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兵法·虚实篇》说:“善攻者,敌不知其所守。”《百战奇略》说:“声东而击西,声彼而击此;使敌不知所备,则我所攻者,乃敌人所不守也。”
“声东击西”也是调动敌人的谋略,即通过佯攻、佯退等假象调动敌人,将敌人从乙地调往甲地,造成敌人乙地空虚,我方突然袭击乙地,从而取胜。这是声东击西的主要的形态。
对两个方向的敌人,声言攻击甲地,而使乙方敌人松懈无备,然后突然袭击乙地,这种用法也是声东击西,但不是引诱类,却是欺瞒类。这种声东击西有似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但声东击西的特点是造虚击虚,而暗渡陈仓欺瞒的是行军路线,击虚是直接的击虚。
两种声东击西共同点都是制造敌人的空虚(怠懈不备也是一种空虚),利于对敌进行攻击。先造虚后击虚是声东击西计的重要特点。
指桑骂槐是声东击西计在语言上的应用,与曲径通幽有交集处。
1.班超巧计破莎车
东汉时期,班超出使西域,目的是团结西域诸国共同对抗匈奴。为了使西域诸国便于共同对抗匈奴,必须先打通南北通道。地处大漠西缘的莎车国,煽动周边小国,归附匈奴,反对汉朝。班超决定首先平定莎车。莎车国王北向龟兹求援,龟兹王亲率五万人马援救莎车。班超联合于阗等国,兵力只有二万五千人,敌众我寡,难以力克,必须智取。班超遂定下声东击西之计,迷惑敌人。他派人故意散布对班超不满的言论,传言打不赢龟兹,制造撤退的迹象。而且特别让莎车俘虏听得一清二楚。这天黄昏,班超命于阗大军向东撤退,自己率部向西撤退,表面上显得十分慌乱,故意让俘虏趁机脱逃。俘虏逃回莎车营中,急忙报告汉军慌忙撤退的消息。龟兹王大喜,误认班超惧怕自己而慌忙逃窜,想趁此机会,追杀班超。他立刻下令兵分两支追击逃敌。他亲自率一万精兵向西追杀班超。班超胸有成竹,趁夜幕笼罩大漠,撤退仅十里地,部队即就地隐蔽。龟兹王求胜心切,率领军队从班超隐蔽处飞驰而过。班超立即集合部队,与事先约定的东路于阗人马,迅速回师,杀向莎车。班超的部队如从天而降,莎车猝不及防,很快瓦解。莎车王惊魂未定,逃走不及,只得请降。龟兹王气势汹汹,追赶一夜,未见班超部队踪影,又听得莎车已被平定,人马伤亡惨重的报告,知道大势已去,只有收拾残部,悻悻然返回龟兹。
2.朱隽攻宛城
黄巾军攻占了宛城,大约有十万余人。朱隽率部将其团团包围,在城边堆土,如同小山一般,逼近城内。接着,又派人大张旗鼓进攻宛城西南。城内黄巾军当即集中全部守军奔赴西南。朱隽亲率精兵五千,突然从城东北角攻入,终于收复了宛城。
3.周亚夫破声东击西计
西汉太尉周亚夫奉命讨伐吴楚七国叛乱,他坚守睢阳北面的昌邑城,拒不出战。吴国兵士粮饷匮乏,多次前来阵前挑战,官军始终拒而不出。一次,吴军聚集许多人进攻壁垒东南部,而周亚夫却在西北面加强防御。不大一会儿,吴兵精锐果然直奔西北强攻,结果遭到迎头痛击,大败而回。
4.四渡赤水出奇兵
遵义会议重新确立了毛泽东在红军和党中央的领导地位,从此,几乎陷入绝境的红军开始神奇般地恢复活力。四渡赤水是毛泽东恢复领导地位后指挥的第一个漂亮仗。
1935年1月19日,红军从遵义出发,向川黔边境的赤水河前进。当时,蒋介石调集40万大军,妄图把红军一举消灭在川黔边境,红军面临着十分严峻的形势。在中国革命的生死关头,毛泽东胸怀全局,高瞻远瞩,制订出了灵活机动的作战方针。
