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诺雅拿着食盒到了曾毅风所住的病房,进去一看,居然是空荡荡的。
忙问了护士,“那个病房的病人呢?他还受着重伤,怎么不见了?”
“那个病人他已经被接走了啊!”护士莫名其妙的看着冷诺雅说着。
“被接走了?是他的家人把他接走了吗???”冷诺雅一脸疑惑的看着护士问。
“那是肯定的,死者的尸体是必须要家属签字才能领走的。”护士说着看着她表情惊讶,忙说:“如果没别的事情,我先去忙了。”
……
“等等护士……你刚才说,那个病人,他……死了吗?”冷诺雅瞬间哽咽了。
那个总在她伤心无助的时候安慰她守护她的男人他死了吗?
明明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了,为什么会死呢?
“据说是自杀,应该是接受不了成为残疾人吧……”护士说着叹息了声便去干活了。
……
冷诺雅感觉自己浑身无力,曾毅风,他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吗?
不行,必须要去他家里找他。
他肯定是私自出院了,所以故意让护士这么告诉自己的。
他肯定是跟自己闹着玩的。
……
冷诺雅出了医院打着车往曾毅风家方向去。
到了他家,看着居然很多人在他家门口……
“姓曾的,快还钱!……”
“姓曾的,快还钱!……”
……
居然都是要债的。
冷诺雅挤入了人群前面,看到了曾伯父,他看上去十分憔悴。
曾毅风的爸爸看到了她,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你……你是冷诺雅?”
“是我,伯父。”冷诺雅对他说着四处看了看,“这些人是?”
“如你看到的那样,来要债的。”曾毅风的爸爸说着叹息了声,“你是来找曾毅风的吗?不用找了,他已经死了,因为他死了,各大银行才纷纷来追债的。”
“怎么……怎么会这样?”冷诺雅以为是曾毅风开玩笑,可现在看到曾家如今这个局面,不得不相信那居然是真的。
“如果你想去他坟前祭拜他的话,等我两个小时,我先把这些逼债的人打发了。”曾毅风的爸爸说完,便走了过去,“我会把曾氏股份抵押出去来还清你们的贷款。”
“好吧,有曾董事长这句话,好,那我们改天在来。”
人群终于散去了。
冷诺雅看着曾伯父走路要摔倒的样子,忙过去扶他一把,他叹息了声,跟着冷诺雅进去,走到了客厅,玻璃桌上,一个深褐色的骨灰盒,上面贴着曾毅风的黑白相片。
看着骨灰盒,冷诺雅忽然泣不成声。
那个像风一样的男人,说他会一直像风一样守护着自己这朵百合花的,他为什么要一个人离开……为什么要选择自杀……
“已经打电话订好了墓地,在钟山墓园,你是他临走前最记挂的人,一起去吧。”曾毅风的爸爸有气无力的说着,冷诺雅仿佛从他的身上看到了当年自己被宣告尸骨无存的时候,自己的父母那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沉重悲痛的心情。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了。
到了钟山墓园,曾毅风的骨灰盒要放下的时候,冷诺雅忽然从手腕上取出一条心愿石做的手链,放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