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要去捡地上的信,却又听赵奔说:“我爸爸看了,差点打死我,还说要把信撕掉,幸好我拿信跑了出来,就想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才冒险来找你。”
我捡起信来一看,是王二菲子的字。
忙取出信纸,一时间忘记了赵奔哭声的存在。
等认认真真地看完,不知不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默默地注视着王二菲子在笔端按下的一块指拇印。
我这一举动,惊住了赵奔的哭声。
“想干什么?”
我没有回答,赵奔起身来在我的手中扯掉信。
扔到□□说:“讲呀!还想抵赖?”
我依旧跪在地上,想这眼前小男人的兴动。
然后反问赵奔:“你真是同情我才帮我?”
赵奔一下子悟出了我的话因,忙改口说:“不是!我是在做一个舞友应该做的事。”
我站起身来,到窗户边,背对着窗外,心想:“还是什么都不说好,否则,话多会伤人。”
赵奔等不及我哑口,冲过来:“为什么要给你的朋友写信说我伤了、残了、被人打了?我不知道你的朋友写这样的信是有什么用意?这回没话说了吧?”
我猛地转身:“东北人!配吗你?”
赵奔也不耐烦:“东北人就可以随便任你乱说?”
我一边朝床边走,一边说:“对不起,误会了。她是我的恩师,是她猜的。我什么都没说过,也许这是她的技巧吧!”
我从□□捡起信递给赵奔,哪知道赵奔挡开我的手说:“我问的不是信的好坏,而是你为什么要告诉他说我和你在恋爱,害得我爸爸脸都气青了。我还要考学,没时间白白受这份气。”
我收起信丧气地说:“其实,我也是一时冲动,想让她放心,却没想到闹成这样,原谅我吧!以后我不写了。”
赵奔终于和气下来:“冲动也冲动得太过分了,你自己改天向我爸爸解释,不然就离开长春为好!”
“不用,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做,放心去考学吧!希望能听到你在大学里的声音,不过,我的确在长春不到一周就对你产生了信任。不管将来怎样,我依旧如故,谢谢你帮助我度过了一段难忘的时光。”
赵奔突然改变脸色,惊问:“要打算走?”
我坐在木凳上低头说:“为了你的学习和家庭,我还是走开为好!”
赵奔忙过来对我说:“不行,你不能走,你的朋友,不,你的老师已经在信中讲明了,不能回去,他把你交给了我,我就要负责。刚才的话,我只是一时的气话,别往心里去,啊!”
我微微笑了:“你爸不是要打你吗?我都怕得不敢去见他老人家的面了,还是走为上计。”
赵奔叹口气说:“算了,你别理他,就在这儿呆到我高考完,同学们就可以帮你找活干,我不能丢了咱东北人的脸,要说一不二。还有一个问题,艺术学院我帮你问了,是正规的,只是学费的确太高,大二起,一学期可能就得花上万元,这个价比别的普通大学高出了几十倍。对此,我真无能为力。”
我此时已经对这所大学,有淡而无味的感觉。
管它正不正规,那价钱就不是我能完成的,也不是我阿爸一家人能做得到的。
第四天中午,一位自称是长春十三中的高中生,来找我说有点事想找我谈谈。
我见来人一脸麻子点点,活像干旱了许久的沙地,突然被暴雨击出的小窝窝。
更像是被烈火般的太阳,抹了一层黑芝麻糊一样。
让人一见就想到了大西北的老村民。
来人自我介绍说:“我叫段晶,跟你谈谈关于赵奔的事,去外面谈吧!”
我为难地说:“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谈,我不要走动。”
段晶进了屋来,东张西望了一阵子后开门见山地说:“我已经同赵奔谈了一年多恋爱,他让我今天来劝你回四川,我已经跟她商量好了,一起考一所大学,将来毕业又分到一个单位。”
我看了看手表说:“好吧!我们出去谈。”
两人各怀心思,都没发言。
一起到人民广场的中心公园,段晶才说:“这个地方是我和赵奔长期约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