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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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如画江南

在亭林公园的小道上继续行走,小道旁是一条宽阔的河流,我无法确定这是不是当年隋炀帝龙船驶过的运河,我也没有问,偶尔还能在河上看到一条条货船。后来我们登上了玉峰山,因为这座山形似马鞍,人们也常常成为马鞍山。上面有很多桃树,桃花盛开了,同时被雨水打落了,一地粉红的花瓣,异常凄美。

在山上玩了一会儿,感觉颇为没劲儿,我以为这座公园已经到尽头了,打算找个门回了。蓝同说现在逛的还不到三分之一,后面还有很多,这里环境挺优美的。听蓝同这意思,他好像常常来着。于是我们继续游走,果然后面还很多,有千蛇洞,里面是很多种类的蛇,被锁在玻璃房或是玻璃柜中。千蛇洞是从一个防空洞演化而来的,里面灯光微弱,行走在里面的时候,我很怕,怕有那条毒蛇从什么缝里钻出给我一口,我就完蛋了。我想死在北京,把遗体摆在天安门城楼前的梦将会彻底破灭。我并不是渴望和毛主席一样永恒,我是在向中国抗议,现在死都死不起,墓地还得收费,草蛋。当年毛主席打天下的口号是:“和人民同进共退。”一些人有的做了领导,有的做了地主,曾经的平民还是平民。我从中悟出一条智慧,那就是在乱世的时候,一定要打着为人民谋福利的口号推翻在位的皇帝,然后自己摇身一变做皇帝,一切照旧。这也许就是人生的聪明和愚蠢之处吧,帮别人坐上皇帝,然后欺负自己。

和千蛇洞挨着的是地下神殿,里面是一些根据人们想象而制造的鬼神,当你走到一个门口时,里面放着一口棺材,门口有一感应器,当你观看棺材的时候,那棺材忽然打开里面出来一个毛茸茸的僵尸,靠近你的脸。站在门口的蔚颐和曲萌吓得往我们怀里钻,因为我事前有准备,才不至于惊慌,不然凭空出现一具僵尸可是够吓人的。泡女孩最好是带她来这种地方,她一怕你就抱。千万别她还没怕呢,你先进她怀了,估计这就坏事儿了。

在地下神殿走了一道,路上是各种各样的“鬼”,我和蓝同明知道是假的,所以没什么大反应。这十五块钱的门票算是白花了。继续往后走,是一池碧绿的荷叶,美丽异常。小湖上方是一座白石桥,贯穿了湖的南北两岸。在湖的岸边是一片密密的竹林,我想着曾经电视里的画面,如果这片竹林中建造一座竹房,再有潺潺的山泉,那么这里会让我联想到世外高人的存在。

终于逛完了,我们带着相机中的几百张照片离开。已经下午了,我依然兴致盎然,了无睡意。蓝同凑上来小声说:“晚上带你去夜街逛逛……”然后嘿嘿一笑。

我带着一脸的惊讶说:“你丫怎么也染上这臭毛病了。”

蓝同说:“你小声点。”

我没再说话,一起去吃饭,吃饭的时候我没说话,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去。后来终于决定,如果吃完饭我很困的话,那么就不去了,不困,就去看看。

直到喝完最后一碗汤,我都没感觉到困意。所以我便跟着蓝同去了,蔚颐嘱咐了一句:“出去少喝点酒,我俩累了,就不陪你们去玩了。”

蓝同带我去了一家KTV我们找了个包房,我说要不叫蔚颐和曲萌一块来唱歌吧,咱们狂欢一下。蓝同说别啊,男人要有自己的自由空间啊。然后他点了两名配唱的女郎,很漂亮,一名坐在我的身边陪我喝酒,一名在蓝同的怀里,一起唱歌。蓝同多么好的一个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呢?难道是因为失去梦想后的空虚?亦或是他自甘堕落?我不知道,看着他抱着那名女郎跳啊唱啊,兴致高昂,我没有叫他。

我身边的女郎叫我玩划拳,我说不会。她靠近我问:“那哥哥会什么呢?”

说着浓妆艳抹的脸凑到我的面前。如果说我没感觉那是假的。但是在这时候我想起了曲萌,更何况这名女人不是卓玲,我也不是以前的我,她的美是浓妆所涂出来的,我不喜欢,因此很没兴致。我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什么,不过如果事出紧急,一切都不学自会。”

女郎把高挺的乳房凑到我的脸边问:“亲爱的,现在有没有紧急的感觉?”

我说:“有!”

女郎笑着说:“宝贝,那你想干什么呢!”

我说:“我想快点找个厕所,然后脱了裤子放水。”

我开门去了洗手间。回来还看到蓝同依然大唱着,两名女郎一个在左一个在右,为他鼓掌。我坐下后,蓝同靠过来问:“怎么了?”

我说:“有点困了。”

蓝同说:“对面就是酒店,一块去吧!”

我说:“明儿早的车,不去了。”

蓝同说:“来都来了,干嘛不好好玩玩呢,我不会告诉曲萌的!”

我说:“我于心不忍。”

蓝同说:“那咱们回吧!”

