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极力压抑着想笑破肚皮冲动的我,对同志,兄弟们一打眼;“喔……”一阵欢声雷动与掌声如潮,敲碗,拍桌子,霎时间嘈乱响彻了整个落针可闻的大堂。随之,大堂恢复了喧闹。不论嫉妒还是羡慕,纯属陪衬,不愿当几十盏点灯泡的我们,在相互玩笑警告与监督提醒中,配合默契的有点自知之明的佯装未见,有说有笑,各忙各的去。搞得被惊醒了的许韵,羞得一张千娇百媚的娇颜成了更添了几分娇艳欲滴;身子滚烫,双颊桃红,怯生生软弱退步推开了同样又羞又恼,尴尬难堪的老甘。
急促的呼吸,平抚着犹如鹿撞般怦怦狂跳的芳心;颔首,淡淡摇头,纤柔的五指拭过斑驳的泪痕,将凌乱的乌晶秀发,掠过耳后。在激动后,渐渐平静下来的许韵,就在老甘身前不到半米的亲密距离,犹如阳光明媚的春日里,随风摇曳的朵朵蔷薇;将高贵淡雅的恬静,淡淡绽放开来。此刻,一身戎装未改的她,不像是外表坚毅果敢的军人,而更像是从内到外,感性却又练达的美丽女人,静谧的表像下,总有一种不胜娇柔的楚楚动人,引人难以自觉得想要去亲近、呵护。深嗅着那怅然若失,曾经短暂抱得满怀动人的一缕幽香;曾经心如铁石的老甘,刹那间真的有些痴了。
没有寻常羞赧的小女儿家姿态;目光清澈似水,俏脸羞红带着些浅笑的许韵,在稍稍平抚了自己狂跳的芳心后,就在彼此不到半米的亲密距离里,一脸恬静,坦然的仰起了绝代娇颜,幽怨而又真诚的细细打量着,占尽了自己便宜的老甘。
老甘别号‘穿山豹’。人如其名,豹是极具灵性,美丽而优雅的生物。颀长矫健的身姿,衬着油亮,健康黝黑的面庞与棱角分明的五官,在何种品味的女人挑剔目光中;刚阳至极的帅气,都是十分具有吸引力的。若不是老甘所在部队号称‘绿色监狱’;倨傲,光棍,凶恶过盛的他,实在不是那么好相与;不论部队还是地方,倒插来配对儿的适婚女性,恐怕也会有不少。
自然四目相投,他的眼睛,极具咄咄逼人的侵略性,如刀锋一般凌厉,如阳光一般炽烈。水与火的默默交融,两对毫不避讳彼此尴尬与欣赏的坦然眸子,顿时犹如磁石般紧紧吸引在了一起。
许韵心头一颤,羞涩爬上了耳根。小心翼翼避开老甘灼灼的目光;黛眉皱起,亮丽明净的美眸尚闪烁着隐隐泪光,一手掩住尖俏香腮,一手捂住被硬物顶得发疼的平滑小腹;浑然不觉对着还素不相识的老甘,有些打情骂俏歧义的轻声怨道:“你这人,真是个十足的大坏蛋……”
娇声沥沥,沁人心脾。意气风发的老甘当即拖来条长凳,拉开了雨衣,大马金刀似的坐下,爽朗笑着,露出齐白的牙齿:“哈哈哈哈……美人儿,笑死我了;哥哥虽说本钱够硬,可也没得这般坚挺!”
随之凌厉的眼眸中,透着一丝得意;拍了拍雨衣下,终于显露出向来贴身不离的‘心肝宝贝儿’,道:“漂亮不?我老婆,霁雪。刀长2尺7寸,带鞘3尺2寸;鸡翅木刀柄,鲨鱼皮刀鞘,护手黄铜镏金,刀身是进口大马士革钢锻造;纯手工工艺。户萨刀王项彦平大师,民国21年打造。”
离着不远,心头还挂着个拖油瓶子的我,当即无语。对一个女人,兴致盎然的讨论这些问题,明显就是对牛弹琴。
然而许韵一双清澈的美眸,秋波潋滟,讶然扫过了老甘卖相不错的心肝宝贝儿,红晕透进了粉嫩的耳根底,毫不忌讳的侧身作坐在了毗邻的一条纵向长凳上;细细打量了一翻老甘和他从不离身的佩刀,娇羞无限的低下头来,皱起黛眉,轻声啐了口:“变态!”
老甘一愣,不知许韵话中有话;更加洋洋得意的爽朗笑道:“我变态!?要是男人的家伙都这么硬,女人受得了?”
羞得垂头,无语。从天鹅般高贵的粉颈,到圆润耳垂,从未听得如此直白粗鲁言语,骤然面红耳赤的她,羞花闭月的绝代娇颜,可是彻底熟透了。
然而得势不饶人的老甘,怎会如此轻易放下刚刚从自闭中敞开心扉的许韵?凌利似灼热如火般,咄咄逼人神光,透进了许韵清澈见底的眼眸里;烧得许韵芳都要化了似的,颤抖不已。这眼前还贪得无厌的可恶男人,当即还爽朗笑着,毫不掩饰其野心的单刀直入,一针见血的迅速追问道:“能出这样的误会……美人,你还没男朋友吧?”
“你这人……”见过直接追求的,没见过这般直接无礼的。顿时许韵厥起了修长的黛眉,可真是又羞,又恼,又急,又气;美丽的眼眸,依然闪烁着隐隐的泪光,在老甘迅速猜到令人欣喜答案,暴徒得趁似,嘴角逐渐扩大的森森笑容中,顿时被气得语结。
旋即,透着似怨还羞的嗔意,仰起头,任其富于侵略性的眼眸,肆无忌惮欣赏着自己美丽的容颜,拗道:“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何干!?警告你,不许叫我‘美人儿’!”
老甘微微一笑,接着话自然咄咄逼人迫问道:“呵呵……那我该叫你什么?”
闻弦而知雅意。“你!?”许韵又羞又气,一张俏脸还带着微微醉酒的红晕,瑞是芳泽无嘉;女孩本能娇羞与抗拒,令其根本就不想亲口告诉这欺负,撩拨自己万恶男人,自己的芳名。唯有瞪大了波光粼粼的清澈眸子,赌气道:“我就不告诉你!还有,不许你去问其他人!”
老甘的人就像老甘的刀一样永远是盛气凌人,一往无回的。宇眉一挑,嘴角森森的狞笑,毫不掩饰自己野心的直言道:“哎呀……那不是没法追求到美人儿你了?”
面对如此狡诈、粗鲁的直白,一时羞得方寸大乱的许韵,一阵猝然语结;面红耳热。随之,再度梨花带雨,几点晶莹的泪珠滑落俏丽的面颊;纵是从不面生的她,也被老甘给气得流泪。又羞又急迎上那烧得似要把自己芳心都给化了的灼灼目光,无限幽怨的狠狠盯了眼老甘,羞愤道:“你……你少作白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