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绣月的身影在扬州现踪之后,又一次失去了踪影。尽管杨忠为此大动干戈,但依然是徒无获。那位军事情报局的围人员,仅是通过阮大铖请来的大夫那儿得知,这里却关着一个女人。
但实际里面的情况他却是一无所知,待搜查那间屋子时,只发现那个指出的屋子当中,房顶上破了个大洞,屋内满是打斗的痕迹。而且居然还有手雷爆炸的痕迹,以及地下的一大滩鲜血。
这似乎可以说明宇文绣月的确曾经在这儿呆过,但经过仔细搜查,却没有看见尸体。当然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只能说这儿发生过一场战斗,但结局是什么却没有人猜得透。
“只要没有发现尸体,那么就可以肯定,绣月夫人没有生命危险。因为尸体除了激怒长官进行他们无法承受的报复之外,不会有别的结果。所以夫人应该是完全的吧!”
杨忠说出这番分析的时候,显然自己也不太确定。可是宇文绣月,这个为中华神州产下“太子”的人,重要到何种程度,自然可想而知。所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那是一定的。
好在,附近的各条道路依然在严密封锁当中,为此不但军事情报局投入了足够的力量,而且安全局的大批特工同时潜入到江南及北方区域。
这样做的结果,虽然暂时依然没有找到宇文绣月,可是对于这片区域的渗透工作,却由此得以展开。
杨忠想得到,这会派大军前来地毯式搜索,肯定同样会徒劳无获。如果说对方刻意将宇文绣月藏起来,那么这样大规模寻找肯定会挂一漏万,基本上不会有什么结果。
同时杨忠也确信,宇文绣月的真正价值并不在于她的美丽,而在于她的丈夫以及她的丈夫创造的中华神州。
那么将宇文绣月隐藏起来的人,目的自然会是用她对岳效飞进行威胁。如果猜得没错的话,那么宇文绣月就一定会在近期在封锁线内露面。
所以,唯一可做的只有不事声张的暗中查找,教对方的警惕放松下来。既然在江南这里暂时再没有事情可以做,杨忠唯有带领手下暂时回到中华明月湾。因为他很明白,那儿对于岳效飞来说,是更加富贵的、不容有任何损伤的地方。
随着杨忠的离去,博洛回到金陵,这件事似乎平息了下来。一石击起千堆浪,这件事的余波仅仅不过是开始而已。可敬的读者们一定最为关心的是宇文绣月的去向,以及生死,那么就让我们先把这件事请清楚吧。
就在阮大铖去金陵****那肮脏的勾当的时候,翻江鲤陆展鹏来到关押宇文绣月的房内。这里阮铖早就安排下自己的小妾,在这儿侍候已经慢慢清醒的宇文绣月。
清醒过来的宇文绣月忍受着腹部的创痛,尤其在针麻的效力完全消失的时候,疼痛终于显示出来它的威力。
屋里为了怕她着凉,阮大铖置下了炭盆。纵使这样,一股股香汗自宇文绣月身上散发出来。野史之中常常传说美丽的女人们们,身上常常会散发出某种香味,而宇文绣月正是这样一个女人。
纵使疼痛使她冒出了冷汗,但疼痛也使她保持着清醒,不轻易昏睡过去。而在阮大铖这个色中恶鬼的手中,保持清醒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值得庆幸的是,当时在她入棺之时,那枚作为证明她的贞洁的手雷,被寇白门挂在她平时挂的地方,它被一根金链挂在胸前。
此刻清醒之后的宇文绣月已经将它自怀中掏出来,握在手中。只不过这儿没有人知道那是个什么玩艺,也不知道那玩艺厉害。
此刻,宇文绣月心里还有另外一件事困扰着她,那就是她的孩子到底如何了。由于昏迷,她不知道自己会何会到了这儿,自己的孩子也不知道是否顺利生产。作为一个乡亲,这个困扰一直在她的心底盘旋。
翻满鲤陆展鹏来到了屋内,阮大铖的小妾看了他一眼,不感兴趣的将目光挪到面前宇文绣月的身上。
“陆护卫,老爷临去时可说的清楚呢,要你好好看着这里!你却喝成这样,瞧老爷回来看你如何交待呢!”