1月下旬,毛泽东率领红军第一次渡过赤水河,准备进入四川,但敌人在红军前进的路上已布置重兵,红军北上入川面临困难。毛泽东此时果断放弃原来的计划,命令红军西进,在云南扎西地区休整。蒋介石急忙调兵遣将,向扎西地区扑来。但红军在毛泽东的指挥下,出其不意,乘贵川境内敌人空虚之际,突然从扎西挥戈东进,于2月中旬在太平渡等渡口二渡赤水河,进入贵州,把敌人远远抛在长江两岸。随即红军攻克娄山关,再度攻占遵义。不久蒋介石又派大军追赶而来。蒋介石亲自到重庆“督剿”,妄图采用第五次反革命“围剿”的老办法把红军消灭在遵义周围。毛泽东洞察其奸,将计就计,故意在遵义周围徘徊,诱使更多的敌人前来,然后寻机甩掉他们。蒋介石果然中计,派各路大军在遵义“会剿”。这时,毛泽东突然率领红军北进,在茅台一带三渡赤水河,进入四川南部,作出准备北渡长江的姿态。蒋介石扑了空以后,又调集军队前去堵截,在川滇黔边境大量修筑工事,建立封锁线,想趁红军北渡后加以围歼。不料,红军并没有北渡,而是突然掉头东进从四川南部重返贵州,在二郎滩一带第四次渡过赤水河。这样,红军就把敌人主力全部抛在后面,使敌人苦心修筑的工事完全失去了作用。
四渡赤水是运动战的光辉典范。毛泽东指挥红军大范围地迂回,忽南忽北,声东击西,牵着敌人的鼻子走,使敌人穷于应付,疲于奔命。四渡赤水是毛泽东高超军事天才的充分体现,它在中国战争史上留下了光辉灿烂的一页。
5.耿弇克临淄、西安两城
我国东汉,刘秀称帝之后,曾派建威将军耿弇去讨伐张步。为了抵挡耿弇,张步命令弟弟张蓝带精兵二万驻守西安,又派诸太守一万余人守临淄,两地相距四十里,互成犄角之势。
耿弇大军到后,发现西安城小而坚固,守城的兵将全是精锐,临淄为大城,守军松懈,很易攻破。
耿明弇心中有数,即命全军准备,五天后攻打西安。张蓝闻讯日夜防卫甚严。
第五天的半夜,耿弇命令众将全都匆匆进食。天亮以后,却率部直奔临淄。只用了半天时间,就将临淄占领。张蓝听说后非常害怕,于是弃城逃走。
这时众将领都纷纷问道:“下令进攻西安,后又直逼临淄,最后竟然这两座城池都被一起攻占,这是为何?”耿弇回答说:“西安守军听说我将进攻他们,必会整顿军备修葺城墙严密守备,而临淄城中毫不防备,看到我军兵临城下,必会恐慌不己,所以全军进攻,很快就被攻陷了。临淄被攻克了以后,西安孤立无援,所以我们就能获得一举两得的胜利。如果首先攻打西安,屯兵于坚城之下,久攻不克,我军伤亡就会增多,即使占领了该城,但我军深入其地,供应缺乏,二三十天以后,我军必然陷入绝境。”将领们听了后都很佩服。
刍议:这是欺瞒类的声东击西。
6.殴叔认侄
宋朝人李若谷在并州做官时,有个人上告说他叔叔不承认他是侄子,并想霸占他的家财,官府经多次审问也得不到真凭实据。李若谷于是让此人回家打他的叔叔。叔叔果然来官府控告侄子殴打叔叔,是违反伦常。如此证实了他们的叔侄关系。于是,李若谷判定叔叔有罪,归还他多占的财产给侄子。
7.赵和智判诬财案
唐懿宗咸通年间,江阴县令赵和遇到了一起诬财案。
楚州(今江苏淮安一带)淮阴县(今江苏淮阴)有两户邻居世代通好,关系密切。某日东邻要外做生意,本钱不足,便以田契为抵押向西邻借钱一千缗(每缗一千文),约好借期一年,连本带利归还后赎回田契。第二年归还期近,东邻不失约,先取八百缗交与西邻,说好第二天还余下的两百缗及利钱,再取回田契。因两家关系好,东邻便没要收钱单据。哪知第二天去还钱取田契,西邻矢口否认收过八百缗钱。
