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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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关于梦的祭祀

难道这就是天意?这就是所谓的命运?难道小人物的一生就必须在富人和权力者的脚下呻吟?励志书上说的好,只要努力穷人也可以成为富人,只要努力无权者也能权倾天下。不知道这是哪位SB大师写出这样的文章,这个社会依然是封建时期的世袭制,老虎生来就是王,熊猫生来就是受保护,而野兔生来就是猎人抢下的冤魂。

现在的世道是钱生钱,权生权。一名富人在零零年保养了一名小三,为小三在北京买了两套,到一零年把小三踢开了,手里的两套房升值十倍。白玩了十年女人,净赚几百万。估计富人的老婆如果知道这事儿,肯定嫌他养的少。

晚上躺在床上我怎么也睡不着,不止是因为担心蓝同,同时我还担心着我们这群小人物的未来。我又一次想到了臻,也许他离开卓玲是对的,他比我们都聪明,更早的理解了一句话:“生活的压力与生命的尊严,哪一个重要。”生命离开的了生活只有死亡,生命失去了尊严,如同行尸走肉的活着。小人物只能选择其中一种,而富人则鱼和熊掌兼得。

在思考了良久以后,我得出一个结论:小人物就应该安静的生活,不要做一些异想天开的梦,不切实际只会让自己失去的更多。

小人物生来就应该是平静的,可是我们偏偏喜好激情,在艺术里没有激情等于生命没有灵魂。而要我们放弃激情,去安静生活,这样可以吗?可以吗?我自己都不能给自己一个准确的回答,当一个人失去梦想的时候,给他什么样的生活都无需问可以与不可以!

我的内心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愤怒和恐惧,我知道这一切都于事无补。我的忧伤随着我的思绪在这个漆黑而冷寂的夜蔓延,蔓延……无法追寻近在咫尺的过去,也无从寻找万里飘渺的未来。

曾经我是多么的天真啊,我一手抓着梦,一手抓着笔,在宣纸上描绘着明天的蓝图,我全身都充满了力量,我感觉只要我稍稍一用力,未来就在我的脚下。现在我才发现,无论我怎么努力,未来依然是那样遥不可及。路上还是会出现一些不期而至的忧伤,和如同尸体一样冰冷的现实在深深抽打着我的躯体,拷问我的灵魂,对于如此的审判我只有默不作声!因为我知道再多的言语都无法辩解,不屈服就应该去行动,去反抗。还蓝同一个清白,是我们这群小人物要走的第一步。

一晚上我都是半梦半醒,但是第二天早晨起床我依然精力充沛,就像多年前我怀抱梦想一样,拥有着谁也打不败的力量。不服输就不算失败,哪怕你已经倒下,不求饶你依然是英雄好汉。激励人心的句子,我说了一遍又一遍,可是我的内心依旧冰凉,如同窗外光秃秃的秋。

我和楚野找到刘梅,很早就到了警局,按照一些相关程序,见到了蓝同。我和楚野被关在了门外,只有刘梅可以见到蓝同。我把蓝同给我的银行卡里的钱全取了出来,作为这次的律师费,刘梅已经正式成为蓝同代理律师。

半个小时后,刘梅出来了,她一直摇头。我和楚野连忙围上去问:“怎么了?怎么了?”

刘梅说:“情况不太乐观,我们就谈了几分钟,他已经失去信心了,然后就是无休止的沉默,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肯开口。”隔着房间的玻璃我看到消瘦的蓝同,他也看到了我和楚野,对我们微微一笑,但在他转身的刹那,笑容随即消失。我能感觉到蓝同内心的痛,那种无力的痛。

刘梅说:“我们应该尽快和多方谈谈,对方把一切手续都办好了,估计很快就能宣布什么时候开庭了,然后就是审判,坐牢。”

我说:“找他们那些人渣谈什么?现在咱们应该尽快去找证据才是啊!”

刘梅说:“你太天真了,对方就是想让蓝同坐牢,他们还有最专业的律师,你能去找到什么?既然蓝同和那人之间有利益上的牵扯,那么就可以去找他谈,然后双方都退一步,保住蓝同的青春,这才是上上策。”

我明白了,蓝同现在是人家刀下的生灵。

刘梅继续说:“现在咱们分头行动,我去见对方的律师,了解一下他们到底想让蓝同在牢里待多久。你们去找对方,和他们好好谈,你们这是最关键的一个环节,只要能稳定对方,让对方撤诉,或是将被害人的康复资料传到警局那么蓝同马上就可以没事儿了。如果他们将被害人的受伤程度做一下夸张,估计蓝同怎么也得在牢中待个几年,那么他的青春就全作废了,你们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和楚野答应着,然后尽快去找那演员。通过蓝同以前所在的酒吧,我们找到了那名演员,当时我和楚野低三下四的,真是什么好话都说尽了,就差下跪了,对方终于同意了,只要蓝同点头,他马上就可以出来。

我说:“蓝同把头磕出血,您在这也看不到啊,您去见见他好吗?”

那演员高傲的说:“你这不是屁话吗?”

我说:“是,是!我太着急了,您见谅。”

那演员不屑的看了我和楚野一眼,拂袖而去。当时楚野青筋暴露,我知道他想干什么,因为我也想那么干。我憋的要死,给我一把刀我非把丫剁成肉泥,然后一口一口生吃了他,王八蛋!

