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潮四人走后,王二菲子感叹着对我说:“感谢上苍培养了他们这几名天真好逗的人。否则,这个世界将更加死气沉沉,我能与他们戏闹也算是大家的福!”
“尤其是顾潮和鲁佳艺他们能这么乐观、开朗,已属不易,虽说他们不是有意要这样做,但是天生成的也不多!”我应道。
王二菲子重重地吸了一口烟说:“你我缺少的东西,就是这点乐趣,这是人的本性;上苍偏又让这四个人伙成一堆,真是太绝了。”
第二天,我们一行六人,风风火火地天不见亮就赶到了三溪口的大河滩上。
河滩的卵石显得格外明净而又安详,使整个河滩形成一个平整的“刀”字,刀口像是被河水磨着。
两边山上大树参天,哗哗不断的水声来回在两山间回荡,河水清凉可人,一派初冬的气息。
这儿是方圆几十里无人烟的地方,只在靠山的脚边有一条通往苏坝乡的公路和一些通讯电路实施。
张惋开始吩咐各行其事。砌灶的、拾柴的、杀鸡的,都忙得不亦乐乎。
顾潮心细,多准备了一样东西──收录机。
他忙完后,就去大背包里取出收录机和一大堆电池,装好就按得收录机引吭高歌。
喜得王二菲子加大口哨声与之唱和。
几个年轻人,就在河滩上乐得又跳又滚,连我撒网打鱼的心思都没有了。
赶回来和大家一起惊叫唤,如黄牛长啸一般,直到天色全亮开来,又才各自去干自己的事。
鲁佳艺见我撒了近半小时的鱼网,也没捞住几条鱼,便大声对张惋说:“幸好我准备了电线和电鱼网兜,不然,靠你的鱼网捕个铲铲的鱼!来,帮我去接电线。”
鲁佳艺说着,就从背包里取出一大圈电线和电鱼网兜。
张惋说:“偷电,我不干。昨天喊不拿,不听。要偷电,你自己去偷。”
“别把学生会主席的架子摆起,这儿是野外,懂吗?”
邵坚强跑过来说:“还是我来偷电好些,我姐夫在电管站工作,抓住我也没事。不过,张惋你别抽底火告我。”
“关我屁事,我只管有鱼吃。”
邵坚强拉起电线就往公路上跑,王二菲子在河滩上高呼:“小心,别碰着带电的电线。”
“放心,邵娃儿偷东西的手艺是一流的,况且我这电线头子上是一个活卡口,只要轻轻一摁,就完事了。”
鲁佳艺冷不丁地冒一句。
只见邵坚强呼啦啦就爬上电线杆将电线接上,等他刚下到公路,一辆客车就呼啸而来,吓得赶快扑下河滩。
顾潮忙跑过去扶起来嘴里直说:“哎呀!我的儿啊,没伤着你吧?可把我吓坏了。”
鲁佳艺和王二菲子都以为邵坚强摔伤了,忙跑过去看。
邵坚强从地上爬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说:“隔肠子还远,死不了。”
鲁佳艺对王二菲子说:“我早就说过,邵娃儿是偷东西的高手,专门让人打还打不伤!”
邵坚强跑过来就给了鲁佳艺一拳头说:“这张烂嘴,还学会了诽谤人,我何时偷过东西?”
鲁佳艺跑到王二菲子身后阴笑着说:“你偷我三公里老屋的葡萄,偷我们班陈倩的手帕,是假的吗?”
邵坚强红着脸说:“好哇,你带头去偷你自家葡萄,被你的老娘捉住,还怪我偷。张惋偷了陈倩的手帕来放在我的书包里,还是怪我偷。你这张烂嘴,我今天一定要收拾一次。”
邵坚强说着就要去抓鲁佳艺,鲁佳艺嘻笑着就跑,邵坚强追来追去没捉住。
顾潮高呼:“艳子,不要用鱼网打鱼,我们用电鱼网兜来捕鱼!”
我没有理会,只顾撒网到河里又收起来。
鲁佳艺跑过来拉我说:“牛劲用不完?捕一天也不会捕到几条鱼,这是深秋!鱼都钻进石缝了,只有用电击才行。”
我这才收起鱼网上岸,走到灶边烤火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