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伟果果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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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阳光下,伟果果很阳光

我叫方伟,一般人喜爱叫我伟哥,可我个人潜意识里感觉‘伟哥’这个称呼对男性来说有种妙不可言的涵义,所以,以下自称姑且改为伟果果。

高考之前,我不喜欢写文章,至少写了也不会给别人看,除了改卷老师。因为考卷上的那些东西除了故作张扬的文辞就是令人恶心的虚伪。

现在的领导们经常教育学生要诚实做人,以诚待人,殊不知,每个学生的第一次撒谎,都是从写作文开始的!

我没有一些‘高考零分作文大神’那样的勇气在高考卷上挥笔痛斥和批判,因为我从小学到现在学习这么多年,不能在高考那一刻功亏一溃。不然对不起我的父母和关心我的人…

怀才不遇是无奈的,但想一想随即也释然,怀才就好比怀孕,肚子里有货,时间长了,别人自然会发现。

所以有才的人也无须多虑,需要的,只是一个机遇,机遇之前的那段时间或许很漫长,但也说明自己还有很大的提高空间。暴风雨前的雷云酝酿时间越长,它的降临,也越将震撼!

高考后,我长舒了一口气,这代表从今以后,我可以随心所欲地说实话而不用顾及自己的作文分是否及格。

这本《伟果果日记》,纪录的就是我从小到大的一些实话,一些考场上见不到的实话。其中,有幽默搞笑的事儿,也有深沉忧郁的事儿。总之,我只是把我的真实生活用文字展现出来…

伟果果说:“因为有蛮多优点,所以你看着顺眼;因为有蛮多缺点,所以我活得潇洒…”

那么好吧,日记正式开始!

19年前,风流倜傥的伟果果泪流涕淌地出生在安徽省贵池市的一家医院里。那家医院名为‘贵池第二人民医院’,医院很二,但我肯定,出生在那里的人不一定二。

去年暑假,伟果果在家闲着没事儿做家务时(其实是被我妈逼的),翻到了一块婴儿牌,上面写着:方伟出生于1993年5月20日20时。

于是我借此良机停下手中的活,问我妈:“妈,我当年是晚上出生的啊?”

我妈当时在家喝冰镇绿豆汤,只见她不急不缓地说:“是啊,就记得当时刚吃完晚饭,看电影时,见男主角太帅一激动导致肚子疼,然后没过多久就把你生出来了…”

我恍然大悟道:“哦!我真会选时候,知道等老妈你晚饭吃饱了再出来,我还不孬哦!”说着我顺手给自己盛了一碗绿豆汤吃,更加证明了我不孬。

我又问:“那我爸怎么好好的给我取名字叫方伟呢?”

她说:“你爸?他在咱家还没那权力取名字呢!”

我顿时想到老爸在家大权旁落,悲凉之感油然而生。随即喝了一口冰镇绿豆汤,感觉全身都凉飕飕的。

但还是强定神色对老妈拍马屁道:“老妈你真行!名字是你取得啊?老妈果然是文采斐然,学富五车,也只有您才能想出‘方伟’这么意义非凡的名字来!”

我妈又喝了一大口绿豆汤后摇摇头,表示不是她取的。

我没想到给老妈的一记马屁拍歪拍到了马腿上,只好顺水推舟,转而拍爷爷的马屁道:“哦,是么?难道是我爷爷取得?没想到爷爷除了会打仗(爷爷当年是抗美援朝的志愿军战士),还有如此文学素养,果真是文武双全啊!

我对爷爷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更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我妈喝完了放下手中的碗,淡然道:“臭小子你怎么还没弄明白?你们方家最有权力的是你奶奶…”

我听完顿时大汗,想到我爷爷当年虽然是抗美援朝的志愿军战士,但没想到还得乖乖听我奶奶的,咱奶奶真牛!

但牛归牛,关键我奶奶农民出身,压根儿不识字啊!

