相帐下与在张将军帐下,都是为圣上效力,但世子对老夫我有知遇之恩,就让丞相失望了。”
曹操闻言一笑了之,反正也没想过黄忠真的临阵倒戈,劝降黄忠,纯属消磨时间罢。我面色也是风轻云淡,诸侯爱才,也是可以理解的,现在看样子曹操是不会打长安了。和平解决问题,一切都好说。
然后,从北方传来轰鸣的行军声,践踏起的烟尘弥漫而上,滚滚的黄沙掩埋住青天。
黄忠来到赵云张任身旁静等,高览率领并州大军从北方出现,满山遍野而来,似乎也有十万大军。
高览来到我和曹操身旁,见双方十万大军对峙,阵列严整,雄壮异常,都是精锐之师,自以为别说是数量就是质量也比不上。高览有看见我和曹操一言不发,相距十步远静静矗立,自己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后,于是静等。
曹操瞥了高览一眼,我看出了他的鄙夷之情,曹操对我说道:
“既然张小将军是为了替孤镇守长安,那孤就放心了,就此别过!”说着调转马头,长戟向士卒们一会,就有一群小兵上前把还趴在沙地上的曹洪抬走,然后曹操率领全军向函谷关洛阳方向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