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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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透过梦想的窗口看到一条臭水沟

自从出了校门,很少有熬夜的习惯,今天猛的熬一次,居然全身难受。最主要的是喝了酒,头犯晕。我躺在沙发上,楚野说:“我得回去了,你们早点休息吧!”蓝同我俩都没吱声,我俩都晕了,没有楚野那海量。

忽然,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然后是关门。在门一关一合后才发现有人走出去,我对着蓝同踢了一脚说:“楚野走了,你去送送啊!”

蓝同翻了个身,然后说:“你丫怎么不去送?”

得,睡觉吧!实在懒得动。我往卧室走,然后躺在床上,我以为我能马上睡着。但是躺下后思维异常活跃,曾经看过一本书,心理学家说:“人的灵感来自于睡前,或是刚醒的时候。”估计灵感要来了,我等呀,等呀,可是脑子居然什么都没想。只是一些感情的事儿在乱七八糟的纠缠。

于是,我又闭上了眼,脑海出现了海子灿烂的笑脸。我清晰的记得,海子是1989年3月26日在山海关卧轨自杀。他毕业于北大法律系,死时年仅二十五岁。他为什么自杀,他的脑海在想什么,北大法律系的高材生,在当年是多么的红火啊,因为什么事让他否定了自己?不应该说是他否定了这个世界,他认为这个世界容不下他洁净的灵魂。

后来在学校的时候我还在三月二十六日写过一首《关于幸福的足迹》的诗歌,这首诗歌是纪念死去的海子的。

春天来了,梦已经蚕食了你的一生

总是那样高昂着或低沉着头

你在思想的最深出描绘着怎样的纯洁世界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花开了,那样艳丽

艳丽是否能装饰的你幸福国度

现实残酷

沉湎是否可以满足这要求不多的一生

虚幻的世界我迷失了自己

我忘记生命是在漆黑中走向黎明

我忘记人生是在痛苦中拥有幸福

你忘记了,你只拥有了灵魂的洁净圣殿

受够了,是否就要放弃

选择死亡,是否就是懦弱

生命,我们走在生命的路上

为了幸福,痛苦又有何足惜

你要与每个人通信

候鸟的鸣叫寄来了春日的讯息

落在枝头的开始是旅途彷徨的开始

尽管我们在走向之前,幻想的如此美好

每个星火灼灼的夜,你望向天宇

苍穹如此辽阔,我们如此渺小

我们所要的愿望,是否可以落在浅蓝的空中

如果可以,浅蓝的屏障里将生长出朵朵愿望之花

在每次透过窗口眺望远方的时候

我的心写满了迷茫

像空气中翻腾的雾,泪划落

一刹那,我也有你同样的选择

前方?如果我可以看到前方

行与不行还有什么重要

在每个梦里,每个梦醒来的时候

我都要问问自己,我可不可以

走在春暖花开的路上,没有想象的美好

年轻的痛,在年轻的脸上找不到

黑夜中,泪如汹涌的海水

冲垮自尊的堤坝,咆哮在安静的洗手间

生活的压力与生命的尊严到底哪一个重要

我们都是从一个简单的地方走来

走向简单的未来

没有简化的现实,布满尘埃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春天有春天的痛

美丽犹如雨后漂浮了一河的花瓣

静静的随着流水走向远方

你是哪一朵,哪一朵又能装饰你的梦

当尘埃满布,生命最原始的初衷

也被无情的定罪为懵懂

我站在黄土的高处向坚持致敬

你要告诉每个人你的幸福

我流着泪告诉每个人我的幸福

那一路关于幸福的梦,走的那样艰辛

那一路幸福的足迹,写不进幸福的笔记

春天来了,梦已经蚕食了你的一生

总是那样高昂着或低沉着头,浅唱

生命,人生,爱情……

你远远的走了,走向幸福的路上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寄一梦去春暖花开面朝大海的房子里

房子里挂满幸福的风铃,迎着咸咸的风叮咛

然后,梦醒

船没有出海

停泊在温暖的港湾

一个人在沙滩上迎着暖阳微微而坐

没有影子的灵魂,开不起那艘周游世界的船

不管海子心里是怎么想的,我感觉生命既然来到这个世界,就不应该轻易放弃,哪怕这个世界多么的肮脏,自己也要勇敢的走下去。我根本没到海子的思想高度,所以我体会不到他心中的痛,那种将要撕裂这个世界的痛。

望着窗外不算灿烂的阳光,秋天到了,落叶和秋风在马路上嬉戏,行人走着,一个,两个,三个,忽然天黑了……我大声喊着:“蓝同你丫没看到我在看风景吗?拉什么窗帘?”

蓝同摇摇晃晃的说:“一晚上没睡了,看什么风景,快睡觉吧!”