还好她种地时没给我取个名叫方水稻、方萝卜或方菠菜什么的,不然伟果果就杯具了。

想到这里,我顿时感觉“伟”是一个如此美好的形容词,不由得精神为之一振。自觉七经八脉为之一畅,七窍也开了六窍半。

自古巾帼不让须眉,奶奶虽然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但却有经天纬地之才,定国安邦之智,真乃女中豪杰!

就在我对于“伟”这个深刻而又哲理的名字憧憬着美好未来时,我妈来了一句:“儿子吃好了顺便把碗洗了吧…”

于是拥有美好未来的方伟同志就乖乖洗碗去了…

伟果果出生后就住在贵池城里,当时,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我都住一起,后来又买了间房子才和爷爷奶奶分开住的。

由于爸妈工作不在家,也因为两家相隔也不过百来步的距离。所以,我小时候大部分时间还是待在爷爷奶奶家。

由于从小跟爷爷奶奶吃惯了重口味,所以每次在家吃我妈烧的菜时都忍不住让她多加勺盐。

我妈总说:“臭小子你直接吃两勺盐得了!”

我笑道:“那不行,老妈你总说你吃的盐比我吃的饭还多,儿子我可没你那本事…”

然后会我赶紧在我妈抄起锅铲子削我之前消失在厨房。

话说我妈烧菜水平根本没谱,有时相当有水准,有大师风范,水准好到我跟她抢着光吃菜而不吃饭。

但有时做的菜出奇地难吃,有次她烧了锅红烧鸡,那鸡烧的,跟什么似的。我跟我爸都是流着泪吃下去的,不提了…

今天的天气格外好,暖洋洋的阳光造就了懒洋洋的我。

我妈闲着没事儿在家看电视,由于看的是烹饪频道,竟然突发奇想,学着电视上做烧麦吃。

可怜我早饭还没吃,只好郁闷地拿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充当精神食粮。

我妈做了整整半天后,烧麦才如同上花轿的大姑娘一般,终于害羞地出锅了。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脏和空空如也的肚子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哦不对,应该是尝了一个,因为我对于直径小于嘴的物体东西一口一个。

下口之前,我本已抱着必死的决心,但没想到这烧麦味道还不错。

我妈见我一口气吃了仨,终于放下心来,因为她自己心里也没底。

她做东西吃好坏完全没有规律,有时出奇得好吃,我之前也说过,程度到我跟她抢着吃。

而有时难吃得根本找不到贬义词来形容,恐怕乌龟尝了都得流眼泪。

咦?不对,上文好像提到我和我爸流泪了…呃,口误跳过。

伟果果一连吃了8个烧麦,两咸鸭腿后,肚子实在撑不下了,于是上天台坐会儿晒太阳。晒着晒着突然头皮发痒,于是想剃头发,所以,我戴上我一直深爱的白色网球帽出了门。

我在大街上走了一圈,到处找理发店,发现无非这么两种。

一种是店面十分豪华,门口的标语看起来还格外吓人:“要做人,从头做起!”

这种店一般不能进去,除非你当钞票是身外之物!

还有一种理发店也不能进去,连门口的水龙头还是80年代的。店内的大伯笑容阴森中透露一丝猥琐,道:“小兄弟,剃头吧?便宜!”

我赶紧撤,你要是敢进去除非你当脑袋是身外之物!

结果,挑剔的我晃悠了半天,连一家钞票脑袋共同满意的理发店都没找到,不由大失所望。走时还对着停在马路旁的奥迪轿车挡风玻璃臭美了一番,心道:“爷不剃了!就这样!回家!”

20分钟后回到家,伟果果用海飞丝洗了个头,看着脸盆内的水由透明变得浑浊,直至灰不溜丘,仿佛中了玄冥神掌的张无忌。

洗完头后又剃了胡子,随后,我照了照镜子,呲着嘴得意地笑了…

明媚的阳光下,伟果果很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