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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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从开始到结束到再开始

华丽的灯光,舒缓的音乐,豪华的沙发上坐着一名伤感的女人。而我,就坐在这名女人的身边,看着她忧伤,我很无助。

我想去劝她,可是我根本不了解她因何而伤感。如果说只是为了我那首《窗里窗外》的诗歌而伤感,那这是胡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前尘往事,想要去抚平一个人的心里伤痛,必须通过她的曾经去了解她。别说她的前尘往事,就是她现在的事情我根本都不了解,比如这栋装修的富丽堂皇的房子出自何处,还有她说的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

卓玲的故事肯定是有,可我什么也不知道。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玲姐怎么了?”

卓玲跟我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她昨日的故事。在一个人一生最美的十七岁雨季,卓玲遇到了一个高大帅气,而且颇有艺术气质的男孩。这个男孩叫臻,他很优秀,卓玲深深的爱上了他。那一年正是学生生涯中最紧张的时候,他们都在进行着让人为之拼命的高三。

他们不在一个班,通过一个朋友认识。后来,卓玲经常注意臻,她看到臻平时喜欢一个人孤独的坐在校园操场上的橡胶跑道上,高傲的头颅仰对天空。她不知道在他的内心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总是从她观察得出的结论,那个世界肯定是伤感的。

伤感有很多方式,在青春,无非有两种,一是为了感情而伤感,二则是为了梦想——自己的前途,当然这两方面都与自己的家庭有着直接原因的。感情的方面可以排除,因为在所有人都在拼命的高三,没有那么多闲情雅致,那么也就剩下梦想了。

卓玲看过臻写的很多文章,她一直想要走进臻的内心世界,想要参与他的生活。但高三啊,这是一个多么关键的时期。所以卓玲一直控制着自己,她曾多次试探性的问臻志愿上填的哪所学校。她想和臻在一起,现在虽然是一个关键时期,但是不能否决以后。现在如果多用点力气去奋斗,那么今天就可以决定以后。

卓玲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可是还是被臻发现了。对于一名内心孤独的男孩来说,他的神经是敏感的,一切看似不起眼的动作或是对话,都能让他联想到很多事情。臻发现了卓玲喜欢自己。

臻不像卓玲一样,他的内心没有那么多的牵绊,他只希望自己的生命活的坦然,哪怕是最关键的时刻,也不能忽略生命的美好。如果连生命的美好都可以忽略都可以视而不见,那么生命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一个干净的午后,天空也是干净的,臻还是如同我往常一样坐在操场的跑道上仰望天空。卓玲又和往常一样,前去和臻聊天。卓玲一直在寻找话题和臻说话,但是臻只是在回答,并不深入话题。后来,卓玲问:“你对于高三男女感情的问题有什么看法?”

这次臻没有回答,深深的看着卓玲,然后抱住了她。操场上人很多,而且还是那么一个关键时期,如果被老师发现就会带来许多麻烦。卓玲显得惊慌失措,但是她并没有从臻的怀抱中挣扎。只是听到伏在自己胸口的臻微微说:“我爱你!”

一切都是从这句话开始,因为这一句话他们开始了四年的爱情故事。卓玲以为这一句话可以维持一生的幸福,但现实总是在不经意间偏离了自己幻想的轨道。

臻确实和别的男孩不一样,这是在卓玲结束高三生活的时候说的。一般处于爱情之中的男女都会在学习上出现问题,而臻则一直保持在班级中中等。卓玲刚开始在班级中是名列前茅,自从和臻在一起后,她的成绩滑落中等。最终,他们走进了一个学校。当时,卓玲天真的想,这也许就是命运的安排吧,对自己百利而无一害,她喜欢。

他们在大学四年的生涯很幸福,大学轻松的课程是他们所喜欢的,因为他们有更多的事情享受生命中最为美丽的爱情。但卓玲一直感觉自己不了解臻,因为臻还是如同往常一样的忧伤。

卓玲想这也许就是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秘密吧,她认为这并不能影响自己以后和臻幸福的生活。其实,卓玲错了,就是因为她没有帮助臻解开心里的这个结,最终导致他们的分手。在毕业后,他们进入了社会,开始了工作,开始了忙碌。

臻进了一家台资广告公司,卓玲则是进入了现在她所在的这家公司。因为臻的出色外表,和独特的性格,还有自己出色的文笔,颇具创意力的头脑,很快他在工作中行走的游刃有余。臻的上司是一名比臻大五岁的美丽女人,如同此时的卓玲。男人对于美丽的女人是仰慕的,女人对于出色的男人又何尝不是呢?

