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到了驿站换匹马的,到了才发现手上没有钱,此时身体已经类似重感冒,我骑着驴晃晃悠悠竟然还能熬到唐门,万分庆幸之际老管家对我说:“老爷前天动身去参加武当的英雄大会了。”这是在逗我吗?偏偏这个时候?按照花自羞的说法,武当的英雄大会只打算邀请少林、峨眉、崆峒、华山这四大门派,怎么我爹也在被邀之列?说不得,只好吃了几粒缓解症状的清水鹿胎丸,干粮也别吃了,带上几根吊命的人参,换匹好马再奔赴武当。等我到了武当的时候,已是两日之后。你们都知道的,任何以看门为职业的人士都喜欢问别人哲学史上的三大终极问题——你是谁?从哪里来?要到那里去?还要查看你的人证物证暂住证田产证,并且在你真有急事的时候分分钟展示其过人的职业素养,循环式的提问这三个问题。我远远看了看山脚那一排的武当弟子,咬咬牙,绕路,爬山。
尽管开路花了一点时间,我还是安全抵达。这场面,这阵势,只能用十六个字来形容: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我刚踏上武当的广场就被挤到人堆里去了,这一刻,我真的暖暖的很贴心,不用担心和花自羞撞个正着。我来的正是时候,避过了繁闷的开幕式,听到的第一句话是是少林方丈的“阿弥陀佛”,听到的第二句话是少林方丈的“善哉善哉”,这两句本来算是一句话,但他拖的声音特别长,以至于变成了两句。他的第三句终于有了实质性的内容,“诸位今日齐集武当,难道是为了难为武当吗?”我很困惑,为什么这么多人到武当来就是难为武当?随即我脑洞的自己做出了解释——噢,武当如今是困难时期,这么多人组团来旅游,白吃白住的,非得把武当吃垮了不可,好狠的心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