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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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戒指的重量

我带曲萌见了我的父母,都很满意,我姐也特喜欢曲萌。我发现曲萌到哪都特招人喜欢,最主要的一点是她不是特别能说,也不是特别不能说,女孩最好的就是一半温柔,一半野性。彷如曲萌天生就能掌握这个度,她和你在一起既不会让你沉闷,也不会让你感觉有特有压力。她走的好像是中庸之道。

在我跟父母提出我俩打算最近结婚时,我妈和我爸乐坏了。随即我爸妈找人选日子,最终日子定在今年元旦。我和曲萌商量好十月一去看望她父母,一切都很晴朗。蓝同和蔚颐回到了北京,和楚野我们一起在一家酒楼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在祝福完蓝同后,我宣布:“十月一哥们儿也要娶了。”

楚野和蓝同他们开始祝福我,我说:“祝福还早,先留个话儿,到时候咱们在哪聚。”

我先问了下楚野:“元旦你会在哪?”

楚野说:“还在北京,下次再走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我说:“那得,蓝同到时你还来北京吧!”

蓝同说:“没问题。”|然后转头对楚野说:“楚野咱三可就剩你了。”

同时我也劝道:“楚野别走了,留下好好生活,其实挺好。每一种生活都有价值的。”

楚野笑了笑说:“追求不同。我一个人单身惯了,如果现在给我弄个妞,整天放在身边,我还真不舒服。这事儿以后再说了。”

楚野的脸分明是笑着的,但是他眼中有一种无法掩饰的落寞在蔓延,蓝同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我拿了一支烟堵住他的嘴。吃玩饭曲萌陪蔚颐去逛商场了,我们三人就那么坐着。记得学校时候我们三人常常坐在校外的露天大排档下,一起谈梦想,那时候的梦想就是成名,发财,做出一些有影响力的作品。现在我们三人坐在一起,才知道那些梦想是多么的不简单,曾经说的太过轻松了。

楚野和蓝同一直在喝酒,我则在想楚野究竟要的是什么,怎么才能劝他留在北京。如果他还为年轻的梦执迷不悟,那么则无人可以救他。他在社会走了这几年,难道他还没看透梦想的艰难和遥不可及吗?不会,他应该有自己的打算,没有人不为自己的以后做打算。可是他现在都这年龄了,没有一点行动,这又怎么能叫他有打算呢?他现在就像谜一样站在每个人面前,现在我只知道他是伤感的,其他一无所知。

我试探性的问道:“楚野你最近要不要找份工作,我可以帮你问问。”

楚野说:“再说吧,我前段时间出去画了不少,都还没裱呢,我这段时间得留在家里裱画。”

我说:“那好吧,我特别想你能留下。”然后接着说:“蓝同你俩一走,北京就剩我自己了,感觉特孤独,连个喝酒、谈心的朋友都没。”

蓝同插话道:“我也一样啊。”

楚野掐灭手里的烟头,然后拍了下我的肩膀说:“兄弟,我没事。”

礼拜一蓝同和蔚颐飞往三亚,我则继续工作。早晨我到了办公室,刚坐下,正在思考今天的工作从哪做起的时候,主编走到我的办公台前说:“羽豪,待会到我办公室一趟。”

我说:“好的。”

我仔仔细细将最近的工作想了一遍,自己好像没出什么问题,于是起身进了主编办公室。我刚进去,主编就说:“羽豪来坐!”然后他从自己的老板椅上起身去冲茶。

这是什么意思,和领导谈话有压力。我们这主编从来都是先君子,后小人。今天别跟我客套半天,然后再说我那部稿子出问题,扣我这月的薪水,那就***太草蛋了。

等主编冲完茶,然后坐到我旁边,顺便还给我带了一杯,这一杯茶我端着异常沉重。主编终于开口了:“上礼拜我从咱们这些人的稿子中选了三篇,带到了咱们的客户公司,其中就有你的那一篇。客户公司看了之后,感觉……”

听到这,我的心在咚咚直跳,这部稿子能证明我的原创能力,同时也能否定我的原创能力。我支着耳朵使劲儿听着,主编则一转话题说:“羽豪喝茶啊,别紧张。”

我这才发现自己手中的茶水泛着涟漪,因紧张而微微抖动的手,我太期待这一天了,一名梦想者最大的心愿就是自己的作品能得到别人的认可,如果对方公司能认可我的原创能力,那么我就可以通过这个平台来写自己的文章,写自己的思想。于是,我把微烫的茶水一饮而尽:“主编您继续说。”

当时喉咙很烫,但我顾不得那么多了,我现在需要的是下文。主编接着说:“客户公司看了那三篇文章之后,抽出一篇文章,然后说,‘文采飞扬,个人思想有亮点’。我当时看到那份稿子就是你的。客户公司负责人站起来和我握手说‘我们要的就是这种文章’。羽豪,最终是你中榜了。说真的在之前我对你并没抱多大希望,因为你交稿的时候就不积极,但是那天晚上你加班把稿子做出来,我看了之后,我才感觉很不错。你也知道象这种纯原创的稿子并不是我个人说好,那就好。这得到对方公司的认可,每个人的口味都是不同的,但是这次你征服了他们的味觉。恭喜你羽豪。”

我当时有点飘飘然,哥们儿非常的高兴,非常happy。我当时还和主编开了个玩笑说“|主编那么奖金是不是就归我了?”

