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六十七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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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二十三 两个人

那个日记本子放在锦一的电脑桌的一本书下面。

锦一坐在床上吃饼干,吃到第五块的时候就呛到了,找水喝,接电话,哈哈地笑。完了以后,就发现这个日记本。

有些旧,像缠着胶布的一个工具,不知道怎么的,一看到这个本子的封面,锦一总会想到账册或者维修店里的电话记录等。

锦一打开来,有一股淡淡的女人身体的香气扑鼻而来,锦一想,如果是有毒的,那么他一定死定了。

他看到邵娅的身体变成一个又一个笔画,最后变成了那三个字:我们俩。

这是邵娅的一个日记本,不知道是记忆派谁去邵娅的住处取了过来。

锦一不记得自己拿过这本日记本,他也不记得邵娅把这个日记本放在电脑旁边了,他觉得这个日记本是一个放映机,打开来就看到邵娅来来回回行走的影子。

窗外是铺满了的夏天的阳光,锦一倒了一杯茶,躲在沙发上,看了起来:

2005年的第一天

2005-1-1 星期一(Monday) 晴

今年的元旦,莫名其妙,有些伤感。不知是因为前面的诸多事情,还是对未来没有了信心。

所以上午去逛超市的时候,心情并不好。觉得那路两边的音乐很悲伤,这个位于海边的城市,冬天有些冷,心便也跟着凉了起来。

早上去家乐福吃饭,门口碰到一位阿姨在用五彩的绒线勾小孩子的鞋子,好小好小,非常可爱。可是我的露露已经六岁了,买了却是没有用的。我在那里来回徘徊了一下,听到那个阿姨回答别人:每双八块钱。于是就毫不犹豫地买了一双,喜欢得不得了,拿回家做工艺品了。

中午的时候,一个人味千拉面馆,吧台。坐我右边的文质彬彬的男士吃完了饭,掏出纸巾旁若无人、非常大声地当众擤鼻涕。起初我尽量装作听不见,看不见,等他这种不可思议的动作重复到第三次的时候,我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了,只好停下来,很不礼貌地睁大眼睛盯着他,不明白这个看似斯文的人怎么会在公共场合如此不拘小节,况且这里还是吃饭的地方。

周未纪事

2005-1-4

周六去打羽毛球,还是像以前那样,我打的时候,看客们都笑晕了,但我还是坚持打下来,并且要顽强地打下去。

四点钟打完球,时间还早,就去看朋友新买的房子。这房子是去年完工的,那时是楼市最火的时候,开发商本来想捂着卖个更好的价钱,谁成想不久就有一连串的打压政策出台,到现在价格虽说没怎么跌,但利息总归是打进去了,开发商终于迸不住,开盘了,每家还要白送一套价值七万多元的中央空调。

朋友家是一楼,前面有一个不小的院子,将来可以种花种草种果树,在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好羡慕他们有一块自己的土地。

房子还设有4米高的防空洞,下去看了一下,很干净很清洁呢,比以前躲鬼子的地道舒服多了。呵呵……

打完球去吃饭,他们还是想吃火锅。就先到豆捞坊,知道这时候肯定没了座子,可才是下午五点,所以希望第二拨能排在前面。谁知过去看时,排队的号码已经是七十多号了,过道上坐满了排除等待的人。

饥肠辘辘的我们没了耐心来等,只好到楼下看看有没吃的。

整座楼是座饮食楼,全是吃饭的地,东西南北的菜式,还有什么日式、韩式,美式,应有尽有。并且每家门前都有长长排队的大军,好像吃饭不花钱一样。

最后确定去吃老北京涮羊肉。中间烧木炭,在周围涮的那种。菜跟别的地方差不多,菜量却少很多,大概是繁华地段的缘故。

从周六就在外面冻,终于撑不住了,昨天晚上回到家里就打了一个很夸张的喷嚏,不久就四肢无力,浑身绵软,毫无疑问是感冒了。

我对感冒很有感觉,差不多能预感是否严重,是否会发烧,是否会嗓子痛。感觉这次应该问题不大,大概只是冻透了的缘故。

所以没吃药,喝了一大碗老公做的鸡花姜汤,吃了半只猪蹄,两只刚从超市买回的微型窝窝头,稍后又吃掉一只大个的橙子,竟然好了许多。

老公说:哪像生病的人啊,大概是馋感冒了吧?

