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埃”声音慢慢的有些大,而且时断时续,魏胖子越听越起劲,我抬起身子看了看他,魏胖子见我没睡,虚着眼镜看了看我,他有些近视,看了几眼之后,他便笑了,轻声说道,“老刘,好戏上演了。”
我笑了,躺下闭上眼睛。隔壁的声音时断时续,女人似乎很疯狂,叫声响彻了狭窄而又空旷的走廊,这个声音的确是太诱人了,让人春意大发,我似乎有些顶不祝老魏干脆将耳朵贴在墙上听,不时的还发出一句感慨。几分钟后,在随着女人撕心裂肺的呻吟声,而且还夹带着男人的一声嚎叫之后,战斗结束了。不一会便听到隔壁的门响了,几声凌乱的脚步声经过。老魏说,“老刘,他们上厕所了。真他吗的不爽啊,听得我火急火燎的。明儿我也请假回家一趟。嘿嘿。”说完倒下便睡,呼噜声立即响起。我心想,你老魏真是个直爽人,睡觉都这么快。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自己浑身疲倦,乏力,似乎昨天晚上在隔壁让那个女人疯狂呻吟的那个男人是我。老魏的鼾声如雷,文龙翻了几个身,骂道,“老魏,别打呼噜啦。”说完将被子蒙在头上。说来也怪老魏的鼾声忽然停止了,伴随着大喘气,老魏憨憨的说了句话,“啊?咋了。”文龙闷在被窝里喊道,“没他吗事儿。”“哦。”老魏答应了一声,便又睡去,随之而来的又是鼾声如雷。
三个月的试用期终于过去了,我们也按照程序成了正式工人,说是正式,但是我们并没有得到一份用工合同。但是好在我们的工资已经提升为了正式工人的工资。我们欣喜若狂,发工资的那天,我非常高兴,买了些水果去了叔叔家。
下午我接到了许姐的电话,许姐是软水车间的临时负责人,和我一样在辅助车间,也是有名没分。她说老蒋要请我们几个吃饭,大家叙叙旧。我向叔叔辞行,一路走到了镇子上的一家中档饭店。
我走进许姐告诉我的包间,里面已经坐满了人,正喝着茶水说说笑笑,老蒋坐在圆桌对着门的位置,见我进来,热情的冲我说道,“来,刘瑞,就等你了,都没敢点菜。”许姐说就是,你看蒋主任多照顾你,非要等你来才点菜,我们都饿坏了,一会得好好招呼蒋主任。我笑着点点头,说一定一定。
在这里有个规矩,菜未来,酒先上,上了第一盘菜的时候,要由做东的提议第一杯酒。老蒋给自己倒满一杯白酒,我不会喝白酒,老蒋故意拉下脸来,在做的工友们开始了山呼海啸般的谴责,我抵挡不住,索性说道,“今天破例,陪蒋主任。来!给我倒上。”众人一听,呼应到痛快。许姐在一旁乐呵呵的说,这才是东北爷们儿。
老蒋端起酒杯,打着官腔,“大家都是我一手挑选出来的,算是精英中的精英,通过这两三个月加上在化工厂实习时候的两个多月,进一步证实我的眼光是没有错的。在座的有的已经名正言顺当了工段长,有的还只是临时负责人,但是工作归工作,不要有任何的想法,这只是个头衔的问题,同时,也是时间的问题。我已经和黎主任商量过了,下一步,黎主任准备成立煤气炉工段,这工段长就不用说了,刘瑞的。在这里不多说工作,希望大家在今后的日子里,继续努力工作,共创辉煌,你们的明天无比光明,灿烂。来。”说着喝了一口酒。
大伙都按照自己的量小心的喝着。许姐坐在我的旁边,不住的用手捅我,示意我和蒋主任喝一个,我禁不住她的轮番挑拨,终于端起酒杯。其实我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能听到这个消息,一直是我的梦想。虽然像老蒋说的,这仅仅是个头衔的问题,但是我即将名正言顺了。“蒋主任。”我端起酒杯,笑呵呵的盯着老蒋。老蒋正夹着花生豆送进嘴里,抬眼看着我,说道,“咋着,这东北爷们儿要发威了埃”说着,面带微笑的端起酒杯。
我说,感谢您对我的赏识,我希望您看中的不是我的学历,而是我的能力。
老蒋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深沉的说道,刘瑞,有你这句话,更证明我没有看错人。说着喝下了大半口酒。许姐在一旁小声嘀咕道,你看人家蒋主任多赏识你,你也不表示一下。我明白她的意思,将酒杯端过头顶,将剩下的半杯白酒一饮而荆
“好!”老蒋喊出来,“东北爷们儿就是痛快,等你当了工段长,下一步就给你找个对象,你还没女朋友吧。”
老蒋的话再次让我想起了林蓉,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摇摇头。
大家伙推杯换盏,个个喝得有些晕乎乎的,老蒋似乎还可以,叫来服务员要主食。
结了帐,我们走出饭馆,已经是华灯初上,我们几个围在老蒋周围,想听听老蒋下边是不是还有什么节目,只听旁边“哇”的一声,何家昌便吐得不成形,一地的还未消化的食物伴随着浓烈的酒味飘了过来。
“晚上谁有活动?都没有活动我就安排了埃有活动的,给家里打个电话请个假。”老蒋说的是许姐和衡欣昇,他们两个都结婚了。
两个人说来之前就已经请好假了,听从蒋主任安排。
老蒋带着我们走到了“自由者”KTV,要了间中包房。衡欣昇一进屋抓起话筒,对着话筒便喊道,“来首逼上梁山。”许姐一屁股做到了点歌台前,操作起电脑。
音响的震撼声加上歌曲动感放荡的节奏感,让人的酒劲儿直冲大脑,我们几个人抢着话筒撕心裂肺的跟着衡欣昇唱着这首逼上梁山。也许是近些日子工作真的有些累,我忽然发现唱歌是个很好的释放压力,缓解疲劳的方法。
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跟着老蒋默默的坐在那里抽烟,身体不住的跟着歌曲的有节奏的打着点。
老蒋说,每个人都得唱一首拿手的歌,然后大家自由组合,唱不爽不许走。
老蒋的话再次让我们几个年轻人沸腾了,欢呼着。老蒋笑呵呵的看着这些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青年精英,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他舒服的吸了一口烟,慢慢的享受着烟带给他的刺激。
那一夜,我没有过于疯狂,也没有唱歌,只是将自己完全的沉浸在一个肆无忌惮,放荡洒脱的环境之下,我觉得很开心,将所有的心事忘得一干二净,老蒋叫了几瓶啤酒,我们继续喝着,不时的为唱歌的人大声欢呼。老蒋再三让我去选一首歌,我摇摇头,每次都会端起酒杯说,唱歌不如喝酒。
从那以后我爱上了啤酒,爱上了KTV。