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杰西卡在徐骁宇和AFF的陪伴下,回公寓打包些衣物和私人生活用品。
门口传来自动锁开启的声音,令三人都陷入了作战状态。徐骁宇抡起一个花瓶,不顾水流入袖子,奋力朝来人砸去。夏雷川机警地倒退,并把门当作盾牌承受了花瓶的一击。谁也没有想到:公寓迎来的第二拨人,居然是夏雷川和杜蓝。
特别看清来人是夏雷川后,徐骁宇斗勇的情绪得到近一步的激发,他再次寻找一切唾手可得的武器。可惜被AFF阻止了他的进攻。
“等一下!”夏雷川快速地经过诸人,并且做了阻止大家交谈的手势,用随身携带的反监控工具,着手扫描起客厅、厨房的家私。一连发现了数个监听器后,杰西卡方才意识到自己的生活早就没有了所谓的隐私。
AFF的眼睛时不时地扫描一下阳台。
三分钟前,杜蓝提出要和杰西卡私下交流一下。出于监视和方便给予配合的前提,两人单独去了阳台。关上玻璃门后,屋里的人能够及时阻止两人互掐,又无法听到交谈。只是时间过去了,交谈却无从说起。
AFF捡起一个监听器的残骸。“我就知道你会选择帮忙的。只是,你怎么猜到有人在杰西卡的屋里装了监听器。”
“你的伤好些了没?”
“能走能跳。完全没事了。”
“AFF。”
听到夏雷川突然喊自己的名字,她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领悟了对方的用心,却无法给于配合:“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离开的。”
“可是你留在这里,对整件事也没有什么帮助。既然我接手了,你就更不合适留下了。”
“可是我们才刚刚见面,你这么快就要赶我走。难道,和我待在一起,不能成为你的理由吗?我不会给你添乱的。只要求,一小会儿。”
徐骁宇不满意AFF把注意力都放在夏雷川的身上,故意打断两人的谈话。“把他们两个放在一起,总归不合适吧!难保谈判破裂,又生出一人把另一人推下楼的破事。”
为了应和徐骁宇的寓言,下一秒阳台上的两人就互相打闹了起来。
为了给情绪降温,AFF将杰西卡护送到了卫生间外。
“慢着!还给不给人保留点隐私了。别以为你是我表哥的什么人,就能管到我头上来。”
“我就在外面。有事你……”
“碰!”回答AFF的是一击关门声。
“从昨天离开医院之后,你们就一直待在一会儿吗?”
抢在AFF开口,徐骁宇用手臂环绕住AFF的脖子,对着夏雷川炫耀。“昨晚,AFF还在我的游艇上渡过了非常浪漫的一个夜晚。”
“不是他所讲的那样,我之所以留在游艇是因为杰西卡。我们三个人在游艇上过了一晚。”就在AFF想要更详细地向夏雷川解释昨晚的事情。
杰西卡的尖叫吵醒了整幢楼的蟑螂。
夏雷川撞进了卫生间,只见到每一寸地板都留下了杰西卡的血脚印。浴缸里的尸体,开始发出初步的异味,膨胀到变形的巨人观正是杰西卡尖叫的诱因。
杰西卡跳下马桶,一头钻进徐骁宇的怀抱,大叫着:“快带我离开这该死的地方。我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从事后的慢镜头推测事发全过程:首先,杰西卡在浴缸发现前助手的尸体,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同时,杜蓝和躲在公寓里的凶手碰到一起,短暂的交锋以杜蓝告负为句点。死忠撞伤杜蓝后,不敢恋战趁乱跑出了公寓。
杰西卡还在尖叫,尖叫声传得很远,在楼道里回荡,配合着死忠逃离的脚步声。
率先反应过来的夏雷川紧随其后,追了出去。
AFF转身冲着徐骁宇喊道:“还不去帮忙?”
“我能帮上什么忙啊!”
“好,你不行。我去。”AFF一跺脚,冲夏雷川的背影追去。
这下徐骁宇待不住了,可惜杰西卡像个八爪鱼似的死死缠绕在他的身上。歇斯底里的尖叫声还在延续,引来了邻居的窥探。赶在保安前来处理噪音投诉前,杜蓝和徐骁宇强行把杰西卡带出了大楼。
三人刚刚走出大门,法拉利就停到了跟前。
AFF呼唤道:“快上车。”
杜蓝:“人呢?夏警官呢?”
“没追到。夏雷川会留下来寻找凶手的线索。此地不宜久留。”
夏雷川再次回到杰西卡的公寓,他给单亭亭打了电话。碍于警方还是无法证明杰西卡是在死忠的指示下对杜蓝行凶。也无法证明死忠同时和杜蓝有私下的接触。夏雷川压下了在公寓见到两位嫌疑人的事情。
从隐藏行踪的角度出发,再严密的措施都不为过。
碍于徐骁宇和杰西卡的关系,四人中途换乘了另一辆车。夏雷川已经在电话里跟王澶做了简洁的说明。在他的担保下,一行人来到了洪城郊区一间强调隐私的“休闲会所”。王澶出于对杜蓝的情谊,甚至还接来了对方的妹妹。
杰西卡是一个榨取绯闻利益的聪明人,但并不足以聪明到看破世俗的无常。一个自诩无敌的机会主义者,最终断送在一手制造的机会里。她以为自己能够控制媒体,虽然两者常常暗中勾结,串通一气。每个人都获得了他们的利益,在走运的时候,无人介意。总会有倒霉的时刻。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在住进“休闲会所”的第五天,杰西卡的心境有了很大的变化。在吃早饭的时间,她还在谴责每一个人,就是不懂得反省自己所引起的麻烦,也没对任何人表示歉意。
在球场边,某个洋人认出了杜蓝还非得缠着要和球星来上一局。得知杜蓝受伤底细的杰西卡,不知怎么地就仗义了一把,代为下场应战。
苦战非笔墨能够形容,所需了解的有两点。其一,杰西卡在杜蓝的指点下,艰难地击败了对方。那个挥洒汗水的瞬间,两人同时回到了最初相识的美好时辰。杜蓝喜欢上了倔强、执着的姑娘。而杰西卡喜欢上了能够严厉指责自己,在球场上从来都不会给自己留情面的青年。
其二,说不清具体原因。两人便由一场和他人的对抗赛,莫明其妙地和解了。
见证这个奇迹的观众自然包括了徐骁宇和AFF。
球场边的看台上,徐骁宇摘下了墨镜。
“在外面恨不得要至对方于死地的两人,怎么才几个小时,又和好如初了?杰西卡花痴也就罢了,杜蓝居然也‘忘了’场上的杰西卡买凶杀他的事实了吗?”
“杜蓝不也做了同样的傻事吗?”
“可是,要对方死是不争的事实。这么严重的事情,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记得吗?”
“呵。”
“你不觉得这两人的表现很值得人去怀疑他们背后的动机吗?”
“嗯。你慢慢怀疑去吧!”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我的话。我在谈论一个性质很严重的问题。”
“啊!”
徐骁宇得不到想象中的回应,AFF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手机上。尽管始终得不到,她盼望中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