东邻气急败坏,便到县衙告状。可是县令没看到收到钱的单据,也无法判案。上告到州衙,同样没有结果。西邻洋洋得意。东邻沮丧万分,听说相隔数县的江阴县令赵和是位明断如神的青天大老爷,便告到江阴县。赵和接案后很是为难。淮阴与江阴是平级县,怎好越俎代庖?苦思良策,心生一计。第二天发公文淮阴,说本县拿获一伙江洋大盗,供出同伙是你县某人。唐朝有法令,凡是大盗案件,所牵涉之县都得尽力协助。故淮阴县令派捕快将西邻捉来,交与江阴公人带走。西邻到了江阴县,自恃与江洋大盗案无关,并不害怕。赵和威胁一番,令他将自己所有家产浮财写明,并注上钱物来源,以备查验。西邻一一写明,其中有“八百缗东邻所还”一款。赵和见后,拍案而起,唤出东邻与其对质。西邻又羞又悔地服罪了。
8.平托中校的诡计
奥莱斯特·平托中校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美军情报部官员,一个传奇式的英雄人物。
一次,平托审查一个可疑分子。凭直觉,平托断定这个自称名叫布朗格尔的人是纳粹间谍,但布朗格尔口口声声称自己是深受德军之害的比利时北部的农民。平托皱起眉头,问:“会数数不?”“数数?”布朗格尔瞪大眼睛,“当然会。”他念:“1、2、3、4……”数了起来。当布朗格尔数到“72”时,平托让他停止。布朗格尔用的是比利时北部一惯用的古法文数词,而不是用德语。这是第一次考试,布朗格尔过关了。
平托出了第二道“试题”:他把布朗关在一间屋中,屋门上了锁。到了晚上,平托让几个兵在室外点燃几捆草,然后用德语大声喊:“着火了!着火了!”布朗格尔醒来,翻了个身,又睡下了。平托用法语呼喊:“着火了!”布朗格尔立即跳起来去开门了,开不开,他就气得又喊又撞,真有点歇斯底里发作的味道——布朗格尔又“及格”了。
第二天,平托与一个军官走到布朗格尔身边,先用法语跟布朗格尔打了招呼,然后扭头用德语对身旁的军官说:“真可怜!他还不知道今天上午就要被绞死。他是纳粹间谍,我们只能这样。”平托不动声色地看了布朗格尔一眼,布朗格尔无动于衷——他不懂德语。布朗格尔再闯一关。
平托怀疑到自己是否弄错了,但是,布朗格尔有些奇怪的举止总使平托不放心,于是,平托请一位真正的农民与布朗交谈。事后农民告诉平托:没错,他是个农民,很在行。
平托觉得该是释放布朗格尔的时候了。平托让人把布朗格尔带进他的办公室,当布朗格尔走进来时,他正在全神贯注地看一份文件。布朗格尔平静地注视着平托的手在文件上签了字。这时,平托突然抬起头来,对布朗格尔说:“好了!你自由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布朗格尔的眼睛中闪现出一道喜悦的光,他长长地吐了口气,习惯地耸了耸肩膀。猛地,布朗格尔颤抖了一下,他发现平托的眼神中充满着嘲讽。
平托中校说的是德语。
几天后,纳粹间谍布朗格尔被处决了。
盟军最高统帅艾森豪威尔将军对平托中校的评价是:“当今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反间谍专家。”
刍议:平托的策略思维是:让敌谍看到签署释放他的文件,让敌谍产生松一口气的情绪,造成敌谍防备之虚,此时攻其不备,出其不意——不动声色地用德语“宣布”释放,使其露出破绽,突击成功。
曾见将此例判为连环计或其它计,均未能揭示其谋略思维本质。
9.福岛借探险造玄机
