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史载,西藏阿里古时为象雄国。
吐蕃王朝建立之前,象雄已是一个强大的部落联盟,并一直统治到6世纪末。到吐蕃聂赤赞普时代,随着雅隆、苏毗等部落的兴起,象雄才逐渐削弱。
汉文史籍中,所谓的“羊同部落”,即指象雄。《东释迦方志》中,又称其为“东女国”。
著名藏学研究专家、意大利那不勒东方大学南喀诺市教授等一行人,来阿里考察期间,曾在穹窿银城堡遗址中发现有一个小金属塑像(为动物)。经他们初步认定,极具研究价值,便将其带到国外,以进一步考证。
还有,一队来阿里旅游考察的英国人,在某处寺庙遗址中,偶然发现了一段朽木,很是惊讶,爱不释手。从其年轮上看,最少也有上千年的历史,后取样本用碳—14化验,判定其有3000多年历史——此朽木来自穹窿银城堡。
这些从侧面证实了象雄悠久的历史,同时,悠久的象雄文明也留给我们许多不解之谜。
象雄文之谜
据藏史料《玛法木措湖历史》载,象雄分十八部,有十八君主。在最后一个象雄国王李迷夏被松赞干布吞灭之前,象雄一直是一个独立王国,还创造了独特的象雄文。
“象雄”一词,在象雄语中意为鹏地,即大鹏鸟之地。古象雄人以大鹏鸟为图腾。象雄在10世纪以前的众多王臣名字和60个地名,均为象雄语,现代人却难解其意。阿里地区至今仍沿用象雄时代的地名,“底”字音就是象雄语中的“水”,临水之地多加此字,如:底雅、底扎、底加木、曲木底等,沿用至今。
前辈藏学家、意大利学者杜齐教授认为,冈底斯中的“底斯”为象雄语。但在10世纪以后,吐蕃王室后裔统治象雄,传播佛教,通用藏汉文,将象雄逐步同化。
公元7世纪初,吐蕃王松赞干布在未创造藏文之前,象雄的苯教徒们,就用象雄文缮写苯教经,宣道于吐蕃七赤王(公元前后)朝代。就松赞干布时代而言,在未造藏文之前,松赞干布派人带书信向尼泊尔和唐朝求婚,当时很可能就用象雄文写成书信。
现在,懂象雄文的人几乎无存。不过,随着考古学家和古文字学家的努力,相信象雄文之谜,总有一天会揭开。
人口巨减之谜
在公元二三世纪时,象雄有18万户居民。在仁波山峰修法典的米拉就有5225人,首席就是平措嘉措,据《象雄年续》说:“象雄有一支99万人的军队”;《藏族人口史考略》一文中说:“根据军队的比例,象雄人口应不低于1000万”。
这些足以证明当时阿里是如何繁荣,与今天阿里地区仅7万多人口,形成鲜明的对比。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据分析,阿里人口巨减大致有以下原因:部落、王朝之间频繁的战争;因海拔升高,导致环境、气候等方面不断恶化,发生了人口大迁移(据有关资料、语系、人种等方面判断,现今的印第安人很有可能就是从西藏迁去);当时的医疗条件非常差,人、畜患上瘟疫等病症,导致大批人员死亡;藏传佛教特别兴盛,很多人入寺成为喇嘛或尼姑,不能结婚与生育、繁育后代,久而久之导致或影响人口减少;自然灾害(如雪灾、旱灾、水灾)等原因;生产力低下,征服自然、改造自然能力薄弱;杀牧祭神的陋习影响了农牧业的发展……
《西藏王臣记》载:上部阿里是大象与野兽区。现在森林已消失,大象在阿里已无迹可寻,这不能不说是阿里沧桑变迁的佐证。
当时,交通也相当发达,共有道路4条之多,如南丝绸之路、海上丝绸之路、北丝绸之路等。
藏学专家研究得出,古象雄并非像今日偏僻封闭。那时,阿里依靠喜玛拉雅山与冈底斯山之间开阔的绿色走廊,以及南部的孔雀河,西部的象泉河,这三条通道,开通了与外部世界的交往。
此时此刻,行走在阿里高原上的人们,因举目皆荒凉,很难有所谓的文化长廊的历史感觉了。
象雄民众居帐篷和洞穴,以畜牧为业,以牛羊为食。松赞干布之妹嫁给象雄王李迷夏之后,用美妙的歌声唱道:“我们的一份饮食是鱼和麦子,吃也吃不完。”这说明,象雄时期,除畜牧业之外,还兼有农业,且五谷丰登,六畜兴旺。
如今的阿里,空荡荡的大山、无人区、大戈壁,很难想象这里曾繁华过、热闹过、辉煌过,更难相信曾有个象雄时代,繁荣昌盛了几千年。
公元7世纪,吐蕃征服雅隆、苏毗等地之后,试图兼并象雄,并一直寻找机会。
在公元644年,松赞干布之妹赛玛噶被象雄王冷落。在王妹的激励下,松赞干布发兵攻打象雄,象雄为吐蕃所灭,分其部众人马。至此,松赞干布统一了全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