如果别人知道我有着想法,一定说我幼稚。什么叫成熟,成熟就是别人喷你一脸唾沫,你也要微笑着问对方:“您满意吗?”这才叫成熟,可我宁愿一辈子幼稚下去,哪怕壮烈的死去,我也不想如此卑微的活着。

楚野面无表情的叹道:“真TM的够悲哀的,怎么惹了这么一条狗。”

我没有说话,要了好多,一杯一杯和楚野喝着,我们不知道喝了多少,直到酒吧的灯光在眼前模糊。真的醉了,醉了之后我再也感觉不到被大山压着的感觉,随之而来的是困倦,每次喝醉我都想睡觉,这次也不例外。就在我刚刚闭上眼睛,有两人走过来,一人扶着我,一人扶着楚野,问道:“先生您没事儿吧?先生……”我什么都听不到了。

在梦中我感觉到了颠簸,然后有腾空的感觉,最后被人扔了出去,之后的事情没有一点记忆了。第二天醒来,我和楚野躺在一张大床上,两人盖了一条大被子。我下意识的掀开被褥的一角,看看自己是否穿衣服了。人们常常说:“酒后乱性。”乱是可以乱,但也不能瞎乱。楚野也醒了,他看我神神秘秘的,忽然也紧张起来,他也是掀开被子的一角,看了看,然后我们俩对视说:“还好,还好!”

刘梅走了进来,看到我俩的举动哈哈大笑说:“你俩可真够有意思的,一起醉,昨天要不是保安帮着我把你俩抬上来,你俩估计就要在马路上过夜了。怎么你俩还看自己失身了没?失了没?”

我和楚野挠着头说:“谢谢梅姐,真不好意思,让您费心了。”

刘梅笑呵呵的说:“没事儿,过来吃早饭吧,咱们继续说说蓝同的事儿。”

我和楚野直接去了餐桌,我们想听蓝同的事儿。刘梅看我们一眼说:“怎么不洗漱了?”

我说:“梅姐您先说,先说。”

刘梅笑了笑说:“不愧为小孩,蓝同也是。如果早一点认清对方,他也就不会吃着亏了。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我正和对方律师谈着,对方律师接到一个电话,说是先不着急起诉,等电话,说不定要撤诉,先做好前期准备。其实对方律师我认识,我问他对方什么来头,对方律师也不知道,只是说来头很大。当一名律师说对方来头很大的时候,那么你们就应该相信这确实很大。”

我急忙说:“梅姐,您没说到重点,蓝同怎么样了?”

刘梅说:“那就看他自己了,如果他任性那谁也救不了他了。对方律师今天去警局和他谈,如果他答应了,凭对方的实力,说出来也就一句话的事儿。”

我问:“难道警局是旅店,可以说进去就进去,说出来就出来?”

刘梅意味深长的说:“有些东西还是不明白的好,好了咱们吃饭吧!快去洗洗吧!”

我和楚野发自内心的对刘梅说:“谢谢你梅姐。”

下午三点,刘梅打来电话说蓝同出来了。刘梅开车过来,我们一起去接蓝同,出了警局的蓝同被突如其来的太阳光刺的眼睛睁不开,他在阳光下更显得憔悴了。我一直和蓝同说话,蓝同却只说一句话:“很累……”

楚野说:“蓝同咱们请梅姐吃饭吧,咱们都应该感谢梅姐。”

刘梅在驾驶座上转头说:“我好像没有做什么太大的贡献吧!”

蓝同只是微笑,没说话。我说:“你傻乐什么呢,现在去干什么?”

忽然蓝同带着活泼的声调说:“当然是请梅姐吃饭啦。”

楚野看了一眼蓝同说:“草,别TM住两天警局,出来再接着住疯人院。”

蓝同瞪了楚野一眼说:“去你丫的,哥们儿还没那么脆弱,咱们都要战斗到底。”

我说:“给力!战斗到底……”

然后大家哈哈大笑,刘梅眼睛里出现一丝惆怅,随即她也大笑道:“真是一群天不怕地不怕的年轻人啊!”

我理解,我们都理解刘梅话语中的含义。但是我们仍旧肆无忌惮的大唱着,大笑着,仿佛所有的困难只是一场过去的沙尘暴。

我们去了蓝同曾经呆过的酒吧,经理看到蓝同进来,马上迎上前去说:“大哥啊,你跟我开什么玩笑,一失踪就是这么多天,小婷也没来。”

所谓的小婷应该就是那个跟蓝同的女孩。蓝同说:“不好意思经理,现在我就可以上班,不过今天不能呆太久。”

经理说:“那你就快点准备一下吧,现在台上都空了。”

蓝同去了后台,我们选个位置坐下。蓝同上台唱的第一首歌便是那首《关于梦的祭祀》,从歌声中每个人都能体会到蓝同的内心。音乐响起,华丽的歌声随之萦绕了酒吧:

在一个平面砌几栋房子挖几条河流依河而居,男耕女织春采花夏淋雨秋摘果冬踏雪独揽伊人沐阳浴月一直到老如此简单而幸福的世界无辜的啤酒在杯中炸裂闪烁的霓虹闪烁着黑夜的疼痛第五瓶第六瓶注定无眠的夜在繁华中摇曳当再也说不清青年脸上承载的是笑还是泪那个简单幸福的世界随之万劫不复我知道在蓝障上绣几朵白云便是天空在绿叶上撒一层阳光便是春天可为何日夜更替四季轮回是否乐土的上方挂几个闪光的欲望那便不再称乐土便从简单演化成复杂?只想以简化的蓝图建设自己的梦涨水的河流无法摆渡对岸的图腾在灵魂深处飞舞未添我半滴笔墨梦扔在窗台成摆设叹叹一醉不问将来匆匆来往的马路行人与我擦肩而过我意识到自己也是一名过客我开始理解简单世界的演变理解所有人的奋斗以及忍住的伤痛悲伤波动着泪水划破青春的容颜青春短暂我怕一醉便沧海桑田凌晨角落我拾起男人的自尊迎着黎明的方向走上时光之路幸福是透明的不掺杂念就像候鸟无休止的搬迁只要春天的大地只取温暖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