医生和强盗的区别

2005-1-8

强盗通常只在晚上作案,医生却全天候抢钱;

强盗风里来雨里去四处流窜,医生冬天暖夏天凉环境幽雅;

你把钱交给强盗是为了活命,你为了活命而把钱交给医生;

强盗只能抢光你身上的财富,医生却能抢光你一生的积蓄;

强盗只会逼你掏钱,医生却能逼你借债;

你碰上强盗作案可以破财消灾,你碰上医生抢钱却得倾家荡产;

强盗作案时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医生抢钱时理直气壮无所顾忌;

强盗还怕你人多势众,医生连警察也照抢不误;

你被强盗抢了可以报警,你被医生抢了只能认命;

强盗作案时把自己打扮成魔鬼,医生抢钱时把自己伪装成天使;

强盗抢光你的钱他逃跑,医生抢光你的钱你滚蛋;

强盗钱抢多了叫数额巨大得枪毙,医生钱抢多了称贡献突出受表彰;

你把强盗杀了叫正当防卫,你把医生宰了叫违法犯罪;

医生一辈子也许不会被强盗抢,强盗一生中肯定会被医生抢;

医生上辈子肯定是强盗,强盗下辈子一定想当医生。

平凡生活

2005-1-9

回到家,父母和老公就去睡午觉了,我白天是打死也睡不着的。拿了两本书去阳台看,楼下的小孩子在练钢琴,很生疏的样子,断断续续,但我喜欢,就像给我做伴一样。

两本以前看到一半的书就被我全看完了。躺在椅上回味一下,很有趣。

忽然发现老公就站在面前了,嘻皮笑脸地低声说:小胖子,打球去。老公大人是个瘦子,辛辛苦苦长了三十几年,只长了120斤,还是最近才长成的,所以他看谁都是胖子,呵,好像越描越黑啊。)

我也小声说:有风呢,他就很霸道地把手一挥,先走了,只好跟了他下去。

我是个碰头专家。我家南北阳台的落地玻璃是我的死对头。不知道是眼色不好还是毛手毛脚的缘故,我辨不清门是否在开启状态,所以经常一个剪步跨出门去,就听“咚”一声,撞晕。

每次老公都会跑过来,心疼地埋怨,帮我按摩。这样几次,他就想出了办法,找一些漂亮的图画门里门外贴一下,这样,看见画了,就是没开门。

果然很长时间就没再碰到头。今天忘了为什么,猫了腰出门,就没看见门上的画,“咚”的一声,就眼冒金星了。

周记

2005-1-13 11:16

家住城里,工作却在郊区,所以没有老公送我回趟家真的好麻烦,要先乘1个小时的沪唐线到火车站,再坐半小时一号线地铁,再打五分钟的出租车才能到家。

公交转地铁,我走了很多次了,但还是每次必问路人,真是恨死自己了,我这个路盲!

这次终于知道可以不用去火车站那一站乘车了,更近的地方有一站汉中路,方便之极,可怜我以前从不知道。

出了地铁口却等到不到出租车,时间好紧,只好乘一回摩的了。风好大,摩哥开得好快,拐弯的时候简直是要抛出去了,我就在后面拼命地尖叫,摩哥终于怕了,慢下来,说:你再叫肯定要抓我进局子了,还认为是拐卖妇女呢……

这些天,每天晚上妈妈都会帮我煮两只鸡蛋,准备一袋牛奶,还有水果或者黄瓜(我喜欢吃黄瓜,清香可口)。

早上去开发部微波牛奶。公司的微波炉我用得最多,因为我喜欢吃热的早点,这让打报告上去申请的MM很眼红。

剥虾仁

2005-1-16

买来一袋籽虾,顾名思义,是有很多籽的虾,这种虾好小,但大概正是繁殖期,差不多每只母虾的腹部都有一片黑黑的籽。

剥虾仁。这是对虾们的一惯待遇。而这回却是碰上了天大的麻烦,谁会想这小小虾生命力竟会如此之强,刚把它们放进水槽,它们就一下子乐翻了天,争先恐后地上窜下跳起来。

抓住一只跳得最欢的,先剥它的头部,那小东西竟然在我手心里哆嗦了一下,吓得我大叫一声,丢掉了它。

老公忙跑进来,看出了什么事。我紧紧地抱住了他,说:吓死我了,我不敢剥了……

老公比我更怕,他是连鸽子这样的小动物都不忍心吃的。他乐了,说:呵,谁让你馋嘴呢,这么小的虾,也要吃!

不敢再动,站那儿发呆了半天,又心疼自己花了三十块钱买来的呢,可不剥真的好难吃,因为这种虾皮太硬。

老公见我没了主张,劝慰我说:没关系,它们没思想的,生了就是给人吃的嘛,你不弄,别人也会这样弄的。

我一听,还蛮通事理呢,大喜:好啊,那你来弄?

老公早吓得一溜烟跑去客厅看电视了。

指望别人是没门了,最后只好对着满水槽的虾狠狠地说声“对不起了”,罪恶的双手重又伸向这些无辜的生命……

于是虾在我手里哆嗦一下,我的心就跟着颤一下,等我把所有的虾弄完,我的心脏病都快出来了。

人真是惨忍,当然包括我。还听说上好的虾仁都是活着剥出来的,不知道可是同我一样的吗?以前吃蟹的时候,看人家把只蹬着十条腿挣扎的蟹翻过来,“叭”,一刀两半,做蛋黄焗蟹,可是自己怎么也做不来,想不到我现在竟然更加惨忍地对付了几十只虾。

决定以后再也不吃这种虾了,吃掉的几十只,要做几十件好事来赎罪,切记,切记!