于是,我闭上了眼睛,可是我睡不着。我脑海中有很多事情翻滚着,咆哮着。我下了床,打开电脑,然后我想写篇东西《北国秋天》

◎秋雁

八月的尽头我看到

一行南迁的飞雁

逃离冷秋

它们却永远无法逃离这宿命之地

◎秋寂

北国的秋,天空很高

却没有飞鸟

花谢叶落秋风凄凉

街道显得颇为冷寂

比街道更为冷寂的是一颗渴望的心灵

我想那高高的天空定是花魂撑起的天堂

却留下一行笔迹未干的故事

风化成满地落英

◎秋痕

我写了一封寄往南国的信笺

系在候鸟的腿上

一起逃离秋天

在那个桃花依然盛开的湖畔

你读着我的信笺读着冰凉的北国秋天

◎秋梦

在这样一个孤寂的秋夜

我未曾勾勒金秋的硕果

夜梦将现实颠覆

梦里没有季节梦里下着雪

雪地上花红柳绿莺歌燕舞

梦里我又想起你

最后

我的梦让我知道我在梦里

但是,我想带你穿越这宿命之地

候鸟生来就要南来北往的奔走,而我生来就要为了幸福奔波。多少梦想交织在脑海,多少渴望激动心胸,多少现实对着我的胸口,我的大脑一盆盆的泼着冷水,可是我醒不来。就像海子一样,就算死亡。

有一个词叫死性不改,有一个词叫执迷不悟。也许现在我就是这样,明知道自己走上一条错误的路,但是从没想过回头,我喜欢这条路,哪怕错,那也一定是个美丽的错误。我开始大口大口的抽着烟,忽然我不想睡了,明天要上班,怕白天睡了,晚上睡不着,明天起不来。

QQ上曲萌的头像在闪烁,我打开,是一个鲜红的吻。我没有回应,只是问了句:“起这么早?”

她说:“你不也一样,昨天也不给我打电话,我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凌晨醒了一次,想打给你的,怕打扰你睡觉。”

看了这句话,我心很痛。凌晨,凌晨我不知道我在哪里?

我回应道:“你现在起床了吗?起来了告诉我,我们出去玩。”

曲萌说:“我已经吃过早饭了,你过来找我吧!”

我说:“好。”

出了门,外面有点冷,我回去又添了一件衣服,然后走在北京的街道。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我开始头晕,熬这么一夜确实有点支撑不住,还有我的酒劲儿还没消散。

曲萌已经在他们小区门口等我,我走过去,看着她灿烂的微笑着,她朝我扑来,我紧紧的抱着她,我俯在她的胸口,我说:“我爱你,我想你。”

曲萌说:“怎么一股子酒气啊,大早晨还喝酒?”

我说:“楚野回来了,从昨天晚上喝到现在。”

曲萌说:“那你不好好睡觉,你告诉我,我会一个人安静着的,你这样对身体不好。”

我说:“没事,陪你最重要。”

曲萌说:“不行!”

我看着曲萌的双眼是那样的坚决,我看着她对我的好,我开始内疚的要死。

我说:“那你得陪着我,咱们去哪坐回都行,我想你在我身边。”

曲萌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说:“没有,就是想你。”

我和曲萌开始往回走,又回到了我的住处,坐在一片狼藉的客厅里。曲萌开始脱了外衣,收拾客厅里的东西,我躺在沙发上,看着她忙忙碌碌的身影。她其实没有我想象的无理取闹,其实她不是个孩子,其实她也很成熟,其实她也……总之我现在看到的一切都是她的好,看到的越多,我的心越痛。

对不起曲萌,如果爱情中必定有一个人要受伤,那么我情愿是我。哪怕是撕心裂肺的痛,我都愿意承受,可是昨天我做的一切都已成为定局。

哪怕上天用最残酷的刑罚惩罚我,只要还能挽回。可是天下没有后悔药,要不然诸葛亮也不会挥泪斩马谡了,要不然刘备早就摔死刘阿斗了。为什么人在做错事后才翻然悔悟,必定在将要分手的时候才感觉到她其实很好。这是一种来自上天的捉弄,捉弄的我很难受。

当曲萌将客厅收拾完,她走到我的面前,看着我依旧睁着眼。她坐在我的身边说:“怎么还不睡啊!”

我抱着她,没有回答她,抱的很紧,她安静的依偎在我的胸口,听着我的心跳。

我现在如果告诉她,我和卓玲的事儿,相信她会马上摔门而去。可是如果我不说,现在我的心正在被内疚一分一分蚕食,我不知道我还能隐瞒多久。知道是早晚的事儿,天下没有永远的秘密。

隐藏一个秘密真的很难受。就像当年岳飞被冤枉死的时候,他何尝不想告诉皇帝投降就是灭亡,他憋在内心的痛肯定大于我,我只是为了两个女人。而他,是为了整个国家,大宋的江山。估计岳飞要是现在看到我被一句话憋的如此难受,他早就从坟墓中爬出来,一边握着我的手,一边还得喊着:“知己啊!”

也许岳飞会不屑与我这种人做知己,其实,我也想告诉岳飞,我是你的知己,我也很爱国,只是现在是太平盛世,只能围着财和色。

乱七八糟的,我的眼睛落在客厅的桌子上,曲萌看着我,她说:“羽豪,你心里一定有事儿,我和你在一起那么长时间,我理解你。”

我开始亲吻曲萌,她则转过去脸,她说:“告诉我,到底什么事儿,有什么还能瞒着我啊!”

我又一次亲吻她,她躲避。我抬头郑重的看着她说:“是的,我有事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