臻的上司和臻走的很近,臻渐渐的忽略了卓玲。后来,臻和他的上司一起离开了公司,同时,臻也和卓玲提出了分手。臻的上司在公司的几年其实是被她的老板包养的,她在公司积累的大量的人脉,雄厚的创业资金,再加上臻的能力,他们结了婚,并且一起创办的一家公司。

卓玲最后淡淡的跟我说:“在臻跟我提出分手的那一刻,我才知道他的内心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他的家庭不太好,而且他渴望成为人上人,所以他一直都在为自己的前程忧伤。后来,他碰到了他的上司,同时他感觉自己看到了自己的前程。”

我抱住了卓玲,也许就如同当年臻抱她的姿势一样。只是这次是卓玲依偎在我的胸口,如同一个受伤的孩子,泪水无声的流着。我的血液在酒精与美丽女人的交织下而沸腾,我相信将我的血管打开一个小口,它们会从中喷涌而出。

卓玲大概是听到我咚咚的心跳,她抬头看着我,我也深情的注视着她。她开始吻我,我也努力的回应着她。最后,我保证的与卓玲保证的都没有实现,那张卧室的床是最好的佐证。

按照中国人的传统思想,我和卓玲在激情后,应该是愧疚的。在所有的感情得到一种方式宣泄后,最初的疯狂应该会回到理智与道德的地平线,而我和卓玲都没有回去,依然甜蜜的拥抱在一起。此时,我完全忘记了曲萌的存在。

如果说刚才的疯狂是酒精作用,那么现在的甜蜜又应该找一个什么样的借口来掩饰自己的忠贞?我实在找不到,最后索性不再寻找。真的很累,爱就是爱,虽然中国法律只允许拥有一个妻子,但是并没有规定思想中只能矢志不渝的爱一个人。中国人是有着那样的传统,但是中国传统在生命中美丽的爱情下也显得庸俗。

我忘记了孔子,忘记了老子,忘记了孟子,最后我忘记了自己是一名中国人。现在,我只记得我爱卓玲的成熟,我需要她。

卓玲安静的依偎在我的胸口,过了一会儿,她轻叹了一口气。我问:“怎么了?”

她说:“故事还没讲完。”

臻在和卓玲分手后,卓玲便跟了自己的老板。卓玲的老板是一名五十左右的男人,因为常年的奔波,导致他的头发很快掉落,颇显老气。她老板一直对卓玲倾心已久,对臻失望的卓玲,应该说对感情失望的卓玲便跟随了自己的老板。用现在比较流行的词汇,称之为包养。

这栋房子便是她老板的,这是她和老板经常来的地方。具体的说,应该是卓玲居住的地方,老板毕竟是年轻大了,对于男女之间的事心有余而力不足,而且他是有家室之人,一月能来个三四次就不错了。

卓玲跟了她老板以后,她在公司过得风生水起,从最初的一个小职员,到人事经理,最后到现在的策划总监。

最后卓玲说:“人生就是这样,想要得到一些东西,就必须放弃一些东西。过去我和臻的生活是在街边,虽然清贫,但是幸福。现在进入这种富丽堂皇的地方,虽然高贵,但是并不幸福。反而越来越感觉事情了生命应有的价值。直到遇见了你羽豪。那天在出租车上我遇见你,我发现了全新的生命,你使我仿佛又回到了那种生活。”

卓玲说的这些话我没听进去。这是卓玲和她老板的爱巢,那么我现在躺在他们的床上,这是不是有点不符合情理,是太不符合情理。

卓玲看到警觉的我,嫣然一笑说:“老板出差了,一月之内是不会回来的。”

我松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卓玲问我:“世间的轮回是不是真的存在?”

我摇了摇头,然后一脸失落。因为我意识到卓玲所说的轮回是,我扮演当年臻的角色,卓玲扮演臻的上司,而曲萌,我现在的女朋友扮演过去的卓玲。

我说:“但愿不会,虽然我很喜欢你玲姐,我做人的个性是不愿意走别人走过的路,而且我不想就这么无缘无故的伤害曲萌,哦,对了,我现在的女朋友叫曲萌。她是一个单纯的女孩,而且我和臻不一样,我并没有渴求过自己的以后要多么的辉煌,我只希望自己平淡而快乐的活着,做自己想做的。”

卓玲看着我,眼睛里满含失望,她说:“人都是一步步走过来的,都是慢慢变成熟的,你不会希望曲萌一辈子都那么单纯的活着吧,她那样也就失去了生命中应该体会到的故事。还有你难道不喜欢和我在一起的感觉吗?”

关于生命的谈论太过深奥,谁也不能左右生命的发展,一切顺应时事去吧。想多了太累,我是喜欢卓玲,我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我紧紧的抱着她,没有回答。

电话响了,我想是曲萌,我答应晚上要给她打电话,但是现在已经凌晨,估计她等急了。我正在考虑是不是要接的时候,我看到了来电显示是蓝同。

我刚接听后,就听到蓝同大声说着:“你丫去哪了,怎么还没回来……”

我没说话,确切的应该说,我不知道怎么撒谎,我一直不善于撒谎。

蓝同接着说:“别管现在在哪,马上回来,保证你有惊喜,你看我把谁带家来了。”

我说:“马上!”

虽然我不知道蓝同把谁带回去了,但是现在我也只能这么说,我身边现在还有一个卓玲,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和卓玲之间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