翻江鲤陆展鹏双眼通红,嘴里似乎吐出浑浊的酒气。走起路来虽然不摇晃,步子却多少有些不稳。他是有些醉了,不过么他这醉是有用的,用来壮胆的。
他这样的卑鄙小人,胆子实际是很小的,别看他欺凌弱者的时候,一付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可要真碰到狠人,他做事之前顾虑就会很多。而这样的人,我们通常可以把他们称为卑鄙小人。
翻江鲤陆展鹏就是这么个货色,他来到这儿前,的确是喝了酒。那是壮胆酒,到这儿来是为了做一件事。当然,如果说美色的话,他垂涎那是正常现象。当然,宇文绣月的美色在心里垂涎一下就罢了,以陆展鹏这么个货色,他可没那么大的胆去招惹“混世魔王”的老婆。
所以他来这儿是另有目的,而且马上就要开始。
那小妾说了一句,继续回对看护着宇文绣月。而陆展鹏听到她的话,也似没有听到一般,只是有意无意间的仰望了下屋顶。
“哗啦”一声,屋顶上的瓦片如同下雨般落了下来。
紧接着一声暴喝之中,银色的短剑自房顶上直奔陆展鹏的身上刺来。这一声响,使两个女人吓了一跳。阮大铖的小妾尖叫一声,居然就拱上床,挤向宇文绣月的身边。
倒是宇文绣月,听到这一声喊,努力支起身子朝房顶上扑下来的那人望去。因为,对于她来说,这或许是一个通知外界,以及可望逃回去的可能。
哪知,刚刚看着似乎醉得已经脚步不稳的翻江鲤陆展鹏,突然这间暴发出一场长笑,手一伸,背后一双亮银勾自身后摘了下来。
“五哥,一向可好,兄弟可是等得久了呢!”
长笑声中,两柄亮银钩如同两道银色的月轮,在屋中闪现开来。
房顶之上扑下来的正是林中雀林慎,为了报仇他跟着翻江鲤回到了扬州城中。怎奈扬州城中除了漕帮的帮众,几乎没几个百姓,因此潜入的行动受到阻碍。直到阮大铖这后,城防没了督促,兵士们松懈下来,才得了机会潜了进来。
他在房顶上伏得时候已经相当长了。陆展鹏固然没有将他放在眼中,可对于他这位五哥的本事那是清楚的紧,否则也就不会未将他放在眼了。
林中雀林慎使用的是一双短剑,俗话讲一寸短一寸险、一寸长一寸强。加之又被陆展鹏的伪装所骗,所以甫一进来立即落了下风,对付翻江鲤陆展鹏的一双亮银钩相当吃力,没几个回合就已经被双钩在背脊之上划了两个长长的口子。
而这时,想是阮大铖小妾的尖叫声,引起了院中卫兵的注意,一下子拥进来了大批翻江鲤陆展鹏的手下。
而翻江鲤陆展鹏显然比他这位莽撞的五哥狡猾得多,当他发现了林慎的藏身之后,不动声色。却伪做酒醉,引得林慎动手,又在屋外伏下人手,只怕这林慎是难得逃出性命了。
宇文绣月斜支之身子,虽然她看不清楚与那个翻江鲤陆展鹏格斗的是何许人也,但她也猜得出来,这必然是阮大铖他们的对头。
“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
这是岳效飞曾经与她说过的话,因此她打定主意要救这个林慎了。而林慎此刻身上鲜血长流,显然在翻江鲤陆展鹏手下再走不了几个回合,眼看就要伤在陆展鹏手下。
“这里来!”
宇文绣月拼出全身的力气喊了一嗓子,所以声音喝然不大,林慎倒是不大。眼见陆展鹏手下众多,只好向那个声音来源的床边退去。宇文绣月现在的身上,除了一直捍在手中的手雷之外,根本就再没有武器。所以当她低喝一声之后,便投出了手中的手雷。
而阮大铖的小妾一见浑身是血的林慎来到了床前,尖叫一声拨腿就向外跑,她心里只想着跑到翻江鲤陆展鹏的身后就安全了。
林慎来到床边的时候,宇文绣月扯住他一面指着窗户,一面急叫道:“找神州军!”
林慎虽然莽撞,可他也不傻眼睛一扫之下,明白这个躺在床上的女人要他自窗户逃出去。而那床就靠着窗户,只要逃出去了,自然不难依靠轻身功夫逃走。当下心里感激之中,尽力一跃,已经穿窗而出。
就在这一瞬间,翻江鲤陆展鹏一见脚下滚动的手雷,他可是知道这玩艺的厉害,顺后将扑过来的阮大铖的小妾拉住挡在身前,同时脚下向一旁躲去。
“轰”爆炸声响起,碎片带着呼啸声在屋子里面四处飞射,陆展鹏只感觉到自己怀中用来当挡剑牌的阮大铖的小妾只尖叫了半声,身体抖了几抖就再也不动了。
待硝烟散尽,宇文绣月早已经用绵被裹住自己滚向床内,躲过了爆炸。正在这时,院中的更多人奔了进来。
“报陆护卫,大事不好,天上出现了一个怪物,守城的军兵都被吓得跑散了!”
“你们看好她!”
一面说着,陆展鹏跑到屋外,头顶上来得正是杨忠所率的飞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