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那场变故,我所有相熟的朋友死的死,退的退,除了师姐,便只有秦明和炎姬还留下。尤其是炎姬,由于师姐的关系,她经常来东华峰看望我,而且每次来还带着礼物。她送给我的礼物都是非常有用的东西,比如说有一件名叫银鹰的发射器,其射出的暗器速度之夸张,真业大成以下无人能挡,因此我这次也带了过来。
炎姬对我很好,又或者说她对所有人都很好,听说她每次回来,都要去若媚墓前拜祭,到毛小羽坟前说话,给文斌家里送些礼物。五年以来,一直如此,我知道看似开朗得甚至有些野蛮的她,其实心里一直放不下。
夜色凄冷,月光朦胧,她倚着栏杆,一张玳瑁发卡灼灼生辉,那丝丝酒红色秀发,随风飘荡,映着白里透红又吹弹欲破的肌肤,更醉人心弦,让人有种想亲一口的冲动;齐眉的刘海发下,那双水灵灵的眼眸,倒映着群雄院整个院落,眼神中带着几分迷离的色彩,和一丝淡淡的哀伤;迷人的朱唇并不因寒冬而有半点干瘪,反而显得十分湿润而丰满;一点宝石耳饰点缀着耳垂,使得整个腮边、颈部更显粉嫩;一袭黑底红边的修身衣裳,让她显得英姿勃发又摇曳婀娜。
即便在华山女子中,她的身材也是一流的,一身完美的曲线,使得多少男弟子魂牵梦绕,上至年青教官,下至十二三岁少年,看炎姬的目光又有几个能够保持纯洁,不会在那傲人的上围,纤细的中围,美妙的下围流连一番?当然他们没有机会看过炎姬那双修长雪白的美腿,要是见了那绝对是要害死人的。晓是我这般定力,也有整整一个月挥之不去,满脑子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这小子,看什么呢?”炎姬忽然转身,娇声嗔道。
我赶紧回收目光,看向他处,不好意思地说:“没……没什么。哦,对了,姐姐找我有什么事情?”我赶紧岔开话题来,扮得很无辜的样子。
炎姬两眼半合,乜着我,不怀好意地说:“别想岔开话题,你刚才的问题还没有回答姐姐呢。你说,你是不是想坏事去了。”
我装得很无奈地瞥了她一眼,我的天哪,连恼怒的样子都如此迷人,可爱,也难怪不少公子哥儿要为她生,为她死,为她痴狂。如果我跟她年龄相仿,大概也会如此吧。稍微收起心神,我一脸天真地说:“姐姐,你说的是什么坏事呀?”
炎姬伸出食指,往我额头一弹。我“唉哟”低呼了一声,恼道:“姐姐,你这又是干嘛?”炎姬瞪着我,反问道:“干嘛?在姐姐面前还装?你以为我看着那边就不知道你的眼睛在哪里打转啊?你这十五岁的小屁孩有什么小心思,还能逃得过我的觉察么?”
我一时无言,知道是装不下去了,只好转口说:“谁让姐姐长得这么倾城倾国,我又不是圣人,又不是小孩,很难保持想入非非。姐姐,你倒是说说,你是不是真的修炼什么狐媚之法了?”一计不成,我又尝试扯开话题。说炎姬修炼狐媚之法,这股流言蜚语在华山已传了几年,但我知道那是嫉妒她的人捕风抓影之说,不可能是真的。
炎姬白了我一眼,道:“你这小子竟跟着她们胡诌,那好,以后我不理你了,你自己自生自灭吧。”所着竟扭身便走。我想不到她这么大反应,赶紧冲前两步拦下,说:“姐姐,不要误会,我就是说笑而已。要是姐姐不高兴,我现在给你道歉好吗?”
炎姬站住了,直勾勾地盯着我,见我真的心急如焚,突然便笑了起来,已是夜深人静,炎姬不敢笑得太大声,但又压抑不住笑意,看起来竟然有点辛苦。我这才舒了一口气,知道她是故意逗我玩的。
好不容易止住笑意,她忽然一手捏住了我的耳朵,我全无防备差点叫出来。我眉头紧锁,道:“姐姐,你这是要干嘛?”
她却坏坏地一笑,两只眼睛笑成了弯月的形状,轻声道:“给你亵渎本姑娘的一点小小惩罚!”然后,哇啦啦的一阵,炎姬竟然扯着我的耳朵,带我上了一跃翻上了琉璃瓦顶。
幸亏我的耳朵是有练过的,为的就是防着她这一招,因为这种情况已不是第一次。虽然如此,但耳朵依然被扯得又红又疼,让我不禁捂住了它。这让我清醒了些,这绝世美人,下手可没轻没重,甚至可以说疯疯癫癫的,有暴力和虐待的倾向。
“唉哟,没扯掉也没出血,看来有进步嘛。”炎姬讪讪地笑道。
我放在捂住的手,指着被扯的耳朵,说:“是,没扯掉也没出血,但现在肿了。”
炎姬说:“行啦,就这点伤,已经便宜你这小畜生了。枉姐姐平常待你这么好,你却用这么眼神看我,若是换了别人,我不一掌拍飞丫的。”
我委屈地说:“那恐怕整个教廷十二岁以上的男生都要被姐姐拍飞了。”
炎姬抬手一拂,说:“不扯了,就此为止吧。姐姐找你,是有事情要你帮忙的。”
我不禁心头一凛,惊讶地问道:“要我帮忙?我能帮姐姐什么忙?”
事实如此,如果是元业弟子是天才的传奇人物,那么炎姬和师姐便是天才中的天才,传奇中的传奇。她们年仅十三岁,便在浩大的矿城之战起了重要作用,成功封灭了神之禁忌佛罗里昂,这已远远超出凡人认知的范围。如今她们芳龄十八,却已毕业了两年,成为叱咤风云、享誉江湖、名闻天下的“绝代双骄”。
在她们这样的人物面前,还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炎姬却没有开口,而是直接以华山绝学隔空传音:“听着天莱,我要你打入兰陵武院的圈子里去,替我接近一个人,他叫赵日天。”
兰陵武院?传说中的魔尊转世,赵日天?
我忽然明白,原来师父安排我来此历练,原因没有表面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