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个蛮人一窝蜂的冲向典韦,而蛮人将领则好整以暇的将战刀扛在肩膀上,笑眯眯的打量着王灿。
蛮人将领盯着王灿,期待着王灿脸色大变的时候。
典韦屹立不动,如同一尊大山挡在了王灿前面,拦住了冲上来的蛮兵。
想帮助王灿的几个百姓摩拳擦掌准备出手,却被典韦拦在身后。典韦站在大堂中,昂然而立,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他看见蛮兵冲上来,手中的铁戟闪电般削出,锋利的戟尖在空中划过,闪烁着冷艳的光芒。
“嚓咔!”
一声脆响,蛮兵身上的铠甲破裂。戟尖呲的一声划破皮肤,刺入蛮兵的血肉中。顿时,蛮兵遭到重伤,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杀!杀-…”
二十多个蛮兵见典韦逞凶,大声吼叫。
他们骨子里的野蛮凶气被激发了出来,提着战刀悍不畏死的冲向典韦。然而,典韦面对二十多个蛮兵的攻击,却闲庭信步,没有半点压力。每次挥出铁戟的时候,都有蛮兵遭到重伤,严重的甚至被典韦杀得昏厥致死。
站在王灿身旁的几个百姓看见典韦发威,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猛人!太厉害了!
一个人对阵二十多个蛮兵,竟然没有半点压力。
如此人物,让想要出手帮忙的百姓汗颜。他们若是冲上去厮杀,不仅帮不了忙,说不定还要拖后腿。王灿坐在桌子旁边,怡然自得,他看见典韦血腥暴力的厮杀,心中却莫名的畅快了起来,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盯着大堂中的蛮人,眼中却也闪烁着森冷的光芒。
欺我百姓者,该杀!
蛮人将领看见典韦如凶神降世,杀伤了一个又一个的蛮兵,眉头皱起。
他想了想,突然将一名蛮兵抓过来,然后在蛮兵耳旁吩咐了几声,便见蛮兵撒开脚丫子跑出来酒楼,快速的消失了。
酒楼的老板见此,脸上浮现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蛮人将领让士兵离开的做法,早已经是司空见惯,不足为奇。
打不赢自然要搬出后台,但眼前的人才是这片土地的掌管者。即使蛮兵将刘宠搬出来,又有什么用呢?酒楼的老板笑吟吟的盯着蛮人将领,心情舒爽,期待着接下来的情况。他站在王灿后面,没有半点动静。
大堂中,惨叫声不断响起。
一个个蛮兵被典韦杀翻在地上,倒地不起。
典韦手中有趁手的武器,绝对是一个人形武器,无比厉害。单凭蛮人将领带来的二十多个士兵,根本不够典韦杀的。不到一刻钟,二十多个蛮兵全都躺在了地上,一缕缕鲜血从蛮兵身上流溢出来,染红了地面。
躺在地上的蛮兵有的已经被杀死,有的被劈断了手臂或者是大腿,有的又被打得背部、胸部都凹陷了进去,惨淡无比。
蛮人将领见此,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腿部也微微打颤。
此时,典韦已经朝蛮人将领走去。
那蛮人将领知道逃不掉,眼珠子一转,竟然一下倒在地上,摇头说道:“别杀我,别杀我。”虽然如此,蛮人将领眼中却闪烁着怨毒的神情。他已经派人去求救,不一会儿就会有人来帮忙,等会儿才是扬眉吐气的时候,他暂时受点委屈,等会儿再加倍的找回来。
王灿说道:“山君,打断一条腿!”
“诺!”
