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射出,太史慈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眨眼间,弓箭就射到刘豹身后。
刘豹察觉到危险,刚准备转身,胸口就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低头看去,他的左胸已经被弓箭穿透了。让刘豹感到绝望的是穿过心脏的一支弓箭。他感到一阵阵撕裂的疼痛传来,甚至心脏跳动的力量越来越弱,眼前的景象也逐渐的模糊了起来。
刘豹回头看去,盯着白袍太史慈,心中无奈。
终究,还是太大意了。
若是他的身边带着护卫,将他团团围住,纵然太史慈神射,也不可能射中他。可惜一切都完了,刘豹感觉眼前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呼吸也不再平稳。
“天不佑我!”
刘豹惨叫一声,双眼一闭,身体一歪就跌落马下,失去了气息。
太史慈大吼道:“刘豹已死,杀光匈奴人!”
太史慈策马来到刘豹落马的地方,看了眼身上还插着弓箭的刘豹,没有任何同情。他看着开始溃逃的匈奴骑兵,心中豪气万千,此战已经奠定了胜局,匈奴必败。匈奴骑兵后退,路过山谷下的时候,又发生了混乱。
地面有着许多大坑,战马冲上去后失去平衡,直接摔到,匈奴骑兵也是跌落马下,场面很快就混乱了起来,骑兵根本冲不过去。
这些大坑是火药炸出来的,地面坑坑洼洼,很难通行。
刘豹带兵从山坡下通过的时候,已经有几百上千匈奴骑兵被炸死,还有无数的战马受了伤倒在路上,阻塞了道路。
这样一来,匈奴骑兵只能堵在路上。
无数的匈奴骑兵堵在一起,人挤人,马靠着马,相互见不断地争夺道路,都想往前跑。可越是如此,越是跑不掉,因为拥挤而落马的匈奴骑兵也越来越多。这也给了山坡上埋伏的士兵机会,他们接连不断扔下火药,炸死匈奴兵。
山坡下人群密集,火药一旦爆炸,死伤的就不是几个、十多个人,而是几十上百个匈奴士兵,更让匈奴骑兵感到害怕。
“逃不了,我们杀回去,杀回去!”
一名匈奴校尉大声吼叫,挥舞着手中的钢刀,拨转马头迎向蜀军士兵。
匈奴骑兵见此,纷纷拨转马头,又跟着匈奴校尉往回冲。
太史慈见匈奴骑兵准备反抗,左手抄起一支弓箭搭在弓弦上,瞄准了领兵的匈奴校尉。咻的一声,弓箭脱弦而出,化作一道流光在空中划过。
“噗!”
弓箭射中匈奴校尉的喉咙,穿喉而过。
一个窟窿显露了出来,殷红的鲜血从喉咙中激射而出。
校尉睁大了眼睛,脸上带着恐惧的神色,喉咙中嗬嗬作响,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骑着战马又跑了一段距离,身体忽然像是被风吹起,落在了马下,继而被冲上来的战马踩到胸膛,整个人的胸膛都凹陷了下去,严重变形。
校尉一死,匈奴骑兵又失去了主心骨。
匈奴骑兵军中的将领发现道路难行,纷纷杀向太史慈,意图杀回大营。
太史慈箭术通神,射出的弓箭例无虚发,接连不断地对射出弓箭。每一支弓箭射出后,都会射中一名匈奴将领。一刻钟不到,太史慈箭壶中的几十支弓箭竟全部射完,匈奴骑兵军中的将领也几乎死伤殆荆
太史慈眼珠子一转,大吼道:“刘豹已死,降者不杀!”
他连番出手,射杀了无数匈奴兵的将领,已经震慑了匈奴兵。
现在改变策略,开始招降。
事实上,太史慈也想诛灭所有的匈奴骑兵,但是不现实的事情。他麾下的士兵都是步兵,速度慢,杀伤力不足,难以追杀匈奴骑兵。若是山坡下的道路没有被火药炸得坑坑洼的,而且还塞满了战马和匈奴兵的尸体,导致匈奴兵无法撤走,他杀不了这么多人。
太史慈若是选择继续和匈奴兵厮杀,不给匈奴兵一条生路,即使取胜了,也是两败俱伤,他的士兵也得死伤大半。
“我投降!我投降!”
匈奴兵见识了太史慈的箭术,胆战心惊,立刻勒住战马,下马投降。
匈奴兵没有了领头的人,更是难以抵抗。
一个个匈奴士兵翻身下马,不再抵抗。他们都是自觉的下了战马,然后放下手中的武器,跪在地上等着蜀军过来。
很快,战场上的战事平息了下来。
太史慈让麾下的士兵收缴了匈奴兵的武器,再收缴匈奴兵的战马,拿下了匈奴兵倚仗的战马和钢刀,才把所有的匈奴兵收押起来。
清扫完战场,大军原地歇息。
一名偏将来到太史慈身旁,脸上带着兴奋的神色,说道:“将军,此战真是赚大了。您一箭杀死刘豹,又诛杀了四十五个匈奴兵的将领,真是太厉害了。”顿了顿,偏将又说道:“此战杀死四千五百匈奴兵,俘虏了四千余匈奴兵,不过逃走了一千余人。”
太史慈笑了笑,问道:“我军死伤如何?”
偏将沉声道:“死伤五千多人!”
提及这个数字,太史慈立刻沉默了下来。
他耗费了巨大的心力,让士兵们组成枪阵迎敌,而且还率先射杀了刘豹,都死伤了五千人多人,可见匈奴骑兵和蜀军步兵的差距太悬殊了。太史慈深吸口气,又问道:“刘豹有一万精骑,现在骑兵都被控制起来,有多少匹战马?”
偏将又兴奋的说道:“大人,有六千九百五十八匹战马!”
“近七千匹战马,不错!”
太史慈这才露出了笑容,有了七千匹战马,只要让士兵稍加训练,就有了一支能冲锋骑兵了。太史慈心中也有些惋惜,若是没有让匈奴骑兵逃走,还能有更多的战马。他看向偏将,吩咐道:“再休息一个时辰,然后返回大营。”
“诺!”
偏将抱拳应下,转身去休息了。
……
逃走的匈奴骑兵马不停蹄的赶路,没有歇一口气,直接回到了营地。他们回营后立刻拜见呼厨泉,呼厨泉看着大帐中狼狈不堪的士兵,听完匈奴兵禀报的消息后,已经是脸色铁青,心中怒火汹涌。
刘豹竟然死了,竟是被射死的。
呼厨泉呼吸急促,恶狠狠的盯着方明,说道:“方明,你给本单于出的主意。说让刘豹和去卑分兵袭击冯翊郡和扶风郡,现在刘豹却被杀死,而且本单于连连受挫,也不敢再去攻打蜀军营地。你没有一次是成功的,你说说,本单于要你何用?”
方明额头冷汗直冒,心中憋屈不已。
刘豹失败了,是刘豹没能力,怎么能怪他呢?
他心中这么想,却不敢说出来。
方明说道:“大单于,蜀军分兵袭击是做足了准备的。尤其是我们算漏了一点,不知道他们有可以爆炸的利器,这也是曹丕没有告诉我们,才会对我军不利。奴才认为,现在应该派人去打探右贤王去卑的情况,如是去卑取胜,就可以迎接去卑的大军回营。若是去卑遭到了伏击,那就救援去卑,保证去卑的安全。”
呼厨泉无奈的点了点头,让方明去执行。
他希望去卑安然无恙,也祈祷着去卑能打一个胜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