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高马大的警察熊建国和另外一个李姓警察押着龚平去地下室的讯问室(这里说明一下:根据法律相关规定,侦查机关只有在立案后,才可以在讯问室讯问嫌疑人,但本书为了剧情发展故意忽略这一点;至于为什么把讯问室设在地下室,是因为根据相关“两房”建设的规定,为了保障“安全”讯问室必须设置在一楼以下,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查一下,这里十三可不是在乱说哦。)
一路上龚平情知失态的发展越来越麻烦了,也几次试图解释一下,但是却被告知“老实点!”“有你说话的时候!”最后到了讯问室,白晃晃的讯问灯直射在他的脸上,这下子龚平做犯人的感觉越发的明显真实了。不过那明晃晃的灯光并不像想象般的刺眼,而坐在黑暗处的两个警察的相貌也被龚平看的一清二楚的。这显然不是正常的,在一般的情况下,讯问灯会给嫌疑人一种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感觉,而在黑暗中的讯问人却显得神秘和强大,这也是审讯的一种技术手段,并且在强烈的光照之下,想看清灯后的讯问人的相貌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又是一个奇迹。”龚平不知道还会有多少奇迹在他身上发生,似乎一觉十年后醒来,不光这城市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连自己也发生了不少的变化,先是自己睡了十年,不但没有得褥疮,甚至连肌肉也没有半点萎缩,如果这还可以用被精心的护理来勉强解释的话,那么能在被攻击时让别人的动作变成慢镜头(其实龚平此时还没有弄明白,不是别人变了慢镜头,而是他自己的动作和反应瞬间变快了)、超强的可选择的听力,以及现在奇特的视力,难道自己被雷劈之后变成超人了?
警官熊建国可不管龚平现在获得了什么,脑子里想的什么,又有什么惊诧,他只知道又一个罪犯落到了他的手里。他拿出一支烟,叼到嘴上,旁边的小李子为他点上火,他深吸了一口说:“是现在说?还是给你几分钟考虑?”
龚平刚才又陷入了自己获得了几样奇异能力的思考,这下被熊建国打断,有点措手不及,于是傻傻的问了一句:“说?说啥?”
熊建国还没怎么样,小李子把卷宗往桌上一摔,恶狠狠地说:“少装糊涂!说说你们诈骗和抢劫的犯罪事实!”
这下真的是误会了,天大的误会啊!就算龚平不是警察了,也得有时间去干这两件事啊,于是龚平决定快刀斩乱麻地解释清楚这件事,连忙说说:“你们误会了,我叫龚平,以前也在局里上班的,和你们也是同事碍…”原本他下面还想说:你们可能参见工作的晚,还不认识我……小李子就打断他的话说:“到了这一步你还敢冒充警察?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龚平心想,我当然知道这是啥地方了,又继续解释说:“我真的叫龚平,你们可以去打听一下,十年前我被雷劈了,昏睡了十年,今天才醒过来。”
熊建国说:“是呀,你们做这些事儿,早晚会被雷劈的……”
小李子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熊建国耳语道:“熊哥,看他那憨样儿,不会说的是真的吧,我听说咱们局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已经植物人好多年了,局里还为他请了个专职护士呢。”
熊建国笑道:“那植物人哪里是说醒就醒的?你忘了,他们里面有个家伙,前几天还冒充咱们大队长呢?现在这世道,想知道一个人的名字和基本资料还不容易?只可惜这家伙冒充谁不好,冒充龚平,那家伙现在还躺在病床上呐。”
虽然这两人说话压低了声音,却想不到被龚平这个超级人肉监听机听了个一清二楚,见他们两个嘀嘀咕咕的,龚平知道他们还是不相信自己,于是又说:“要不你们叫郑义来见我,他是我的警校同学。”
熊建国和小李子听到郑义这个名字,彼此相视看了一眼,其中小李子问:“你认识郑义?你不会说你们昨天还在一起喝酒吧。”
“喝酒?”龚平豁然想起了那个梦,他和郑义在桂花树下小酌。
两个警察见龚平突然不说话了,会心地一笑,熊建国说:“叫郑义来见你是不可能的,但是你倒是又机会去见他哦……”
龚平一喜,心想,只要见到郑义,所有的误会就会瞬间烟消云散:“真的?你们可以让我见他吗?”
熊建国笑着从桌子后面走过来,说:“那是当然,不过要费点功夫。”说着他取出钥匙把龚平的手铐给打开了,不过却没有取下来,而是往旁边一带,把龚平牵到墙边,一抬手,又把龚平铐到了墙上的一个铁环里。同时小李子也对着呼叫器低声说了一句话,被龚平听了个一清二楚“楼上的兄弟,把监控关一下。”龚平知道事情要糟糕了,因为他是做过警察的,知道这里面的门道。警察是不可以刑讯逼供的,并且审讯过程有全程同步录音录像,一来作为证据,二来也可以作为监督……不过嘛……谁敢保证录像设备不会临时出点故障呢?
难怪那个叫吴敏的女督察临别前对他说可以投诉的话,原来这个熊建国确实有这种不良的嗜好,只可惜自己一时大意,被熊建国铐在了墙上,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看来这顿皮肉之苦是躲不过去了。
墙上又两个铁环,一高一低,高的那个嫌疑人必须要踮起脚尖,举起双臂才铐的上,矮的那个,嫌疑人就得一直保持着弯腰撅屁股的姿势,这两个姿势一旦铐上了,别说挨打,就是这样站的久了,任都受不了。熊建国做事怕麻烦,不像抬手,就把龚平铐在了那个矮环上。
龚平懂得其中的奥妙,一被铐上就赶紧说:“不要这样,你们弄错了!真的弄错了。”
小李子阴笑着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盘白缆线来,展开大约有两米长,他把缆线对折了两次,然后开始像扭麻花一样扭那缆线,一边扭一边对熊建国说:“熊哥,这家伙病的不轻埃”
熊建国说:“那咱们就发扬一下人道主意精神给他治治喽。”说着接过扭好的缆线,像挥动鞭子一样在空中挥动了两下有对龚平说:“想清楚没有?老实合作吧,说实话,我也不像太累着自己。”
这个时候龚平反倒镇静下来了。龚平做警察的时候是个好警察,从未干过刑讯逼供的事,后来被调到档案室就是想干也没机会了,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类事情见过的,听说过的多了去了,只是没想到这种事情又一天会落在自己的身上。他敛定心神,对熊建国说:“你这么做是在犯错误,会自毁前程的。”
“呵呵。”熊建国笑着对小李子说:“瞧见没有,这小子还在给我上法制课呢。”
小李子也笑着回答:“那就看看他第二堂课讲的是不是‘哎哟’”。
“那咱们就试试?”熊建国狞笑着,白缆线拧成的鞭子带着凉风,重重地落在了龚平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