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洪城罪案榜
11499500000057

第57章 2.电梯公式:N+1=N。

李家饭桌上冷冷清清的。两个老人开口无不是劝儿子辞掉“危险”的工作。李诚又直拗地坚持他的选择。交谈,十有八九就是冲着吵架去的。因此,难得一家人吃顿合家饭,反而没人说话。

李诚随便夹了几筷子面前的两道菜,只想快点吃完,回房接着捣鼓电脑。

李妈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我忘了,炉子上还炖着老鸭汤。你等着,我这就去端出来。”

“妈,我已经快吃完了。”

“你妈知道你今晚要回来吃饭,下午特地去菜场买的,炖了足足有两个小时。你要是还有点做人家儿子的觉悟,就不要浪费你妈的一番心血。”

“我也没说不吃。妈,一碗就够了。”

“好。一人一碗。”

结果,李诚汤没等来,却等到了一通“惊喜万分”的电话。

以为是儿子工作上的电话,李家老爷子板起了面孔,结果传来的却是一个年轻女孩子的声音。

“谁啊!”

“是我,AFF。”

“你要是找夏雷川的话,我已经下班,回到家里了。”

“笨蛋,我找夏雷川去他酒吧,也比打你电话方便。我有关于案子上的线索跟你谈。”

李诚心虚地看了一眼厨房,“那你告诉我地址,我过去跟你汇合。”

“用不着如此麻烦,我已经在你家门口了。”

“咳咳,咳咳。”李诚一口饭喷了出来。

传来欢快的门铃声,李家老爷子不再掩饰自己的好奇。

“爸爸,是我的一个朋友。我去去就来。”李诚丢下筷子,飞快地跑出了院子。

打开门口,笑脸迎人的AFF递上了自己的果篮。“我还真怕自己找错地方呢?”

“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哪儿的?”

“拿你名片的时候,顺便看到了地址。”

“你等着。我拿个皮夹就出来。”

“都来到你家门口了,也不请我去坐坐。”AFF好奇地窥探着院子里的景色,她礼貌地点了一下头。“叔叔好。”

“爸,你怎么出来了?”

“你妈让我喊你去喝汤。还愣着干嘛?快请朋友进屋坐坐。”

“既然,你爸都这么说了。叔叔,好香的味道啊!”AFF没等李诚反应过来,就闪进了院子。

去了趟厨房的功夫,餐桌上居然多出了一个果篮,还坐着一个儿子的“女朋友”。李妈妈有些不敢置信地擦了擦眼睛。

“阿姨好,叔叔好。第一次上门也不好意思空着手来,我实在不知道要买些什么,就挑了些水果。希望你们不会介意。”

“不介意,怎么会介意。你是我们小诚的——”

“朋友。我跟小诚认识也有两三个月了吧!”

“妈,我们还要出去呢!”

“饭吃了吗?”李妈妈笑嘻嘻地问道:“过门是客,就是饭菜简单了些。”

“你不是还有老鸭炖笋干吗?怎么端了半天都没上桌。”

“对哦!我方才听到院子里,有动静,还以为你们又吵了起来。不是急着,出来看看吗?我哪里知道,家里来了小诚的朋友。你怎么称呼——”

“阿姨,叫我AFF就好了。”

李诚知道妈妈的心思,心里一慌连忙道:“不是上菜吗?妈我先带AFF去参观一下房间。”

刚合上门,李诚就等不及向AFF抱怨了起来。

“你没事,跑来我家添什么乱啊!”

“我只是想帮忙啊!”

“帮忙?帮倒忙吗?你知不知道,就在我们说话的空档,屋外那两人还不至于如何想我跟你的关系呢!”

“你哥哥去世了,你父母紧张他们唯一的儿子,不想让你做这份危险的工作,我觉得你其实应该体谅他们的心思。”

“啊!那也是我的家事,轮不到一个外人来过问,我和父母的相处之道。”

AFF也不管他到底什么态度,接着说:“我也知道我没有立场来管你的家事,但是又不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你爸爸身体不好,你不能老是气他。既然你一定要做警察,就只能多做做你爸妈的思想工作。”

“我跟他们说的还不够多吗?”

“说服人,不是只有一根筋的办法。你有没有想过问题的症结在哪里?”

“你知道?”

“投资要分担风险,你知道吗?”

“什么?”

“如果李家就只有你一个儿子,你爸妈自然紧张你,他们紧张的越多,就越是不能理智地看待你的选择。所以,你得分担风险。明白吗?”

李诚睁大了眼睛,迷糊地摇了摇头。

“你得让你爸妈知道,这份工作并不是你人生的全部。假如你娶妻生子,那么你爸妈就会把他们对你的心思寄托在你其他的地方。到时候,你面对的阻力自然会比现在少很多。好了,再待下去,你爸妈就得真的误会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了。”

李诚一边咀嚼,一边思考AFF的话。其实她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AFF一来,他们家的气氛立马不一样了。如果能减少父母的担忧,势必对他的工作起到便利的作用。可是客观分析是一回事情,但着手去实行却依然困难重重。

“唉——”

都说子女是父母上辈子的冤家,反过来又何尝不是呢!

李诚的叹气声,没有影响到餐桌上的快乐。李家老爷子难得地在饭桌上斟起了老酒。李妈妈还一个劲儿地拉着AFF问她和儿子的关系。

两人因为一件案子而相识。话说做警察的交际广阔,面对的也不尽然全是坏事。AFF对李诚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不知是出于何种心态,她详细地向两位老人,介绍了李诚所在部门对警署而言是一个有些特殊的科室。在谈起李诚就职的是整个警署最闲置的部门,所干的无不是零碎的文书工作。

李家老头子,居然满意地含笑点头。

敢情两个老人家就是日夜盼着儿子做一份没有出息的工作。

“阿姨、叔叔。把你们的小诚借给我两个小时吧!”

“不,两个小时哪够用。”李妈妈拍着儿子的肩膀,叮嘱他带女孩去看场电影,再吃个宵夜,无论多晚回家都没有关系。余下的心思似乎还在用眼神传达,母亲理解现代男女的相处之道,就算李诚通宵不回家,她也不会反对儿子积极地发展男女关系。

“就你这种‘帮忙’的方法,估计下次见面,就该是爸妈催着我上门提亲了。”

“那等手上的案件解决了,你就先缓缓工作,替你爸妈找个媳妇,也好还了两位老人家的心愿。”

“你说的倒是容易。”

两人望着远方的整排路灯,出了李家之后,他们又能去哪里谈“案情”呢!公众场合,人多嘴杂根本不适合谈敏感的话题;去警署又太过惹人显眼;

“有了,我正好知道一个再合适不过的地方。跟我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