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百城百战解放战争系列:解放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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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进军西北(3)

陕中战役,共歼灭国民党第57军第214、第215师和第30、第53师,以及第17、第36军、第90军、第22军各一部和大批地方保安武装,共计2.7万余人。其中,毙伤2200余人,俘2.1万余人,投诚和起义3300余人。缴获了大批武器弹药和军用物资,迫使胡宗南集团主力退守秦岭,只留西安绥靖公署副主任裴昌会据守宝鸡。

B.粉碎胡马反扑,第18、第19兵团加人西北地区作战第一野战军解放关中广大地区后,使陇东地区直接暴露在人民解放军的进攻面前。青海马步芳、宁夏马鸿逵两集团深感唇亡齿寒,处境孤危。“鉴于甘肃东翼暴露,兰州感受威胁,决难自保,必须夺回西安,宁、甘、青诸省始能安全”。遂向国民党统帅部“建议与西安绥署协同反攻,并保证愿出全力。”已迁至广州的国民党政府,得悉二马愿为效命,自然喜出望外,遂连电催促胡宗南与二马协商出击,从而打乱了胡宗南继续撤退的计划。遵照国民党政府命令,胡宗南即拟制了作战计划草案,并派专员赴兰州与二马协商,最后达成如下计划:

“一、西北军政长官公署方面

(一)马继援司令统一指挥陇东、宁夏兵团,于六月上旬集结

平凉以东,准备沿西兰公路、泾水两侧,向东南席卷,夺取咸阳,断匪退路,包围匪军而歼灭之。

(二)第一一九军附一九一师,为陇南兵团,归裴昌会司令指挥,于六月上旬集结于陇县东北地区。

二、西安绥署方面

(一)第五兵团裴司令指挥第五十七、第三十八、第六十五、第九十军、第三十师及陇南兵团,准备沿渭水北岸向兴平攻击前进,协同宁夏、陇东兵团,围歼渭北之匪于咸阳以西,并准备以一部南渡渭水,策应第十八兵团。

(二)第十八兵团李振司令指挥第三十六、第十七、第六十九、第三军,分路出斜峪关、子午镇、大谷口,歼灭渭南之匪,规复西安,并准备北渡渭水,协助第五兵团。

(三)第一军由凤县准备向虢镇以南渭水河畔挺进,扫除南岸之匪,掩护第五兵团南侧,并竭力与第三十六军连系。

(四)陕保旅及骑二旅,随作战之进展,任第五兵团与陇东兵团之警戒与连络。

攻击发起时间,预定为六月十日。”

5月25日,彭德怀司令员兼政治委员由太原回到乾县秦家庄野战军司令部。根据青宁二马集结灵台、长武、泾川,陇南兵团集结陇县,胡宗南第18兵团集结宝鸡,第3、第69、第17军据守秦岭的情况,彭德怀等认为:如第一野战军攻击宝鸡时,青宁二马有可能击野战军侧背。据此,彭德怀决定:以第3军集结乾县,第4军位于乾县以西之仪井,第1军位于扶风、岐山,第2军位于武功、绛帐、眉县,第6军驻长安、蓝田、户县。在第18、第19兵团未到关中之前,除情况特别有利外,暂不向国民党军进攻。

如其反扑,拟于咸阳、兴平、礼泉、长安地区各个歼灭之。5月26日,彭德怀、张宗逊、赵寿山向中央军委报告了上述计划。

当日,毛泽东复电彭德怀、张宗逊、赵寿山:“你们攻占凤翔等地,歼敌一部后,暂时停止前进的处置是对的。目前胡马两军配合,在长武、宝鸡之线企图阻我进攻,而我十八十九两兵团,尚须三、四星期以后才能到达西府区域。依你们现有兵力,可以打胡,不能同时对马,而欲同时对马,必须等候十八十九两兵团开到或至少一个兵团开到,方有把握,否则无把握。因此,你们应耐心等候三、四个星期,不要性急,待十八十九两兵团开到,打几个好仗,即可直取兰州,基本上解决西北问题。只要胡马不走,仗是总有打的。仅在一种情况下,即胡军向汉中退却,胡马两军又确实不能联合(即马部确实不威胁我侧翼),你们才可以不待十八十九两兵团开到即向汉中方向追击胡军。”

