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我想到了你,虽然你没有一丝的武功底子,但是你有过人的智慧和勇气,更重要的是你有向我报恩的心念,就是你这样的人反而更能轻易的取得步玉飞的信任。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能得到步玉飞的真心相待并赠你‘碧玉之泪’,若非有这‘碧玉之泪’,我也绝无可能这么顺利的灭掉碧玉山庄。”
惊天的震憾几乎将她整个人完全摧毁,若非手扶着桌子她几乎瘫倒在地,泪水已在她的眼眶里沸腾的滚打,她试图用最后一丝力气支撑着她已破碎万千的内心。
她渭然凄笑道:“原来,灭庄之夜,半途拦截,进庄做仆,半夜行刺……都在庄主的计划之中,或许,早在我们第一次在鸿宾楼相遇,庄主就已开始计划了吧?庄主真是神机妙算啊!”
盯着她满棠的泪水,他不在以然地冷然道:
“行大事者,无不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一将功成万古枯,方是大丈夫所为。妇人之仁,错失良机,只会使人抱撼终生。我风剑山庄与碧玉山庄历来誓不两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若非当日我施计受袭,毁庄而晦,如今还不知道是谁家的天下!”
他傲然的睨视世人,心机深沉得令人害怕。
她冷言道,“恕紫烟无法认同庄主的作法,紫烟认为,惟仁者宜在高位。孟子曰:‘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赡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而诚服也。’以武力制胜,人虽臣服,然内心不服,终究产生逆反之势。惟德才兼备,为政以仁,民心所向,方为立身处世之道。”
他阴寒着脸漠然不语,他脸上的冷漠经已表明他义无反顾的决心,他体内根深蒂固的野心决定了他强取豪夺一代枭雄的命运。
她终于死心了,他的一生自有上天在安排,她凭什么去过问他的生命旅程,但是她自己的,她仍要争辩一番。
她又愤然道:“其实庄主本无须如此费神,庄主既是紫烟的恩人,如需紫烟帮忙的地方,只须庄主开口,紫烟必不会拒绝,又何必这番周折。”
他无视于她眸中的愤恨和怒火,冷然道:
“如事先让你知悉,你平日的言谈举止,如何能自然放纵,真情流露,又怎能骗得过精明过人的步玉飞,我的计划又焉能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