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泉酒并没有一般所谓酒气,皇后难道没有听说过么?”清冷低沉的男音响起。
几人纷纷回首看向来人。
萧澈轻扫过众人。看了看脸色苍白的青洛时。漂亮的眉几不可察的皱了皱。
“原来是淳亲王,本宫当是这世上还有哪个这样......有见识。”皇后顿了顿说道。脸带笑意,声若寒冰。
“非本王有见识,是有的人没有见识罢了。”萧澈轻描淡写的说道。狭长凤目满带蔑视。
“你......”皇后没想到她已让步,他却还要咄咄逼人!一时恼怒起来,“哼,淳亲王,时间不早了。本宫看,你还是早些回宫外的府邸去吧。皇上这儿有我们这些亲人在就可以了,无需其他人等!”
萧澈倒是笑了起来,嘴角微翘,食指微微揉了揉眉心,嗓音一贯清冷,“怎么皇后认为同皇上有血缘关系的是皇后你还是本王?”
“我......你......”皇后一时语塞,半个字再也说不出。脸色霎时又红又青的。
“皇叔,您这是什么意思,现在父皇病重,大家都是担心父皇,您又何必这样针对母后?再者,这儿恐怕最有资格在这儿守着父皇的便是母后,他们是夫妻不是么?”大皇子见母后被逼成这样,站起来义正言辞说道。
“哦?”萧澈挑眉侧眸看了眼,“大皇子不愧是最有孝心呢。护母心切......那么关于‘针对’一词,你说说看,究竟是本王同皇上有血缘关系还是你母后?”
“当、当然是、是皇叔了。”大皇子满脸不甘的说道。不忘眼瞪了瞪青颜和青洛!假如他是太子,今日又怎么是这副场面!?可是很久之后,他才知道,假如他是太子,或许,下场也只会更加惨而已。
“很好。”萧澈说着,就着上位的檀木椅坐下,不再言语,似乎在想事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见着太医一直未出来过。宫女太监一直忙个不停。困意敲敲爬上,皇子们纷纷伏案而睡。
青洛红着眼睛瞪着那帘幕,仿佛可以永远不眨眼,不疲劳一般。
当天幕渐渐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有个老太医走了出来,皇后等人一惊而起。
“微臣是奉皇上之命,请淳亲王爷进去。”老太医微微躬身,很是疲惫不堪的嗓音说道。
萧澈身形滞了滞,随即恢复,点点头。一脸肃穆的跟随着走了进去。
留下愕然的皇后和紧张的青洛青颜等。
断续传来崇文帝的喘咳声,但听不清说些什么。
而后,“长平公主,皇上想要见你。”是萧澈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青洛微微一愣,看了眼青颜,青颜朝她点点头。快速跑了进去。
皇后不停的再走着,两颊因为牙关的紧咬而紧绷起来,她很不安而愠怒。
眼见着一夜之间苍老数十岁的父皇,青洛只觉得揪心的痛。她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走到床边跪下,咬咬牙咽下泪水,扯着嘴角,“父皇是不是想洛儿啦?太医说父皇好好休养就很快好起来了。到那时,洛儿陪父皇去......嗯,去御花园钓鱼吧,怎么样?”
崇文帝咧着血色干涸的唇笑着:“洛儿,以后,要好好的,知道吗?”简短的一句话,说起来却很是费劲,直至再度呛咳起来。
青洛赶忙顺顺他的胸口,“好了好了,您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吧。”其实,她根本没听清父皇再说些什么,那样模糊那样轻乎的音......
突然间,之间崇文帝脸色潮红起来,浑浊的眼瞳也清晰起来,一代帝王,笑了笑,朗声道:“朕在此将皇位传于太子,萧青颜,为我南风国第十七任皇帝!”
帘幕外,青颜面部线条紧绷,神色凛然。跪地道:“儿臣接旨,谢父皇。儿臣定当谨遵父皇教训,好好打理国政。”
“咳咳,还有,朕在此封淳亲王萧澈为摄政王,协助新皇理政。”
“谢皇上,臣弟必定谨遵吾皇旨意,尽心竭力辅助新皇。”萧澈半跪在床头垂首说道。
“最后,封安阳王之子楚瓴为左丞相之职,同样协助新皇理政。好了,就这样吧。”崇文帝一口气说完,顿觉精力耗尽般无力。双眸缓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