福岛有一次在与德国军官的宴会上,乘酒酣而口出狂言说:“能骑着自己的马,从柏林走到海参崴。”众人议论纷纷。谁都知道这两个城市地跨两洲,相隔遥远,路途阻碍很多,一般的探险者也是望而却步的。福岛在宴会的争论不休中,故意装醉态,端着酒杯跟大家打赌,并下大赌注:“好,我下一万二……”
德军官们也在得意洋洋中下了重赌,自以为得计。心想,这个酒鬼一定输了!福岛与军官们打赌冒险的事,立即被新闻界广为传播。各报纸都绘声绘色地报道了这个事件,好奇的人们都睁大了眼睛看,极有意思的是德国与俄国政府也视为壮举,都表示予以支持,并提供方便。
就在举世的注目中,福岛骑着他的瘦马开始了万里之行。在德国境内,福岛被人们看作传奇英雄,每走到一处都受到热烈欢迎,男女老少都争相一睹他的风采。很快地走到德俄边境。到了俄国之后,福岛的旅行更加顺畅了。众人都要看看他能否到达目的地。俄国军政界更是热闹非凡,举行了不少的欢迎宴会,有的毫无保留地向这位英雄介绍当地情况。福岛本人又精通俄语,很快地就与俄国上下、各界人士广泛接触。他边走边停,东访西问,受到各种礼遇,只养得人肥马壮,只用一年零三个月的时间,就顺利到达了海参崴。
东京各界为福岛的成功欢庆不已。在德国的军官正为自己下错了赌注而患得患失时,有关德国、俄国的大批军事情报,已经接连不断地送到了日本最高情报处。而这些情报正是在德、俄军政界欢迎冒险家的热潮中获取的。
刍议:把本例判为瞒天过海、暗度陈仓、浑水摸鱼等欺瞒类计都有一些理。但以类分,欺瞒计是“我瞒敌而动”。本例特点是“我诱敌动”,造成施计方趁隙之机,故应归为引诱计,判为声东击西。
10.亿万富翁的征婚启事
美国一位杰出的言情小说家托马斯·希尔创作爱情小说多部,在他成名之前,连写的数本小说均销售不佳。特别在他呕心沥血精心创作了《豪门淑女》一书后,由于销路不畅,出版商拒付稿费,希尔穷困潦倒,难以为生。
为了扭转这一颓势,希尔就在一家著名的杂志上登了一则征婚启事:
本人,男,42岁,某大公司总裁,拥有亿元家产,欲征求未婚淑女为妻,应征者须具备《豪门淑女》小说中女主角的气质与个性。自认为符合条件者,请寄近照,先友后婚,来函必复……大卫·里甘。
这则征婚启事刊出之后,未婚的淑女在“亿万富翁”的吸引下,为了了解自己是否具有中选的资格,纷纷购买《豪门淑女》来阅读。而其他各色人等则在好奇心驱使下,想知道《豪门淑女》女主角是何等人物,竟令“亿万富翁”垂青不已,公开登广告访求,都不约而同地到书店买这本《豪门淑女》来看。
一时间,男男女女人手一册《豪门淑女》,连续加印数次,仍然供不应求。征婚启事成了人们街谈巷议的热门话题,该书更是洛阳纸贵,希尔立刻成了畅销书排行榜作者中的一员。他的其它本来销路也不佳的作品,也跟着沾光,销路节节上升,出版社当然也大发其财。
托马斯·希尔靠此招一举成名,而那些渴盼嫁给“亿万富翁”的淑女们,只能空做一场美梦而已。
刍议:此例判为无中生有,只讲到材料一半。云山认为“征婚启事”是声东,大量售书乃是击西。
11.斯泰尤智破假证词
美国纽约一家工厂失火,十个女工被烧死。一个侥幸逃生的女工指控厂方的管理人员下令不许打开出口,以致造成女工们的惨死。当她在法庭上追叙这段事实时,陪审员们个个义愤填膺,要求厂方承担罪责,并做出巨额赔偿。