回去的路上我让蓝同把车子停在路边,我想好好和他谈谈,但当他停下,我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现在有他的生活,我不应该干涉。可是我还没忍住:“蓝同希望你要对得起蔚颐。”

蓝同说:“挺好啊,现在她要什么我给她什么。”

我说:“她要的不是这些,她要的是健康,是一颗爱她的心。她现在还年轻,她需要健康,同样你也是。如果她老了,你依旧有能力,也许任何人都会放纵你,你随便可以出去玩。但是她现在这么年轻,虽然你现在天天面对着她,有些乏味,但她毕竟年轻漂亮,她毕竟很爱你,同时她更需要你的爱,而不是所谓的物质。如果青春能用钞票买来的话,这个世界就不会有那么多人丢失梦想了。”

我顿了顿接着说:“男人的梦想也许是成就一番事业,或是自己的能力能影响这个世界,或是自己生存的这个社会,但是女人的梦想只有一个,那就是找个爱她懂她呵护她的男人。”

蓝同点燃一支烟,沉思了一会儿说:“我知道了羽豪,我理解失去梦想的痛,你放心吧!”

我拍了拍蓝同的肩膀,然后叹了口气。

回去后,看到曲萌和蔚颐俩人聊得热火朝天。我说:“该睡觉了曲萌,明儿早还得赶车呢。”

蔚颐不满的说:“没老婆你睡不着啊!”

曲萌笑着说:“他就这样。”

我只能陪笑,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今夜是我在江南睡的第一个完整的夜晚,也许会成为最后一个。我不知道明天奔波的路上会通往何方,虽然车票的目的地写着北京。

曲萌在车上一个人望着外面的风景,好像有点不高兴,我问:“怎么了?”

曲萌摇摇头说:“没事儿,就是想稳定,和蔚颐、蓝同一样,两个人一边挣钱,一边稳定的生活,节假日还能一起开车出去玩。”

我转头,没有说话。我又何尝不想这样呢,可是我还不知道这样的生活离我有多远。我理解曲萌现在是在发泄内心的小情绪,我将她揽入怀中。两天的江南之行宣告结束,可江南在我我内心遗留的美丽却长久不衰。我想抒发点自己的情感,于是将几行字记录在回北京的途中:江南轻风轻佻人,只是风过风无痕。欲掩阁楼东窗事,惹得琵琶绕心门。

来往于江南江北的列车到底运来了什么,又运回去了什么?无论运来什么,运走什么都会随着时光烟消云散,只有那长久不衰的情感在长江的滚滚波涛中荡漾。

我们对面坐的几面学生某样的人一直在叽叽喳喳的谈论一个人。他们说某人特臭美,每次去公共厕所,这人都得摆POSS,后来别人问他为啥摆POSS,他说怕上面有摄像头,别人看不到他优美的形象。我听后就笑了,曲萌的脸也微微舒展了一下。

当火车在下午之时稳稳的停在了北京站,我沉重的呼喊了一句:“北京,我又回来了。”明天又要开始了我在这里的一切美好,昨天的美好也都随之结束,虽然心中有那么一丝不舍的眷恋,但是每个人都应该活在当下。

曲萌白了我一眼说:“干嘛跟上坟似的,这么沉重。”

我说:“比上坟还要沉重。”

曲萌说:“讨厌。”

回来后我开始认真的工作,渐渐自己在工作上有了起色。刚开始我接触这份工作的时候,天天差不多忧伤极致,因为很多东西都不会,而且别人都忙,也没人教。现在经过自己的摸索和模仿,工作还算过得去。夏末一个礼拜五的下午,曲萌打电话说蓝同和蔚颐来北京了。当时正好主编让我写一篇样章,是一家买游艇的公司的内刊。据说这篇文章非常重要,如果这篇文章写的好,对方公司以后就会把这本内刊交给我们来做。对方公司再三要求,文章一定要写的华丽深沉,和大海一样宽阔,主要是体现出人与海洋之间的文化。

当时并不是主编非常欣赏我的文笔,而是让我们所有的编辑每人写一篇,最后看谁的文章适合这部稿子,据说稿酬优厚,而且还能拿到一笔公司的奖励,截止日期是下礼拜一。各位编辑摩拳擦掌,而我却非常着急着下班。

为了能争取这两天的时间陪他们,我在这天下午将这篇样章草草写完放在了电脑上。五点半,五点半,终于到了。别的编辑都还在一起议论那笔稿酬,和怎么写这篇文章之时,我匆匆走出公司。

蓝同来北京是送请帖来了,他带蔚颐去家里领证,然后他们打算用这几天的时间去几个地方游玩。第一个地方是内蒙草原,第二个地方是山东泰山,第三个地方是被称为天涯海角的三亚。蓝同打趣道:“如果时间不是特别紧急的话,还会去泰国看看人妖。”

曲萌哈哈大笑着问蔚颐:“真的假的?”

蔚颐说:“他一直有着想法,签证都办了。”

我说:“那就给丫留泰国,顺便也给做了。”

蔚颐说:“羽豪以后你可不许乱说了,现在蓝同是我丈夫了。”

说完,蔚颐的脸上洋溢着幸福。

我立正,敬礼:“遵命。”

然后我问蓝同:“那你跟哪办事儿啊?不一起喝点了?”

蓝同说:“原本都没想着办,我们就算旅游结婚了。等领完证,我们就回北京,到时候楚野也应该回来了,咱们几个一起吃个饭酒得了。”

我说:“楚野说回来了?”

蓝同说:“是的,昨天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