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毅悲愤,颇有几分英勇就义的味道。
“战!”“杀!”
幽州士卒们的情趣也被调集起来,战意高昂。
然后,南方来的大军接近,袁熙正要发起冲锋,然而定眼一看,发现敌方最前的两人,熟悉的面容呈现在眼前,袁熙突然觉得如梦境一般。袁熙从来没有想到过,袁谭和袁尚,竟然并驾齐驱地来投靠自己。
袁谭袁熙袁尚三兄弟相遇,相互倾诉自己的遭遇,哭诉一片,众人都涕泗横流。
在这悲伤沉郁的氛围中,北平城门,突然“轰”地一下关闭,宛如雷霆乍惊。袁谭等人循声望去。
只见北平东城门上,马超一身银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一阵晨霜打来,发须飘飘飞舞,宛如天神下凡。
马超打了个哈欠,心不在焉地对城下的众人说道:
“你们哭好了没有?哭好了就可以走了。”说着不耐烦地摆摆手,“前面的路还元,我就不远送了。”
“你!”袁谭怒道,“欺人太甚!”袁谭转身对袁熙袁尚说道,“二弟三弟,如今我们聚集起三家兵马,夺回这北平城,如何!”
袁熙望向北平城上,脸色一点一点变得刹白,宛如被霜披了一层。
袁谭等人顺着袁熙的目光望去,只见北平城墙上,一个个士卒聚集起来,密密麻麻;然后,抽出插在身后的长弓,架起箭羽,指向城下。
赵云来到城墙上,向城下大声苦口婆心地讲道:“大家来到这世上一趟,都不容易,快走吧,不要让我们送客了。”
箭羽一旦齐刷刷地落下,城下士卒们就会齐刷刷地倒地。不走,必然损失惨重;走,偌大一座北平城,就这样拱手想让,不甘啊。
袁谭紧握着拳头,其他人不知如何是好;袁尚淡然说道:
“走吧,去辽东。”
然后,袁谭三兄弟带着数万衰兵残将去辽东投奔公孙度。
随后,我来到北平东城墙上,马超问我道:“就这样放袁熙他们走了?”
“急之则并力,缓之则自相图。我们暂时没工夫理会袁氏和公孙,公孙度自会灭了袁氏的。”
数天后,曹操十万大军兵临城下。
我站在城墙上,皮笑肉不笑,对曹操说道:
“哈,魏王大人,想象到这么快又见面了。这北平城,从今以后,就信张吧!”
北平城下的曹操,面色由红润变得刹白,又由刹白变得红润,哂笑了几下,又豪放大笑着说道:
“哈,这么说,贤侄就不请我进这北平城坐坐?”
我坦然回答曹操道:“魏王啊,这北平城一座边陲小镇,穷乡僻壤,配不上您高贵的身份,孤就不留您了,哈哈。”
曹操也不再搭理我,转身,对身边的武将谋士们喝道:
“整顿兵马,三日后攻城!”
曹操大军离城二十里下寨,曹操来到帐中,郭嘉已经在帐中等候了,曹操戏谑着笑道:“呵,张泉此厮,眉清目秀的面容下,果然隐藏着阴险狡诈的心思。年方二十,实在是少年老成啊。生子当如彼也。”曹操摇摇头叹息着说道。
坐在客位的郭嘉说道:“据探子回报,北平城中有张泉的十五万兵马,实在不宜与之交锋。”
曹操哈哈笑道:“郭奉孝智若鬼才,却还是不知孤心中所想啊。吩咐下去,明日起,大军销声匿迹,向并州晋阳进发。”
北平城中,一片喧闹,赵云马超等将领厉兵秣马,积极备战,十五万士卒,也在众多绝世猛将的带动下战意昂然,大有睥睨天下之势。
城主府中,只坐着我和庞统法正司马懿,却是一片寂静。
庞统说道:“虽然世子为天人,但是曹操自从陈留起兵以来,屡遭挫折,却能一步步化险为夷,至于今日,麾下十万精锐,世子要慎重啊。”
我轻撅了口茶,望向法正。
法正说道:“北平城中十五万大军,粮草充足,与曹操一战,不至于败,但是会损失惨重,只怕到时候,就难以有兵力来夺取中原和江东了。”
我点点头,随即说道:“曹操自起兵以来,一步步迎难而上,挟天子以令诸侯,打败强敌袁绍,成为睥睨天下的势力。各地之人,都有着莫能与之为敌的担忧。这就是势。得势者,得天下也。这一战,孤就要破了曹操的势!”顿了顿,我对司马懿说道:
“仲达,你怎么看?”