厂方的律师斯泰尤已从一些材料中得知这个女工受人利用提供假证词。他很和善地同情地对女工说:“请把你所说的再讲一遍。”女工逐句逐字的重复一遍。斯泰尤又说:“为了让大家对关键问题听得更清楚,请你再讲一遍。”当重复三遍后,斯泰尤问道:“你没有漏掉一两个字吗?”女工思索了一会儿说:“是啊,先生,我说漏了一个字。”“那么,再把故事说一遍,别忘了把漏掉的字补上去。”她照办了。于是陪审团明白这个女工是由人在幕后策划,有人教她背熟那段伪诬词后再上法庭去表演的。
刍议:此例亦颇似明暗计,但以类分应是引诱计。引诱她露出破绽(造虚),是声东击西法,也有顺水推舟的思维。
12.武田查“李鬼”
在20世纪60年代初,台湾的武田制药公司研制的合利他命下荣获世界专利。这种药不但信誉好,而且单位利润率高。于是引起台湾岛地下工厂的觊觎,仿冒的假合利他命下开始出现,并很快给武田制药公司的市场造成冲击。
武田制药公司当时面临的形势是非常严峻的。一方面,当时台湾的法律保障不够细密,商标法、专利法及刑法中妨害工商的章节还未修订,正牌厂商很难有合理的回报;另一方面,遇到类似的情况,通常的做法是对假冒的厂商进行刑事诉讼,要求民事赔偿,或再登报道歉,但武田制药公司苦于对地下工厂资料匮乏,无法采取法律行动。经过公司有关部门的策划,一个严谨的以行销应变策略来保护自己的公关活动开始实施。1966年,武田制药公司推出一项看似刺激消费的活动“武田制药爱福彩券”抽奖。此次抽奖设1600多名高级奖品大奖,参加的条件非常简单,只要消费者购买合利他命下一盒,便可参加。具体要求是,消费者要在空盒上注明自己的姓名与住址,以及药房的店名地址。
在空药盒雪片般寄来参加抽奖时,武田制药公司动员了许多专家来鉴定盒子的真伪。通过这一活动,他们不但掌握了消费者的基本资料,还有一个更主要的收获就是,那些出售伪药的药店、药房悉数成了武田制药的瓮中之鳖。
随后,武田制药公司立刻发信给每一位购买到假药的消费者,向他说明假药的害处,并告诉他如何分辨假药。同时,公司派人劝导那些贩卖假药的药店、药房,再加上治安机关的追查,以及消费者亲自到药店、药房当面愤怒指责,使得药店、药房再也不敢寄希望于假药牟取暴利。
刍议:把此例判归调虎离山不对,因为调来的不是造假的“虎”(自己的敌手才是虎),而是消费者提供的各种信息。可见他用的是新解计中流行的对字眼法(对一个“调”字)。其实这里抽奖活动是声东,查造假售假是击西,声东(抽奖活动)的结果使“西”(造假售假者)的虚暴露出来,而后进行追查。这与军事上的声东击西战法接近。我们坚决反对牵强附会搞计例分析,因为这无助于学习者形成谋略思维。
把声东击西分作两种形态,分属两类计,我们的认识就更前进了一步。
《秘本计》作者分不清“暗度陈仓”与“声东击西”,其第八计暗度陈仓按语说:“此则姜维不善暗度陈仓,而邓艾察知其声东击西之谋也。”竟把二计混为一计。
我们认为:暗度陈仓属欺瞒类,是以假动作掩护迂回战术和行军路线。乘敌另一空虚之处。而声东击西则是引诱类(主要形态是引诱类),又是一种造虚法,即调动敌人往“东”而造成“西”的空虚,从而攻之。声东击西另一类属于欺瞒计,也是造虚而后击虚。隐蔽的是攻击点,也不同于暗度陈仓隐瞒迂回战术和行军路线。
《秘本计》解语说:“敌志乱萃,不虞……”讲的是声东击西计应用的时机或条件,但这并非该计的本质和特征。要说“敌志乱萃,不虞……”,那么诸多计谋的应用,都可以搭上这句话。如此“解语”并没有说出该计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