阿弥陀佛!

家务

2005-1-17

家务差不多都是我来做,因为老公比较辛苦。买菜、做饭、洗碗、洗衣、整理、打扫……总之,凡能想到的家务活都是我的,我几乎忘记了老公上一次烧饭是何昔的事情。

这为我赢得了良好的口碑,我在老公同事眼里,是好老婆的楷模,这给老公赚足了面子。

问题是我并不是为了别人的赞誉才这样做的,说实话,我喜欢,我愿意,此外,大概还有一些责任心。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懒女孩变成一个下了班就疯狂做家务的家庭主妇,自己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从来都不会觉得老公不做家务是不公平的,大家只是主攻方向不同而已。

这样想是因为老公从来都不觉得我就是应该做家务的,我的每一份付出,他都能感受到,并且心存感激。这就够了,小女人其实是很容易哄的。

呵,不知道为什么要写这些,大概是昨天我在厨房忙活的时候,老公又跑过来,从后面抱住我,把脸贴住我的后背,说:老婆,吃饭以前我觉得你特别的亲……

相信任何一个女人听到这样的话,母性的温柔会立刻在心里开出花来。

病人日记

2005-1-21

我生病了。

早上起床就觉得有些问题,轻微的感冒症状。上午就开始打喷嚏了,但感觉还是能扛得住,所以还是坚持不吃药,而是拼命喝水。我已经一年多没感冒了,真是个奇迹,以前一年到头,感冒那是常陪我左右的,并且动不动要打吊瓶才可以。

和老公出门,在楼道间碰到了楼下的阿姨,看见我们,忙拉住聊天,那么热情我就知道怎么回事。果然话没说三句就扯到她家的宝贝大龄女儿身上了。老公自然会意,问:怎么样了?还没找到合适的?

阿姨愁苦了脸:没呢,这不,还不得你们给操心?

这大龄女儿今年大概有32岁了,身高1.80米,呵,该知道问题出哪儿了吧?不过虽高,却是身材很匀称,十分协调,一眼看去也就1.70几的样子,长得漂亮,气质又好,真个是一表人才。据说是中学的英语老师,好像课余还家教几名学生。家境也不错,母亲是会计,退休了,现在被反骋,也是偶尔坐坐班,闲得抓狂,整天想着抱外孙。就是这样女儿却是高不成低不就地一下拖到了32岁。身高是主要问题,女孩1.8米,男孩其码得这个数吧?可30好几、1.8米以上的男人能剩下几个呢?

上次,那阿姨已经托过我家老公了,老公也想成人之美,破天荒做了一回媒,竟然给找到了一个1.83的大龄男青年,两人一见面又竟然一见钟情,谈了一段时间就论及婚嫁了。阿姨大为欢喜,都跟老公说过要送20只大蹄膀慰劳了。上海的风俗,说成了媒,要用蹄膀答谢,说是累哪儿补哪儿,我还好闷呢,问老公:累着你哪个蹄膀了?

正当我们两口子嘻嘻哈哈讨论着怎么处置这么多蹄膀的时候,突然听说亲事黄了,不知道为什么,人家没说,也不好意思问。于是蒸熟的蹄膀就这样飞走了。

失而复得

2005-2-13

上午跑到书城,买了一大批书。精装新版的《张爱玲全集》全买了来,六大本,《郁金香》(收录50年代创作的13篇中短篇小说)、《倾城之恋》、《半生缘》、《流言》(第一本散文集,另收录40至47年间创作的集外散文)、《对照记》(最后一本散文集,首次出版,收录了很多珍贵老照片)、《红楼梦魇》。两本几米的漫画《森林唱游》和《听几米唱歌》,里面的内容曾经在台历上看到过,很是喜欢,另外还有两本,忘记了是什么了,总之10本厚厚的书,分两个袋子才装得下。

因为书价超出了200元,去书城的读书俱乐部办了金卡,以后买书可以打九折。想让我帮忙买书的朋友可以留言,不只是为了打九折,因为上海书城的书比较全。

提了这么多这么重的书,还要忙着打伞,就出了差错。

下车的时候想到拿这多东西不方便,就把钥匙套在手指上,然后拎袋子,这样回家开门的时候就不用腾手从包里翻了。

路上突然想起手机卡没了,就去店里买了卡,然后去水果摊买了一只西瓜。现在想来真是有些过分,那么多的东西了竟然还敢买这么重的东西提。

快到小区的时候,突然发现钥匙不见了。后果很严重,因为老公去重庆出差了,明天才能回来,没有钥匙就意味着我今天进不了门。天一直在下雨,空气很潮,身上好难过,刚才还想回家好好洗一个热水澡,这下全完了。