司马懿也不推迟,直接说道:“我倒是不担心与曹操战况如何,大不了惨败之后,退守河套;据守雍州、凉州、益州、荆州,徐徐而图天下。只是我担忧的是,若是在幽州北平这个地方打一场大战,伏尸百万,饿殍遍野,北方的鲜卑、东方的乌桓,闻风而动,率领异族大军越过长城南下中原,却是生灵涂炭啊。”
“这,”我沉吟片刻,沉毅说道:
“注意保守兵力,防御边疆吧。不管如何,跟曹操一战,必须打!”
三日后,五万士卒防守北平,十万骑兵出城迎战曹操。
北方的初冬时节,凉飕飕的,还好将士们都衣着厚厚的铠甲,天空中的太阳也很给面子,一缕缕阳光洒下,暖洋洋的。
但是,我带着十万大军,从晨曦时分一直等到午日当头,一阵凉风唰唰而过,天空中就弥漫起了雪花,却连曹操的毛都没看到。
“该死,曹操这老贼是不是放我鸽子啊!”我搓着手掌说道。
赵云纵马过来,问道:“怎么办?”
我望向身旁的庞统,庞统说道:“曹操离城二十里下寨,虽然不远,但是却不能人眼看到。这样,赵将军,你和马超将军各自统帅五万大军,一左一右包抄曹营。若是遇见埋伏,以二位将军的能力,也能带领大军全身而退;若是没看见曹军的人影,就逡巡一番回来吧。”
“是。”说完赵云率军而出。
接下来,就是赵云马超找了半天都没看找到一个曹操士卒,退守北平城。
四天后,法正带着情报来见我说道:
“世子,曹操七天前在北平城下宣战后,就向并州行军了,现在,已经到并州了。而我们再并州的眼线传来消息,高干,似乎有所异动啊。”
“高干,”我淡淡露出狠色说道,“呵,他投靠曹操又怎样,一生就当一个守护边疆的小将了。”我顿了顿问道:“辽东方面呢?”
法正说道:“袁氏三兄弟去辽东投靠公孙度,袁氏余威尚在,公孙度欣然接待他们。现在相处得还算融洽。”
“嗯,一山不容二虎,他们早晚要自殴起来。”
我沉吟一会,对着法正庞统司马懿郑重说道:“曹操去打并州,袁氏也到了辽东,我们也该进行下一步行动了。”
三人听我说完,庞统说道:“如今已是冬季,北方严寒,是在不是南方能比的。不如就在这北平城中休养数月,待到来年开春,再出兵吧。”
“好。”我点点头说道。
数月转瞬即逝,进入到公元203年。三月,跟庞统司马懿张燕马超交待好任务后,我带着赵云法正吴懿统帅八万骑兵向南进军冀州南皮。
在大军抵达冀州南皮也就南皮城破的时候,并州的高干,在孤立无援坚守晋阳城三个月后,终于举城投降曹操。
曹操很欣赏高干,让他率领本部军马去并州西部的上党郡防御匈奴和鲜卑。
在北平休整的三个月期间,法正庞统跟我提及过出兵并州为高干解围,但是我当时想着,等北平的援军到了并州,恐怕高干就已经投靠曹****。之后,我在没提及这件事,庞统他们也不多说什么,就这样把并州送给曹****。
高干这件事,真是我的失误,三国时的历史,我只记得高干在投降曹操后又反叛。南皮城破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曹操进击河北的时候,高干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坚守晋阳城七个月。面对曹操的十万精锐,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占领南皮后,我的大军继续向南,攻打太原。曹操把精锐都留着自己身边,太原城中都是一些率兵残将,守城的都是文人。不久太原城破。
五月,已是初夏时节,我统帅八万大军陈列在太原城下。在明媚刺眼的阳光中,我向后望一眼久经战乱只剩下断壁残垣的太原城,默默在心中发出一声叹息,然后,纵剑举过头顶,划下,剑锋直指西方,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