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两性剩女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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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孤单是一场少了温情的游戏

婚姻曾经是女性唯一的出路,所以张爱玲在自己的小说里曾经评价女性为“女结婚员”。但是这样的说法在现在的社会似乎行不通。女权运动、争取男女平等,这些行动落实到了实处的结果,就是女人再也不肯对生活妥协。婚姻不适,我们会主动选择离婚;没有合适的男人,我们宁愿单身。再加上一些指导单身女性如何幸福生活的书籍不断涌现,女人们似乎掌握了很多独立生活的要领,也变得更加享受和热爱这种一个人的孤单生活了。

可是,孤单就像是一种冷暴的游戏,刚开始尝试的时候会觉得刺激;时间长了,却并不利于生活的健康。2009年11月的《新周刊》曾写道:

自从海伦·布朗写的《性和单身女孩》(Sex and SingleGirl)问世以后,这本书就成了女性的单身指南。它不是教女孩如何嫁出去,而是如何保持单身,而是告诉她们“婚前的生活就该如此美妙”。它教你如何租公寓、对付已婚男人、做指甲以及解决自己的性冷淡。

后来海伦·布朗成为《大都会》(Cosmopolitan)杂志的主编,在她的推动下大量COSMO girl出现了。她们由某个小镇来到大城市,经常换工作、搬家,经济独立,当然思想也很独立,正视自身价值——不仅有自尊的成分,还包括如何巧妙施展魅力,为我所用,最终让自己快乐。

海伦·布朗鼓励女孩们:“她们要做的就是把背包装满补给,把镐磨得锋利,系紧腰间的绳子,然后开始往上爬!”

有了COSMO girl对城市女孩的示范作用,于是有了描述30 大龄单身女性生活的《欲望都市》。剧中凯莉们穿着12厘米高的莫罗·伯拉尼克(Manolo Blahnik),出现在时尚派对和知名画廊,好像除了乳腺癌,什么都不能将她们打败。她们就是大龄单身女性的榜样。

只是,即便潇洒如凯莉,也在等待Mr。Big。波伏娃和萨特,他们享有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男女关系,认为彼此之间共享绝对的自由,但即便是女权主义者波伏娃,有时也不免表现得像个哭哭啼啼的怨妇:她在小说《女宾》和《风流名士》中,试图将第三者置于死地。“人的本质是自己选择的,选择以自由为前提,人被判定为自由,必须独自承担选择的后果。”这是萨特说的。对选择独立自主的单身女性来说,这话显得尤为意味深长。

当我们选择单身的那一刻,其实是选择了一个人跟生活的磨难斗争。可是作为一种群体动物,我们还是需要一个伙伴,与他互相扶持着,生活会更加舒服。单身的女人会面临各种难题,尽管我们学会了自己缝衣服、刷马桶、换煤气,但我们还是可能会生病、脆弱、悲伤、无助,我们可能将要面对生理上和心理上的空虚,而这样的需要,不是亲人和好朋友能够满足的。

面对单身女人的这些困境,香港社会工作者何式凝曾经提出了“单身pool“的理论。他说:“单身的人怎么才能维持自己的幸福呢?这需要他们所居住的城市足够大,持有不婚或者晚婚念头的人足够多,多到组成一个大池塘,单身的人就可以在其中自由游弋,排列组合。有了这样的大池塘,才能出现‘奔四’而活得依然潇洒的单身男女。”单身是一种生活的态度,一个单身部落能够让人们从中得到足够的安慰,寻求到足够多的精神寄托。但是,尽管眼下“剩女”成了一个热点话题,但是这个群体并不集中,人们分散在大都市的各个角落,孤单而无助。

选择独身,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可能是对婚姻的畏惧。剩女可能会觉得婚姻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两个人生活在一起,要想维护和谐的关系本身就已经够难了,还要时刻地为对方着想,顾及对方的家人和朋友;婚姻中会形成更加复杂的社会关系,可能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压力;还要面对随时可能出现的第三者……顾虑太多的时候,就把自己给吓住了。其实婚姻跟单身一样,也是一种生活态度,一种生活模式。婚姻不单给我们带来的是性,还有物质上的保障和精神上的依靠。最重要的是,婚姻能够带给人归属感。

有人说,没有爱的房子不是家。当我们一个人的时候,尽管到处都能找到住所,但是很可能像不知归路的旅人一样,找不到自己的“家”。单身的人是孤单的,人们经常会感慨现实的冷酷和竞争的残忍,可是在这种冷酷与残忍中,唯一能够带给自己温情的,能保证不会被人遗弃的地方,就是婚姻背后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