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极乐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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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小把戏

耸了耸肩,无聊人的无聊统计。

1680是侯文谦的班级,在教学楼的左侧。教室堂皇鲜华,走廊宽敞明亮。文谦一身简单的夹克休闲与T恤牛仔,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整个人清凉帅气。

幽静的走廊边,大开的窗户前面,一道萧瑟的身影耸立。秋风瑟瑟,凄凉绝艳。白皙鹅蛋似的俏脸转过来轻柔的对着文谦笑了笑,文谦被她感染一切的笑容迷醉,这小妞还给他玩三笑留情。

快要开课,没有时间停留,推门而入。瞬间,头顶的警兆响起,血海中的警觉让他瞬息作出了反应,可是进入这个安逸的都市半年,让他消除了不少警惕。

往教室内部跨步的惯性,与感受警觉做出的制动,再到急速后退。本来一气呵成,怎奈侯文谦脑子被走廊上的白衣美女给迷,正处于迷迷糊糊之中。所以除了脑袋,全身都彻底的退了出去。

呼啦一声,门框上的水桶中大水倾泻满了侯文谦一头,新修的造型毁于一旦。好在被水浇了一个机灵,在水桶砸下来的时候没有中招。

从头上捋了一下,没有发现异味,看来是清水。好在衣服没有淋湿,不需要换,只是湿淋淋的与落汤鸡似得,不少旁边教室的学生都跑出来观赏。

一边站着的白衣女子依然是淡淡的笑意,伸出一条洁白的毛巾。侯文谦感激涕淋,真是雪中送炭,水中送毛巾啊。

“你们呀你们,都大学生了,还玩小学的那套把戏。简直就是无组织无纪律,真想让你们接受我党的统一领导,严格贯彻为人民服务的伟大宗旨,全面落实以人为本的宏观思想。”侯文谦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笑骂着班级里的同学。

侯文谦在被戏弄了以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异常心静。大学的生活中充满着太多的欢笑,太多的轻松。没有基地里面的压抑,没有丛林里面的窒息。他真的恋上了这种感觉。

身后跟进来的白衣女子依然是淡淡的笑,她是新来的声乐老师皇甫梦瑶。她有内应告知有危险,一直等一个替死鬼出现,不出意外迟到的侯文谦赶了一个正着。

“屎真香,传说你是号称整遍天下无敌手的北海整盅王,而且你的整盅技巧是九九连环。我想一般的时候你会在水里面倒上防水胶水,亦或者墨水。不过新老师你也不敢太放肆,但是我想粉笔、茶水、讲桌、黑板都被你做了手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幼儿园阿姨没有教你们要尊师重道吗?如果想要看老师罩罩的颜色,也不要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嘛……”侯文谦专门把石振祥的名字念成了屎真香,听的学生们爆笑不已,更有偷看老师罩罩颜色这么彪悍的话题,让后面的皇甫梦瑶脸色绯红。

侯文谦随手把石振祥设置的陷阱一一破坏,吓到学生没事,吓到老师可就有罪过了。

石振祥是1680班的整盅大王,整个班级在他的带领下,在肥虫、杜娟的支持下,搞的是乌烟瘴气,一点大学教室气愤都没有,反而仿佛回到了高中时候那个叛逆的时代。

皇甫梦瑶是幽城美乐大学毕业的高材生,给上届的学生们带过半年的钢琴课,这届从实习教师转成了正式教师。所以一年级的学生们并不认识她。而她却在校花榜里受过两届学生的认证。

“侯文谦,你装什么正人君子,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新老师的罩罩颜色吗?”石振祥与侯文谦的关系还不错,知道侯文谦好脾气,站起来低声的说道,只是教师里面没人听不见。

“所谓君子好色,求之有道。看你尖嘴猴腮,獐头鼠目,眼光猥琐,表情泛滥。怎能与我相提并论。新老师,你说对吗?”侯文谦一脸真诚的逼近了皇甫梦瑶。

皇甫梦瑶的白衣连身裙很正常的是v字领口,若隐若现的沟壑袒露出来寸许,因为侯文谦的靠近呼吸有点加重,一起一伏刚好露出了一点空档。侯文谦缓缓的凑到了皇甫梦瑶的耳际,鱼形耳坠摇摇晃晃,让皇甫梦瑶看上去真的有种天使的感觉。

皇甫梦瑶看了看侯文谦,再看了看石振祥,最后很老实的点了点头。堂下顿时一阵大笑,石振祥灰溜溜的坐了下去。侯文谦也识趣的坐到了杜鹃与肥虫的中间。

“什么颜色?到底什么颜色?”侯文谦屁股还没有落座,周围所有男士全部凑上来问道。

“纯白,带莲花边的。”侯文谦一转身,猥琐的嘴脸顿时显露,与石振祥两手相握,为男人的胜利庆祝。原来这家伙趁着问皇甫梦瑶问题的时候偷窥了人家的胸衣。

皇甫梦瑶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一角发生的事情,对于侯文谦没有还毛巾也没有在意。只是清了清嗓子,轻轻敲了敲讲桌。学生们也稍有收敛,端正身体。

“大学生活,轻松一刻。我不是你们忌惮的导师,也不是你们讨厌的教授。反而是你们娱乐放松的源泉。闲话收起,我叫皇甫梦瑶,是你们新任的美乐老师。因为你们主修地理,对于音乐你们只要爱好,只要能帮你们放松就可以了。”皇甫梦瑶很简单的做了一下介绍和要求,出乎意料的没有很热情很积极的说要和学生们交朋友、要和学生们交心,有困难找她什么的。

一般刚毕业的实习老师对于学生非常上劲,像皇甫梦瑶这样平儿淡之,笑而不俗的还真是少见。哀伤充斥在皇甫梦瑶眼中,侯文谦被那种只有他能感觉到的哀伤吸引,这妞到底有什么故事。

接下来就是去钢琴室上课,皇甫梦瑶的试音音阶都是哀伤的音调,整个气愤有点压抑。

还没有落座,侯文谦忽然听到了出乎意料的音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一个老师应该弹奏的吗?

