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朱潇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不是还要审问吗?
龙崎纲目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然后又黯淡了下去,要不是邵雨眼尖根本不会发现那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刚才居然睁了一下。
邵雨嘿嘿道:“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还要他留在这儿干嘛,要是过会儿条子找上来怎么说?”
“哦,知道了。”虽然一下子还没有全部回过神,不过看邵雨自信满满的样子,朱潇自然不会怀疑他。
上去两个小弟,一个搬起龙崎纲目的脑袋,一个抓起他的脚把他拎了起来。
看着龙崎纲目死鱼一样被人拎着往外走去,邵雨看也不看一眼,自言自语道:“我就奇怪了,史克强那个混账来了中海,照理说要是他知道我的行踪,早就会下手了,怎么会选今天这么烂的时机?十有八九今天是有人临时通知了他,所以才急急忙忙去街上围堵的吧,不过那个报信的人是谁呢?”
听邵雨在那儿自顾自讲着话,朱潇他们不知道什么意思,不过邵雨透过余光看到龙崎纲目的手指头屈了一下。
“有门!”邵雨对今天报信的那个人也只是猜测而已,所以才要来这儿向龙崎纲目确认一下的。
如果直接说自己不确定报信人是谁的话,估计打死这个龙崎纲目他都不会说。
所以现在邵雨和他玩的是心理战,看谁先沉不住气。
眼看龙崎纲目已经快要被抬到门外去了,邵雨的心怦怦直跳,不是吧,这家伙宁可被烧死也没一点反应?
“咳咳!”就在龙崎纲目就要被抬出去的刹那,他一阵剧烈咳嗽,从喉咙里涌出一大团的血沫子。
“你知道是谁报的信?哈哈,咳,哈哈。”龙崎纲目终于开了口,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巴被砸歪的原因,说话的声音怪怪的,生硬无比。
“你要知道干嘛?”邵雨松了口气,不怕你开口,就怕你不开口,不过脸上还是要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过会儿他就会去和你汇合见你们的天照大神了,开不开心,喜不喜欢?”
龙崎纲目脸上不知道是一种什么表情,好像是要咧嘴笑一样:“你们中国人就喜欢玩这种心理战,我是不会上你的当的。”
“心理战?”邵雨盯着龙崎纲目的眼睛三秒钟,凌厉的眼神让龙崎纲目只觉得全身发寒,不由躲开他犹如刀锋的目光。
邵雨嘴角微一上扬,突然抓起桌上一柄细长的尖刀瞬间从龙崎纲目的大腿到脚面直戳下十几个血洞,整个过程不超过一秒钟,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接着龙崎纲目发出一声惨叫,一条右腿像是长了草一样,哧啦一声,齐齐射出细长的血柱。
“夺”一声,细长的刀刃被邵雨钉到了大理石桌面上,刀身嗡嗡颤抖,蓬起一团妖魅的血雾,刀尖插入桌面足有三四公分,手劲之大可想而知。
身上瞬间多出十几个对穿的血洞,龙崎纲目全身疼得绷得笔直痉挛起来,搬他的两个小弟一下子没抓稳让他啪一声摔到地上,龙崎纲目疼得几乎晕厥过去,咬住嘴唇想忍住剧痛,把下嘴唇都咬烂了,鲜血流满了整个下巴。
“喂,你把地板都弄脏了,要赔钱的。”邵雨笑嘻嘻地蹲到他面前,“你不想知道我怎么猜出来那个人的吗?”
龙崎纲目没有看邵雨,不过邵雨也没指望他会有什么反应,自顾自说道:“这件事其实想想很简单的,你们的行动一看就知道是临时安排的,仓促无比,这就说明你们接到消息也不久,所以才没有太多时间准备,我这个人一向比较低调,今天难得出了一下头就被你们发现了,那就说明你们是通过今天我出头的这件事才发现我的。”
说到这里邵雨顿了一下,看了看龙崎纲目,发现他虽然身子还是因为疼痛在颤抖着,不过显然正在注意听,这就说明他也吃不准邵雨是不是真的发现了他们隐藏在暗处的线人。
邵雨看龙崎纲目一直没反驳,猜到自己至少说到现在还没引起龙崎纲目的怀疑,这也让邵雨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自己最初的猜测并没有错,于是继续说下去。
“今天的家长会上没有什么人能引起我的注意,那些家长一个个都很普通,一个普通人是不可能被你们看上成为你们的线人的,这点从你们找史克强这种当年能成为市委书记的人当线人这一点我可以看出来,而今天在那间教室里,身份勉强足够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先生,你听懂了没?”邵雨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
那笑容看得龙崎纲目全身如坠冰窖,但是他很快就镇定了精神:“□□猪,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以为就凭你这些毫无根据的话就能从我嘴里得到什么吗?”
“我就没指望从你这里得到过什么。”邵雨眼中猛地闪过一丝浓浓的厉色,快如闪电般从腰间拔出一根钢管噗嗤一声插入龙崎纲目下肋的脾脏处。
钢管从肋骨之间穿过,刮过骨头时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嚓嚓声,鲜血飞溅,邵雨急忙远远跳了开去,指挥手下人:“快,按住他!”
站的最近的几个小弟闻言立刻跳过去按住龙崎纲目的双手双脚。
龙崎纲目一开始只觉得下肋一阵疼痛,接着那根钢管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往外钻,撕咬开自己的脾脏后钻了进去,在里面窜来窜去,那种疼痛让他恨不得把牙齿都咬碎了!
看龙崎纲目全身绷得像是钢铁一样,原本肿胀的眼睛瞪得老大,额上的青筋好像一根根蚯蚓一样蠕动着,全身的汗水滚滚而下,牙齿咬得格格直响,可见他现在承受着多大的痛苦。
按住他的那几个小弟一个个也都用上了全力才把龙崎纲目按住,人在剧烈疼痛下爆发的力气差点把这四个小弟都掀翻了。
因为手腕被按在地上不能移动,龙崎纲目挣扎下不断在水泥地上磨着,里面的嫩肉都被磨成了混着血水的肉糜。
看他这么痛苦的模样,邵雨依旧一副如沐春风的笑容:“真是抱歉,你刚才骂我是那啥猪,我这个人天生最恨别人,特别是岛国的那群贱民这样说我,所以我就对你施展了一点小小的惩罚,下面我给你讲个笑话吧,一个是我们国家的,一个是你们岛国的,来缓和一下气氛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