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回合,刘豹横起大刀,向吴懿拦腰砍去。手持短戟的吴懿知道这招硬接不了,纵马向后退去。
刘豹,却不乘胜追击,而是狠狠地拍动胯下坐骑,马匹“嗷嗷”地嘶鸣一声,就带着刘豹宛如一颗流星一般向东方天际而去。随即大喊一声:
“小子们!撤!”
匈奴士卒都很有血气,很恋战,但是打又打不赢,只能撤。
接下来,赵云杨秋吴懿率领着士卒们掩杀一阵,杀了一些,又俘虏了一些。
然后我发布“穷寇莫追”的号令,不去追杀刘豹,士卒们开始收拾战场。
这时,赵云带着蔡文姬来见我,对话几句,蔡琰暗淡的眼眸中已经滚动着泪光,我安排一小队人马把她送回长安。
仲秋时的夕阳已经有了几分凄凉,我矗立在辽阔的草原上,浓郁的血腥味还没有散去,颇有几分让人变身野兽的冲动。
“接下来,便是匈奴王庭了吧!”我喃喃说道。
与刘豹一战后,司马懿对我说道:
“世子,这一战虽然是大胜,但是我们也损失不小,又得来了数千匈奴降卒,需要一段时间消化一下,不如先就地休整一段时间,再下一步行动?”
庞统遥遥头说道:“不,如今大军身处在草原上,比不得中原可以待在牢固的城池里守卫。在草原上,若是待在一处,丢失了机动性,一旦受袭,后果就不堪设想。”
我说道:“仲达虽然考虑得很周到,但是士元却说中了厉害。我们明日就开始行军,直奔匈奴王庭。”顿了顿继续说道,“据我所知,匈奴可汗有几分孱弱,匈奴左贤王的势力其实比王庭更甚几分。我们有足够打下匈奴王庭的自信。至于仲达你麾下的降卒,还有数十天行军的时间驯化消化。”
“报告,世子,”霍峻嬉笑着走来喊道,“此战收获了很多匈奴的果酒,受伤的将士们说要喝点慰劳一下自己,嘿嘿,能不能行?”
我说道:“好啊,既然是大胜,就要庆贺一番,正好果酒也没什么酒劲。来来,士元仲达,陪我去和将士们喝酒!哈哈。”
十五天后,匈奴王庭。
匈奴可汗和各个大小部落的首领都聚集在皇室的大蒙古包里。平时显得有些偌大空荡荡的蒙古包,此时却有些拥挤,到底不能跟长安洛阳等地的皇宫相提并论。
匈奴可汗的军师当着众人的面说出一份情报:“据我们安置在河套草原东部的探子回报:左贤王刘豹在向西追击德玛部落的时候,”说着他带有深意地望了一眼站在人群中的德玛部落的首领于木木,继续说,“遭遇到了向北进军的长安兵马,双方交战,左贤王惨败,向东逃走,现在要到达黄河了。”
“啊!”匈奴可汗惊慌失措地答道,“左贤王虽然有些桀骜不驯,但是素来骁勇善战,他的三万铁骑,堪称无敌于草原,怎么会是惨败呢!”
那军师却并不是匈奴人,而是长安人士,在长安混不下去,就来到草原上闯荡,凭着几分草原人士少有的智谋,混了一二十年,倒也达到了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境地。
他神轻语淡地说道:“虽然这一战之中,长安或许用了什么阴谋诡计,但是经过我几经核查,左贤王确实是败了,伤亡过万。”
“哦,军师觉得在这大草原上,又不能设置伏兵,汉人用了什么诡计?”匈奴可汗能坐在这个位置上,也不是一般人。
那匈奴人的汉人军师说道:“从探子传来的情报来看,左贤王并不是为了和长安兵马决战而向西进军的,而是为了追击德玛部落才向西,然后仓促间遭遇到了汉人兵马,准备不足,导致惨败。这其中,若是德玛部落和汉人有所勾结,那么。”声音渐渐变小,停息。
宽敞的敞篷内的数百人顿时哄哄议论起来,匈奴可汗还没有发话,德玛部落首领于木木已经不能压制内心的愤怒了,他大喝一声:
“你什么意思!啊!”此话一出,帐篷内的数百人顿时安静下来,只听见草原上的球风“唰唰”地撞击着帐篷,和突兀间响起的不合时宜的草原上孩童的放歌声。
那汉人军师淡定地说道:“在下刚才说的,只是一种可能,是与不是,就是可汗和各位将军的事了。”仿佛置身事外,和他一点关系没有。
匈奴可汗说道:“于木木啊,孤也相信你,没有和汉人勾结,但是为了安全保守起见,又为了匈奴全族人的利益,牺牲小我,拯救大我,你就统帅着你德玛部落全部人马,去跟汉人干上一架吧。不求你能打退,但求能消耗对方实力就行。”
“你!”于木木怒道,这要是真的率领着所有族人去跟势气正旺的汉人干上一场,结果就是,男的死,女的收,“欺人太甚!”
