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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印度人最尊敬的动物

在印度,超过80% 的人都信奉印度教。牛被印度教徒认为是主神湿婆的坐骑。在他们眼中,湿神婆好像坐在每头牛背上,巡视着印度大地。牛对印度人来说象征着一种神圣的宗教感情。

印度是一个政教分离的现代国家,但宗教在政治生活中仍然有着莫大的影响力。圣雄甘地曾说过这样一句话:“牛是印度千百万人的母亲。古代的圣贤,不论是谁,都来自牛。”宗教感情和文化氛围下,即使神牛与人的生活发生冲突,人们也很难采用粗暴的方式对待它们,可见牛在印度人心中的神圣地位。

据统计,流荡在新德里街头的神牛就有4 万头。造成这种状况主要原因是宪法禁止屠杀神牛。在印度,耕牛常常被用来当做农耕工具,当耕牛年老之后,有的主任会因经济因素而将其放之于野,任其自生自灭,这也造成了流浪牛的大量出现,但流浪牛也常能得到市民很好的照顾,一般不会受到伤害, 这是农民减轻经济负担的一种传统方式, 因此也不会受到良心遭谴。当然, 也有利用神牛崇拜占便宜的人,他们把家养的奶牛放到街头,挤奶的时候再领回来挤奶。由于这两种原因,造成了印度大都市流浪牛的景观。

印度牛约有2 亿头,占世界总量的1/4,只要有极少数人采取前述两种方式获取不正当的利益,流浪牛的数量就会持续不断地增长下去。所以,印度政府一直在想办法控制流浪牛的集聚现象。据一位印度官员说,从2003 年到2005 年,不到两年的时间内,他们共捕获3 万头流浪牛,但最终这些牛还是重新走上了街头。

“保护牛是印度教送给全世界的礼物,只要印度教徒保护牛, 印度教就将永远流传下去。”但究竟谁应该承担起保护神牛的责任, 如果把这个责任全民化,就有极少数人存在着钻空子的机会,在这方面,世俗的经济规则将起到决定性的作用。目前,印度政府采取了一项新的措施,他们将捕获的流浪牛进行拍卖,以拍卖所得资金来支付赏金。这些牛将被烙上特别的印记,如果再一次流落街头,牛主将被课以高额罚款。这也许是一种解决方式, 用法律来保障宗教的神性, 将经济责任和法律责任落实到个人。无论如何,让神牛流落街头的人不仅对宗教不恭,而且对法律不敬,那种占便宜的人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不过,为一头牛颐养天年所耗费的人力和财力,对于城市化进程中的贫苦农民来说,无疑是巨大的负担,国家给予合理的经济补偿,会比奖励捉牛者更像是治本的策略。神牛崇拜是一种美好的宗教感情, 也是传统农耕社会的优良文化传统。当人的宗教信仰和社会产生矛盾的时候,就要学会尊重传统和文化,用法律和经济杠杆来规范世俗生活,也许便是人性化的一种体现。

总之,一个民族的伟大与道义进步,可以从对待动物的态度上体现出来。保护牛,就意味着保护那些无助的脆弱的生命,也是在保护我们人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