典韦听后,铁戟直接砸了下去。
巨大的力量撞击在蛮人将领的右腿,只听见嚓咔一声,蛮人将领的右腿被打断了。蛮人将领仰天长嚎,大吼大叫。他根本不是典韦的对手,只能任由典韦蹂躏,但他的眼中却浮现出怨毒的眼神,表情也变得狰狞恐怖。
典韦走回去,抱拳道:“主公,末将不负厚望,清理干净了。”
说完后,典韦回到坐席上坐着,端起一碗酒仰头喝了下去,大叫一声爽快。
王灿看向酒楼的老板,说道:“掌柜的,将蛮人将领留在大堂中,其余的二十多个蛮兵你让人抬出去扔在大街。这点小事情,掌柜的应该能完成。”顿了顿,王灿又说道:“顺便清理一下大堂,免得影响心情。”
酒楼的掌柜连连点头,赶忙让躲在酒楼里面的小厮出来,把蛮兵全都抬出去。
这些小厮对蛮兵心怀怨恨,抬着蛮兵难免动了手脚。
他们两个人合力抬着一个蛮兵,一个人抬着脑袋,一个人提着腿部。抬着蛮兵的时候像荡秋千一样摇晃几下,然后用力的往外一抛。蛮兵从空中落在生硬的青石板上,摔得七荤八素,再加上身上又有伤,更是疼得龇牙咧嘴,大声惨叫。
一时间,没被杀死的蛮兵惨叫连连,叫苦不迭。
蛮兵将领看着自己的士兵受辱,银牙咬紧,脖子上更是鼓起一根根青筋,狰狞的面颊也变得涨红了起来。
但酒楼里面的小厮却没有搭理蛮兵将领,径自的打扫地面的血迹。
酒楼的伙计多,时间不长就把大堂清理干净了。
然而,酒楼的小厮清理干净血迹的时候,酒楼外又传来了踏踏的脚步声。一众士兵快速的冲了进来,这些士兵都是府衙的士兵,是协助牂牁郡太守刘宠办案的,并不是镇守牂牁郡的士兵,但也足以威慑普通百姓了。
几个士兵冲进来后,又有一个捕头冲了进来。那捕头趾高气扬,大声嚷嚷道:“谁在光天化日之日行凶杀人,活得不耐烦了吗?”
捕头跑进来后,见蛮人将领坐在地上唧唧歪歪的嚎叫,脸上露出诧异之色。
旋即,捕头又看见王灿、典韦等人坐在大堂中一动不动。顿时生出怪异的感觉。官府的人都来了,竟然还没有动静,这种人除了是傻子,否则肯定有来头。或许刘宠不需要钻研这些门道,但跑腿的衙役却需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能察言观色才行。
捕头见王灿端坐不动,心中立刻有了打算。
他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然后跟着刘宠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让刘宠打头阵。
刘宠面色铁青,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
他眼中的‘国际友人’竟然被打成了猪头,而且还有部分‘国际友人’被宰了,让刘宠非常愤怒。这样的事情打乱了他的怀柔政策,而且他正在邀请蛮王沙摩柯,关键时候有蛮人被杀,岂不是掉链子么?
蛮人被杀、被打,让刘宠非常气愤。
故此,刘宠还没有走进酒楼,就大声喝道:“是哪里来的不法之徒,竟敢在光天化日下行凶,难道是活腻了不成?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说着话,刘宠撩起长袍踏进酒楼中。
然而,当他看见典韦和王灿坐在大堂中,顿时愣住了。刘宠身子一僵,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上。他身子前倾要摔倒的时候,幸好身后的捕头一把抓住了刘宠的衣衫,否则刘宠肯定要倒在地上出洋相。
王灿笑眯眯的看着刘宠,说道:“刘太守,我就是那个不法之徒,我眼中的确没有王法,刘太守要将我绳之以法吗?”
王灿说话笑眯眯的,但他话锋一转,大喝道:“这些霸道无理的蛮人是怎么回事?竟敢在县城内持刀行凶,还要强取豪夺,而且白吃白喝。我大汉子民辛辛苦苦劳作后所得的钱财,难道是为蛮人准备的吗?这是哪门子道理,你是怎么替百姓做主的。”
说话时,王灿抓起酒杯朝刘宠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