于木木恼怒得说不出话来,顿了顿说道:
“惘我们众人平日里称你一声可汗,没想到临危时竟然听信一汉人话语。哼,不足与谋!”说完,头也不回地径直走出去。
帐篷内的众人一个个眼巴巴地望向匈奴可汗,还有不少有血性的汉子已经握紧了武器,只等可汗一声令下,便要血溅五步。
匈奴可汗在于木木踏出门槛的时候发话道:
“给他三天时间撤离,三天之后,各位若是在匈奴王庭百里之内发现德玛部落,男的杀,女的自由处置!”
五天后,我的四万余长安骑兵加上司马懿的一万匈奴降卒,在匈奴王庭以东十里处和匈奴可汗统帅的四万骑兵对峙。
我一眼扫去,虽然匈奴可汗的兵力比刘豹多,但是军队素质却不怎么样,过分点说,就是一堆乌合之众。
匈奴可汗发话对我喝道:
“你怎么说也是汉人,而让我匈奴人居住在河套草原也是数百年前汉室皇帝下发的诏令。现在你统兵来夷灭我匈奴,怎么,要挑战你们汉室王朝的尊严不成!”
“哈哈哈!”我仰天大笑,身旁的将领士卒们也开始大叫,笑得对方人马不明所以,面色难看。
笑罢,我喝道:“孤本以为匈奴可汗为一方之主,视野应该有几分广阔,没想到却连汉室已经灭亡都不知道!哈哈!”继续说道,“如今中原之主乃是魏天子曹操,而我张泉统辖长安,出兵匈奴,只为报数年前匈奴出兵霍乱长安之仇!”
说完,握住长剑,举过头顶,向下一划,遍挥出一道劲风,当然随即消散在空气中。
只是,战场上的形势,已经剑拔弩张,气势汹涌,再也没有半分缓和的余地。
匈奴可汗狠狠地咬着牙,望着我。我一脸漠然,只等他发布进攻的号令,我便后发制人,将匈奴这个种族,彻底销毁在天地间。至于我军的损失,还要进军草原与鲜卑人一战的计划,唉,再说吧。
这时,一个情报兵神色慌张仓促地从西边匈奴的王庭大本营方向骑马到匈奴可汗身侧说道:
“报!报!王庭,王庭被袭击了!”
“什么?!”匈奴可汗大惊失色,别说是他,还有匈奴的一些将领们,就连我这边的赵云吴懿司马懿庞统都有些惊讶,我皱着眉思索着谁会现在袭击匈奴王庭,突然想到去震慑羌族的马超和法正这时也差不多到河套草原了。
我望向庞统,跟他对视一眼,互相心会神合地点点头。
那匈奴可汗问道:“是什么人袭击我王庭?”说着已经意识到现在是危急存亡的两军对峙的时刻,稍有不慎,部队就会灰飞烟灭,便问话,便仰起头慎重地望着我。
“羌,羌族!”那情报兵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
“啊!”匈奴众人不明所以,匈奴在河套,羌族在西凉,都是在不停地劫掠汉人。他羌族来打匈奴王庭干什么?又没有金银财宝,又没有粮食棉絮,又没有体滑肉嫩的女人。
就在匈奴众人愣神的时候,我放声大胆地说:
“不错!就是你们背后的羌人袭击了汝等的王庭!因为羌人已经归顺到我麾下,改称宁夏回族!”
虽然也有可能是羌族本身的人马袭击了匈奴王庭,但更有可能是马超法正收编的众多的羌族兵马,来打匈奴,情报兵误以为是羌族了。
匈奴的各方将领们都有些震惊,不知该如何是好,匈奴可汗却突然沉默下来。
他阴着头,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却一定在思索一些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