主编说:“还不行,从今天起放你三天假,你回去做写一份选题报告回来交给我,选题报告通过了,奖金少不了你的。”然后主编呵呵一笑。

我们主编虽然肥的像头猪,挺着腐败的大肚子,肥头大耳上架着一副极为不相称的眼镜,但是我感觉此时他还是蛮可爱的。我出去收拾了一下便回家了,这只是考验的开始,下面的选题报告才是重中之重,选题报告通过了,那么就意味着成功了。我要用足够的时间和足够的精力来做这份选题报告。我一路哼着小曲到了家里,顺便在附近的市场买了点菜,今天我要为我的老婆下厨。

中午我在网上跟曲萌说:“老婆下班不要买菜了,今天给你个惊喜。”

曲萌说:“惊喜又填不饱肚子,不买菜吃什么。”

我说:“下班早点回就是了,还能让你饿着。”

曲萌说:“好吧,如果让我饿着你就惨了。”

我心想,就是不给你吃,你还能把我怎么着,还惨了,我这傻老婆。下午我去了首图,翻阅了很多海洋书籍,将关于海洋的知识看了很久,书太多了,无法全部扫一遍。只能尽最大能力,进行一个了解。说实话,我也不是去研究海洋的,对海洋的知识有个全面的了解,然后加入艺术的手法,这本杂志就搞成了。关键是方向,怎么把人们的视线拉到这本杂志上,让别人一看就喜欢。

我一边往外走,一边在脑海中把刚看海洋的知识分类。等我上公交的时候终于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我开始寻找方向。三站地到家了,方向没找到,我该做饭了,曲萌马上要回来了。

我开始洗菜,切菜。当我把这一切收拾完毕开始下锅时,我想到一个名字,遥远而深沉,就象人类的欲望一样永无止境,永远无法到达最终的目的地——地平线。然后我把脑海中所有的信息汇集,将海洋和人类幸福连接到一起,列出杂志的各个板块。第一期的封面广告语我都想好了,一句幸福的祈言:当帆船起航,当礁石永恒,满含幸福祈愿的人类将永不退缩,追求无上。

杂志开篇的卷首放一首豪情满怀或是充满哲理的诗。第一期应该放一篇什么呢?希望,应该放一篇和希望紧紧连接的诗,后来我想到了孔明灯。我思考起来就无法停止,于是在电脑上开始写一篇《孔明灯》。就在我写的热烈而情感喷薄之时,曲萌回来了,她看到家里什么都没有,就对我发牢骚,我没时间理她,我说:“菜我都洗好,切好了,你去做饭,我现在忙着呢!”

曲萌刚想说什么,我继续说:“麻烦帮我把门关上,谢谢!”

曲萌黑着小脸出去了。我又一次沉进诗的韵律,当我将诗歌完成,我才发现,诗歌太过细腻,不是我想要的那种浩淼。我从开头一句句读起:

你一再的要求下我轻轻把你放飞天空,撒满我无奈的目光你单薄的身躯闪着光亮走在苍穹中轻飘飘这漆黑的夜你是那么闪耀并吸引着过往的眼眸而我,是那从不眨眼的一个世界的尽头是否也有像我一样痴情的目光有我一样温暖的怀抱等待给予你美好我在思考沿着你缓缓而行的足迹思考天空下起大雨你在雨落的刹那无力坠下一地的声响我小心翼翼的拣起盯着你雨水,越来越咸我轻轻把你挂在树梢象我放飞你的时候一样那么轻只是手,不在颤抖

虽然没有那种广阔的感觉,但是发现这篇情感饱满,很有味道。我正考虑是否要做修改或是重新写一篇的时候,曲萌带着小脾气推门而入说:“吃饭了。”

今天的饭吃的很沉默,我一直在想卷首的那篇诗歌,曲萌则不理我,吃了没多少就生气回卧室了。

什么也不能再想了,先哄老婆吧,待会儿要是她发脾气,就什么事儿都干不成了。我进了卧室说:“对不起老婆,我错了,刚我确实很忙,所有对你态度不好,你就饶我一次吧!”

曲萌说:“知道你哪错了么?”

我说:“我知道了。”

曲萌说:“那你认为该怎么弥补呢?”

我一边说一边往外走说:“今天我刷碗,明天我做饭。”

曲萌说:“你给我回来,这一点弥补不了,本来都是我做饭,你刷碗。你不是说给我惊喜么,怎么到现在我都没看到惊喜,倒是弄了一肚子气。”

我说:“今天想给你的惊喜就是今天全部的家务活我来干。”

曲萌说:“这算什么惊喜呢,我还以为你要送我礼物呢,下班我还激动了一路,真浪费感情。你要送我枚戒指,以后全部的家务包我一人身上了。”

我睁大眼睛说:“真的假的?”

曲萌说:“姐姐一言,万马难追。”

我忽然很兴奋的说:“OK,咱们现在就去买。”

曲萌从床上跳下来说:“真的假的。”

我说:“要金的就是假的,要银的就是真的。”

曲萌说:“真抠,不过银的也要情侣的,咱俩一人一个。”

我说:“没问题。等结婚那天戒指我妈肯定就给买了,还用得现在买。”

我们在附近的一家商场买了一对银戒指,说真的,长这么大我还没戴过戒指。曲萌很高兴,和孩子似的,虽然这只是一个银戒指。女人要的是一份心,有时候给了她这份心,无论礼物是否贵重,她都会特别高兴。

曲萌一定要我给她把戒指戴手上,我迫于压力只能屈服。我往她中指戴的时候,她却非要我给她带无名指上,而且要求我必须戴在无名指上。我说这不还没结婚了么,她说已经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