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辰清这种事不需要记拉!”安之拍了一下正在奋笔疾书的人。
“没,我在整理资料。”辰清收起笔,顶了下眼镜抬起他一直低着的头。“她的学习在学校平平,唯一突出的也就是历史,但是在班上还有人比她成绩更好。”辰清合上记事本语气还是一惯的冷清。“但是能得到李教授青睐的人我应该不能太轻视。”
“你们很无聊?”玄烨抱着手臂靠在座位上轻轻的扬声问。
本来就不太多嘴的四人很有默契的闭上嘴。
“如果闲时间多就回去对数据,我会通知王教授另行选人来。”淡漠的口气,面无表情的玄烨在说出更换人员这个重要的事情时,连眉都没抬一下。要知道如果在出勤时无故被退的人,在考古界还是存在一定引响的,更有可从此于考古无缘。
齐刷刷的倒吸口气,然后仿佛连呼吸也静止了,四人八只眼睛望着椅背前的人,好像他们已透过座位看到坐着的人了一样。
才能?呵,李闲人推荐的人怎么可能是庸人?玄烨摸着戴在末指的黑玉,在心里轻嘲的想。
“咚!”飞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只是小小的震动并不足以把人扔出座位,但那声重物碰撞的声音可是真实响起过?
“唔……发生什么事了?”未央揉着撞痛的脑袋望着一些因定力不足而惊慌的人群,不解的问身旁的人。
“出了一些小事故。”玄烨看着醒过来的人,平静的陈述着。
“哦……”未央非常平静的应着,尔后揉了揉脸蛋好让自己看上去更精神一点。
“好镇定!”胡作为,有为,同时在心里想。
“哇……玄烨,你说我们能不能穿到古代去呢?”安之一改刚才的拘束,兴致勃勃的想着以后古代的生活。
“你书看多了。”一直都很冷静的辰清冷冷讲,打破了他左拥右抱的幻想。
“各位旅客不必惊慌,刚才出了一点小意外,机长已经处理好了,请旅客们放心乘坐。”空姐清澈的声音缓缓想起,成功的安抚了惊慌的人。“嘁……永远都是这安定的声音。”安之撇撇嘴。“上一次就是这样,不必惊慌,最后还不是沉入大海?”
“这样至少也能让死去的人在最后一刻能够平静的渡过。”清辰永远都是最现实与理智的一个。
“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肯定它是玦?”玄烨没理会后面争论的四人,抬起手追问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啊!玄烨你还在想这件事呀?”未央噔着她那大大明亮的黑眸,让玄烨在这一瞬间以为自己是不是做了件很白痴的事情。
“玦,古代佩身玉器的一种,环形,有缺口。新石器时代,西周晚期和春秋的墓葬中常有发现。这是书面上的资料。”未央收回目光靠在后面突然正经的讲。“荀子的大略中曾有说到;‘聘人以瑰,问人以壁,召人以瑗,绝人以玦,反绝以环。’而我之所以这么肯定这是抉,是因为我喜欢上了它背后的故事。”
“哦……什么故事?”一直沉默的玄烨在这突然出声问。
“玦本来是没有缺口的,也像其他佩饰一样,成圆。”“因为成圆,代表着所有美好的事情,当然这其中包括了爱情。”仰起头,未央清伶的述述着玦身后的故事。“在以前有一对很相爱的男女,他们死至不渝,所以男子送给了女子一块家传宝玉,玉本就美满,但那块玉除去美满之外更象征着它的主人属于赠玉之人。只可惜,美满的生活从不属于皇室。”未央轻叹了一声,想起了前几代自己生为皇室的悲哀。“男子为了天下百姓而取了邻国的公主,所以他丢了他的誓言,放弃了他努力十年而得到的佳人,而女子也在得知此事后,哭泣着的把他送的玉摔在了他身上,转身,头也不曾回的走远。玉摔在了地上,上好的玉质缺了个口,男子拾起了残玉,抚摸着凹凸不平刺手的缺口,一遍又一遍,直到用自己的血肉完全抚平了它。从此后男子手上多了枚断戒……玦的称呼也便由此而来……”
“很美的故事。”玄烨静静地听完摸着末指上的玦。
“可惜结局一点也不好!”安之揉了揉眼角开始伤春秋悲起来。
“伤的故事才更能让我记住它们不是吗?”未央侧过身看向后面的四位前辈!他们都听见了吧?没想到他们居然会听我讲的话。未央在为故事难过之余又忍不住偷偷的开心。“那是因为她本身就令人一看难忘,一听难过!”安之说着特意加重了后面几个字。“这要从不同的角度来分析,比如说……唔……这么感性的时刻,你就不要用你的理念来做出正常的分析了,留着你的理论用来工作吧!”安之死死捂住辰清的嘴,就是不让他再多说一个字。
“爸爸!”走出机场,未央惊讶的看着靠在车上的中年男子。
“嗯。”殇夜弑听到声音站直身走了过上去。
“伯父好……”玄烨与其它四人礼貌的问好。
“你好。”殇夜弑职业化的伸出右手,与一个个称自己为伯父的人握手。
“爸爸您怎么来了?”未央大步一跨走到前头急急的问。
“难道爸爸不能来接自己的女儿吗?”殇夜弑笑着看着爱女反问。
“你们是小央的同事吧?”
“嗯。”五人齐声应着。在这个管理殇夜集团的中年男子面前,玄烨都有点敬佩他起来,所以对于那句“同”事,他没有任何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