“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男人不过是一件消遣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悠扬的钢琴声中,皇甫梦瑶梦呓般的歌声带动了所有学生。

女生的知音,男生的欣赏。虽然都是高材生,但是钻研不同,知道这歌声出处的反而不多。

“做卡门不是那么容易的,心底的善念永远不会被伪装出来的恶掩盖。我看老师白衣胜雪、内心安然。虽然心底有痛,怨念丛生,但是何必活在痛中不能自拔,若是走出阴影,迎接阳光雨露的滋润,新的生活就会在迎接你。”侯文谦在走进皇甫梦瑶的时候,被她发自心底的那种怨念与心伤干扰,禁不住发出了自己的观点。

皇甫梦瑶心中一乱,钢琴键止不住按错,怔怔的看着侯文谦。

侯文谦从她心底大致能感受到,不足三十的皇甫梦瑶有过一段卓绝的恋情,但是似乎恋人最后抛弃了她。原因侯文谦隐隐有了感觉,但是皇甫梦瑶没有具体的回忆,所以他还不敢肯定。

“卡门终究逃不过命运的支派,她始终都是一个坏女人。”皇甫梦瑶缓缓的闭上眼,一滴清泪竟然滑落。接着怕被其他的学生看见,赶紧抹掉。

“你是音乐骄子,老贝的精神你竟然没有学到。走一边去,让你听听老贝对抗命运的勇气。”侯文谦对皇甫梦瑶的往事充满了兴趣,这年头竟然会遇到比自己还传统的新一代。禁不住就多说了几句。

皇甫梦瑶说了声让学生来展示自己的技艺,轻柔的坐到了侯文谦的座位上。

侯文谦的钢琴技艺是第一次展示,他小时候也喜欢音乐,孤儿院只有一架嘎嘎作响的钢琴,孩子们几乎是轮流着摸触,好在孤儿院有一个好心的义工,见侯文谦对音乐有特别的感受,带回家每个星期教乐器。

《命运交响曲》是侯文谦最喜欢的一曲,李斯特、莫扎特在他眼里就是浮云,只有老贝那蓝眼睛给他的印象最深。修长的手指铿锵有力的敲打在钢琴键上,心潮澎湃、悠扬铿锵、颠沛起伏的乐感在侯文谦的手底飘然而出。在瞬间震惊了全场。

皇甫梦瑶更是被震颤在了当场,侯文谦全力施为,无意间将通过修炼御女心法炼出来的真气注入了琴声的声波之中,侯文谦悲壮、勇敢、坚强的内心性格与命运交响曲的旋律结合,演奏出的声乐几乎是完美至极,就算是老贝自己来演奏,未必也能如此具有感染力。

余音不绝,绕梁三尺。

夏琦站在窗外笑意不绝,文谦终究有抱负。

一曲终了,侯文谦紧闭的双眼霍然睁开。每次弹奏都会给他新体验,贝多芬遭受了老天对音乐家的灭顶打击后,依然不屈,对抗命运的精神侯文谦异常欣赏。

先是由琴房外面的掌声开始,逐渐雷动。开学这么长时间,不乏卖弄技艺的学生,学校也有传说中的钢琴王子,可是能与侯文谦刚刚演奏出来的音乐匹敌的,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美丽大方的新老师,虽然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芥蒂,但是你应该学习老贝。我想这样会让你好过一点。”侯文谦把钢琴让给旁边的同学,坐在皇甫梦瑶身边说道。

“谢谢你的鼓励。你的琴声。”皇甫梦瑶依然是低声的说着。不过文谦可以感觉到她心里起了涟漪。

“不必谢我,你的毛巾我的慰藉。两清。”侯文谦不想与夏琦以外的女人有交织。皇甫梦瑶笑了笑,接过了自己的毛巾。

肥虫与杜鹃表演四手联弹小天鹅曲,石振祥屁股上面插着鸡毛跳非洲舞曲。因为文谦琴声吸引来的学生逐渐增多,这些小节目倒也吸引住了不少人的眼球。整个教室热闹非凡。

四十五分钟往往在欢乐中显得很短,最先走出教室的学生如同抢了同桌的橡皮擦,低着头学着乖乖子慢慢走过。侯文谦还以为太阳打西边上来了,走出去才知道门口原来有夏琦留守。

侯文谦秉承着不让学生们发觉两人的暧昧关系,也低着头悄悄走过。

“站住,那个银灰色夹克的学生站住,侯文谦站住。”一连叫了三次,侯文谦总算明白是来找自己的。装作很公式化的转身,然后走到身边先道歉再问什么事。周围的学生顿时松了一口气,只有杜鹃哼了一声快步离开。

“我给你在校园报申请了专栏,文学社邀稿,你去找文学社长席若轩,我知道你的文笔和阅历应该没问题。你要是不喜欢可以推掉,千万不要说我做你的主哦。”夏琦不想让侯文谦觉得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