我几乎是把所有的东西扔在了靠近店面的雨地上,把自己和包的所有的口袋翻了个底朝天,真的是不见了。把东西托付给店里的老板,跑回水果摊找,没有,再跑去买手机卡的店里问,也没有。

这下才确信真的是丢了。

这是第二次丢钥匙了。第一次是有一年临近春节的时候,在店里吃东西不小心整只包被人偷走了,钱包、银行卡、购物券、手机和钥匙全没了,那一次也是老公出差了,急得直掉泪,只好借店里的电话打110报警,被警察叔叔用警车接了我去录了半个小时的口供,可是到现在也没有查到。

都是老公不在家没人管才得意忘形惹的祸。唉。

仔细想,买卡和西瓜的时候两手好像很轻松,应该就没再套着钥匙了,这样大概就是在下车撑伞的时候掉了的,目标锁定,就一路寻到下车的终点站,都看见刚才的车了,也找到了下车后撑伞的地方,可是地上除了几张废纸什么也没有。

再一路寻回来,水果摊老板娘很热心地问找到没?嘴里说没有,心里却很不甘心,回不了家怎么办呀?

想了半天,应该还是下车的时候出了总题,再找回去,把车底都看了,的确没有。

突然想到也许掉袋子里了,跑回去把装书的塑料袋重新翻了两遍,还是没有。

打电话给老公,关机,他应该还是飞机上面呢。

泪水就要出来了,我怎么这么笨呀?该怎么办呀?

把东西放到保安室,值班的男子问明了情况,说你再去找找,骑我的自行车,东西我帮你看好。

谢绝了自行车,走路都找不到,骑车子还怎么找呀?

第三次原路找去,知道希望非常缈茫,但心里还是想试一试,竟然蒙生了奇迹会出现的念头。知道这只不过是个美梦,但不论如何一定要作最后的努力才会甘心。

谁想奇迹真的就出现了。

走到终点站,突然就想去调度室问问也许有用。

进门问值班的阿姨:请问有没有人捡到钥匙?

阿姨看我一眼,平静地指着窗台说:钥匙吗?你看那串是不是你的?

一听这话心便狠狠地跳了一下,心里成了八九分,还能有几个糊涂虫会丢钥匙呢?

拿在手里一看,可不是吗?我亲爱的钥匙。这时候的感觉就像冠军忍不住亲吻她的金牌一样,我差点就当众挨个亲吻我的五枚熠熠生辉的钥匙。

我立在那儿一时间竟回不过神来,真不的太相信这样的幸运竟然能降临到我头上。

千恩万谢了调度阿姨,一路上又谢了热情慰问的卖卡老板和卖水果老板娘,再谢了保安,回到温暖的家,感觉真是很不一样。

冲好了澡,吃完了西瓜,舒服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感觉这才叫真正的幸福。

说的有些啰嗦,可是两个小时的经历真是五味俱全。

也许到明天,我的钥匙就不过是一串再也不会引我注意的钥匙而已,但今天我对它们倾注了所有的感情。

失去的东西才会知道它的重要,失而复得却不一定就会珍惜,这是人类的劣根性。

我们俩

2005-2-14

关了灯,老公掀起我的被子偎过来。

知道他很累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这样。一般的时候,是我去找他抱。

就顺势搂住他,让他的头靠在我的肩上。我的肩很小,竟然能放得下一个男人的脑袋,并且没有不负重堪的感觉,这让我很惊奇。

他环住我的腰,乖乖

地靠紧我一动不动,任由我抚摸他的头发,亲吻他的面颊,轻声唤他的名字。

男人有时候会很脆弱,脆弱得像一个无助的小孩,再强悍的男人这个时候也需要女人的爱抚和安慰,所以,作为被依恋的对象,就由不得你不生出些母性的温柔来,像对孩子一样的去疼爱他。

这些天他很累,很多事情都让他烦苦不已。可是男人再苦再累也不会像女人一样找一个坚实的肩膀号啕大哭,所以才更加可怜,因为他找不到酣畅淋漓的发泄通道。

这样大概能缓解一下他的压力,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刚才去看一个朋友的博客,说女人爱上男人往往并不是因为他有多潇洒,多有男子汉气概,而多是爱上了他的脆弱的一面。呵呵,这话不错,因为每一个女人都热衷于做圣母。

翻到最后,是邵娅画的一些画,还有纸条,纸条上的字都是温柔而软绵的。锦一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喜。他意想不到,邵娅就这样化妆着进入了他的生活,邵娅内心的细密与她表面的痞女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锦一看着那日记想,邵娅是一个演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