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慕容雪听到身后独孤萧萧的喊声,这才抬起头,赶忙回过头去,竟见那金雕突然被一支箭射中,掉落在地上。
死了。
没有任何的血液,只有一丝琢磨不透的冰冷。
独孤萧萧如同窒息了一般,望着自己最忠诚的搭档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
突然间,独孤萧萧双眼睁大了,睁得极大。
死了?
它……它死了?
就那么一个瞬间,它就死了?
独孤萧萧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哪里管的了什么慕容雪。
独孤萧萧蹲下身子,望着那还没闭上眼的金雕。
突然间,她的心如刀绞般痛。
紧咬着牙,抚摸着金雕,那一瞬间,独孤萧萧心中被一股恼怒与愤恨充斥着。
是……是谁干的?
她要杀了他!她一定要杀了他!
到底是谁?到底是……
“独孤萧萧,如果你再这么胡作非为下去,下一箭,刺的可就不是你这只雕了。”
突然间,一道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听罢,独孤萧萧大惊,赶忙抬头。
慕容雪心中也大吃一惊,同样赶忙抬头。
一个相貌儒雅的年轻男子站在不远处,正温和的笑着。
但是,这样的笑容,却让独孤萧萧不寒而栗。
这是……独孤梓辰!
那一刻,慕容雪也同样看得痴了。
这世间,竟有如此斯文秀气的男子。
他的唇不花而鲜,他的眉不描而戴。
一袭白衣,戴着纱帽,正缓缓的朝独孤萧萧走来。
夜风轻轻吹着他的发丝,带起了那纱帽,那俊脸毫无保留的呈现在慕容雪面前。
那一刻,慕容雪着实是痴了,彻底的痴了。
“帮……帮主……”独孤萧萧心里有些一万分的怨念,此时却不得不紧咬着牙给独孤梓辰跪下。
独孤梓辰可以看出,独孤萧萧的眼角,闪过一丝晶莹。
呵……这一丝晶莹,还真是讽刺,真是讽刺。
“独孤萧萧,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长记性的!说了多少次了,我根本就没有任何进攻的打算,你打着我炽帮的名号去报你个人的仇,你是在挑战我的极限吗。”
他微微蹲下,直视着眼中噙着眼泪的独孤萧萧。
他当然知道独孤萧萧的这只金雕是多么的有灵性,独孤萧萧是多么的喜爱这只金雕,以至于随身携带,形影不离。
这是她的珍宝,他知道。
正因为知道,他才要给她一个惩罚。
不然这家伙,是不会长记性的。
突然,独孤梓辰朝独孤萧萧笑着,伸出手,紧紧捏着独孤萧萧的下颚,捏得独孤萧萧一阵生疼。
“现在,长记性了吗。”
“长……长了……”
“我不跟你开玩笑,如果下次再私下里去惹事,它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可是,可是这是副帮主的命令……”
“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独孤梓辰逼问着,但是却问得如此儒雅,让慕容雪瞠目结舌。
“听帮主的。”
“那就退下吧,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了。”
“是。”独孤萧萧说罢,便退了下去。
而这时,慕容雪却彻底的痴了。
这是……这是炽帮的帮主,独孤梓辰?
听墨云绝说,没有人知道炽帮的帮主是什么人,就连墨云绝这样消息通达的人,也不知道炽帮帮主是谁。
但是,现在……慕容雪却知道了。
那……他该不会……
“真是抱歉啊……”突然间,独孤梓辰发话了。
他的话语十分轻柔,让慕容雪心头一颤一颤的。
甚至慕容雪连气都不敢喘,只听他继续道:“属下狂妄自大,让公主受惊了,这件事,我会代表他们承担责任的,但是我可以保证,这样的伤害,不会再继续下去,明日,我便去皇宫,和东时国圣上好好商讨一下这件事。”
“可是……可是……”慕容雪突然间想说什么。
但是,一想到蛮夷对中原人的恨,她的话便戛然而止。
“可是什么。”突然间,一个温柔的目光,射在慕容雪脸上。
慕容雪的心跳突然加速,胸脯剧烈起伏着。
不敢想象,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温柔的男子?
这……这怎么会?
“没……没什么……只是怕……怕我父皇不听……”
“我会尽力,毕竟……说真心话,我来东时国,不是来引发战争的,战争对我们都没有好处,只有毁灭,无尽的毁灭。”
话语间,独孤梓辰的眸子黯淡下去。
见了他这忧伤的眼神,慕容雪的心,竟在隐隐作痛。
只听独孤梓辰继续道:“现在安全了,你离开吧。”
“你……你不抓我?”慕容雪瞠目结舌。
“我为什么要抓你?”又是一个温柔的微笑。
这温柔的人……让慕容雪彻底痴了。
心里又重复的问道:“这世间怎会有这般温柔的人,怎么会有……”
随后,慕容雪也回了他一个微笑,问道:“你叫……独孤梓辰是吗?”
“正是。”
“本公主叫慕容雪,今天的事,谢谢你了。”
“应该的。”
留下这一句话后,独孤梓辰便微微一笑,离开了。
而慕容雪的心里,却划过一丝温暖。
今天……真是谢谢他了啊……
谢谢你,独孤梓辰。
心想着,慕容雪也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
而另一边,君惜瑶和独孤冽打得不可开交。
一面是兽火,一面是冥火。
风肆只是奇怪,这炽帮副帮主,怎么会有冥火?
那不是来自阴间的火焰吗?
并且,这炽帮,怎么给人感觉如此奇怪?从炽帮七雄,到炽帮的大人物,没有一个是完完全全正常的。
但是现在,容不得他多想。
他们已经撑了一柱香了。
整整一柱香。
丫头还真是够拼的,其实风肆早就撑不住了。
鬼魂的力量,不是人类可以使用的,他们这么做,本身就已经是逆了天了。
再这么撑下去的话,那后果,不是丫头身死,就是他灰飞烟灭。
“丫头,再撑下去就危险了,咱们还是逃吧。”风肆提议着。
想来经历了这么多,君惜瑶也该明白什么时候见好就收了。
并且,君惜瑶十分清楚,再这么打下去,绝不是办法。
“师父,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