根据上述指示,第一野战军决定待第18、第19兵团到来后,再与胡、马两军决战,如其近期向西安反扑,则寻机歼灭之。

6月8日,援陕的宁夏兵团经长武向永寿集中,青马陇东兵团向麟游、乾县间地区集结,陇南兵团由千阳、凤翔向岐山开进。6月9日,在马继援的统一指挥下,联合胡宗南5个军共20万余人,分由永寿、彬县、灵台、长武、千阳和宝鸡地区,向第一野战军展开大举反扑。

针对胡马集中兵力大举反扑的严峻形势,彭德怀于6月8日10时致电毛泽东:拟采取“适当引敌深入”的方针,以第2军之第4、第5师位置岐山、阳平镇、扶风地区,第6师置于眉县、周至节节阻击胡宗南部;以第3、第4军集结乾县附近地区,各以一部于唐高宗陵、铁佛寺、仪井线构筑纵深工事,吸引青马;以第1军集结青化、法门寺地区,第6军置于礼泉及以北地区。“准备四个军歼击马匪,待马匪疲劳攻击受阻,粮草发生困难时,全力举行反攻包围,歼灭之。”彭德怀认为,“如此役成功,对我很有利。”

9日,毛泽东复电彭德怀:“(一)就现有兵力与马胡全力作战,似觉无全胜把握,不如诱敌深入,俟兵力集中再打较为适宜。

(二)如你们认为有各个歼灭敌人的良好机会,我们亦同意先打一仗。(三)请将诱敌深入,待本月底或下月初兵力集中时再打有何困难及不利之点,分析电告。”

6月10日,彭德怀就在泾渭间作战问题向毛泽东作了详细报告。他认为,“(一)放弃泾渭之间,撤至西安、户县、三原、泾阳,比较有以下之不利:(1)将来仍须渡河作战,比较难以歼灭敌人。(2)六七月时,暴雨河水时涨,徒涉有困难。(3)咸阳一带工厂、桥梁、铁道重遭破坏,修复需时,将推迟行动。(4)八月下旬即开始雨季,无论进攻平凉、天水、汉中,中途均人烟稀少,大军雨季行军作战不利,保持现在地区集结兵力,可提早半月。(5)渭泾间麦熟正收,现占区可征粮廿余万石,被敌占烧毁,增加困难。(二)在泾渭间作战,我现有兵力不占优势,但胡军士气很低,胡马互信差,麟游山天然分割胡马联系,上述情况有利我箝制胡匪,打击马匪。……(三)骑兵作战比较不利,敌死守宝鸡、平凉工事,我以一部抗击,付之代价,如能求得歼敌两三个军,减少将来攻坚代价。我六十一军灰晚可全部抵西安,六十军寒可开始由潼关西运,三、八两师文元可归建,七军寒删可到三原,过数日后,我即稍优势,如敌果然凶猛,形势不利于歼敌,我则撤守咸阳、户县、西安,待全力集中再出击,想不致有意外危险。”

6月11日,毛泽东复示彭德怀,“同意你的作战方针。作战时请注意先歼灭宁马一个军,然后再歼其一个军,各个击破,一次不要打多了”。

5月26日,第18兵团开始从太原出发,向陕西开进。6月7日,第61军先头第182师到达西安,接替第6军防务。为打击胡马联合反扑,6月9日,彭德怀命令第7军和第18兵团“尽速运动”,“以便不失时机参战”。根据彭德怀的指示,第18兵团以每日40公里以上的行程向陕西急进,先头部队由于连续徒步行军,指战员十分疲劳,脚上打泡的占70%以上,但战斗情绪却非常高涨。14、15日,各部相继进抵咸阳、长安、坝桥、临潼地区。6月5日,第19兵团自晋中地区出发,经灵石、霍县、赵城、临汾、河津,于禹门口渡黄河,再经韩城、合阳、蒲城。至7月3日,全部到达指定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